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溝今天很熱鬧,淳樸的百姓也很是開心,那在村長家搖扇品古論今的不就是自己難得一次進城才能看到的說書先生麽?

以前聽說書可是要錢的,可如今卻是免費,鄉野之中本來就沒多少娛樂,這不一下子將村子家的大院給擠滿了。隻聽那先生將奇聞異事猶同如數家珍一般娓娓道來,真是百聽不厭。

但最可恨的是那匈奴蠻子的燒殺搶虐,因為鹿鳴縣百姓深受這種苦難,所以添油加醋的如此一說很快便引起了很大的反應。

不過也有開心的事,便是那新任守備不畏強權,為百姓怒打縣令之子。對這裏的人來說,縣尊大老爺可是大官,居然有人可以為了老百姓揍了他的兒子,自然讓在座的鄉親拍手叫好起來。

稍後有人拿出昨天散發的告示,劉風的人氣一下子暴增起來,這樣不僅女孩子更加喜歡他,還有很多熱血的少年也向往能跟著這樣的長官,紛紛在心中打起投軍的小算盤。而這種情形正在鹿鳴縣大大小小的村莊上演著。

其實這怒打胡峰是張邈一時興起加了上去的,可是誰知道反響如此之好,這卻是出乎他的意料。事後看到成績以後,背著劉風杜撰了‘劉守備為救濟百姓當掉了最後一條內褲’,‘劉守備愛的奉獻,挽救失足青樓少女係列’。還將劉風用過的一些東西偷偷的賣給一些癡迷少女,狠狠的賺了一筆,不過這也讓事後知道的劉風追著他跑了五條街,當然這都是後話。

晚上用餐之時,林若弦很是驚訝的打量著劉風,這讓後者心中一陣納悶,可是林若弦就是不說話的看著,劉風終於忍不住了,“為民,這是怎麽了,眼神如此的怪異?”

林若弦卻若有若無的笑著搖了搖頭,劉風很是自然的看向了一旁吃的不亦樂乎的張邈,“張齊修,是不是你暗地裏又做了什麽敗壞我名聲的勾當?”

沒等張邈開口,林若弦便解釋道,“玉倌你這次冤枉齊修了,恰恰相反,齊修可是做了一件很是成功的事情”。然後將今天所見所聞和眾人一一道來,最後很是有深意的看了劉風一眼,慢慢道,“隻是齊修把玉倌描述的如此與眾不同,我想明天大營肯定會熱鬧起來。”

其他人聽了自然很是開心起來,片刻林若弦再次開口,“我想明日我得趕緊躲出去,不然看到真人後心裏落差大,惹得不明事理的群眾傷了我咋辦?”

聞言嘴還咧著笑的劉風表情甚是扭曲,隻有張邈將最後一口湯一飲而盡,大笑道,“還是為民懂我,當初我也覺得把玉倌描述的太好了,不過沒關係。”

張邈打了一個飽嗝,“明天有我張齊修在,就算來的人對玉倌失望,但也有我玉樹臨風的張齊修,隻要我虎軀一震,霸氣稍微一泄露,那還不都乖乖的臣服,哈哈哈,哎,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無視張邈的吹噓一群人狂奔而出,不然怕稍慢就會將剛吃完的東西再吐出來,丟下張邈這個自戀狂安慰著自己,“天才總是不被理解的,高手總是落寞的,唉”,起身又打了一個飽嗝,晃悠悠的朝著房間走去。

第二天清晨,劉風等人還在校場練武之時,卻見那守城的張三小跑過來。難道是敵寇來襲劉風心中一緊,待後者喘過氣來才知道城外許多青壯少年在向這裏趕來,他隻是提前跑來報信的。

聞言劉風大喜,無視一邊張邈得意的眼神,趕忙吩咐羽家兄等人布置場地,由三位老兵擔任錄取的負責人,小月兒則是去準備稀飯和早點以供來人食用。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營地外也開始出現一兩個零星的身影,因為是純樸的鄉野之人,所以即便這大營再怎麽衰變對他們來說也是有著一種威嚴。

看到在營外徘徊但不敢進來的百姓,劉風趕緊讓孫然等人去將人請進來,讓他們先吃完早餐然後在去三位老兵那報名,那些臉上有些膽怯之意的鄉村漢子看到那稀飯和早點時心中頓時被感動。

這守備還真如那說書的所說一般愛護百姓,今日之行果然沒有白跑,一邊的劉風本來隻是一些無意的舉動卻換來如此的效果,當真是他自己都沒想到的。

中午時分已經有近百人前來報名,校場內排起的報名隊伍劉風甚是開心,一邊沒去走訪百姓的林若弦也高興的說道,‘玉倌成大事的基石便是此刻出現了。’

而那張邈看著那不斷前來報名的人很是得意的搖著薄扇,斜著眼盯著劉風,不時的飄過一句,“玉倌你看我的人給吧。”

直到劉風都懶得回答他時候,張邈便自己跑到一邊去看著那報名隊伍。從一個個人身邊走過,張邈心中確實是很開心,這些講到底可都是自己拉過來的壯丁,不過玉倌這點子也真絕,用在雜家發展之上也未嚐不可。這比整天在茶樓酒肆說書好多了,雖然累點但這真正的是將事理帶給了百姓。

就在張邈沉思之時,突然發現身後有人叫他,一回頭看到一片哀怨的目光,張邈頓時一愣,難道自己做了啥錯事?

