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琴看到李攸然臉色難看的模樣,隨即緊張地問道:“夫人,怎麽了?”
“子昂的成績應該快出來了,對嗎?”李攸然側頭對著雲琴問道。
雲琴聞言,她算了算時間,說道:“應該是今日出成績,等出了成績,立馬飛鴿傳書回京城。”雲琴說道。
李攸然的臉色變得凝重,隨即說道:“如果他們的目標是我,一定能調查出子昂,到時候子昂會有危險的!”
李攸然想到之前樓顏拿著李子昂威脅她的事情,她不想再讓自家的弟弟再經曆一次危險。
雲琴明白李攸然的意思,隨即說道:“奴婢立刻吩咐下去,讓他們保護好昂少爺,不能讓昂少爺有一點閃失。”
李攸然想了想,朝著雲琴招了招手,雲琴會意,隨即將腦袋伸了過去。
李攸然在雲琴耳邊耳語了一番,雲琴聞言,眼睛一亮,隨即點頭,“奴婢明白了,立刻去傳信。”
李攸然點頭,“快去吧!”
李攸然看著雲琴離去的背影,她舒了一口氣,希望這一次自家的弟弟能順利通過院試,也希望這一次弟弟能順利達到京城。
晚上,李攸然接到李子昂成績的消息。李子昂順利通過了院試,同時這個院試他又取得案首,如今李子昂可是一個小三元!
李攸然高興不已,為自家的弟弟感到驕傲。可惜此時徐鴻卓不在這裏,她不能把這件好事和他分享。
李攸然想到這裏,頓時有些想念徐鴻卓。
此時的徐鴻卓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如此的他正在驛站休息。
“主子!京城的傳信!”徐鴻卓身邊的容華快步地走到徐鴻卓的麵前,將密信遞給徐鴻卓。
徐鴻卓接了過來,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之後,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主子,怎麽了?”容華看到徐鴻卓臉色難看的模樣,隨即緊張了起來。
“京城出事了!容華,你即刻回京,保護好夫人!”徐鴻卓將手中的密信揉成一團,臉上難掩著陰沉。
容華聽到徐鴻卓的話語,驚地說道:“主子,是出了什麽大事?”
“你看!”徐鴻卓將手中的紙團扔給容華。
容華看著紙團被軟成這樣,他嘴角頓時抽了抽,隨後將紙團給展開,一看,他眉頭頓時一皺。沒想到他們離開京城的這一天,南府的陳氏和江氏竟然又登門拜訪,夫人一氣之下,叫來京城府官把陳氏和江氏帶走,而翌日,陳氏和江氏的屍首出現在城外。
如今整個京城流傳,陳氏和江氏是被徐家北府的夫人派人殺的,因為在陳氏和江氏的屍首不遠處,有一塊陳府的令牌。
容華沉吟了一會,對著臉色不佳的徐鴻卓說道:“主子,這件事恐怕是針對您的。”
“嗯!”徐鴻卓讚同地點頭,此時的他有些後悔,不應該留李攸然在京城,現在幕後黑手竟然開始針對李攸然。
徐鴻卓想到這裏,他閉上眼睛,控製住他想返回京城的欲望,如今邊關需要他盡快過去處理,國事家事都是在緊咬關頭,一旦他返回京城,勢必會把李攸然推到輿論尖頭。皇上肯定對他對李攸然有意見,到時候李攸然會受到影響。
徐鴻卓睜開眼睛,冰冷的聲音說道:“容華,我把夫人的安危就交到你的手上,到時候夫人處理好京城的事情,你就和她一起過來。”
容華聽到徐鴻卓這番話,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卑職一定不負您的重托!”
“去吧!”徐鴻卓不再多說。
容華起身,轉身快步離去,他連夜返回京城。
“夫人!”徐山匆匆忙忙地走進李攸然的院子,來不及擦幹額頭上的汗水,說道:“南府的徐成愷在門口鬧起來了!”
正在插花的李攸然聽到徐山的話語,放下手中的花朵,她眉頭一蹙,徐成愷竟然在晌午的時候在他們府上大鬧,還真會挑選時間啊!
“高大人呢?”李攸然出聲問道。
“高大人在大門口,想要抓徐成愷,可是徐成愷帶了不少徐家的族人在大門口鬧,高大人擔心,他如果把這些人關進錦衣衛的牢房,對您,對主子的聲譽不好,所以讓小的過來,詢問您的意見。”徐山恭敬地對著李攸然回道。
李攸然聞言,頭疼了起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徐成愷竟然帶徐家的族人鬧事。
“徐山,你先去門口,一會我就過去!”李攸然對著徐山說道。
徐山聞言,點頭。
李攸然換了一身衣裳之後,她帶著雲琴和雲棋來到徐家大門。還沒有走到門口,遠遠就聽到徐成愷叫嚷的聲音。
“徐鴻卓,你算什麽仁虎將軍!你殺了我母親,殺了我嫡妻!你這個殺人凶手!我要和你不共戴天!”
