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攸然聽到徐山的話語,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南府,哪裏的南府?

李攸然疑惑的表情看向徐鴻卓。

徐鴻卓聽到徐山的話語,麵無表情地說道:“今日不便,讓他們回去!”說完,他牽著李攸然的手朝著後院而去。

徐山聽到徐鴻卓的話語,隨即領命離去。

李攸然看著身邊的男人,不解地問道:“來訪的客人到底是哪個?”

“就是叔祖母一家人!”徐鴻卓淡淡的聲音對著李攸然解釋道。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話語,頓時一頭霧水,叔祖母?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滿臉不解的模樣,奇怪的表情看向她,按理說這個小女人被南府這些人欺負,趕出徐家,她應該記得這些人才對,可是現在看著她的表情,完全一副不記得的模樣。

“子淵?”李攸然看著徐鴻卓一副奇怪的表情看著她,有些迷茫。

徐鴻卓腳步一頓,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就是當初趕你出徐家的這些人,你忘記了嗎?”

李攸然聞言,眼眸頓時瞪大了,竟然是他們!之前徐鴻卓就和她說過,他生母去世之後,公爹就沒有再娶,於是拜托嫂子幫忙料理後院,公爹常年在邊關,這些人就直接住進了徐家,霸占了整個徐家。當初徐鴻卓假死,這些人也就把李攸然休書了徐家,打算真正地當起了這個宅子的主人。

李攸然頓時尷尬起來,她不是原主,真的不見過這些人,所以剛才徐鴻卓才一副奇怪的目光看著她。

李攸然輕咳了幾聲,掩飾著說道:“我之前腦子摔過,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徐鴻卓一聽,臉色頓時一變,緊張地捧著李攸然的腦袋,擔憂不已地說道:“摔過?這件事你怎麽沒有和我說過?”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所以也懶得和你說這些事,我就想著忘記就忘記了,何必糾結於過去。”李攸然幹笑了幾聲,有些心虛地回道。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話語,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想著如今容夜不在京城,等容夜回來了,一定讓容夜好好給她看一番,看看失去了記憶,會不會對她的身體有影響。

李攸然看著徐鴻卓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頓時讓她心慌不已,別過臉,抱怨著說道:“你就不要這樣看我了,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之前沒告訴你這件事是我的錯,但是我也沒想到啊!”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這話,頓時歎了一口氣,輕輕地摸著她的臉頰子,說道:“算了,忘記就忘記了,南府的事情,等過後再讓徐山和你說,你先回去休息,我一會還要去忙,就先不陪你了。”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話語,猛地點點頭,此時的她恨不得徐鴻卓趕緊離開,這個男人要是再追問她過去的事情,她恐怕得著更多的借口給掩飾住,借口越多,她越是心虛,而這個男人又是如此精明的家夥,她真怕她越說越多會被這個男人給發現,到時候真不知道如何收拾這個局麵。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臉上一副急切地希望他走,臉上頓時露出無奈的表情,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子,對著她無奈地說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徐鴻卓可以看得出,李攸然應該是有事情隱瞞他,但是這個小女人沒有說,他也不勉強她,他相信早晚有一天,這個小女人會把一切告訴他的。

此時被趕出徐家的徐成愷狠狠地瞪了一眼江氏,沒好氣地衝著她說道:“真是沒用!”

江氏聽到徐成愷的訓斥,她臉色也是變得很難看,手緊緊地抓緊手中的帕子,指尖發白,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前兩天那樣,和徐成愷頂嘴。

那天江氏和徐成愷鬧了一番之後,連夜返回江家,江氏以為自己的娘家會為她做主,和徐成愷和離,隻是萬萬沒想到江家如今做主的她的哥哥和嫂子竟然反對她和徐成愷和離,還讓她放低姿態回到徐家。

當時江氏自然不願意,和娘家的哥哥和嫂子鬧了一場,她也受過了呆在徐家,畢竟如今的日子還真不是人過的,就算有兩個孩子,她雖然心疼他們,但江氏如此自私,寧願不要他們。

而第二天,徐成愷登門,把這些年來江氏吞了徐家銀子以及李攸然嫁妝的事情道了出來,還說為了保全江氏,他們一家散盡全財,可是江氏卻不知道感恩,不忠不孝,既然如此,他們徐家不介意和江家一刀兩斷,而徐成愷這一來是先禮後兵。

如果江家不賠償這些銀子,那麽他們就把江氏和整個江家告到官府去!因為徐成愷不相信,江氏所做的這一切江家不知道,而且他手上也有一筆賬本,記錄著這些年來江氏補貼江家的銀子。

