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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劉風所說,酈允和柳勳元二人退守銀川之後,鹽城、寒山等城池的兵馬立刻將銀川圍得水泄不通。
大軍席卷而來,銀川很難守的下去,更何況酈允二人要保存兵力,看情形,唯有按照劉風所說的退到渭河之上。
隨著岱岩城破,西漢的氣勢暴漲,整個軍隊的戰力也提升了不少,而,東禹,卻是彌散著絕望。
孫氏大勢已去,這是世人不得不承認的事情,哪怕此刻瀾陵城還未被攻破,但在西漢大軍逼近之下,破城也隻是個時間的問題。
騰出手來,劉季當然不忘記身後的威脅,哪怕是小的可以忽略。
一隻幾萬的軍隊開始橫掃著平川城,將那些之前因為酈允與柳勳元而倒轉旗幟的縣城官員以及世家全部斬殺。
雷霆行動當然波及不到上饒縣,出乎劉風等人的意料,劉季竟然派人送來了賞賜。
應付之人,當然是卜堰這名義上的縣城之主,他別無選擇,哪怕是想抱著來人的大腿,哀求對方帶著他離去。
因為卜家的獨苗正在劉風手中,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卜堰以及四十有餘,總不能看著自己絕後。
戰戰兢兢之下,卜堰接受了劉季的褒獎,而那校尉則是丟下東西,立馬帶人離去,那神情,似乎不願多看上饒這小縣城一眼。
“囂張跋扈,不過這東西卻是不錯。”
從劉季送來的一堆賞賜中,張邈一眼看到了玉版扇,這可是不常見的好東西,自然被他不客氣的納入懷中了。
“看來劉季也是拿了一出大手筆,這些物件,放在哪裏也算是價值連城的極品了。”
不用說,這些肯定都是劉季從東禹搶來的,也隻不過是借花獻佛,但對於上饒這個小縣城這般,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他也開始收買人心了,瀾陵城一破,東禹孫氏便不複存在,而西漢怕也是拿不出眾多的人手來立刻接收整個東禹江山,所以,這些舊臣還是得留著,至少在安撫民心上還有著不可代替的作用。”
“玉倌說的是,不然劉季也不會賞賜給卜堰這個無名小官如此多的寶物,更不會將他提拔成了平川督事,看來他對瀾陵城誌在必得。”
韓傑說出了劉風三人話中的真正意思,也正是這句話,讓屋中氣氛沉寂開來。
窩在上饒的計劃是不錯,但也隻是劉風的計劃而已,更確切的說,這隻是一個賭博。
但是賭就有輸贏,眼下的時局,西漢已經處在絕對勝利的優勢,縱使沙場之上,瞬息千變萬化,劉風也心中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若是修為還在就好了,即便是冒著被玄閣處罰,劉風也願意立刻上前,手刃了劉季,使得多年來的夙願得意完成。
“玉倌,無需焦慮,最後勝利的必定是我鹿鳴城。”
察覺到劉風的異樣,林若弦出言相勸著,劉風是他們一行的主心骨,任何時候,都得保證他能夠有著平靜的心態,這樣,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為民說的是,西漢人與東禹再怎麽爭也不過是鷸蚌相爭罷了,我鹿鳴要做那得利的漁翁,後來居上,將他們全都收拾了!”
說著,張邈擺弄著剛剛拿到手上的玉版扇,臉上完全是一副自在必得的歡喜模樣,雖然有些誇張,但卻是讓劉風三人都笑罵了他起來。
瀾陵城,東禹皇城。
小全子麵色擔憂的守在承天殿外,岱岩被破,大禹朝可真是到了危急存亡之時,皇上從岱岩回來後,隻醒過一次,但卻是吐出一口血,接著又昏了過去。
國土淪喪至此,痛心疾首至斯,隻能傷了身子。幸好有仙華公主及時趕了回來,否則,小全子真的不敢往下麵想。
此刻,皇上怕是還在昏睡,皇後娘娘她們在裏麵照料著,隻希望上天保佑,龍體無恙,大禹朝也安然無事。
突然間,殿中傳來女子的驚呼之聲,頓時讓小全子心慌了起來,因為他聽得出來,這是皇後她們的驚恐之聲。
該不該進去?
猶豫片刻,護住心切的小全子大步朝著殿內走去,可是剛到了殿內,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得呆滯了。
皇後與幾位妃平正淚眼婆娑的跪著,而龍榻之上,昏迷多時的皇上已經醒了,但不知為何本放在一旁座椅上的佩劍到了他手中。
更為要命的是那把泛著寒光的劍正架在皇上的脖頸之上!
這場景,小全子隻覺得腦子炸開了,皇上這是要做何事,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幾步,“皇上,使不得啊!”
孫沫飛臉色有些蒼白,零散的頭發遮著雙眼,看不出其中的神色,但是那柄長劍上慢慢滲出的血跡卻顯示出他正在做的舉動。
“皇上,不能啊,皇上!”
