隨著桐族族族長開口,廣族,伊族、水族的族長也接二連三開始揭發羅族族長的罪行。
鬱泰然嘴角頓時一抽,他還沒問話呢,這些個族長就一股腦地把他們的計劃給倒出來了,要是別的犯人有那麽好審理就好。
鬱泰然收起心裏的吐槽,手中的驚堂木重重一打,厲聲對著這幾個族長說道:“那你們是認罪了是嗎?”
認罪……
桐族、廣族,伊族、水族幾個族長聽到鬱泰然的話語,臉上驚愕了一番,這還要認罪?
“鬱大人,草民都是被庫也這個家夥給逼的,這並不是草民的本意?”桐族族長求饒說道。
其他三族的族長也是附和點頭,三個人一股腦地把羅族的族長貶低起來,就恨不得把他給殺了,心裏想著要不是這個家夥,他們如今會被抓?
鬱泰然聽到他們的話語,頓時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你們是不是聚集了你們的族人打算造反?”
“不不!”四個人猛地搖頭。
鬱泰然聞言,臉上露出鐵青的表情,厲聲說道:“還敢否認,來人!大刑伺候!”
桐族、廣族,伊族、水族幾個族長臉色刷地一下蒼白不已,求饒聲響遍了整個大堂。鬱泰然也懶得他們求饒的聲音,讓人打了這些家夥好些個板子之後,這些家夥疼得齜牙咧嘴,隻能認罪。
當他們被關入大牢的時候,桐族、廣族,伊族、水族這些族長嘴裏不停地咒罵羅族族長的不仁道,這個家夥陷害他們,他們真是恨不得將這個家夥給碎屍萬段!
後來羅族的族長昏迷不醒地被拖進大牢,整個人散發著惡臭的味道,桐族、廣族,伊族、水族族長們驚得瞪大了眼睛。
這個家夥怎麽那麽淒慘,這模樣仿佛被折磨了很久……
桐族、廣族,伊族、水族四個族長麵麵相窺,他們咽下了想要說的話,恐怕不是羅族族長告密,而是他們的一舉一動盡在人家的掌控之中。
四個人想到這裏,整個人似乎失去了一切力氣,想到接下來他們要麵臨的牢獄之災,讓他們真是恨不得死了算了。
“徐將軍,你覺得桐族、廣族,伊族、水族四個族長該如此處置?”退堂之後,鬱泰然對著徐鴻卓詢問道。
徐鴻卓聽到鬱泰然的話語,淡淡的聲音說道:“他們該怎麽處置不是我該管的,我隻是負責南越的安全,不負責犯人的審理,鬱大人你還是按照律法審理他們吧。”
“下官明白了。”鬱泰然得知徐鴻卓不插手這件事,他頓時鬆了一口氣。
徐鴻卓也不再多說,返回了李攸然那邊。
“徐夫人,這是我家夫人派人熬製的參湯,讓奴婢送過來給您和徐將軍。”隻見一個精心打扮的婢女手端著一蠱湯水,恭敬地對著李攸然說道。
李攸然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的婢女,就算這個婢女離得老遠,她都能聞到從這個婢女身上傳來的胭脂香粉的味道,讓她不適地皺了皺鼻子。
之前於氏派過來的人是她身邊伺候的嬤嬤,而今天派過來的人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婢女,什麽用意,她不用腦子想都知道。
李攸然心裏頓時有些不爽起來,想到之前於氏還問她,懷孕的時候是不是要找人伺候徐將軍,當時她敷衍地把這個話題帶過去,因為之前她還沒懷孕的時候,徐鴻卓就說過,他這輩子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這次懷孕她也沒自作主張地去張羅什麽伺候的人。
而李攸然身邊的人也沒有提醒她這件事,偏偏是於氏在她麵前問起這種事。而現在竟然還送過來一個貌美如花的婢女。
李攸然在心裏冷哼了一聲,這位鬱夫人還真是為她操心啊!
一旁的雲琴看到李攸然沉默不語的模樣,她曉得此時自家的夫人有些不開心,他們家主子和夫人感情可是好得很,就算夫人懷孕了,主子也一直留宿在夫人的屋子裏,不需要別的女人伺候!可是這位鬱夫人竟然敢插手徐家的事情。雖然他們借住在這裏,但可不是什麽事情都由著鬱夫人做主!