江氏的兄長和嫂子看到徐成愷這樣威脅他們,氣得真想殺人,雖然此時的徐成愷不再是官,但是徐成愷當時的狠辣模樣似乎就想把整個江家給拖進深淵裏麵,讓江家萬劫不複。

這是江氏的兄長絕對不願意看到的。雖然徐成愷和徐鴻卓鬧翻了,但是他們都姓徐,這是不容改變的事實。江氏的兄長也擔心到時候他們殺了徐成愷,徐鴻卓會找他們江家麻煩。

為了保全江家,江氏的兄長隻能讓自家的妹妹回去江氏,好好地侍奉自家的相公和婆婆,否則到時候不僅是她,還有整個江家都可能完蛋。

江氏沒想到自己的親人不站在她這邊,還把她推進深淵裏,而她卻不敢反抗,因為江氏看得出,徐成愷真的想和他們魚死網破。

江氏隻能妥協,今日在她的婆母陳氏那裏受盡了折磨,還沒等她休息,陳氏就命令她和徐成愷到徐家拜訪,因為陳氏得到消息,李攸然被皇上封為一品浩命夫人。

隻是江氏沒想到,他們上門被這邊北府冷待,如今還被趕出北府,現在還被徐成愷給嫌棄了!

江氏忍著一肚子的火,返回了他們徐家南府。

陳氏得知徐鴻卓和李攸然不見兒子和兒媳,眉頭頓時深深地皺了起來。

“娘,既然他們不見就不見了,難不成讓我們熱臉貼著他們的冷屁股?”徐成愷不滿地對著陳氏說道。

“你懂什麽?”陳氏聽到兒子的抱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徐成愷原本吃了一肚子的火,原本就有些不爽,此時再被自家的娘給訓斥,他脾氣就上來了,冷哼了一聲,“行行行,我不懂,那兒子告辭了!”

徐成愷說完,轉身就要走。

“等等!你去哪裏?”陳氏看著徐成愷就這樣走了,不悅的聲音質問道。

徐成愷腳步一頓,隨即說道:“我約了朋友今日有事情要談,晚點再回府。”說完,他也不等陳氏回應,快速地離去。

陳氏看著大兒子就這樣走了,氣得拍案。

而低眉的江氏嘴角一抹譏諷的笑,她不用想,這個混蛋又去喝花酒了,江家把她趕出來之後,也賠了徐成愷一筆錢,如今大部分都掌握在這個男人的手上,昨夜她聞到這個男人身上濃重的胭脂水粉味,不用想,這個混蛋一定拿這筆錢去尋.歡作樂了!

陳氏看著江氏沉默不說話,她立刻把火氣發泄到江氏的身上,沒好氣地說道:“連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真是沒用!”

江氏聽到陳氏的訓斥,她抬起頭,麵無表情地對著陳氏說道:“娘,你說這話有用嗎?如今妾身的命都拿捏在你們的手中,如果妾身說他一句,恐怕連命都沒有了,至於他去哪裏?娘你心中沒數嗎?昨日江家拿了一大筆錢給了他。”

“什麽?!”陳氏聽到江氏的這句話,臉上的表情頓時震驚無比,“錢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

江氏自嘲一笑,“妾身還以為娘你知道的,下個月煥哥兒就要交學堂的學費了,如今妾身還為此頭疼,到時候如果交不起,煥哥兒恐怕得退學了!”

陳氏聞言,臉色頓時一變,隨即對著身邊伺候的婢女說道:“去把老爺叫回來!誰我有要緊的事情找他,如果他不過來,這輩子就不用再回來了!”

身邊的婢女聽到陳氏的話語,立刻匆匆忙忙地離去。

許氏看著陳氏臉上難掩著驚慌,垂下眼瞼,眼裏難掩著譏諷。如今她被強製留在徐家,唯一的出路就是她的兒子——煥哥兒。

好在陳氏也是這樣的認知,所以她可以善加利用。

徐成愷在大門被攔住,原本不想返回,但聽到婢女說出陳氏威脅的話語,他心裏雖然不悅,但隻能返回去。當得知江氏將銀子的事情告訴陳氏的時候,他凶狠地瞪了江氏一眼。

江氏低下頭,故作害怕的模樣。

陳氏看著兒子這個動作,冷聲質問道:“銀子呢?”

“娘……”徐成愷聽到陳氏的問話,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說道:“那個……兒子差不多花完了……”

陳氏聽到徐成愷的這回答,頓時氣得吐血,這個孽子,聽說可是三百兩的銀子竟然一天時間給花完了!不僅僅是陳氏臉色難看,就連江氏臉色也是陰沉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