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等一下就像之前一樣狠狠的射箭!”城頭上的人都看出來了今天所要麵臨的是什麽,大軍壓城所帶來的氣勢並非一般人所能抗衡的,劉風不得不在大聲的吼著,以防止士氣的低落。

越是緊急時候自己越要冷靜,劉風暗暗的穩定心緒,目光中多了一份精氣,“吳大哥,麻煩你去守住城後,切莫讓匈奴從後麵衝上來!”

“玉倌你放心,除非我吳遙死了,不然我虎旗衛定讓那韃子不能越城牆半步!”吳遙一抱拳,迅速的領命離開。

“羽木,羽飛以及張漢,王德成,陸天豪三位叔父率領各自大隊如昨日一般在城頭堅守一片之地,確保不能讓城頭失守!”

“青叔,勞煩你率領臨時戰鬥小隊,將林若弦運來的守城器具送到城頭各處並隨時支援危急地帶!”

“石大當家,你率巫王山眾位好漢去找林若弦,助他將城中百姓盡快的轉移出去!”

石虎領命就要離去的時候,一邊的五當家一甩手中的鐵錘,不滿的叫了起來,“劉大人,俺和大哥帶著兄弟是來殺匈奴的,你現在為啥讓我去護送百姓!”

“老五!”石虎有些怒氣的吼道,這個時候自己這個五弟怎麽還這麽死心眼,沒注意到其他人身上升起的殺氣麽?對著一臉冰霜的劉風歉意的笑了笑,趕緊拉著王老五下了城牆,找林若弦去了。

見大家都有事情做,一邊的張天頓時著急了,自己兩萬精兵自從來了鹿鳴還沒上過戰場,那些瓜娃子早就在大營中鬧翻了,“少主,那屬下該做些什麽,我那一群部下現在都有意見了。”

劉風見張天目光中的期盼,臉上浮出了一些愧疚,“叔父你的隊伍是我現在最大的仰仗,小侄想在關鍵時候靠他們出其不意的給敵人致命一擊,還請叔父可以見諒。”

見劉風如此說,張天自然不會再提,趕忙的揮手說著不要緊,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說著要回去好好教導那群兔崽子,讓他們在關鍵的時刻爭爭氣。

吩咐完後,劉風深吸了一口氣,現在自己能布所的也隻有這麽多了,下麵就要看戰場的變幻了。盯著不遠處那道雄偉的身影,劉風握緊了拳頭,穆勒即便你是多麽的雄才大略我也不會退後一步!

不多時匈奴大軍的進攻陣型便拿了出來,因為城門已經被石塊堵住,他對方放棄了破門的辦法,拿出昨夜準備的簡易木梯開始準備強攻城頭。

“隱蔽!”劉風大聲的叫道,依舊是在箭雨的掩護下,大批的匈奴人開始向城牆迅速的圍來。而最前麵的依舊的昨日那個青年,雖然他臉上蒼白,卻一臉的果決。

殺了他,劉風心中突然冒出這個想法,或許他死了,整個戰局會有所變化。拿過一邊守衛手中的弓,搭箭拉滿,猛的朝羅索爾射了出去。

正在衝鋒的羅索爾突然感覺到一股危機襲來,這是他多年戰場爭鬥形成的直覺。抬頭便見一支箭飛快的朝自己射來,趕緊的側身往一邊躲去,那箭恰好擦著臉邊飛過,留下了紅色的傷口。

擦了擦臉上的血,羅索爾盯著劉風,眼中滿是不屑。右手中的彎刀做了一個下劈,稍後便大叫一聲再次加入到衝鋒的隊伍,飛快的向城頭靠來。

在大批弓箭壓製城頭的情況下,一架架木梯被被豎到城牆,蜂擁的匈奴人如潮水般擠著過來,“不要亂!倒火油燒梯子!”劉風一劍劈毀一架木梯後吼道。

大量的火油被灑下去,火沿著木梯瞬間的燃起,許多正在攀爬的匈奴人率落了下去。有的身上著了火發瘋似的往後跑去,匈奴大軍的進攻隊伍出現了一絲混亂。

“殺了他們!”羅索爾砍死一個身上著火的匈奴兵,大聲的命令著,身後的士兵卻沒有動靜。

“護衛隊!給我動手!”羅索爾再次命令,那些身後的護衛出手了,片刻之後那些身上著火亂跑的匈奴兵全都被清除掉。羅索爾蒼白的臉上浮現了汗珠,喘著粗氣,眼睛發紅的嚇人,盯著城頭,“給我攻進城殺光他們!”

匈奴大軍的後方,聿木拉著快要暴走的紮木,“不要拉我!都看到沒,那羅索爾竟親手殺死自己的勇士,難道他是穆勒的兒子就不把我察哈爾部落放在眼裏麽!”

“夠了,紮木!”聿木一臉怒氣的吼了出來,“不將那些人殺了後麵的隊伍怎麽辦,這個進攻怎麽辦!羅索爾也是沒有辦法,換著你我那又該如何?不也是這般做麽?要怪隻能怪那些中原人太陰險了!”

攻城仍在持續著,劉風身上的斕雲已經染紅了鮮血,承影不知道已經砍殺了多少爬上牆頭的匈奴兵,“守住,不能讓他們通過城牆!”劉風大吼著迎上了一個帶隊的的百夫長。

時間的推移使得傷亡不斷的上升,小月兒將醫療隊伍都搬到了城下,張邈他們已經分散到城頭各地坐鎮一邊。城頭已經上來許多匈奴兵,張天砍刀擋在自己前麵的敵人,再次對劉風央求道,“少主,快堅持不下去了,還是讓屬下的隊伍上吧,他們都來請戰幾次了!”

