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陛下會有如此決策,當真是巧妙。”感歎一番之後,段淳於抬起頭,看著劉風輕笑起來,“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小將軍竟有如此心機,連我這將死之人都被你給算計上了。”

劉風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剛想開口賠罪,後者卻端起酒杯,“各為其主也怪不得你,不過小將軍當真是機智過人,就憑這一點我們得喝一杯。”

稍後,段淳於和劉風都避開這個話題,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談論古今,一個是博才多學,另一個是擁有金手指的穿越者,自然是相談甚歡。

一個時辰後,將壺中最後一滴酒喝完,段淳於麵色微紅,“小將軍,時辰不早了,若是待久了恐怕有非議。”

“大人考慮的極是,小子這便離去了,忘大人保重,小子會盡力搭救大人出去。”劉風起身拱了拱手。

“你這壞小子”,段淳於指著劉風,語中略帶玩笑,“今日之行已經將我們兩兄弟放在火上燒烤,若再盡力搭救,那我們兩兄弟很快就連牢獄生活都享受不到了。”

對此劉風隻能再次抱歉的笑了笑,段淳於拿起手中書卷,“快走吧,就當我們兄弟對你這頓酒菜的補償吧,吃白食可不是我們的所為。”

劉風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段淳於,往外走去,猶豫了一下停住了腳步,“段大人,小子最後還有一個疑問,大人你可是學宗之人?”

身後沉寂了片刻,傳來一聲,“不是”,劉風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到了隔壁,段逸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之人,雖然和魯海他們吃的很開心,但是心中卻清明的很,所以張邈基本上是沒問出什麽。

劉風與段逸寒暄一陣之後,四人便打算出去,不遠處等候的獄卒,趕緊上前鎖好石門。在劉風走向來之前石梯走去之時,身後傳來一股淩厲的氣勢,劉風心中一驚,剛要出手還擊卻想到自己龍吟功法會露出破綻,便咬著牙打算用身體硬接。一邊的張邈三人卻動了,紛紛回首衝了上去,但是片刻之後便都被打飛了回來。

“看來這西漢牢獄之中還隱藏著高手!”劉風在思考怎麽辦時,那剛躲到一邊的獄卒卻往前走去,“李頭,不要鬧了,這些幾位公子是來探望段大人的,有上頭的允許的。”

不多時,一位皆白的老者走了出來,旁邊的獄卒敬畏的跟在一邊,老者盯住劉風看了一會,“少年,你不錯,老夫會去找你的。”說完便頭也不會的離開了,留下有些疑惑的劉風。

也許是那人手下留情,張邈三人並未受傷,從‘圜土’出來劉風低聲詢問了一下剛才老者的來曆,帶路的獄卒猶豫了片刻,待劉風悄悄塞給他一錠銀子時,才吞吞吐吐說說出他所了解的。

對於剛才的老者來曆,他也知曉的不多,隻是人說在這已經十多年了,脾氣有點怪異,不過就連廷尉大人都不敢得罪他,平時大家都稱他為李頭。

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後,劉風又拿出一錠銀子,讓那獄卒抽空給段氏兄弟買些酒,四人便出了詔獄往回走去。此次詔獄所行,至少知道了段淳於是其他學派的人,至於哪個學派,劉風還不敢斷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背後的學派已經和學宗達成了某種協議,不然這麽年輕是很難做到太守一職的。

劉風這一出詔獄,長安城中一些權貴案頭都擺上了一份記錄,但是劉風具體和段淳於說了什麽,卻都無人知曉,這其中的遐想之多便要因人而異了,而這些便是劉風想要的。

祿禦殿,劉季放下手中的密報,他可以感覺到這少年肯定有陰謀,卻始終想不出到底是為何?難道是自己再次多疑了?

劉季歎了一口氣,恰好看到李放在門外,似乎有事要稟報,“你這廝在外麵鬼鬼祟祟幹嘛,有什麽事給朕進來說!”

聞聲,李放趕緊走進殿中,俯身行禮道,“皇上真是目光如神,奴婢剛聽到件事,想來想去事關重大,所以來稟報皇上”。

你這老狗,就知道說好聽的,說吧,到底什麽事,朕正好閑著,若是有趣也好當個消遣。”“回皇上,剛才小桂子這奴才慌張來說東大營出事了,傅添戶正帶人圍攻禹朝來使,奴婢見皇上處理國家大事,所以正猶豫是否讓皇上知曉。”

劉季沉思了片刻,“今晚宮中設宴,朝臣皆要到位,來宴請禹朝的來客,你下去安排一下吧。”

“奴婢遵旨”,李放退了出來,雖然劉季說了一句今夜設宴,但是服侍他多年的李放怎麽會不知道其中的含義。也許是對傅玉德身死的彌補,所以並未說給傅添戶懲罰,讓他發泄一下;但又不能讓他搞影響太大,因而派李放借著夜宴去調節這爭鬥。至於其中的火候,這位久混於宮中的老人自然可以把握。

而此時,劉風四人正往回走,回想著之前的交談,這段淳於究竟是屬於哪個勢力的,他背後的勢力為什麽要幫自己,這裏劉風始終想不明白。

就在劉風思索之時,‘毒蠍’的五號,也就是先前兵家派人的年輕人,慌張的跑了過來,“少主,少主。。”

