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會心疼

“呦,小美人兒,是你啊!來找小爺麽?身邊的男人竟然換了,不知道他能滿足你麽?哈哈,小爺一定會好好的滿足你的!”

月妖蘭翻了個白眼,不過是在這裏吃個飯竟然兜能遇到這個讓人無語的男人,說實話真不想跟他費什麽口舌,裝作不認識的繼續往前走沒有一絲停留。

蘇夏隻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說什麽,環著月妖蘭的腰往裏走準備上樓吃飯,在他眼裏這種叫角色根本上不了台麵,一個手指頭就能戳死他。

騰飛皺了皺眉頭,想要讓月妖蘭和蘇夏安全的走上樓而用劍將這個男人隔開,以防這個男人傷到兩人,地上那個小二看樣子摔得挺厲害的。可是騰飛的劍剛到那個男人的旁邊就感覺一陣強悍的內力襲來,下意識的一擋卻沒想到竟然被震退,而他這個時候正站在樓梯上。

“紫,接住他!”月妖蘭的眼神暗了暗,準確的看向了蔡酥安身後的那個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一愣,全身汗毛直立,這個女人的眼神好生恐怖,可是他奉命保護這個少城主,這些是他該做的事情。

月妖蘭目光如炬的看著那個黑衣人,“你很有魄力敢跟本小姐鬥,不過,你最好想好你的主子是誰!否則,本小姐不介意給你換換主子!”

黑衣人拿劍的手放下,他的主子不是少城主,咬牙退到了蔡酥安的身後不再看月妖蘭。

“夫人何必生氣呢。”蘇夏環住月妖蘭的手緊了緊,不甚在意的說道。

月妖蘭白了他一眼,“你不替騰飛出頭,那就我出好了,不是一樣的?”

蘇夏的眼裏閃過一絲興奮,隨即笑的像個白癡,“嗬嗬,一樣,一樣的。騰飛那是學藝不精,回去蹲個10天馬步就好了。”

10天馬步?騰飛現在很糾結,蹲馬步不難,可是你試試10天下來?無奈的歎了口氣,提起精神看著那個黑衣人,能有如此能力卻當了這個不學無術的男人的護衛?剛才夫人說的換主子的事情是不是知道他不是這個男人的護衛?

騰飛和紫警惕的站在月妖蘭和蘇夏的麵前,這個黑衣人並不好對付。

“小美人兒…啊!”蔡酥安剛說了一句就被什麽東西掀翻在地,頭磕在了樓梯的扶手上,“啊!血啊!你們這幫白癡看什麽看!還不給小爺包紮!”

月妖蘭撇過頭看著蘇夏,這個男人的武功竟然更厲害了,不過是隔空額一掌竟然就有這種效果?看來自己還是得加緊修煉了,除了輕功以外她似乎沒有一項能比過這個男人的。

“我知道我很美,不用你來提醒我。蔡酥安,你還是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少城主的好,要不然哪天這永濟城被你敗光了皇上可是要降罪的!”

月妖蘭一臉悠哉的無視蔡酥安腦袋上的傷口跟著蘇夏上了二樓吃飯,坐了一個早上的馬車她還真是有點餓了。

二樓的包廂裏,坐在軟椅上,蘇夏笑的妖孽的看著身旁的月妖蘭,“他說的那個人是誰?”

月妖蘭看著蘇夏,這個男人的臉上左右兩邊各寫了一個字,嫉和妒!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麽?那些後宮裏的女人,。蘇夏,我不介意把你踹下去。”月妖蘭挑眉一副不要惹我的表情看著蘇夏。

蘇夏摸了摸鼻子,他承認啦,他是嫉妒了,可是想一想這個黑心女能見到蔡酥安的機會便隻有前往周水的那幾天,那個時候跟在她身邊的就隻有藍煙那個家夥。藍煙麽?想著想著,蘇夏的眼神變得有點深。

“嫉妒啊?活該。”好笑的看著蘇夏的表情一變再變,月妖蘭心情還算不錯。

喝了口茶水卻瞬間吐了出去,一掌打碎了蘇夏手裏的茶杯,茶杯的碎片接連打掉了紫和騰飛手裏的茶杯。騰飛瞪大了雙眼,太狠了這也?這樣也行?一招打掉三個?而且他跟紫手裏的茶杯可都是碎了!

