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卑劣的賭鬼

黑壓壓的夜‘色’下,那男人躲在一棟酒館的屋簷之下,泛黃的燈光透過雨珠照亮他那給人第一感官有些賊溜溜的相貌。

將臣覺得自己應該和這個男人見過,然腦海卻又翻不出此人的有關記憶。

“鐵血侯大人,你真得是鐵血侯大人!”賊溜男人貌似很‘激’動。

將臣鎖眉,聲音穿過屋簷淌落的水簾,清晰地傳到賊溜男人耳中:“你是?”

“小的巴菲特,鐵血侯大人天驕之戰挑敗十字騎士詹姆斯,讓小的贏得了人生最大的一場勝利,此後賭運宏通,不僅娶了妻子,還開了這個小酒館。鐵血侯大人您不知道,您就是我巴菲特第二大恩人呐!”

巴菲特一臉虔誠,口若懸河,說道:“至於那第一大恩人,便是他叫小的押您勝的,隻可惜他‘蒙’著麵,小的想感謝他都找不到。”

聽巴菲特這麽一說,將臣想起似乎還真有這麽回事,不過他眼下無心與巴菲特敘舊,眺了眺小酒館冷倩的內部,問道:“這酒館是你開得?”

巴菲特道:“是的。”

將臣問道:“那你晚上有沒有看到有從亞瑟街出來的車輦經過?”

巴菲特道:“您問得是偉大的鬱金香公爵氏,邦德小伯爵的車輦吧?”

將臣目光一閃,說道:“正是,你見過?”

巴菲特猶疑地皺皺眉,將臣道:“你大膽地說,我不會怪你的。”

巴菲特猶疑道:“不是小的不敢說,剛才確實有一輛車輦經過,小的也確實看到坐在車輦裏的人和邦德小伯爵很相像,隻是小的不敢確定剛才那輛車輦是否真是邦德小伯爵的。”

將臣眸子轉轉道:“那輛車輦是往那個方向行駛的?”

巴菲特頓了頓,說道:“好像是往左麵。”

“左麵?”將臣聞言麵‘色’一沉,左麵的乃是去亞瑟街隔壁的朝聖街,胖子不回家怎麽會去哪裏?

“哦對了。”巴菲特突然補充道:“剛才那輛車輦經過這裏時,有另外一輛車輦攔住了他的道,小的好像聽到兩方人在爭吵。”

“爭吵?”

“是的,因為下雨天小的也聽不太清,隻能隱隱約約聽到攔道的那輛車輦裏坐得人很大聲的說了句;你前兩天不是哭喪哭得很‘逼’真麽?怎麽現在反而不哭了呢!說完這句話,坐在那輛車輦裏的人就準備離開,於是邦德小伯爵的車輦就追了上去。”

聽罷,將臣的臉上已經布滿寒霜,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了;一定是邦德準備回家時,碰到了布朗氏或者就是克裏斯本人,兩方發生爭吵,以邦德脾氣被他們火上澆油,那還可能保持的住理智,一定會和他們拚個不死不休。

至於為何會追去朝聖街,不用說,定然又是克裏斯設置的一個圈套。

“你的這些信息很有用,現在我要拜托你做一件事。”將臣對巴菲說道。

巴菲特道:“鐵血侯大人請說。”

將臣點頭道:“我現在要去朝聖街,你趕快去王宮外通知那裏巡邏的禁衛軍,就說邦德小伯爵出事了,叫他們趕快派人到朝聖街支援。”

巴菲特竭誠地躬身道:“是,小的一定幫您完成。”

將臣點點頭,說了聲“多謝”,架動車輦,火速奔往朝聖街……

便當將臣的車輦消失於雨夜中,巴菲特站得屋簷下,一個黑衣‘蒙’麵人詭異的出現在他的身邊。

“你表現的很出‘色’!”木夜郎手中憑空多處一袋金幣,‘交’給巴菲特。

巴菲特接過鼓鼓的一袋金燦燦小可愛,嘴巴差點把持不住流下一灘哈喇子。

其實他剛才和將臣講得自身經曆隻講了前半部分——他確實靠天驕之戰贏得的錢娶了老婆,也確實在天驕之戰後的兩個月到賭場中逢賭必贏,開了這家小酒館。

但一切的好運都隻限於天驕之戰後的兩個月,過了兩個月他在賭場之中,某一天忽然又變回那個逢賭必輸的倒黴蛋,並且因為他先前贏了很多錢,將自己包裝成一個小暴發戶,結‘交’了幾個同道中人。

短短的三個月之內,他不僅把贏的財富全部輸回去,還欠了那幾個同道中人一屁股債務,因此,在一起不到半年的老婆也在一次他躲在外麵賭博時偷偷地溜走了!

而這家小酒館雖然地段較為冷清,但每個月也要二十枚金幣,眼看連唯一翻身的地方都要被房東收回了……木夜郎突然找到了他;

木夜郎並不奢望這樣一個卑劣的賭鬼會認識王氏鐵血侯,他隻是想隨便地找個不顯眼的家夥,糊‘弄’鐵血侯落入克裏斯大人的圈套。

然而以他剛才躲在暗中所見到的效果,鐵血侯對於麵前這個卑劣的賭鬼的話顯然深信不疑!

“這個鐵血侯爺確實是個人物,不僅幾次三番讓克裏斯大人吃虧,還坑殺了我十九名下屬!怪不得在這種關頭,克裏斯大人依然如此的等不及向他設局……”木野狼看著雨夜中朝聖街的方向,‘露’在外麵那雙如狼獸般細長的單眼皮眼睛,閃過一抹厲‘色’。

“大人,以後有這種好差事,還可以找小的,小的非常樂意為您效勞。”巴菲特貓腰說道。

木野狼看了他一眼,說道:“當然,你表現的如此出‘色’,我一定會再找你的。”

“謝謝大人。”巴菲特唺笑說道。

木野狼淡笑一聲,說道:“嗯,快點把‘門’關上吧,小心有人發現。今晚賺了這麽多金幣,難道你連一杯酒都不請我喝?”

“一杯酒……怎麽夠呢?”巴菲特貓著腰,將木野狼請入小酒館,關上館‘門’,卑劣的溜須聲隱隱傳出道:“大人你先就坐,我這就去把店裏最好的酒給您……”

館‘門’之後的聲音到“您”停止。

七天之後,此條街房東派來的收租人,砸開小酒館的‘門’,一眼看到了酒館內部一具散發濃濃惡臭,已然輕度腐爛的死屍!

死屍到死,賊溜的臉上都保存那滲入骨子裏的卑劣笑容……

(白說;這兩天有點破事到下午才處理完,所以二更比較晚了,昨日還欠一更,看來得明天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