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然清看著那人拔劍而出,心裏頓時樂得不得了,自己倒要看看這家夥憑什麽這麽囂張。“等等。”鄧百川見那人要與風然清動劍立即喊了出來,風然清和那人都是奇怪地看向了鄧百川,心道:這家夥有什麽事啊?鄧百川心裏盤算著該怎麽打消這二人的衝突,見識過風然清的內力和劍法的他當然知道這人比風然清差了好幾截,但是此人要是在自己這裏受傷了,自己回去也不好跟公子爺交代,於是道:“請問公子到底是何人?與我慕容家有何仇,就算讓我們死也要死個明白。”風然清微微一笑,道:“你們又不會死,我也不用告訴你們吧。”那人卻不耐煩道:“問他的姓名做甚?直接在這裏殺了就行了。”風然清好笑道:“還是這位仁兄說得有道理。”鄧百川和公冶乾兩人都是翻了翻白眼,這人怎麽沒有看出自己和這個年輕男子之間的差距啊,鄧百川不理那人繼續道:“那也要讓我等輸個明白,我們好回去給我們家主交代。”風然清哈哈大笑,道:“我憑什麽為你們著想,我落魄的時候可沒有人為我著想啊!”鄧百川和公冶乾聽出此人笑聲中的苦澀,心道:難道是公子爺以前殺的人來報仇了。這時馬車中突然響起了木婉清的聲音,道:“相公,要不你就告訴他們吧,好讓他們回去跟慕容複交代,免得慕容複怪罪這幾條狗!”此話一出鄧百川和公冶乾頓時一怒,自己二人什麽時候讓人當成狗了,風然清則想著是不是王語嫣的意思,但是唯一想到別的是那個拿劍的人,隻見此人道:“沒有想到你這人也是風流,出來尋仇還帶著自己的娘子。”風然清冷眼看去,但是有人比他更快,隻見馬車上的簾子無風自動,一支暗器急竄而出,那人反應甚快,抬劍擋,那暗器便被打落在地,這時馬車裏木婉清驚異了一聲,不過比她更驚異的是那個拿劍的男子,他可沒有想到一個聲音聽起來柔弱的女子所發出的暗器竟然這麽有力,震得自己持劍的手發麻,心道:此人不太好惹,還是靜觀其變好了。風然清經這麽一鬧,頓時道:“你們回去就告訴慕容複還記得當年雁門關的事情否?”風然清這麽說也是在提醒王語嫣當時自己受了什麽苦,讓王語嫣不要太心軟了,善良是沒有錯,但是對敵人的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鄧百川和公冶乾都是一愣,怎麽都沒有雁門關的事情的印象,到底是怎麽回事,還要回去問問公子爺才能知道。風然清道:“好了,都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可以走了吧。”鄧百川和公冶乾心裏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兩人慢慢退去,這時那持劍男子也跟著走開。“慢!”風然清大聲地叫住了他們,三人都是回頭看著風然清,心裏不明白這個男子都說讓自己二人走了怎麽叫自己等人呢。風然清微微一笑,道:“我記得我有叫你們把赤霞莊給燒了吧,怎麽想直接就這樣走了嗎?”鄧百川和公冶乾臉色具是一變,風然清可不管他們怎麽樣,一個大馬金刀的姿勢坐在了馬車前的空位上,道:“叫你們手下去燒,你們陪我去看,你們也知道你們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反正我也是要燒的,你們去就免得我自己動手麻煩。對了,還要準備一些火油!”二人知道風然清說得是實話,即使他們不燒,風然清要是想燒的也就是一會的時間而已,想不到今天自己二人回被人踩著,讓他們幹什麽他們就要幹什麽,於是鄧百川朝前麵的人群招了招手,頓時有十來人跑了過來,鄧百川道:“你們去把赤霞山莊燒了。”那十幾人頓時麵麵相覷,都不知道鄧百川說的是什麽意思,哪有自己的主人叫自己的仆人燒自己的房子的事情,十來人又看向了他們的主人公冶乾,公冶乾點了點頭,雖然十分的不願意,但是沒有辦法,風然清說過不殺他們,但是也說過不一定不折磨他們,對於他的話,二人知道死比活要簡單,但是現在是求死不能啊。那十來人見自己的主子都點頭,頓時便跑了回去,然後召集眾人往赤霞山莊而去,風然清早就用耳朵把他們的話聽清楚了,見人群已經出發,於是道:“走吧,兩位莊主,請帶路。”鄧百川和公冶乾就算是有一萬個不願意也要帶路了,風然清見二人已經往前走,頓時看了看那個拿劍的人,心道:這件事情解決之後再收拾你。
