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卓聞言,看著李攸然皺著眉頭的模樣,伸出手,將她眉頭給撫平了,溫柔地說道:“然兒,不要為這些人煩惱,他們不值得!”

李攸然將徐鴻卓的手抓在手心中,說道:“你先告訴我,你想要做什麽?”

“好奇?”徐鴻卓挑眉。

李攸然白了徐鴻卓一眼,那不是廢話吧,她不好奇才怪呢!

“我會讓那個罪有應得的人得到他應有的教訓,不會讓他以後在背後動手腳!”徐鴻卓將他的想法和李攸然道了出來。

李攸然一聽,立刻明白了徐鴻卓想要做什麽,他是打算教訓一番曾文瑞啊!

徐鴻卓對著還在屋子裏麵的容華吩咐道:“你去曾家一趟,讓曾老夫人明日來莊子一趟,說我有請,讓她早點過來!”

容華聞言,恭敬地應了一聲。

“行了,別胡思亂想了,明日你和我見曾老夫人,你就知道我想要做什麽了!”徐鴻卓含笑地對著李攸然說道。

李攸然點頭,不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似笑非笑地看著徐鴻卓,說道:“徐鴻卓,你和我說說,你和方元大師是什麽關係?”

徐鴻卓突然被李攸然這一問,難得他愣住了,看著李攸然臉上的表情,想到之前他和李攸然說的話,說在他才闖**江湖的時候認識的方元大師,呃……那時候他純粹是忽悠這個小女人的,就怕這個小女人當時知道他和方元大師的身份,到時候會不自在。

不過……是誰告訴然兒他和方元大師的關係的?

徐鴻卓眉頭微蹙,有點想不通。

“說呀?”李攸然看著徐鴻卓沉默的模樣,抱著手臂,抬起下巴,學著這個男人麵無表情的模樣對著他質問道。

徐鴻卓被李攸然打斷了思索,笑了笑,說道:“好吧,我老實交代,方元大師是我嫡親的舅舅!”

“哼!”李攸然聽到徐鴻卓交待,小手立刻擰了一下他腰間的肉肉。

徐鴻卓吃痛地大叫了一聲,“夫人饒命!”

在屋子裏麵伺候的婢女看著李攸然和徐鴻卓打情罵俏的模樣,她們紛紛退出了屋子,可不敢打擾主子們。

李攸然瞪眼看著徐鴻卓,沒好氣地對著徐鴻卓說道:“當初你為什麽不老實說。”

“那不是擔心你害羞嘛!”徐鴻卓無辜地看著李攸然,隨後他反問地看著李攸然,笑著說道:“如果我真的說了,你會不會害羞?”

“哎呦!”徐鴻卓的話一落下,隻聽到他嘴裏立刻冒出慘叫聲。

在屋外的雲琴和雲棋聽到屋內自家主子被夫人教訓的慘叫聲,她們都捂著嘴巴笑個不停。

曾家,此時已經一片安靜,容華帶著兩個侍衛敲了敲曾府的大門。

守衛的小廝打開門,正想訓斥容華,隻見容華將徐家的令牌拿了出來,淡淡的聲音說道:“和曾老夫人匯報一下,說我們是京城徐家人,奉命見老夫人。”

守衛的小廝聞言,立刻收起臉上的輕視,恭敬地接過容華的令牌,快步去匯報給管家。

曾老夫人年紀大了,原本想要就寢,聽到管家有急事匯報,她疑惑不已,讓貼身婢女去詢問了一番,得知是京城徐家來訪,她頓時驚訝不已,睡意一掃而空,立刻讓人把徐家人請進來。

“曾老夫人,在下容華,封主子的命令,前來曾府見您!”容華見到曾老夫人,不卑不亢地對著她說道。

曾老夫人早就在李攸然的莊子見到容華,她聽到容華的話語,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說道:“容華先生,卓兒還好嗎?聽說他和皇上回了京城,這次讓你連夜上門,是不是為了他媳婦的事情?”

容華聽到曾老夫人的話語,淡淡一笑,說道:“老夫人,我家主子現在正在潭州,和夫人在一起。”

容華的話一落下,曾老夫人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她這個外孫竟然來潭州了!

曾老夫人想到前段時間曾家對李攸然做的事情,心裏頓時有了一股不安的預感,她想著這次徐鴻卓派人上門,是不是想要找曾家算賬呢?想到之前兒子給的書信,說徐鴻卓打算和曾家一刀兩斷,當時她就受刺激差點暈厥,而現在,徐鴻卓連夜上門,曾老夫人可不認為是想要修複兩家關係。

曾老夫人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了,她口氣有些淡了幾分,說道:“哦?卓兒原來在潭州啊!這孩子,來到潭州也不來一趟曾家,怎麽說曾家也是他的外家啊!”