“不行,張叔這個時候還不是最困難的時候,現在動用你的隊伍就不能迷惑敵人。我們再抵擋片刻,我已經派人去吳大哥那,讓他分一些人馬過來。”

劉風再次否定了張天的請求,這場戰爭自己要拖的越久越好,大禹朝廷或許就會有大軍來援。在劉風心裏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便是他相信隻要自己拖得久,給孫然足夠的時間,他會給自己帶來驚喜。

見劉風回答依舊是如此的堅決,張天搖了搖頭,既然少主不同意,那自有他的深意,咬著牙繼續揮刀砍殺那些登上來的匈奴。

“俺王五爺來了!”聽到這聲音,劉風回首看到那巫王山石虎領著眾匪突然殺到城頭。

“石大當家,不是讓你們去護送百姓的麽!”劉風心中突然有了火氣,百姓必須得送走那樣才能沒有後顧之憂,這點事都違背,看來自己是對這群匪寇太客氣了!

石虎看著劉風一臉的冰霜,知道他心中有了不滿,忙殺到他身邊解釋著,“劉守備,不是我們兄弟辦事不行,隻是那百姓不願意走。他們都心係著自己的家園,想著這些還在為這鹿鳴浴血奮戰的將士,鐵了心的要留下來,不信你自己看。”

順著石虎的手勢看去,劉風看到城下一批漢子拿著武器衝了上來,婦女老人則是冒著刀光劍影將傷員救下去,給城牆添送防守器具,其中甚至有臉上掛著稚氣的孩子。

劉風心中澎湃了,有什麽比這萬眾一心的場麵更加的感人?舉起手中的承影,“兄弟們!看到沒,整個鹿鳴城都和我們在一起,殺!”

“殺!”滿是疲憊的士兵爆發出身體中最深處的潛能,漲紅的臉上布滿了決絕,揮舞著手中的刀劍再次與登上的匈奴人戰到一起。

隨著源源不斷的匈奴人湧上城頭,巫王山眾匪加入的一點優勢也被漸漸的淹沒幹淨。不行,在這樣下去城撐不了幾時便要被破了,劉風咬了咬牙,既然這樣那就且孤注一擲,或許還能換的一線生機。

“齊修,青叔,石大當家這城頭就暫且交給你們,務必要頂住!張天叔父你隨我來!”劉風大吼著,“兄弟們記住寧願站著生,不要跪著死!”

“玉倌,放心,除非我們都死了,不然這匈奴休想踏進城中一步!”張邈率先的答道。

劉風對著眾人拱了拱手,便帶著張天匆匆的下樓而去。至於幹什麽去,城頭上的眾人自然是明白,“弟兄們,堅持住,隻要我們這邊頂住,這次戰鬥我們就能勝利了!”劉青臉上青筋暴起的吼道。

城南,新增僻出來到營地中,兩萬人鎧甲整齊的站在校場上,一邊的小屋中幾個偏將正圍著張天留下的副將不停的央求著,“呂將軍您再去和張帥說一說,這外麵都打成那樣了,百姓在受苦啊,我們這兩萬勁旅怎麽還在這一點動靜都沒有?”

“對啊,呂將軍我手下的兒郎們都鬧騰起來了,囔著要去殺敵衛國,呂將軍您就再去問問張帥。讓他給我上戰場,我們是將士,如今外地當前守衛百姓是我們的職責!”

呂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人纏了自己一整天了,大帥走了讓自己留在這看著他們。這幫兔崽子差點把自己的耳根給說破了,外麵打的那麽慘烈自己心裏也著急,可是不知道大帥為什麽一直不願意出兵。

看著眼前這些急的滿臉通紅的將士,呂芳隻能歎一口氣,“你們這幫小鬼頭,別在我這晃悠了,軍令如山,當兵這麽多年了還不懂這個道理麽?大帥不發話誰敢動軍隊?其實我也著急,我心裏急的火燎火燎的。”也許是情緒激動,呂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也想出兵啊,這鹿鳴是我家,我能不著急麽!”

聽到這,其他人都默不作聲,大家都忘記了呂芳副將自小便在這鹿鳴長大。年邁的老父親到現在還不肯離開鹿鳴,昨日還在眾將士麵前因為大營沒出兵,將他罵的狗血淋頭。

屋中一片陷入了寂靜,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呂芳趕緊帶著人出去,張天交代他千萬要看好隊伍,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什麽差池。

一行人剛踏出屋外,便看到滿身是血的張天跟著一個少年騎馬直闖而入,應該是出了什麽大事了,呂芳趕緊迎了上去。

張天躍下馬,扔下馬韁,甩了甩手對著劉風介紹著,“少主這是我的部下將才,都是行軍打仗的能手。”

“立馬集合隊伍!”劉風二話沒說的下起了命令。

“隊伍早就集合起來,整裝待發,隨後都可以出發!”呂芳拱手答道。

“好,立馬帶我過去!”劉風大馬金刀的繼續下命著。

對劉風如此的不客氣,呂芳等人心中有一點不妥。但是卻照做起來,雖然這個少年隻是這小城的守備,不過張帥都稱他為少主,自己這些人還有什麽可計較的,而且現局麵危急也顧不得這些了。

高台上,劉風看著下麵的將士,深吸了一口氣,“將士們,我劉風,是鹿鳴的守備。從現在起我將率領你們,擊潰那在我們炎黃的土地上張牙舞爪的匈奴,用我們手中的利劍給他們血的教訓,讓他們知道犯我炎黃子孫威嚴的,雖遠必誅!”

早就憋著一肚子氣的士兵被劉風這幾句話立刻點起了心中的熱血,舉著手中的刀,吼叫著,“雖遠必誅!”

劉風大叫一聲“好!”,長劍出鞘,鏗鏘一聲插入高台,“大軍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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