劉風一驚,難道出了什麽事?當下扶住了他,“不要慌,慢點說,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喘了幾口氣,五號急切的說道,“少主,不好了,營地被西漢的軍隊圍住了,隨行而來的兵士不聽隊長的命令,兩方已經發生了爭執,所以隊長讓屬下來尋少主。”

劉風聽完,心中怒火頓生,一是因為這西漢欺人太甚,而是因為那不遵守命令的兵士,當下讓五號休息之後再自行回去,與張邈三人對望一眼,立馬匆匆的往回趕。

還未走到大營,劉風便聽到一片刀劍相撞的聲音,趕緊加快了腳步,終於到了,映入眼前的是幾百瀾江鐵騎正被三四千人圍攻,孫然十多人在交戰中營救那些深處險境之人,而另一邊的五百禁軍竟在一邊袖手旁觀。

如此情景,劉風真的怒了,大吼一聲便衝了進去,張邈與孫沫飛自然立刻跟了上去,最後的魯海猶豫了一下,也衝了上去。

憤怒下,劉風功力全部運轉,所到之處紛紛倒地呻吟,再加上張邈三個高手的的加入,很快局勢便扭轉開來。

很快劉風便注意到隊伍中一個身著孝服之人,當下明白了這件事其中的原委,應該是今天早朝之事傳出,傅玉德之子不滿,前來挑釁。哼,就算你來又怎麽樣,小爺可以殺你老子,自然可以殺了你,劉風眼中殺機一現,便向著傅添戶衝去。

本來蹂躪瀾江鐵騎的傅添戶突然感到身後一股危機傳來,趕緊撇開交手的之人,往一邊躲去。一個側身之後,回過頭,卻見一個滿麵怒火的年輕人,想必他就算這禹朝狗官了,當下大叫道衝向劉風,“狗官還家父的命來!”

“哈哈哈,自不量力的家夥,自作孽不可活!”劉風大笑著,迎了上去。

片刻之後,刀折,傅添戶目光呆滯,從未有過死亡如此今的感覺,看著距麵門一寸的手掌,一絲汗珠不自覺的溢出在額頭之上。不是劉風不想殺他,隻是現在的局勢不允許劉風這麽做,所以在最後關頭收住了功力。

一邊的陸殷仙心中一驚,趕緊將傅添戶拉倒一邊,先前傅添戶找自己說要給他父親出口氣。出於義氣,再加上平時都是在長安城中橫著走的主,陸殷仙便帶了手下一些士兵陪著傅添戶前來發泄一番。

本來情形不錯,這禹朝軍隊竟然內部不和,正打的起勁,誰知道居然有這麽厲害之人,要是傅添戶死了,自己肯定要倒黴,想到這陸殷仙一身冷汗。

“都在幹什麽!”一聲尖銳的聲響起,稍後便是一臉冰霜的李放走了過來,其實他到了一會了,隻是沒看到劉風出現便沒出聲。不過劉風突然出現,加入到戰鬥之中的速度奇快,讓李放想出聲阻攔都來不及,還好劉風收住了手,不然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哼!”看著從地上爬起的西漢兵,李放氣不打一處來,雖然他不希望劉風這邊吃虧,但也沒想到傅添戶這邊這麽不經打。“你們這幫兔崽子在這胡鬧什麽!還嫌不夠丟人麽!皇上有旨意,都給我回去,不然有你們好受的!”冷眼掃過還在猶豫的士兵,“魯海,還不把朱雀旅的帶走!”

一邊守候的魯海聞言,大聲吼叫著,“怎麽,皇上的命令都不聽了麽?都給老子回去!”三個校尉望了一眼臉色還顯蒼白的傅添戶與陸殷仙,最後咬了咬牙,揮手帶著手下離去。

魯海則是跟李放打了聲招呼,然後對劉風點了點頭,便跟了上去,這個時候他得回去看好這批有意見的士兵,不然出了簍子,在這皇城之中可不是開玩笑的。

看著剩下的傅添戶,陸殷仙以及其餘一千多人,李放搖了搖頭,都給你們台階了為什麽還不走了,這些事情皇上都打算揭過去不提了,你們糾纏不放不是在打皇上的臉麽?心中隻能暗歎這兩個年輕人資質太淺薄,和劉風比起來真的是遠遠不如。

“怎麽著,兩位小將軍難道是想抗命不成?”在李放的冷語中,陸殷仙拉著不甘心的傅添戶離開了,臨走之前,陸殷仙回首深深的看了劉風一眼。

待他們離去,李放走了上來,“小將軍可真是神勇,果然名不虛傳。”

“嗬嗬,李叔過獎了,剛才還好李叔出手相助,不知道李叔前來有何要事?小侄本想請您老進去喝一杯清茶,可這邊。。。”看了一眼有些狼狽的瀾江鐵騎,劉風略帶尷尬的說道。

“無妨,無妨,此次前來是傳皇上的旨意,讓小將軍酉時去宮中參加夜宴。小將軍你先忙,咱家先告退。”

待劉風將李放送走之後,一臉陰沉的走了回來,原來打算稍後解決這軍中不和的問題,既然今日發生了這件事,就不由得劉風不著手先將它處理了。

幸好這傅添戶與陸殷仙還知道輕重,並沒有下毒手,看著眼前狼狽的瀾江鐵騎與完好的無損的禁軍,劉風笑了,英俊的臉上露出了讓人發寒的笑。

是在是抱歉,上課剛回來,發稿晚了四十分鍾,求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