“怎麽了?我都渴死了。”蘇夏一臉詫異的看著月妖蘭,他都快渴死了。

可是月妖蘭卻並沒有搭理他,而是安靜的看著手裏的茶杯,然後手一點一點攥緊,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握著茶杯的手指因為用力而變得慘白,手背上青筋暴起,可以見得她到底有多用力。

紫看著月妖蘭的狀態皺了皺眉頭,然後用茶壺又重新倒了一杯,湊在鼻翼之下嗅了嗅,猛地睜大雙眼,眼裏有著不可置信。

“小姐…這…”紫不敢確定的看著月妖蘭,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那他們根本就沒有將敵人除幹淨。

月妖蘭咬牙切齒,“不要讓我知道這個人是誰,否則,我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影,讓飛傳信回去,一份傳到皇兄那裏,告訴他這裏的事情還有我們的猜測;另外一份傳到月府,讓爹照顧好晨晨和小簡,另外抓緊時間秘密練兵;最後一份傳到別院,讓兄弟們護好皇宮和月府,另外執行任務的時候務必小心謹慎。”

在影消失的同時,砰地一聲,月妖蘭手裏的被子被捏碎,碎成了粉末不留一絲痕跡,漸漸滑落手中,最後消失在空氣之中。

蘇夏看著月妖蘭的樣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從袖口裏拿出來一條手帕將月妖蘭手上細小的劃痕上的血珠擦掉,“女人,以後不能自虐。”

因為,我會心疼。

後一句,他沒有說出來,他知道現在這樣會讓黑心女帶有負擔,也許還會嚇跑她。她可不能被嚇跑了,如果跑了,那他到哪裏去找夫人去,不過就算她不見了,就算將大地翻過來他也會找到她!

看著認真幫她處理傷口的蘇夏,這個男人…從哪來的那麽多手帕?一個大男人竟然還帶著手帕,想想都惡寒。

嫌棄的看了一眼蘇夏,卻不想受傷的傷口一疼,“你幹嘛?疼死了!”

吹了吹傷口,用一條嶄新的手帕將傷口包好,“瞎想什麽呢,要不是因為你動不動就讓自己受傷,爺至於隨身帶著女人的東西麽!”

“有點浪費。”摸了摸下巴,再這麽下去手帕豈不是不夠用,“要不你去勾欄院兒前麵晃一圈,一定有好多女人投懷送抱往你懷裏送手絹的,這樣我們就不用浪費了還能省錢。”

蘇夏嘴角一抽,太陽穴突了突,也不管紫他們是不是都還在,拉住月妖蘭的胳膊將她圈進懷裏,低頭吻住了她的小嘴。

可是本是想懲罰的咬她一下,卻不想沾上了就不想放開了,輾轉磨蹭了一會,直到月妖蘭的氣息有些不穩才不舍的放開,看著被圈在他懷裏的小女人有些紅腫的雙唇,蘇夏的嘴角上揚,心情頓時飛揚起來!

月妖蘭穩定了一下心跳,瞪了一眼一副小人得誌模樣的蘇夏,“登徒子!”

蘇夏哼哼了兩聲,登徒子就登徒子唄,反正他親到就是了。

騰飛死死的抓著紫,滿頭是汗的咬牙硬挺著,王爺,你以後就算要跟夫人溫存能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或者不要在紫這家夥的麵前啊,

可是紫主說過,青晨是簡流閣裏最強悍的存在,也是閣主能夠將任何事情托福的人。而當青晨生氣的時候,絕對是驚天地泣鬼神,如果說閣主是明麵上的惡魔,那麽青晨絕對是隱藏的最深的簡流閣的黑暗。

流月和流雲咽了咽吐沫,身體有些受不了的顫抖著,他們兩個距離青晨最近,所以青晨身上那近乎要毀滅一切的氣息讓他們不寒而栗。

“青晨,讓他們以最屈辱的方式死掉。至於蔡酥安,我要他一輩子做不了男人,然後給我扒光了吊在城樓上。”

抱著蘇夏的身體,月妖蘭此刻的氣息跟青晨特別的像,那種陰沉的不能再陰沉的氣息讓她身邊的流衫顫抖了一下,他覺得青晨的黑暗來源於小姐,因為太像了。

旁邊的流衫扛起蘇夏,跟著月妖蘭的身後從窗戶躍了出去,找到他們的馬車將蘇夏放了進去。

“趕車去客棧。”

客棧裏,月妖蘭站在床邊看著來自香那裏的人幫蘇夏解毒,可是無論如何蘇夏身體裏的毒素絲毫沒有消磨的跡象。

“怎麽樣?”月妖蘭有點坐立不安的問道。

解毒的少年摸了摸頭上的汗,“這種毒很棘手,雖然藥材充足,但是想要配置解藥需要兩天的時間,蘇少爺撐不了這麽久的。閣主,小蛇帶了麽?”