風然清看著眾人在忙碌著堆積柴火,看著這座豪華的山莊,心道:這慕容家的果然是大燕國的後人啊,真是有錢!見眾人把山莊的外圍都放滿了柴火以後,風然清看著還有一車的柴火微微一笑,心道:要燒就要燒得幹淨。然後穿過站在那裏發呆的鄧百川和公冶乾等人,走到了堆滿柴火的馬車前,此時正有人發現風然清走到了馬車前,心道:這家夥想幹什麽?鄧百川和公冶乾看著風然清,也不明白風然清到底想幹什麽?風然清單手拖著馬車的下板,掂了掂馬車的重量,然後微微一笑,道:“加火油!”大家頓時不明白,此時有人已經看向了公冶乾,公冶乾點了點,頓時有人把火油倒了上來,風然清等他倒滿火油以後,心道這些可以燒得一幹而淨了,我就不信你慕容博不出來,於是單手抓住馬車用力地往上一拋,隻見二百多斤重的馬車頓時已經飛在半空中了,然後風然清腳下一個蜻蜓點水,人已經騰空而起,然後單腿彈在了馬車上,整個馬車受到了衝擊橫著飛向了山莊,風然清淩空拔劍,然後隻見他在空中揮舞了幾下,便見幾道劍氣從舞動的劍身而飛身而出,直直衝向了馬車,鄧百川和公冶乾頓時明白了風然清到底想幹什麽了,原來這人是想把赤霞山莊燒得幹淨了。二人明知道此人是想把這裏燒成灰境,但是卻沒有辦法阻止他,二人的手已經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心中死死地發著誓:以後就算死也要把今天的帳算回來。眾人都被風然清的身影所吸引,這種武功的境地都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尤其是那個用劍之人,盯著風然清的身影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人竟然已經可以發出劍氣了,比自己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剛才要是和他動起手來,自己可真不是對手。而上次那個帶走鄧百川的人看著風然清的身影散發出強烈的戰意,風然清的武學境界正是他一直在追求的境界,沒有想到此人年紀比自己小了這麽多,但是武學境界卻比自己高了那麽多,看來自己還要加倍地練功。這時風然清已經舞出了十幾劍了,然後轉身而下,這十來劍的劍氣已經把馬車削得四分五裂,散落在山莊的各處,風然清下來之後一手拿過旁邊一人手中的火把,然後輕輕一拋,那火把便飛向了山莊,這時馬車中急促地飛出幾支暗器,三支暗器雖然是前後飛出,但是卻同一時間打在了火把上,那暗器上布滿真氣,頓時把火把打成了碎片,火星四散而去,然後瞬時整個山莊就被火包圍住了,火越燒越旺,不一會,整個山莊就成了火種了,風然清不時地聽見“劈啪”的聲音,風然清看著整個赤霞山莊已經是火光一片,黑煙團團升起,而有些人已經開始忍不住擦起眼淚了,風然清知道,這裏可能有些人從小就在這裏長大,這裏就是他們的家,家被燒了誰都會悲傷的,尤其是當著自己的麵,還是親自親手放的火,那更是悲傷中的悲傷,不過風然清現在可管不了這些,隻有做得狠才能讓慕容博出來。鄧百川受到其他人的情緒地感染,心中也十分地悲痛,不過他還是十分理智了,因為知道風然清的目的絕對不是來報仇這麽簡單了,自己等人要趕緊回去找公子爺商量才是,於是走到風然清的麵前道:“我們可以走了嗎?”風然清頷首點了點頭,鄧百川便走去扶起公冶乾,然後對那個背著長兵器的男人道:“我們走。”那人點了點頭,然後便跟著鄧百川離去,這時風然清看見那拿劍之人也是想走,便一跨步便到了那人身後,然後一手搭在那人的肩上,道:“我們還沒有比過劍呢?你急著走幹什麽?”說話間風然清已經露出玩意的笑容,那人見風然清的笑容頓時眼中閃過慌亂的神色,但是馬上道:“百川兄,冶乾兄,等等我!”隻見他們三人回頭看了看他一眼,見風然清對他們微微一笑,頓時知道這個男子讓自己三人別多管閑事,而那個背著長兵器的男子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然後站在了那裏,風然清微微一愣,心道:難道他們認識。於是風然清道:“你怎麽不走?”那人淡淡道:“留下來收屍。”把被風然清抓住的人微微一愣,立刻大罵道:“你。。。。”卻是罵不聲來,風然清笑了笑,道:“哦,那麽我親愛的娘子,你還要不要這個人死了?”那人聽著風然清的話頓時知道馬車裏麵的女人才是真正掌握自己生死的人,於是立刻求饒道:“姑奶奶,你就放我一條生路,我剛才話語中多有得罪,還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風然清和那背長兵器的男子都是皺了皺眉,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這麽沒有骨氣,裏麵的木婉清更是討厭此人,道:“相公,此人死在我們手裏也是髒了我們的手,讓他滾吧。”那男子心中一樂,心道:自己沒死!風然清道:“好的,娘子。”然後一腳踢在那人的腰上,那人頓時滾出了十來米,剛才是木婉清說的滾。那男子起來以後也不管那背著長兵器的男子,直接就跑走了,那背著長兵器地男子隻能搖了搖頭後跟在了後麵。風然清心中大爽,現在就是需要一點時間讓他們把消息傳出去了。於是風然清大聲道:“女婿見丈母娘,我們往大理去了。”馬車中頓時傳來兩女的嬌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