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道人道:“家師早就在百年前參透仙道,如今已是神仙中人”風月娘子咯咯笑道:“那護短的老道竟然也能成仙得道,真是老天無眼”一清道人聽了怒喝道:“風月娘子一再辱及家師,難道真的當我怕你不成?”
風月娘子笑道:“小道士,火氣倒還不小,那就讓本娘子見識一下你學到那老道幾成的本事”說話之間風月娘子的身體在高樓之上輕輕的扭動,口中發出若隱若現的勾魂攝魄的笑聲。
一清大人一聲輕喝,手中的醒世鍾立刻變大,悠揚的鍾聲自那金色的大鍾之上傳出,死死的將風月娘子的笑聲給壓下。
風月娘子口中的笑聲越來越大,而那醒世鍾也發出更加悠揚的鍾聲,兩相相持,良久,隻見風月娘子臉上閃過一絲的豔紅,原本以一個韻律發出的笑聲猛然一斷,身體晃了晃。
風月娘子朝著收回醒世鍾的一清道:“小道士,這一次你是占著法寶的厲害贏了本娘子,不過下一次見麵可就沒有這麽好的事情了”說完風月娘子留下一陣笑聲消失在月色之中。
在那風月娘子消失之後,一清道人從空中落下,空中的醒世鍾漸漸縮小沒入一清道人的手中。
一清道人的身體晃動了一下,古敬聞見了忙道:“道長沒有什麽事情吧”一清笑了笑道:“無妨,幸虧師尊將醒世鍾又給我重煉了一遍,加上我修為也突飛猛進,仗著法寶克製那風月娘子的勾魂攝魄神功,不然今天非吃虧不可。”
古敬聞道:“前些日子是另外一些人,一來這裏就搞得全府上下如同鬼域,這才幾天的時間又換了一個女子,真不知道這些人什麽時候才會消停下來。”
一清道人道:“不會長久的,畢竟這裏是京城,他們也不敢太過分,我們防他們一段時日就是了”古敬聞歎了口氣道:“也隻能如此了”很長的時間古家幾乎是隔一段時間就會被那些邪魔歪道光臨一次,幸虧有一清師兄弟,後來古敬聞又請來雲鶴真人與普光大師,雖然不是那些邪道中人的對手,不過至少不用鬧得會府雞犬不寧。
可是即便是這樣也讓古家一時之間門可羅雀,除了至交親友,那些平時積極巴結古家的官員都離得古家遠遠的,不光是因為不知何時外麵流傳開古家招惹了妖魔鬼怪而被報複的留言,那些官員怕受到牽連,更重要的是漢文宗竟然突然之間對古家的寵愛冷淡了許多。更是讓古家如同雪上加霜,似乎古家一下子的由大漢第一世家跌到了一般的家族的地位。
大漢皇宮,仿佛在短時間內老了許多的漢文宗正伏在一具玲瓏的女體之上聳動著年邁的身子,而那身下的女子臉上滿麵是銷魂的神色,口中發出一聲聲的勾魂攝魄的呻吟聲。
可是如果漢文宗能見到口中呻吟不斷的女子眼中閃過的寒光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麽感觸。
可惜的是他沒有機會了,漢文宗隻感到身下女子那濕膩火熱的下體突然之間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似乎要將他全身的精華給吸取一般,漢文宗不由的發出一聲舒爽的吼叫,渾身的精華順著下體傾瀉而出。
漢文宗感到自己的靈魂似乎要被那股吸力給吸引過去,想要反抗,可是卻抵抗不了那股吸力,隻能在那快感之中感受著死亡的接近。
在隔壁的房間之中,端坐在那裏的楚憐口中念念有詞,手中掐著法訣,顯然在施展什麽法術。
突然之間一聲讓皇城中所有的修行之人都能聽到的龍吟響起,所有的修行之人都能見到,原本籠罩在皇城之上的皇家龍脈之氣,劇烈的波動起來,一條金色的巨龍猛地落進皇宮之中。
正在生死邊緣的漢文宗突然之間感到一股力量注入自己的體內,漢文宗猛地從身下的女體之上掙脫,喘著粗氣滾落在一邊,而與此同時那道力量從他體內消失不見,接著漢文宗的麵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衰老,整個人變得就像是風中殘燭一般,氣若遊絲,身體漸漸的變得冰涼了起來。
而在漢文宗從那身下的女子身上離開的時候,那躺在龍床之上的女子,四肢抽搐,口中發出一聲的悲鳴,一股股的滑液從落紅斑斑的下體噴射而出,直到沒有一絲的**噴出,那女子的身體緩緩的停止了抽搐,竟然是脫陰而死。
再朝那女子看去的時候,哪裏還是讓漢文宗癡迷不已的楚憐,分明就是一個小宮女。
而坐在隔壁的楚憐在漢文宗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嘴角露出一絲的冷笑,自言自語道:“可惜你一世英名卻毀於晚年,你要怪就怪古家和聖地裏的那個癡僧吧!如果不是古家的先人將我師尊封印,如果不是那個癡僧死死的不離開那禪房,我也不會出此下策”楚憐從床上走下,朝著隔壁走去。
楚憐進去沒多久忽然之間房間中傳出楚憐的驚呼聲與哭泣聲。守在外麵的那些宮女太監立刻衝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正是楚憐昏倒在地上,而龍床之上赫然是兩具赤裸裸的軀體,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何公公身子抖動著行到龍床邊,輕輕的將顫抖的手放在漢文宗的鼻翼前,何公公的手一顫,身子砰的一聲跪倒在龍床邊上,口中喃喃道:“陛下歸天了……陛下歸天了……”