湘皇後淚眼婆娑的對著孫沫飛勸著,兩人自幼青梅竹馬,相伴以來,也是相濡以沫,因而感情也是頗為深厚。
有種想上前的衝動,但又怕驚了正在拿劍的孫沫飛,別無方法之時,隻能回首望向在一邊的小全子。
從眼前震撼的場景中回過神,小全子大急的朝著殿外退去,此時,能阻止皇上的隻有仙華公主和大爺。
“快去請大爺來!”
對著殿外候著的侍衛說著,小全子則是拔腿飛快的朝著仙華公主的寢殿而去,留下身後的侍衛怔了一下,隨之趕緊的朝著右側飛奔而去。
“大禹的江山喪在了朕的手中,朕是大禹的罪人,擋不住西漢那群孽畜,還有何顏麵在苟活與世上!”
氣息還顯得微弱,聲音也因此有些低,但是語中卻充滿著悲憤與自責,與此同時,那長劍更貼近了脖子幾分,血開始流到劍身之上,惹得跪在地上的後妃一陣驚恐。
可是孫沫飛卻是毫無察覺,沉默了片刻,又繼續低聲道,“可是朕也無顏麵對已逝去的列祖列宗,偌大的王朝便這般沒了,沒了。。。。。。。”
“皇上,冷靜點,這不是皇上的錯,也怪不得皇上,隻是天不佑我大禹,還請皇上放下手中的劍。”見孫沫飛情緒不穩定,那湘皇後跪著的身子往前移了移,滿是哭腔的勸慰著。
“天不佑大禹?”
輕聲的重複了幾遍,孫沫飛突然放聲笑了起來,也許是身體太為衰落,繼而猛的咳嗽起來,身體劇烈的抖動,那劍劃入的傷口也隨之深了幾分。
好不容易緩了下來,孫沫飛仰頭看著承天殿的上方,再次笑了起來,“賊老天,朕不服,朕不服你!”
喘著粗氣,孫沫飛環視了一眼四周,一種留念在他身上散開,口中喃喃低語,“若有來世,朕,不想與帝王家有幹係,隻想做個平常子。”
眼,慢慢的開始閉上;劍,緩緩的朝著下。
“皇上,你不能這樣,得為龐兒和璐兒想一想,為臣妾想一想,即便大禹朝不再了,你我也可以去過尋常人的生活。”情勢危急,湘皇後也顧不得什麽,上前拉著孫沫飛的衣角,傷心欲絕的哀求著。
也許是哭聲,也或許是心中還有著依戀,孫沫飛睜開了雙眼,伸出手,在湘皇後的臉上撫摸著,為她擦拭著不斷落下的淚水。
“太晚了,灆湘,一切都太晚了,今生朕虧欠你,下輩子,願再修的福分,能與你共結連理。”
說完,孫沫飛臉上閃過一絲的決絕,雙手搭在劍柄之上,眼看就要劍落血起,那哭泣的後妃們也被此嚇得腦子一片空白,連哭都忘記了,那湘皇後更是眼前一黑,率先暈了過去。
“螻蟻尚且偷生,你又何苦尋得短見,命運輪轉,大禹運勢已過,人力終不能抗拒。”
聲音透著淒涼,接著,便見孫沫飛身子萎靡的躺倒了床上,而須臾,仙華公主和孫玉璞先後衝了進來。
“可是,即便天理循環,有些事還是需要人來承擔的,但至少不是你這小娃。”
湮鎖之地,小塔的最下層,孫瑜歎了口氣,稍後,一道亮光打了出去,瞬間,整個湮鎖之地的孫氏前輩高手皆睜開了眼。
“皇上,銀川城被拿下了!”
瀾陵城外,劉季臨時的會議之所,一名侍衛匆匆的走了進來,將後方傳來的戰報稟告著。
正與善堂等人商議如何進攻瀾陵城的劉季滿意的點了點頭,但隨即卻是眉頭微皺,“兩城的幾十萬兵馬如何處置的?”
被問到此處,那侍衛有些膽顫的低下了首,“據陳諒將軍來人所報,銀川城市被主動放棄的,至於兩城的人馬,都乘船沿著渭水朝著瀾江逃去。”
“廢物!”
一甩龍袍,劉季走到一邊,眼睛盯著渭河與瀾江,立馬看出了劉風的主意,惱怒的一拳砸在了桌上,“小兒膽敢觸天子之威!”
一旁的陸善堂等人也看出了臨風二城丟城而逃的緣由,想來是打算從水上破壞西漢的糧草路線。
“皇上,這且莫須理會,大漢士氣正盛,拿下瀾陵城指日可待,隻要拿下瀾陵城,東禹境內誰敢不服,小小的北方幾城也掀不起大的風浪。至於糧草補給,可以從玉邴等城經過,實在不行,也可以就地取去。”
陸善堂緩聲說著,將劉季心中的火氣撫平,雖然他很想斬殺了臨風二城的大軍,剪掉劉風的羽翼,但是孰輕孰重還是分的輕,眼下,最為重要的事情還是拿下瀾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