“主子很忙,他被皇上封為欽差,處理潭州事情,如今時間抽不出空,他讓屬下今夜來曾家,想要請老夫人明日清晨來到莊子,他有重要的事情和您說,還交代了,希望您早點過來,否則潭州其他家族的家主過來了,他到時候不好和您說了!”

容華的一落下,她的心頓時“咯噔”了一跳,到底所謂何事?竟然讓她一個老人家一大早就去莊子,而且其他家族的家主也去?

曾老夫人心裏頓時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她試圖想要從容華的嘴裏問出是什麽事,可惜麵前這個年輕人就如同一隻狡猾的護理,縱然她怎麽打聽,容華依舊守口如瓶,還說明日老夫人自然知道。

容華辦完事情之後,告辭離去。

在容華離去之後,曾老夫人睡不著了,她出聲說道:“去把大少爺叫過來!”

雖然曾文瑞前段時間因為反了大錯,被她罰去跪祠堂,但怎麽說,這個孩子也是曾家的嫡子,未來曾家的家主,如今家主不在,這重要的事情他必須知道。

曾老夫人想了想,覺得這大孫子沒有二孫子靠譜,再派人去請曾家二少爺。

曾文瑞和曾文凱在曾老夫人的院門相遇,曾文瑞臉上瞬間沉了下來,看著曾文凱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是不是眼睛,沒好氣地衝著他說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曾文凱看著曾文瑞一臉不善地看著他,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說道:“祖母叫我過來的。”

曾文凱的這句話更是惹來了曾文瑞的不爽,以前他父親寵這個家夥,如今祖母對他的態度比起之前的好,這個家夥因為踩了他一腳,才會得到眾人的關注。

曾文瑞想到這裏,朝著曾文凱冷哼了一聲,拂袖率先踏進了曾老夫人的院子。

曾老夫人看著大孫子一臉陰沉地進來,緊接著,二孫子帶著淡笑而進,她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個大孫子和二孫子又起衝突了?

如果是以前,大孫子和二孫子起衝突,她肯定視而不見,兒媳婦和大孫子因為黃姨娘還有她的兩個兒子受了委屈,她自然知道,所以就默認了兒媳婦和大孫子對黃姨娘他們不善。

但是自從大孫子衝動之下帶著知府大人闖入徐鴻卓夫人莊子一事發生之後,曾老夫人對大孫子有了意見。

曾文瑞怎麽都是曾家未來的家主,這樣的氣度讓人不喜,再說了,將來他不改變他這樣衝動的行為,將來得罪了曾家得罪不起的人,將來毀滅的就是整個曾家!

這一點,大孫子真的不如二孫子,至少二孫子會控製自己的情緒,不會喜形於色,怪不得兒子對這個孫子欣賞,可惜這個兒子不是嫡子。

曾老夫人無聲地歎了一口氣,看來她得寫信給兒子,讓兒子帶這個大孫子出去曆練一番,否則將來怎麽了得啊!

“祖母,您那麽晚叫孫子來,是有什麽事嗎?”曾文瑞看著曾老夫人深沉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卻一言不發,這讓曾文瑞渾身上下有些不舒服,於是打破了屋子裏詭異的安靜,對著曾老夫人出聲說道。

曾老夫人被曾文瑞的話打斷了沉思,看著麵前這兩個孫子,淡淡的聲音說道:“剛才徐家派人過來了。”

曾老夫人的話一落下,曾文瑞情緒頓時有些失控,聲音拔高地叫道:“徐家又來做什麽?”

曾文瑞異樣的態度頓時讓曾老夫人眉頭一皺看著他,而曾文凱也是詫異,第一次看到自家大哥竟然情緒失控成這個模樣,大哥對徐家很是反感?

曾文瑞說完,也馬上注意到他反應有些激烈,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低下頭,掩飾住剛才他的不爽,解釋地說道:“我的意思是,那麽晚了,徐家白天不拜訪,這大晚上的,他們又想做什麽?”

曾老夫人麵無表情地回道:“卓兒來潭州了,讓我明日去莊子一趟。”

“徐鴻卓來潭州了?他……他不是在京城?”曾文瑞聲音一顫,袖子中的手有些顫抖。

“皇上封他為欽差,讓他處理潭州的事情。”曾老夫人淡淡的聲音解釋道。

沒想到曾文瑞聽到曾老夫人的話語,臉色刷地一下蒼白起來。

曾老夫人看到大孫子表情有些奇怪,甚至稱得上有些害怕,她眉頭一皺,“瑞兒,你怎麽了?”

“我……我沒想到表哥會來潭州,我擔心表哥會就上次我得罪表嫂的事情教訓我……”曾文瑞一臉害怕地說道。

曾老夫人聞言,眉頭頓時一皺,說道:“卓兒不是這樣斤斤計較的人,你不用擔心!”

說實話,曾老夫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可是她不想在孫子麵前落了麵子,她喝了一口水之後,出聲說道:“明日你們倆陪我去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