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這裏的景色好好看啊,你快來看。”木婉清早早地跳下馬車,衝向了一個小湖,頓時讓還湖中嬉戲的飛鵝驚起,急急地遊上了岸,躲入旁邊的草叢中,風然清看著小湖的景色微微一笑,湖水象一麵鏡子一樣平坦,安靜,映照著天上的晴雲,地上的青山,湖旁的綠樹,以及麵前婀娜多姿的人,頓時形成了一副小小的風景圖。在前往大理的途中,木婉清以前出入大理的時候不是被人追殺,就是急著去和師父去殺人,根本沒有時間看路上的景色,不過現在和風然清在一起後,算是真正地遊山玩水了,因為這一路上隻要看到景色好的地方和比較熱鬧的城鎮,風然清都會停下馬車拉二女出來遊玩幾番,幾番下來二女也頓時對這些山水感了興趣,現在不用風然清叫她們,她們都會自己地去看山水,隻要有好的景色就要風然清停下馬車讓她們好好欣賞一番。看著木婉清高興樣,風然清也開心起來,王語嫣慢慢地從車上下來,不過風然清早就等在旁邊了,對著王語嫣伸出了自己的手,讓王語嫣好下馬車,王語嫣對風然清甜甜地一笑,風然清頓時神遊中,看著王語嫣呆了,王語嫣被風然清看紅了臉,木婉清跑過來,道:“妹妹,別理這家夥,他腦子裏整天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們還是去看風景好了。”王語嫣卻是微微一笑,道:“婉清姐姐你又吃醋了,哈哈,要不讓風也盯著你發呆好了。”說罷,頓時伸手托住風然清的臉,然後轉向了木婉清,這時風然清道:“為了補償婉清,不如親一個好了。”見風然清把臉湊了上來,木婉清一把揪住風然清的耳朵,嬌笑道:“才不要呢,白白讓你占便宜。”風然清歪著頭道:“嗬嗬,反正都已經占過了,還怕這些幹什麽!”木婉清頓時被風然清說了個大紅臉,於是轉向王語嫣道:“妹妹,我們別理這個家夥,我們去看風景去。”然後鬆開手,轉身離去,王語嫣對著風然清俏皮地一笑,然後便跟上木婉清,兩個小妮子頓時就說了起來。風然清站在馬車旁看著二人的身影,一臉地笑容,心道:有她們陪在自己的身邊真是上天給自己的恩賜。不過一想起刀白鳳的死,心裏就有種抑製不住的憎恨,對慕容複,對高總管,對上蒼,對段正淳都有,所以他要讓這些人對刀白鳳做的事情一一償還。風然清望著這一片湖景,頓時感覺到世間的美好,望著二人的身影,聽著她們的笑聲,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幸福,不過幸福似乎從來不會這麽容易地降臨在風然清的身上,微風徐徐吹過,但是立馬便成了狂風,湖麵卻象被打碎的鏡子一樣四分五裂,水波激蕩起伏,二女的臉上都是一頓錯悟,怎麽好好的突然起了狂風呢,風然清皺了皺眉,原本一片美好的景色都讓這風給破壞了,於是風然清大聲喊道:“嫣兒,婉兒,你們趕快上車,似乎要變天了。”木婉清和王語嫣聽到風然清的話頓時點了點頭,突然吹起狂風,肯定是要變天了,隻見烏雲慢慢地蓋了過來,天地間似乎暗了不少,風然清心道:看這樣的天氣肯定是要下暴雨了,風還這麽大,要找個地方避雨。這時候雨點已經開始奚落地打了下來,風然清見二女已經跑了回來,扶住她們的腰,讓她們跨上了馬車,這時雨已經開始下了起來,風然清見雨太大,蓋住了路,於是便牽馬而走,王語嫣出聲道:“風,雨太大了,你也進來吧。”木婉清也是同聲道:“是啊,進來吧,小心淋濕了。”風然清知道二女為自己著想,於是道:“不急,我先把馬車安置好,這樣大的雨我們也趕不了路,我把馬栓在樹上,這樣馬就不會跑了。”風然清邊說邊牽著馬拉著車走,頓時已經到了湖旁的一個小樹林中,進了林子後雨水雖然被樹葉擋住了一些,但是風然清依然是覺得看得很模糊,這雨下得太大了,風然清先拉韁繩把馬栓在了樹上,然後拔出自己的長劍,走到旁邊的一棵樹旁,然後舞劍斬落了幾株比較大,葉比較茂盛的樹枝,木婉清和王語嫣在車中聽見響聲,頓時拉開簾子看去,見風然清拖了一些樹支回來,頓時不明白風然清到底想幹什麽,卻見風然清把樹支拖在馬車旁,然後用劍在斷裂口削成尖狀,然後用力往栓在馬的樹上一插,那支杆頓時便刺進樹幹裏,不仔細看,倒是覺得這是樹上原本長的呢,風然清接著插滿了樹幹半圈,頓時就成了一個樹傘,又大又長的數支不僅給馬遮住了雨,也給馬車遮住半車身的雨水,二女頓時感覺風然清真是想得周到,而且這個辦法也是奇妙,不過此時風然清已經濕了一身的衣服,木婉清道:“風,你快進來吧,這雨一時半刻是停不了的。”