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卓的話一落下,在場的族長臉色一變,而和徐鴻卓對峙的羅族族長臉色漲紅,這是被氣的。
隻見羅族族長額頭的青筋凸起,他憤怒不已地對著徐鴻卓吼道:“徐將軍,你欺人太甚!”
“我欺你?”徐鴻卓看著羅族族長憤怒的模樣,他挑眉,反問道:“我怎麽欺你了?你好好說說。據本將所知,朝廷可沒有先例說什麽安撫金的,這安撫金可是南越王軒轅明弄出來的,如今他畏罪自殺,如果你想要銀子,那就應該下去和他討好這銀子,你們說是不是?”
徐鴻卓的話一落下,在場的族長們瞬間暴起,他們齊齊站了起來,滿臉鐵青,他們可算是明白了,朝廷是不願意給他們銀子的!
他們之前嚐到這番好處,如今被收回,他們自然不答應!這可不是一筆小錢,他們族裏麵都依靠這筆錢過日子呢!
“徐將軍,你們是不打算把錢給我們了嗎?”其中一個族長冷言冷語地對著徐鴻卓質問道。
“剛才我說的話,難道你們都沒有聽明白嗎?”徐鴻卓一掃臉上的冷笑,麵無表情,猶如一個冷麵閻羅王,冰冷的聲音說道:“我說了,想要得錢,你們就下去跟軒轅明要!在我這裏,可沒有這個先例!”
“好、很好!”羅族的族長臉拉了下來,咬牙切齒地對著徐鴻卓說道:“徐將軍,你們真以為南越這裏那麽好掌控嗎?沒有我們這些人的幫忙,我倒是看看,徐將軍你們怎麽安定南越!”
羅族的族長落下這句話,他對著在場的人說道:“我們走!”
他說完,就要拂袖離去。
其他人聽到羅族族長的話語,一個個帶著滿肚子的怒氣要離開。
“慢著!”徐鴻卓看著這些人要走,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隻見徐鴻卓的這兩個字一落下,守在大廳門口的侍衛立刻拿著刀刃將他們給攔住。
羅族族長腳步一頓,他轉過身,咬牙切齒地看著徐鴻卓,說道:“徐將軍,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不想讓我們走?”
徐鴻卓站了起來,看著這些族長一個個站成一排,一個個來到羅族族長的身邊,滿臉怒瞪他。徐鴻卓頓時了然,看來這些人是以這羅族族長為首的。
徐鴻卓聲音淡淡,說道:“你們似乎把自己太當一回事了,記住,你們都是明梁的子民,都得服從朝廷的管製!這裏可不是你們的地盤,真當你們是土皇帝了嗎?”
“徐,鴻,卓!”羅族族長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叫著徐鴻卓,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這樣對他們說話,就連當初的軒轅明都不敢對他們這樣說話,都他們都客客氣氣,當做上賓,而徐鴻卓竟然不把他們當做一回事,還想管他們,想得美!
早知道朝廷會對他們這些異族,當初軒轅明造反的時候,他們就應該助他一力,而不是背後觀望!
徐鴻卓看著羅族族長惱恨的模樣,他繼續火上澆油,淡淡的聲音說道:“你們是不是忘記越族是怎麽消失的了?”
徐鴻卓這句話一落下,在場的人瞬間臉色一變,越族!這個曾經是他們這些異族的老大,卻沒想到一夜之間被人給滅族了,當時他們知道越族族長暗中支持軒轅明,那時候越族被滅族的時候,他們不免猜想難道這件事和朝廷有關?
他們當時心裏是這樣猜想的,但一個個都不敢把這句話給說出來,可是沒想到,徐鴻卓竟然提起越族。
羅族族長驚恐不安地握緊拳頭,他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越族……越族是被你滅族的?”
不僅僅是在場的異族族長驚恐不已,就連一旁的鬱泰然也是詫異不已地看向徐鴻卓,等待著他的回答。
隻聽到徐鴻卓淡淡的聲音說道:“如果你們覺得越族是我滅族的,那就這樣想吧。”
徐鴻卓的回答一落下,在場的族長腳底頓時冒起一股冷氣,瞬間讓他們全身遍寒。越族手中可是有不少連他們這些人都懼怕的東西,所以他們才會畏懼越族,並以越族為首,可麵前這個男人竟然輕易滅了越族人,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羅族族長想到他剛才對徐鴻卓落下狠話,他的後脊背都被冷汗給浸濕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簡直就是魔鬼!
徐鴻卓將這些人懼怕的目光落入眼裏,他震懾的目的已經達到,淡淡的聲音說道:“來人,送客!把各位族長安全地送回他們的族地!”