李攸然聽到徐成愷含著怒氣吼叫的聲音,她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沉。
“夫人!”趕過來的裴嬤嬤看著李攸然要走出去,她匆忙叫住了李攸然。
李攸然轉回頭,隻見裴嬤嬤不讚同地說道:“如今外麵圍了不少人,您這樣走出去,一會有人冒冒失失地衝撞到您怎麽辦?而且……”
裴嬤嬤眉頭皺了起來,“您這樣出去,對您的聲譽不好啊!”
李攸然聞言,她歎了一口氣,她知道雲琴說這番話是好意,如今她不是身處現代,而是古代,古代對女子要求很是嚴格,加上李攸然又是一品浩命夫人,要是這樣拋頭露麵,對她的聲譽確實有影響。
但是如今這個局麵,哪還能讓她猶豫。
李攸然看著裴嬤嬤,她出聲而道:“如今徐成愷在外麵誣蔑徐鴻卓的聲譽,如果我不出麵,不僅僅是徐鴻卓,還有我,以及整個徐家北府將受到外麵民眾的旨意,這些人不僅有徐家的族人,還有京城的百姓,我不能讓徐鴻卓辛苦建立起來的聲譽毀於一旦。裴嬤嬤,你放心吧,既然我是皇上親封的一品浩命夫人,我出去,也能震懾這些人,再說了,有錦衣衛的高大人的保護,我不會出事的。”
“可是……”裴嬤嬤聽到李攸然的話語,還是有些不讚同。
李攸然抬起手,阻止裴嬤嬤的話語,認真地說道:“裴嬤嬤,你不要再說了,我注意已定。”
裴嬤嬤聞言,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好吧,那您至少戴一個紗帽吧。”
“不需要!”李攸然擺擺手,“遮遮掩掩的,像什麽樣,反而讓人看了覺得心虛。”
裴嬤嬤一聽,嘴角頓時一抽,看著李攸然轉身朝著大門走去。
大門外,徐成愷身穿著孝服,一臉仇恨地怒指著徐家北府大門怒罵,周圍不少圍觀的徐家族人和京城的百姓,都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
此時和徐成愷對峙的是錦衣衛的高大人,他看著徐成愷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嘴角頓時抽了抽,不過有他的保護,徐成愷就算再怎麽憎恨,也不敢帶人強闖徐家北府。
“徐成愷,你說我家相公殺了你母親,你嫡母,你有何證據?”李攸然從徐家大門走了出來,厲聲對著徐成愷質問道。
高大人看到李攸然出現,隨即轉身,讓把守的錦衣衛讓出了一條路,讓李攸然走出來。
“徐夫人!”高大人禮貌地對著李攸然抱拳。
李攸然聽到高大人的話語,客氣地對著他說道:“高大人,麻煩你了。”
“徐夫人,小心點。”高大人小聲地提醒道。
李攸然聽到高大人的話語,點頭,轉身看向徐成愷,隻見徐成愷看到李攸然出現,他一張臉扭曲了起來,憤怒地叫道:“你一個婦道人家出來做什麽?叫徐鴻卓給我滾出來!”
徐成愷的話一落下,李攸然的臉色頓時一沉,她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徐將軍奉旨,早在三日前離開了京城,徐將軍在離京當日,貴府的老夫人和夫人登門拜訪,而後才會出事,你有何證據證明這件事是我們府上所為?”
“在我母親和我夫人出事的地方附近,發現了你們府上的令牌,這件事,你怎麽解釋?”徐成愷怒目圓瞪地叫道。
“嗬!”李攸然聽到徐成愷的質問,她冷笑了一聲,說道:“當初徐將軍在把你們趕出北府的時候,徐將軍就下令把徐府的令牌給廢除了,這件事和徐家北府相熟的人都知道,徐成愷,當初你們被趕的時候,想必在你們的身上都藏著徐府的令牌,說不定是你的仇人殺了你母親和夫人呢?”
“你……你胡說八道!”徐成愷聽到李攸然的這番話,氣得臉色都漲紅了,甚至胡須都要翹起來了。
“我胡說八道?”李攸然收斂住臉上的冷笑,麵無表情地看著徐成愷,雲淡風輕地說道:“如果真的是我們家將軍殺了人,那皇上怎麽不把我們家將軍抓了?”
聽到李攸然的反問,隻見徐成愷身邊的一個老人帶著審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隨後若無其事地出聲說道:“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麽錦衣衛如今包圍貴府?”
“對!”徐成愷聽到老人的話語,隨即附和地叫了起來。
李攸然冷哼了一聲,“包圍?你們覺得是我們府犯了錯,錦衣衛才來這裏了?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
她說完這句話,轉頭對著身邊的高大人說道:“高大人,你說說!為什麽如今錦衣衛來到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