風然清對木婉清和王語嫣微微一笑,然後走到馬車前車夫的位置,坐了上去,道:“等一會,我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蒸幹再進去。”然後便是坐定運功,隻見風然清身上汽煙不停地冒起,不一會便已經把身上的衣服用內力烘幹了,風然清並沒有停下來,看了看自己坐的位置剛才已經被雨水打濕了,於是單手一拂,隻見風然清拂過的地方頓時便幹了,然後風然清把自己的鞋子掛在旁邊,穿著襪子便拉開馬車的簾子,走了進去,見二女正等著自己,道:“好了,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一會好了。”二女頓時點了點頭,風然清雙手各握住她們的的一隻手,道:“這些日子讓你們受苦了,你們本來可以不用跟來的,在靈鷲宮呆著就可以了。”木婉清哼道:“才不呢?誰知道你會不會回來的時候再帶一個女子回來呢。”風然清和王語嫣具是一笑,知道木婉清是擔心風然清一個人,但是嘴上好強得很,王語嫣則道:“姐姐莫要藏心話了,風都知道的。”木婉清也隻能莫不吭聲,算是默認了王語嫣的話了,風然清微微一笑,攬過木婉清,讓她的臉靠自己的肩上,道:“我知道你們擔心我,但是你們也知道這件事我是非辦不可。”木婉清在靠在風然清的肩上點了點頭,而王語嫣也道:“知道,所以我們並沒有阻止你報仇,但是我們隻是希望你不要亂殺無辜的人,因為江湖中有太多的事情講不通。”風然清也知道王語嫣話,於是道:“恩,所以我出來後並沒有殺多少人,前麵殺的那幾人都是給鄧百川他們做個樣子,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不下殺手的。之後我就再沒殺過人了。”王語嫣聽了聽也是,這時風然清抱著木婉清躺了下去,然後拉過王語嫣,道:“不說這個了,我們先說說我怎麽去向婉清的母親提親呢?畢竟我和段正淳以及段譽的關係不太好。”木婉清頓時一愣,心道:是啊,該怎麽跟母親,父親提呢。王語嫣道:“其實很簡單,人家提親不都是要找個媒婆嗎?我們也找個好了。”風然清心中一亮,對啊,自己怎麽沒有想到呢?於是在王語嫣的額頭親了下,道:“還是語嫣聰明!”不過風然清此時突然聽見外麵“沙沙”作響,頓時坐起身來,拉起簾子看了過去。
隻見一人已被大雨淋濕了全身,坐站在樹下避雨,風然清拉開簾子看他的時候此人也看向了風然清,風然清和那人眼睛對視了一會,都感覺到對方似乎深不可測,然後對方看到了風然清旁邊竄出了兩個頭,正是木婉清和王語嫣,風然清感覺對方一愣,然後微微一笑,風然清就算臉皮再厚也紅了起來,那人環視了一會,然後看著風然清馬車上卻被樹木擋住了雨,然後仔細端詳了一下,頓時眼中就露出讚許的神色,然後便是腳踏樹幹,雙腿立著樹幹走到了枝節叢生的位置,然後用充滿內勁的手照樣砍下樹支,象風然清一樣弄了個避雨處,不過不過的是對方直接用手當刀使,風然清也是驚歎對方的武功,於是對二女道:“是個高手,不要輕易惹他,免得麻煩!”二女看到他剛才的那幾下也是點了點頭,知道對方武功可是比自己二人高了許多,風然清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大概也能猜出來,肯定是四五十歲的人了,風然清對那人的幾招甚是佩服,於是道:“嫣兒,能看出來那人用的是什麽武功路數嗎?”王語嫣搖了搖頭,道:“雨水太大,看不清楚他的動作,不過可以知道的是他武功走的輕盈一派的,不過江湖中很多人都有偷師,所以不能肯定。”風然清點了點頭,確實江湖走輕盈一派的武功有很多門派,隻要是內功到了剛才那位老者那種地步的時候,本身就是十分輕盈的,王語嫣能在這暴雨之下能看著模糊的影子就能推斷出他的武功走派,確實是武學知識十分淵博。這時木婉清道:“那妹妹可是知道大理段家的武功?”王語嫣笑了笑,道:“你是擔心我們相公對上你的父親能不能贏吧!”木婉清看了看風然清,點了點頭,王語嫣道:“放心,除了六脈神劍,大理段家沒有人能傷得了相公的。”風然清樂開了懷,但是並不是因為王語嫣對自己有信心,而是因為王語嫣竟然喊自己相公,這實在是太幸福了,風然清突然偷襲了王語嫣一下,在王語嫣嘴上輕輕地沾了一下,道:“嫣兒,別說武功那些無聊的事了,你剛才喊我什麽?”王語嫣癟了癟嘴,剛想說話突然就想起剛才自己稱呼風然清為相公,頭頓時紅得抬不起來了,旁邊的木婉清也想起來王語嫣是怎麽喊風然清的,於是調皮地一笑,道:“好啊,有人想出嫁想瘋了。”王語嫣剛想抬頭反駁,但是一接觸風然清火熱的目光頓時就低下頭去,風然清微微一笑,王語嫣實在是太可愛了,不由得把王語嫣整個人攬在了懷裏,緊緊地抱住。然後見木婉清眼中閃過失意,頓時便知她愛吃醋的毛病又犯了,於是伸手摸著木婉清的臉,溫柔地看著木婉清,木婉清頓時對風然清甜蜜地笑了笑。時間就這樣慢慢地流逝。。。
