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藥是救命的藥,因為草藥極其珍貴,熬製又複雜,所以如今世間才得五顆,然後徐鴻卓讓容夜將要放在玉墜裏麵保存,讓李攸然戴在身上,以防萬一。
之前徐鴻卓在陰隋中毒,正是徐鴻卓的暗衛把這顆藥給了徐鴻卓服用,才保得一線生機。
雲棋知道這顆藥可是救命的藥,而且還是主子給夫人的救命藥,她怎麽敢拿走呢?
李攸然看著雲棋不敢接過來,不悅的聲音說道:“還愣著做什麽?趕緊把藥給雲琴服下!”
“可是……這藥是主子給夫人的保命符,奴婢不敢……”雲棋猶豫地看著李攸然。
李攸然聽到雲棋的話語,頓時氣笑了,沒好氣地說道:“人命關天,你既然知道這是保命符,還不趕緊給雲琴服下,再說了,現在我不是沒事嗎?要不是雲琴,此時中毒的人就是我了!趕緊的,不要我再說第二遍,這是命令!”
雲棋看著李攸然動怒,她再也不敢猶豫,顫抖著手將李攸然的玉墜給接過來,隨後一個狠心,將玉墜砸在地上,玉墜裏麵的藥丸露出來。
雲棋將藥丸塞入雲琴的嘴裏,做完這一切之後,她感覺到全身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軟在地上。
雲畫得知消息之後,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當看到雲琴蒼白著臉,緊閉著嘴巴躺在地上,她捂住嘴巴,眼圈發紅。
“夫人……”雲畫嘶啞的聲音走到李攸然的身邊。
李攸然看到雲畫,她歎了一口氣,說道:“雲畫,把雲琴抱回她的屋子。”
“是。”雲畫聞言,恭敬地應了一聲,隨後上前,彎腰,小心翼翼地將雲琴抱了起來。
“雲棋,傳信給容夜!”李攸然看著脫力的雲棋,她繼續說道。
雲棋點頭,此時的她們隻能和閻羅王搶人,所以,時間緊迫,她站了起來,顧不上此時兩隻腳虛軟,快速地去行動。
徐山請的太醫也進了府,給雲琴看了之後,太醫眉頭一皺,隨即出聲問道:“你們給這個婢女吃了什麽了嗎?”
李攸然聽到太醫的問話,點頭說道:“之前容夜神醫給了一枚解毒丸,所以我們把這毒藥丸給她服下。”
太醫聽到李攸然的回答,詫異的目光落在李攸然的身上,容夜神醫給的解毒丸可是千金難得,之前皇上得了一枚,讓整個太醫院上下檢查了一遍,證明這個藥丸可是珍貴,後來被皇上小心翼翼地保存。可是徐夫人卻把這樣珍貴的藥丸給一個婢女吃,真讓人不敢相信。
太醫甚至有些肉疼了。
“陳太醫,現在她的情況如何?”李攸然看著太醫嘴角抽.搐,滿臉不敢置信的模樣,隨即出聲地問道。
太醫聞言,隨即回過神來,他調整了一下心情,隨即對著李攸然說道:“辛虧徐夫人給她及時服下一枚藥丸,否則此時她命喪黃泉了。”
李攸然聽到太醫的這句話,頓時舒了一口氣,接著問道:“那現在可否有辦法解毒?”
“這……”太醫聞言,臉上有些為難。
“怎麽了?”李攸然心頓時提了起來。
太醫歎了一口氣,目光落在一旁從雲琴身上拔出來的毒箭,他搖搖頭,說道:“恕下官能力不足,這個毒極其的霸道,下官解不出。”
陳太醫的話一落下,李攸然臉色更是難看,雖然他們已經傳信給了容夜,但是卻不知道容夜何時能趕到,這樣下去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太醫院有誰能解毒嗎?”李攸然認真地問道。
陳太醫聞言,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恐怕沒有,就算是院首在,也難!恐怕隻有容夜神醫才行。”
李攸然聞言,眉頭頓時深深地皺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雲棋快步地走了進來,“夫人,容華回來了!”
李攸然一聽,臉上浮現出驚訝的表情,容華不是隨徐鴻卓一起去邊關了嗎?怎麽這個時候回來?
李攸然想了想,對著身邊的雲畫說道:“雲畫,照顧好了雲琴,我出去見一下容華。”
雲畫聞言,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夫人,卑職回來晚了!”容華一回到京城,他一臉自責地說道。
李攸然看著容華一身疲憊的模樣,示意他起來,隨即說道:“容華,你不是和子淵一起去邊關了嗎?怎麽這個時候回來?難道是子淵出事了?”