“在青晨那,有用麽?”月妖蘭強硬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少年點了點頭,“有用的,小蛇能夠吸血,隻要將血液中的毒素全部吸出來就好了…閣主,你這是做什麽!”

“不就是吸血,我來就是了。”

“閣主!”少年一臉不讚同的攔在月妖蘭麵前。

月妖蘭將那少年從床邊扒拉開去,半跪在床邊看著蘇夏的臉,眼神一順不順。隨即拿起旁邊的匕首在他的手腕上割了一個口子,嘴湊了上去開始吸血,將血吐掉。反反複複,直到她吸出來的血是紅色的之後,那少年才告訴她可以了。

看著少年將蘇夏的傷口包紮好,開了藥方交給紫嫣之後,月妖蘭再也支撐不住的倒在了床邊。蘇夏,再不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飯館裏,青晨看著被流月和流雲壓住的蔡酥安,眼裏滿是嗜血的殺戮,“蔡酥安,你的膽子很大,真不知道蔡康奇怎麽生出來你這樣的逆子!你以為月耀公主是好惹的麽?你以為逍遙王是好惹的麽?”

“什…什麽…公…公主…啊!”

一聲慘叫痛徹心扉,蔡酥安的下麵一片血汙,青晨邪邪的笑著,果然讓人痛不欲生的方法就是這樣!

活動了一下手指,隨即在蔡酥安的一個穴位上點了一下,這是個特殊的穴位,可以讓人變成傻子。蔡酥安,這輩子你就在這樣的屈辱之下度過餘生!若不是看在月將的份上,怎會讓你變成一個傻子?

看著周圍無法再動彈的那些個暗衛,青晨笑容燦爛的一步一步接近他們,而他們卻隻能驚恐的看著青晨一步一步宛若惡魔一樣的接近。

手起刀落之間,青晨帶著報複的快感,“其實做個太監也是不錯的!身為廢人的你們還是好好的體會一下什麽叫做屈辱,然後在屈辱中死去!”

將他們扒光了之後,青晨在那些個黑衣暗衛的嘴裏放了一種入口即化的藥丸,這種藥丸的作用長達10個時辰,正好讓他們體驗一下什麽叫做屈辱然後再不受控製的死掉,

站在城主府的房簷上,蘇夏蹲在月妖蘭的身邊跟她一起看著他們所在房頂下方的狀況,可能是掀開的位置不太好,正好能看見下麵兩個的身體不斷的糾纏著。

捂住月妖蘭的眼睛,蘇夏咬牙切齒的想帶月妖蘭離開。

“你幹嘛?”月妖蘭拽著蘇夏的手,可是卻無奈沒有他力氣大,“鬆開!”

蘇夏抱著月妖蘭湊近她的耳朵,“想要看的話,回去為夫給你看可好?”

“去死!登徒子,你個白癡,那個被壓在下麵的孩子是個藥人。”拍下了蘇夏的手,月妖蘭一臉正經的又緊皺眉頭的說道。

藥人?蘇夏突然想起了之前紫曾經說過的,影他們三個都是藥人,這個藥人基本上都是很多家族隱秘的事情,但是這個城主府裏竟然有藥人?

下麵那曖昧的聲音還有那個藥人死氣沉沉的目光,都讓月妖蘭覺得事情有點大條。

裏麵的聲音停止了,之前那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小姐,月耀公主來了,她身邊的男人應該就是逍遙王蘇夏。”

“哦?月妖蘭,蘇夏?他們竟然沒死?看來主公還是沒下的去狠手,應該還有用處,暫時先不管他們了,這也是他們殺的?”

“是。”

“扔去亂墳崗,先別動月妖蘭和蘇夏,主公自然有主公的想法,若是傷了他們惹上了麻煩,主公那裏也不好交代。新的藥人馴服了麽?”

“還沒有,那個少年抵抗的非常頑強。”

“知道了,不過既然酥安已經變成了傻子,那就讓他變成藥人好了。”

“那老爺那邊怎麽辦?城樓上的陣法我們拆不開。”

“這個不用擔心,父親不會反對的,他也沒有那個能力反對。至於陣法的事情我會問問主公的,知道是誰麽?”

“不知道,對方做的很幹淨利落。”

“嗯,下去。小美人兒,來,我們繼續,姐姐一定讓你欲仙欲死的!”