雲琴看著李攸然不出聲,而麵前跪著的婢女手端著參湯有些顫抖起來,似乎有些拿不穩東西了,她雖然想看麵前這個婢女的笑話,但畢竟這裏不是徐府,他們如果真的讓這碗參湯給摔了,恐怕就是打了主人的臉。
“夫人……”雲琴小聲地在李攸然耳邊提醒著。
李攸然聽到雲琴的聲音,隨即回過神來,她淡淡的聲音對著麵前的婢女說道:“把湯放在一旁,你回去之後告訴你家夫人,以後不用用湯水過來了,我的膳食有人專門做的,不能喝太多這類的參湯。”
婢女沒想到李攸然會說出這番話,她尷尬地一笑,說道:“奴婢曉得了。”
婢女說完,李攸然也不想說話了,一時間大廳裏麵變得詭異的安靜。這個婢女渾身不自在地站在大廳裏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臉上的笑容快要維持不住了。
雲琴看著自家夫人發呆,而麵前這個婢女竟然不走,眼裏劃過一道不悅的表情,這個婢女是蠢還是遲鈍,這個時候還不走?
就在這個時候,徐鴻卓跨步走了進來。當婢女看到徐鴻卓的時候,她眼睛頓時一亮,等了那麽久,徐將軍終於來了!
“然兒!”徐鴻卓對大廳裏麵的婢女視而不見,此時他的眼裏唯有自家的小女人,溫柔地朝著她叫道。
婢女看到徐鴻卓竟然都沒注意到她,眼圈都是紅了起來,她如此精心打扮,自認為自己的長相不比這位徐夫人差,為什麽徐將軍竟然沒看到她?
婢女心裏憤憤不平,眼看著徐鴻卓越過她身邊就要走,她心裏一個著急,隨即“哎呦”一聲,整個身子朝著徐鴻卓的身上倒了下去。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聲音回過神來,正好看到這個婢女往徐鴻卓的身上一撲,她的俏臉頓時一冷,好啊!當著她的麵竟然肖想她的男人,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如果徐鴻卓敢給這個女人碰到他的身體一下,今晚這個男人就不用上她的床了!
李攸然惡狠狠地瞪著徐鴻卓,看著徐鴻卓有什麽反應。
隻見徐鴻卓感覺到身邊有人撲向他,眉頭一皺,動作迅速地避開。
婢女沒想到徐鴻卓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連扶她一下都扶不得,竟然讓她直直地摔在地上,疼得她眼圈都紅了,淚珠子從眼圈裏麵流了下來,可憐兮兮地看著徐鴻卓。
真是美人流淚都好看!
李攸然看著這個婢女矯揉造作的表演,她頓時冷哼了一聲,隨即朝著徐鴻卓送了一記白眼,這個男人又招惹路邊的野花!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一臉不爽的模樣,他眉頭微微一皺,走到李攸然的身邊,小心地攙扶她,說道:“這個女人是從哪裏來的?”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話語,沒好氣地說道:“人家鬱夫人送過來的,讓她送參湯過來。”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這句話,臉上表情不悅起來,之前他們夫妻倆還說於氏,李攸然對於氏還誇讚,沒想到現在會做這樣的事情。
明知道孕婦不能隨隨便便亂吃東西,就算她好意,難道一點都不知道避嫌?
“把人扔出去!”徐鴻卓可不像李攸然,一點都不給這個婢女客氣,直接下命令說道。
雲琴聽到李攸然的話語,冷笑地走向摔在地上哭泣的婢女,她早就想要把這個女人扔出去了!
婢女看著自己被李攸然身邊伺候的婢女拉起來,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顧不得哭泣,隨即大聲地對著李攸然說道:“徐夫人,我家夫人說,以後奴婢就是你身邊的人了!您可別把奴婢給趕走!”
李攸然聽到婢女的這句話,隨即冷哼了一聲,冰冷的聲音說道:“哦?你家夫人把你送給我了?正好我身邊缺了一個刷馬桶的人,你就去洗馬桶吧?”
婢女聽到李攸然的話語,臉色刷地一下難看了,不敢置信地看著李攸然,徐夫人太可怕了,竟然讓她去刷馬桶!她活了十多年,雖然是下人,但因為長得好看,都養在主子的身邊當婢女,很少做這種低等下人做的事!不!她不要去刷馬桶!
“徐夫人,奴婢錯了!奴婢這就回去稟告夫人!”婢女求饒地對著李攸然說道。
李攸然聽到婢女這話,沒好氣地對著雲琴說道:“扔出去!”
雲琴聞言,再也不客氣,將這個想要爬床的婢女給一把扔出了屋子。
此時空氣裏麵還彌漫著婢女身上散發著胭脂香粉的味道,讓李攸然皺了皺鼻子,“真臭!”
“走!我們進屋去!”徐鴻卓看到李攸然一股嫌惡的模樣,上前攬住她的肩膀,對著李攸然說道。
李攸然聞言,隨即白了這個男人一眼,將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甩開,淡淡的聲音說道:“我現在不想見你!你立馬給我消失在我麵前!”
李攸然說完,再也不理會這個男人,轉身朝屋子裏走去。
徐鴻卓看著自家小女人離去的背影,他苦笑搖頭,知道自己被遷怒了,想到鬱泰然夫人辦的事情,他臉色瞬間冷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