“這位朋友,能不能打擾你一下。”馬車外響起了一道聲音,風然清和王語嫣及木婉清三人頓時驚起,原來不知不覺雨已經停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風然清拉起簾子道:“什麽事?”入目的是一位大約五六十歲的老者,雙眼中不時地閃過精光,而且看著風然清的目光十分犀利,那老者見風然清眼睛中精光內斂,心道:“這位男子年紀輕輕,武功竟然達到了這種地步,實在是後生可畏,如不能說服他此人以後必定是我兒的心腹大患,就是不知他功力深淺,若是差了許多那麽不能收複就殺之。”於是道:“敢問這位公子師承何派?年紀輕輕武功卻如此了得!”說完還抬眼看了看旁邊插入樹幹中的樹支,風然清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於是道:“無師自通!”那人頓時低頭道:“無師自通?”然後抬頭看風然清道:“贖在下孤陋寡聞,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無師自通這個門派?”風然清頓時石化,連裏麵王語嫣和木婉清二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木婉清道:“他是說沒有師父自己練成的‘無師自通’,不是門派叫‘無師自通’!”那人明顯是不相信,吃驚地看著風然清,道:“這位姑娘說得可是真的?”風然清點了點頭,那老者道:“我一生最愛和人比武,不知你可否和我比試一下?”風然清笑了笑,道:“我從不愛和人比武,不如我們兩人各亮一招便知?”那老者道:“也好。”於是極快地使了一招,風然清便見那老者手袖抖動,然後極快地出了一指便收了回去,王語嫣剛想看那老者出招,不料頭剛抬起來,隻見老者已然收招,頓時對風然清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沒有看清楚,風然清點了點頭,然後手指成劍形,簡單地舞了舞一個劍花,那老者道:“大理一陽指?”風然清搖了搖頭,那老者仔細地端詳了風然清,越看越覺得好象在哪裏見過一樣,不過實在是想不起來,想到自己現在還有事情要做,於是道:“在下還有要事,先行告辭了。”風然清則是微微一笑,道:“請自便!”然後便見此人飛身而去,身體在空中一一借力而去,這下王語嫣可是看清楚了,道:“似乎和不平道人同出一脈,不知道此人是不是不平道人?”風然清頓時一愣,然後想起剛才那人的一招,於是道:“語嫣,這招是什麽門派的?”於是也是照剛才那人拂動衣袖,然後出指收招,王語嫣臉色頓變,道:“這是慕容家的袖中指,你怎麽會的?”風然清頓時明白是何人,急出馬車一看,人影都不見一個,風然清心中頓時怒氣騰騰,長嘯一聲,推掌連連打向旁邊的樹,那樹被風然清打得瑟瑟發抖,木婉清與王語嫣不明所以,但是王語嫣想到剛才的話頓時明白剛才那人便是慕容博了,敵人就在眼前卻走了,可知風然清是多麽地懊悔,王語嫣一手拉住想要去勸說風然清的木婉清,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木婉清一愣,但是卻坐了下來,二女看著風然清不停地擊打著樹幹,眼中的淚水隻能往心裏流,馬兒也被風然清的殺氣所震懾,不安地踏著蹄,嘶叫著,而慕容博認不出風然清不但因為風然清變了許多,還有因為他自己見過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殺過的人也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他對風然清現在的樣子實在是記不起來了,而風然清直到自己力竭倒下的時候在心裏還不斷地罵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