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堂外還站著兩個人,分別是徐鴻卓和容掌櫃,他們一直沒走。
此時的容掌櫃站在徐鴻卓的身後看著徐鴻卓,吃驚不已,剛才他確實沒看錯吧,主子竟然親自動手,幫夫人教訓那個女人?主子不是不屑於女人動手的嗎?看來夫人在主子心中的地方很重要啊!
李攸然的話把在場的人的目光投到兩人的身上。
黃承平一驚,這兩個男人是誰?剛才他怎麽沒有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落在徐鴻卓的身上,當接觸到徐鴻卓冷冽的的目光,黃承平的呼吸頓時一滯。
這個穿著深藍衣裳的男子氣場好強大,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請問二位是誰?”黃承平客氣的聲音的詢問道。
還沒等李攸然出聲,隻見洛柔謹認出了容掌櫃,她詫異的聲音響起,“容……容掌櫃,怎麽是你?你怎麽在這裏?”
容掌櫃聽到洛柔謹的問話,笑了笑,說道:“黃夫人好!老身無意中救了這位夫人,和她一起帶刺客來公堂一趟,沒想到看到了一番好戲。”
容掌櫃帶有深意的話語讓洛柔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心裏氣惱不已,沒想到李攸然被禧銀閣的掌櫃所救,怎麽那麽好運,這個容掌櫃也是,幹嘛要多管閑事,去救李攸然?不然此時這個賤人早就下了地獄,哪敢在這裏和她頂嘴,還讓她失去了知情這個心腹。
洛柔謹想到這裏,氣得咬牙切齒。
黃承平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心裏頭也是不舒服,他看著容掌櫃,說道:“你是哪家店鋪的掌櫃。”
“老夫掌管禧銀閣。”
黃承平聽到容掌櫃的話語,立刻收起輕慢的姿態,他這個小小的縣官可是得罪不起禧銀閣,這個可是掌管全國民間流動銀兩的組織,據說背景不一般,連他都恨不得巴結上呢。
黃承平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原來是禧銀閣的容掌櫃,那麽晚了,這裏的事情就不勞煩容掌櫃費心了。”
“不不不!”容掌櫃拒絕了黃承平想要請他走的“好意”,談笑了一聲說道:“剛才老夫看到從暗處射出一枚暗器,暗器直接朝這位夫人和黃夫人身上而去,不過黃夫人倒黴,擋在這位夫人麵前,不過隻是傷到了臉,沒危及性命,算不幸中的萬幸。”
容掌櫃麵無改色地睜眼說瞎話。
黃承平一驚,立刻吩咐衙差去搜素周圍,看看刺客在哪裏。
“相公,那妾身的臉怎麽辦?”洛柔謹欲哭無淚地看著黃承平。
黃承平眉頭緊蹙,吩咐一個衙差去叫大夫過來。
大夫過來之後,開了金瘡藥給洛柔謹止血,交代洛柔謹注意事項。
“大夫,我的傷不會留下疤痕吧?”洛柔謹捂著臉,一臉害怕地對著大夫問道。
大夫聽到問話,欲言又止。
“大夫你有話直說。”黃承平看著大夫吞吞吐吐的模樣,不悅地開口道。
“夫人這個傷確實有點……有點深,老夫醫術不精,隻能先給夫人止住血,大人可以另尋大夫,給夫人看看。”
大夫這句話一落下,洛柔謹臉色刷地一下蒼白起來,意思是她臉上的傷很深,可能留疤?這怎麽可以!
女以悅己者為容,要是她臉上留有疤,那再怎麽打扮都是醜陋的,到時候黃承平會不會嫌棄她?
洛柔謹淚水流了下來,流到臉上的傷口更是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她哭泣地看著大夫,懇求地叫道:“你是城裏醫術最好的大夫,你都治不了,那誰能治好?你說,你說!”
“這……”大夫聽到洛柔謹的質問,目光有些躲閃。
李攸然幸災樂禍地看著這一切,真是報應不爽啊!
“果然老天長眼,看不得壞人做壞事!”
李攸然添油加火的一句話立刻刺激了洛柔謹,她猛地轉過頭,猩紅的眼睛裏盡是恨意,狂憤暴怒地衝著李攸然吼道:“李攸然,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