片刻之後,才聽身後那人那悠悠開口,“大哥,請不要插隊,你看俺排個隊伍容易麽?”說完手一指後麵的長龍,張邈心中大窘,趕緊的溜走。

日落時分今天的報名基本結束了,一共是152人,這個數字雖然不多,但還是讓劉風一陣歡喜,這畢竟是一個好的開始。

那些已經報名的人劉風都給了五兩銀子,讓他們三日後來大營報到,看到他們接過銀子後顫抖的手,劉風知道自己初步獲得民心,心中很是開心。

但也有人不開心,因為劉風的著些銀子是從自己荷包裏陶去的,張邈忿忿的瞪了劉風一晚上,也許後麵張邈偷賣劉風的短褲也是想從中找回自己的損失吧。

下麵的日子裏,隨著張邈的同門猛烈的宣傳,使得劉風他們整整忙活了兩天,雖然每天都是到日落,但是劉風卻是笑的不亦樂乎。

直到第三天前來的人已經少了很多,劉風知道鹿鳴縣周圍的青壯已經被自己吸收的差不多了。

晚上飯後統計了一下,這次征兵一共來了498人,聽到這數字,眾人都是很興奮,有了兵就表示自己不再是光杆司令了,可以一下子做帶兵的,那感覺肯定很好。

劉風和大家商量了一下,打算把這些新兵分成5隊,分別由張漢,王德成,陸天豪這三位老兵以及羽家兄弟擔任大隊長,下麵再設10人為一小隊,5小隊伍為一中隊。

一邊的張邈聞言,有些鬱悶的問著,“玉倌,為什麽沒有我?”

劉風一臉嚴肅的看著他,“齊修你若能收下性子,老老實實的給我訓練這些兵,你說要多少人我現在就分給你。”後者訕訕的笑了笑,說了一句還是玉倌了解我,讓在場的人不禁笑了起來。

待說完人事具體分配的時候,劉風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身邊孫然眼中的一絲失落,這可是兩代人為叔父和自己效忠的人,自然不可冷了他心。

劉風想了一下,把自己的特種兵計劃說了出來,這個計劃隻有兵家高層知道,所以劉風又詳細的解釋了一下,並打算在訓練一陣日子後將一些表現突出的士兵選入特別行動隊,由自己親自負責訓練,最後由自己的衛隊長孫然領導。

在場的人當然知道這特別行動隊的含義,雖然現在孫然這個衛隊長是光杆司令,但是以後可是前途無量,看到大家羨慕的眼神,孫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低下了頭。

環視一周,劉風笑著對林若弦說道,“為民兄接下來將回是很忙,待糧餉一到,便全部交由你搭理,就拜托了。”

後者爽快的應承下來。一邊的李雙兒顯然有些鬱悶的鼓著嘴,劉風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麽,反正要實施那並現在一起交代了吧,便開口道,“雙兒,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麻煩你去完成。”

“什麽事“,終於聽到劉風提到自己,這小妮子一下子來了精神。“麻煩雙兒和瀾素齋聯係一下,我們隊伍是不同於一般的隊伍,所以自然有不一般的地方。”

頓了頓,劉風說到,“我們可以打造出以刀劍為標誌的胸徽,發給士兵,當然級別不一樣胸徽的材料就不一樣,銅,銀,金,玉分別對應著士兵,小隊長,中隊長,大隊長以及最高指揮官。”

“當然如果是立了戰功我們可以發放特別的寶石胸徽以做鼓勵,至於特別行動隊伍,我想用黑色玄鐵。”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紛紛討論起來,已經做了大隊長的五人分析了劉風的話後一致表示讚同,但眼中還有些羨慕的看了看孫然。

其他人也紛紛要求給自己弄一個胸徽標誌,最後,劉風沒辦法值得答應,商量結果後,張邈的雜家是以薄扇蓋書,農家是一顆稻穗,民家則是旭日初升。小月兒雖然不是學派後人,劉風想了想,讓張邈宣傳些能否招來一些少女跟著小月兒學醫術,這樣也能成為有自己的軍醫,至於胸徽,就是一朵盛開的荷花。

小月兒有些開心的笑了,一邊的張邈自然拍著胸脯保證給月兒妹妹忽悠一隊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回來。

事情到這都自然都商定結束了,不知不覺夜已經深了,眾人帶著期待的眼神散去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縣尊府,書房之中的燈火仍在亮著,夏建仁小心翼翼的看著身前沉默不語的胡遠,心中有些忐忑。良久那胡遠才開口,“上麵傳來指示那件大事這兩天就要來了,你我得好生對待,那劉風小子先別去管他,任他折騰去,等大事完成之後便是是他消失之時。”

“至於那韓新,居然違背我的意思,要不是看在他還有用,不然也。。。。。。”語中殺機一現,夏建仁忙低著頭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