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沉煙無奈地歎了口氣,那些人的呼吸一滯,以為自己的臉真的沒救了,頓時悲從心來。
何沉煙好笑地看著她們,說:“那種藥就是用來治你們的臉,不但能夠讓你們的皮膚恢複,還能起到一定的美白作用。”
其實說白了都是調理,不過某些東西能夠提亮膚色,讓皮膚看起來更加白皙通透。
何沉煙的回答讓這幫夫人們喜出望外,驚喜之餘,還不忘向何沉煙表達感謝。
“受此恩惠,我們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要不這樣,燕王妃有什麽喜歡的或者想要的,隻要我們有,一定竭盡所能,讓你歡喜。”
知道了自己的臉能夠恢複原貌,而且還能夠煥發新生,這幫久居家中的夫人們別提有多高興了。
隻要能夠拯救她們的臉,那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麽呢?
“是啊燕王妃,還有香玉公主。之前多有冒犯,實在是對不起。你們想要什麽,盡管開口,也算我們的一份心意。”
“嗯嗯,沒錯,千萬不要客氣,盡管開口便是。”
大家都是喜上眉梢,和之前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楚香玉也是哭笑不得,這下知道她和何沉煙關係好了?
與何沉煙對視一眼,兩人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不過這些人與自己也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做人最重要的還是開開心心,何沉煙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和消息之後,這件事也就翻了篇。
桌上的飯菜已經涼得差不多了,齊王府的夫人們吩咐手下的丫鬟去換掉。
本以為這個晚上就這麽過去了,結果快要離開的時候,隔壁卻發生了大事。
一陣震耳欲聾的響聲從隔壁傳來,還在吃飯的何沉煙她們被驚得一個激靈。
“怎麽了這是?”有人默默吞咽了一下,緊張地看向了和隔壁相接的那堵牆。
然而,就算她們與隔壁尚有一牆之隔,隔壁的聲響都大到足以帶動這個房間內,所有人的神經。
何沉煙看對麵的人蠢蠢欲動,又遲疑的模樣,對她們說:“你們不是齊王府的女主人嗎,不過去看看?”
她們麵麵相覷,長久的壓迫和忽視讓她們忘記了自己本來的身份,對“齊王妃”這個稱謂虎視眈眈。
經過何沉煙這麽一提醒,她們幡然醒悟:“對哦,沒有齊王妃在,我們就是齊王府的女主人。”
“走,我們過去看看!”
大家振作精神,鼓起勇氣,氣勢洶洶地走出門去。
沒多一會,囂張氣焰消耗殆盡之後,又推搡著回來了。
何沉煙還沒和楚香玉聊完最近了解到的趣事,就又看到了她們那一張張偃旗息鼓的臉。
“怎麽了?你們不是去解決隔壁的矛盾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齊王府的夫人年齡都不大,二十多歲的模樣。現在出去了一趟,回來就憔悴了許多。
走在前麵的人麵色消沉,擺擺手說:“不是我們能夠管得了的,是靖王妃和太傅的嫡次女吵起來了,哪裏是我們能夠插手的事情。”
其他人也跟著歎氣,不過語氣中卻帶著一絲慶幸:“還好我們這邊是燕王妃和香玉公主,那邊的情況實在是太過慘烈,我們暫時還是別去了。”
眾人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居然是杜瑩瑩和衛懷雅?何沉煙有些驚訝。
何沉煙記得,這次邀請的人,全都是皇親國戚。怎麽樣,也應該和皇族血統沾邊的才行。
杜瑩瑩是靖王妃,出現在這裏本就是理所應當。而衛懷雅不是太傅的女兒嗎?怎麽也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之前在狩獵場的時候,杜瑩瑩不還在巴結衛懷雅嗎,怎麽現在居然鬧得這麽胸?
“可能是因為太傅之女的身份,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齊王對衛懷雅的偏愛吧。”
楚香玉不痛不癢地拋出自己的觀點,惹得在場的楚澤榮的妾室們集體朝她看了過來。
而楚香玉並沒有覺得不對,她說:“初三的時候在狩獵場,你沒有發現齊王對衛懷雅特別關照嗎?從衛懷藍受傷的時候開始,齊王就一直站在衛懷雅的身邊,幫衛懷雅說話。”
“你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有這件事來著。”
何沉煙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實如楚香玉所言,那個時候楚澤榮對衛懷雅很是照顧。
在場的齊王府夫人耳朵瞬間立了起來,心裏那根弦也繃得死緊。
原來不止燕王妃,她們的齊王殿下在外麵,還有另外中意的人。
“我就說之前看到的沒有半分虛假,果然啊……”
“哼,齊王殿下真是的,有了我們還不夠嗎,居然還在惦記外麵的女人。”
“就是啊,論美貌和才華,難道我們就比不上那個衛懷雅嗎?!”
看著她們義憤填膺的樣子,何沉煙覺得挺有意思。
這心中的疑慮才停止沒多久,現在就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何沉煙沒忍住,調侃她們說:“既然楚澤榮這麽不把你們放在心上,而這衛懷雅就在隔壁。如何,要不要現在去試探試探?”
此言一出,那幫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剛才的事情。
愚蠢的事情做一次就夠了,現在當事人還在場,當著人家的麵再去重演一次,好像不太好。
“嗬嗬,算了,人家也有人家的事。今晚本就是特意用來招待燕王殿下,恭賀燕王殿下取得功勳,我們身為齊王府的女眷,怎麽能夠把燕王殿下的王妃冷落了呢。”
其他人聽出這話中的玄機,也趕緊附和道:“啊對對對,燕王妃才是我們今晚應該特殊照顧的對象,況且那邊還有人在場,我們不用擔心。”
說著,那幫人又重新坐了回來,仿佛剛才的氣勢洶洶全都是假的一樣。
可惜天不遂人願,還沒等她們的凳子重新坐熱,小廳的門就被人給猛地推開了。
“姐姐,姐姐!不行了,快來幫幫忙!”
房間內的人呼吸一滯,從來人的臉上看出了,事情好像不大對勁。
被呼喚的那個人趕緊站了起來,焦急詢問道:“怎麽了?你們不是說沒事嗎,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來人的麵色慘白,仿佛見到了什麽很恐怖的事情,一直攥著麵前人的袖口,嘴裏卻斷斷續續說不清一句完整的話。
何沉煙見狀,心裏都替她們著急,提議說:“既然說不清那就別說了,地點就在隔壁,你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