那些立在一邊的宮女太監登時嚇得麵色蒼白,一個個的跪倒在地上。
過了好一會,何公公似乎反應了過來,看到昏倒在地上的楚憐,何公公立刻朝著那些宮女中的兩名道:“水兒,秋兒,扶你家娘娘去床上”兩名嚇得渾身顫抖的小宮女從地上爬起來,摻扶著昏倒在地的楚憐朝隔壁房間走去。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在楚憐的頭垂在水兒的肩膀之上的時候嘴角露出的一絲笑意。
身後傳來何公公的厲喝聲:“你們好好的守著這裏,雜家去通知皇後,在皇後趕來之前,不放任何人進到房間之中。”
沒有等那些嚇得反應遲鈍的宮女太監回話,何公公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神色慌張的朝著萬壽宮趕去。
萬壽宮是太子李涉生母也就是當今皇後孝仁皇後付氏,付氏是定國王付嚴的女兒,端莊賢德,可以說母儀天下,深得朝臣的尊敬。
雖然失去漢文宗的寵愛,不過付氏卻安居萬壽宮為漢文宗打理後宮,將後宮事物處理得井井有條。
付皇後正在與兩名交好的皇妃在萬壽宮內的小花園中賞花,可是卻沒有想到的是何公公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
見到付皇後,何公公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朝著驚訝無比的付皇後道:“皇後,不好了,陛下……陛下他”付皇後臉色一變道:“陛下他怎麽了?”
何公公喘了口氣道:“陛下他歸天了”付皇後的聽了身體晃了晃,滿臉的不敢相信的神色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何公公帶著哭腔道:“陛下他歸天了!”
付皇後身體晃了起來,被邊上的宮女一把扶住,緩過氣來的付皇後道:“陛下在哪裏,快帶我前去。”
何公公在前帶路,付皇後被宮女摻扶著朝著初融宮行去。
當付皇後見到漢文宗那衰老的身體赤裸的躺在龍床之上的時候,失聲痛苦撲在漢文帝的身上哭了起來,另外兩名妃子也是在那裏哭泣不已。
房中眾多太監宮女也都在那裏哭泣起來,他們倒不是因為漢文帝的死去而哭,而是生怕皇後將漢文宗的死怪到他們的身上而讓他們這些陪葬嚇得哭起來。
付皇後哭泣了一陣輕聲啜泣著為漢文宗穿上衣服,朝著邊上的何公公道:“吩咐下去不許任何人談論陛下的死因,隻說陛下痼疾突發而死,知道沒有”說話之間付皇後朝著跪在地上的那十幾名宮女太監看了一眼,眼中滿是憐憫的神色,可是卻在朝何公公說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狠色。
何公公見了微微一凜,低頭恭聲道:“奴才知道,絕對不會有人將今天所見到的說出去”付皇後見何公公領會自己的意思,點了點頭,似乎想起什麽道:“楚憐呢?”
何公公愣了一下道:“昭蓉娘娘正昏迷不醒。”
付皇後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道:“傳我懿旨,將昭蓉娘娘打入冷宮。”
何公公呆了一下,再看了付皇後一眼,何公公知道現在漢文宗歸天,太子未歸,那麽這大漢國就屬付皇後最大,所以愣了一下立刻應聲。
付皇後接著道:“立刻傳旨召古相爺,付,柳兩位王爺還有各部尚書前來議事。通知宗人府著手處理陛下的大葬事宜”說完這些付皇後麵帶戚色,淚痕斑斑的道:“下去辦理這些事情去吧”付皇後沒想到的是就在她在那裏下達一連串的命令的時候隔壁躺在床上的楚憐嘴角露出一絲誌得意滿的笑意。
跪在那裏的何公公這些兩忙退出房間。
沒有多長時間一隊禁衛將跪在房間中的十幾名宮女太監全部帶走,從此就沒有了這些人的消息。
傍晚的時候整個京城就傳遍了漢文宗歸天的消息,而這個時候古敬聞等大漢重臣正在禦書房中商議事情。
宗人府主事接到通知立刻就派人打理此事,而一個人來到皇宮之中的聖地。
這次來打開木門的是一個小沙彌,將那主事請了進去,行進彌漫著淡淡檀香的禪房之中。
一個眉發須白,身披一件破舊的百衲衣袈裟的僧人正盤坐在那裏。
那主事見到癡僧人,行了一禮道:“當今天子歸天,敬請大師為陛下主持法事”那僧人微微的歎了口氣,輕聲低喃,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開口道:“貧僧明日自會前去為陛下做法事”待主事退出禪房之後,癡僧人對著空曠的禪房道:“明日我要去為天子做法事,這裏就有勞公主了,莫要讓人進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