李攸然說著,她臉上頓時露出緊張的表情。
容華看到李攸然這個模樣,隨即出聲說道:“夫人放心,主子沒有事,主子接到京城的密信,得知您身邊有危險,讓卑職盡快趕回京城保護您,然後等您處理好京城的事情,再和您一起去邊關,隻是卑職萬萬沒想到,幕後的人竟然如此歹毒!”
容華說到這裏,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李攸然聽到容華的回答,頓時舒了一口氣,徐鴻卓沒事就好。
李攸然看著容華臉上帶著怒氣,她有些難受地說道:“要不是雲琴及時推開我,恐怕此時中箭受傷的人就是我了,如今太醫院的陳太醫給雲琴看了,最大的問題就是箭頭上抹著毒,這個毒讓陳太醫束手無策,陳太醫說恐怕隻有容夜才能解毒。”
“卑職立刻傳信給容夜,讓他盡快來京城。”容華對著李攸然說道。
李攸然聞言,說道:“我已經讓雲棋去傳信給容夜了,希望雲琴能等到他過來。”她說完,臉上愁雲密布。
容華聽完這番話,他緊抿著嘴巴沉默不語。
“容華,如今錦衣衛已經接手調查幕後黑手的事情,既然你回來了,先回去好好休息。”李攸然看著容華關切地說道。
她看著容華疲憊的模樣,想必是連夜趕回來的,她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徐鴻卓帶的人果然和他一個性子,做事起來,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
李攸然的話一落下,容華垂下眼瞼,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隻是,當容華離開大廳的時候,他並沒有回他的屋子去休息,而是去布置徐府的防衛,務必不讓外麵的老鼠再鑽一個空隙!他想到之前在潭州,就是因為他們的大意,才讓樓顏派人抓走了夫人,而這一次也是徐家的疏忽,讓夫人差點中毒。
既然他回來了,這件事絕對不能再發生!
而且容華夜不太相信錦衣衛的能力,還不如他們親自去調查這件事!
而此時,錦衣衛統領高大人看著服毒自盡的刺客,他的臉色難看不已,萬萬沒想到這個刺客會暗藏在圍觀的百姓當中!
“大人,現在怎麽辦?”錦衣衛副統領擔憂不已地看著自家的上司,想到剛才徐夫人差點出事,真是讓他們撚了一把冷汗。
高大人聽到副統領的話語,沉聲說道:“加強徐府的保護,一旦再有鬧事的人,不管是誰,馬上抓進錦衣衛大牢裏麵審問!”
副統領聽到高大人的話語,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高大人蹲在刺客的身邊,突然,他眼睛看到刺客的肩膀上好像有什麽東西,他伸出手。
副統領看到高大人的舉動,嚇得立刻大聲地叫道:“大人,可不能碰!”
“沒事!”高大人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後扒開刺客肩膀的衣裳,當看清刺客肩膀上的印記的時候,他眼眸頓時一縮。
副統領也看到了這個印記,他吃驚地說道:“這……這該不會是……”
還沒等這位副統領說完話,隻見高大人他站了起來,說道:“我現在立刻進宮把這件事匯報給皇上,你好好地守在這裏!”
“是!”副統領聽到他的話語,抱拳應了一聲。
禦書房,當皇上聽完高大人的匯報,禦書房的溫度似乎下降到零度以下,皇上冰冷的聲音說道:“這個刺殺朕的刺客和今日刺殺徐鴻卓夫人的刺客是一批人,你確定?”
高大人聽到皇上的問話,他恭敬地說道:“卑職確定,這個刺客失敗之後也一樣服毒自殺,而且刺客的肩膀上的刺青和當初刺殺皇上您的刺客是一模一樣的。”
皇上聽到高大人的這句話,手緊緊地攥成拳頭,他接著說道:“之前說這些刺客說是樓家的暗衛?”
“是的!”高大人點頭。
皇上眸光冰冷無比,如今樓家的人隻剩下樓瑩,而如今這個女人還沒有抓到,軒轅明又返回了南越,難道這件事是樓瑩做的?
徐鴻卓奉他的旨意,抄了樓家,樓瑩如今針對徐鴻卓的夫人,就是想讓徐鴻卓痛苦,女人狠起來真是可怕!以前他怎麽就沒有發現樓瑩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呢?
皇上想到這裏,恨得咬牙切齒,他出聲說道:“之前徐家南府的陳氏和江氏是在城外被殺的?”
“是的!”高大人點頭。
“派人搜查城外,說不定樓家的餘孽就躲在城外!”皇上命令道。
高大人聞言,恭敬地應了下來,立刻帶人去城外如地毯似搜查。
而此時,樓瑩也是臉色難看,她看著麵前的樓十,咬牙切齒地說道:“竟然會失敗!簡直就是一群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