徐鴻卓突然客氣的話語讓在場的人瞬間有些不適應,隻見徐鴻卓的話一落下,門口把守的侍衛把路讓開,讓他們離開這個大廳。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動一分,一個個麵麵相窺,不知道該離開,還是繼續呆著。
這些人都被徐鴻卓的一句話給嚇到了,讓徐鴻卓看這一幕頓時覺得好笑不已,他口氣不變,“怎麽?各位還想留下來用晚膳,既然如此,鬱大人……”
鬱泰然聽到徐鴻卓的話語,他隨即應聲而道:“好,既然各位族長要留下來用膳,那下官就派人下去準備。”說完,準備叫人。
最先反應過來的便是羅族族長,他幹笑了幾聲,回絕道:“不用了不用了!小的今日離開族裏一天,族裏麵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小的就不在此嘮叨了!”
羅族族長率先拒絕,其他的族長也紛紛出口婉拒,一個個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笑容離開了這裏。
鬱泰然送走這些人之後,他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心裏還是不放心,對著徐鴻卓說道:“徐將軍,越族真是被您給滅族的?”
徐鴻卓聽到鬱泰然的問話,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鬱泰然,“鬱大人,你覺得呢?”
“呃……”鬱泰然噎住,他接不下徐鴻卓的反問。
徐鴻卓看著鬱泰然說不出話的模樣,他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是不是,那又如何?反正現在越族已經不存在,管它是被誰滅族的。”
鬱泰然聞言,頓時沉默了。
徐鴻卓看著鬱泰然不出聲的模樣,也不說話,他不是不信任鬱泰然,越族是被他滅族這件事,連皇上都沒有告訴,更不用說眼前這個家夥了。越族是南越這裏最大的異族,如果他真的承認越族是被他滅族的,那恐怕不少人對他有意見。
既然如此,他幹嘛要承認呢?反正這些人心裏都有一個底,他承不承認又有何關係呢?
徐鴻卓看著鬱泰然不出聲,他手指輕輕地扭動戒指,說道:“既然鬱大人沒事,那我先去我夫人那裏了。”
“哎,等等!”徐鴻卓轉身離去,頓時讓鬱泰然回過神來,他叫住了徐鴻卓,說道:“下官還有事情和您說!”
“還有什麽事?”徐鴻卓止住腳步。
鬱泰然無奈地看著徐鴻卓,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徐將軍隨下官去書房,在書房再說。”
徐鴻卓點頭,隨著鬱泰然回到書房。
書房裏,鬱泰然一臉憂愁地看著徐鴻卓,對著徐鴻卓說道:“徐將軍,你剛才在這些族長麵前提及越族的事情,他們恐怕心裏會升起驚恐,到時候把他們逼急了,聯合起來叛亂怎麽辦?這些異族可是分布在南越各地,要是他們叛亂,整個南越也就亂了。”
鬱泰然說到這裏,頓時歎了一口氣,說道:“如今南越經過平亂,已經元氣大傷,如果這些異族再叛亂,那南越可是再也經不起這次動亂了!受罪的可是南越的百姓啊!”
徐鴻卓聽到鬱泰然的話語,他淡淡一笑,說道:“鬱大人,你還真是一個為民的好官!”
雖然鬱泰然有些軟弱,對這些異族有些妥協,但不得不說,他確實想要為南越的百姓著想。
鬱泰然聽到徐鴻卓的誇讚,有些不好意思,他隨即起身,躬身而道:“徐將軍,你這樣誇下官,下官受之有愧。”
徐鴻卓含笑的目光落在鬱泰然的身上,回道:“鬱大人請起,既然皇上任命你為南城的知府,說明皇上也認可你的能力,你隻要保持初心就好。”
鬱泰然聞言,他點頭,“下官曉得,請皇上放心。”
徐鴻卓接著說道:“至於那些異族會不會暴亂,這你大可放心,我也考慮到了,如果他們真的膽大敢叛亂,那就和越族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個世間。”
鬱泰然聞言,他額頭上頓時冒出冷汗,這位徐將軍果然凶殘,果然惹不得,怪不得朝堂上對這位徐將軍有些懼怕,不僅僅是他深得皇上的信任,而他本人確實凶狠,得罪不起啊!
徐鴻卓沒想到這番話沒有安撫到鬱泰然,反而讓鬱泰然對他本人有些懼怕,這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他長得又不是很凶狠,怎麽這些人都那麽怕他呢?
徐鴻卓無辜地歎了一口氣。
事後,徐鴻卓把這件事和李攸然說了,李攸然頓時逗樂了。
李攸然眼裏盡是濃濃的笑意,徐鴻卓難道不知道他很凶殘嗎?這不是指他的長相,而是指他的行為,這一把劍揮過去,就讓不少人人頭落地,這那麽不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