接下來就沒什麽了,蘇夏和月妖蘭兩個人跟著那個男人走,月妖蘭想看看沒有被馴服的藥人少年究竟是個什麽樣。

跟著那個男人來到了柴房,坐在柴房房頂上,兩個人靜靜的等著。

蘇夏摸了摸下巴,“黑心女,你說剛才那個女人…”

“看來這個女人跟那個要害我的人有關係,而這個邪功所屬的勢力完全就是那個人的掌中物,但是能弄得起藥人的人物可沒有幾個,畢竟想要培養出一個完全百毒不侵的藥人需要的藥草不計其數,至少這個人非常富有。”

蘇夏點了點頭,但是幾大國中有這樣財力的人屈指可數,究竟是誰呢?

“怪不得蔡康奇好久都稱病不上朝了,原來不過是被這個女人囚禁了。他出來了。”月妖蘭和蘇夏小心翼翼的趴在房簷上看著那個人離開,然後翻進了柴房裏。

看著普通的柴房,月妖蘭和蘇夏慢慢摸索著這裏的開關,最後在地上一個地方找到了通往地下的入口,掀起地門看著黑洞洞的樓梯,月妖蘭和蘇夏相護對視一眼。

“走,。”

“嗯。”

拉起月妖蘭的手,蘇夏小心翼翼的在前麵探路,他腰帶上的新鑲上去的夜明珠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雖然比較小,可是還是比較亮的,至少能看清楚腳下的路。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下了樓梯,月妖蘭估摸著差不多一刻鍾的時間才到了底,可以想象這段樓梯有多長,這裏有多深。

當下到底部的時候,夜明珠照亮了周圍,空間突然寬廣了起來。

看著周圍的狀況,月妖蘭和蘇夏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裏少說也要十幾個少年少女,有的骨瘦如柴,有的圓潤健康,但是同樣的他們都是被鎖在籠子裏,周圍都有藥碗,甚至都自覺地不斷的吃著碗裏的藥,難受了一陣子之後再接著吃,甚至對他們的到來都沒有任何反應。

擱楞。

鎖鏈的聲音引起了月妖蘭和蘇夏的注意,轉頭便看見深處一個一頭黑發卻有著一雙藍眸的俊逸少年被鎖在一個牢架上。

看著那雙藍眸,月妖蘭有些驚訝,那雙藍眸之中有不甘有憤恨,雙唇緊抿,可是卻依然不見他那張如刀刻一般的俊臉,因為年級小,但是可以預見張開之後會是怎樣的一張臉。

隻是四肢都被所在牢架之上,身上還有不少的鞭痕。此刻那雙藍眸正警惕的看著她,有了一絲希望卻又那麽飄渺的一閃而過,似乎不再相信遊戲王的存在,“你叫什麽?”

“你想幹什麽?”嘶啞的聲音讓月妖蘭皺了皺眉頭,可以想象如果嗓子完好將是很好聽的聲音。

“救你出去。因為你的不甘和希翼。”月妖蘭笑了笑溫和的看著麵前的少年。

那少年詫異的看著月妖蘭,但是眼中那份希望更勝,“你竟然想救我?你有那個能力麽?而且你知道我是誰麽?也許會給你帶來麻煩。”

“那,你是誰?”

“我原來的名字是商絕。你說我是誰?”少年仿佛自嘲一般看著月妖蘭,可是除了發現他眼裏有一抹驚訝以外再無其他。

抽出軟劍將鎖住她四肢的鐵鏈輕易的砍掉,“我想你會很高興見到一個人。走,我帶你出去。”

“雖然…很抱歉,但是能不能帶我弟弟一起?她叫商輝。”商絕有不好意思的看向月妖蘭。

“你弟弟?在哪?”月妖蘭回答的很痛快。

商絕一愣,“你都不懷疑麽?”

“懷疑?如果你有那個能耐能夠騙我的話。那孩子在那?”

在蘇夏的攙扶下,商絕帶著月妖蘭來到了一個角落裏,那裏有個如小獸一般坐著困獸之爭的小少年,不過7歲左右的樣子,卻咬牙切齒的怒瞪所有的人,眼神警惕卻也嗜血。

當看見月妖蘭身邊的小少年的時候一愣,“哥哥?”

商絕抱住小少年回頭看著月妖蘭並不說話,隻是動了動嘴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月妖蘭歎了口氣看著旁邊的額蘇夏,“我有這麽嚇人麽?”

蘇夏聳了聳肩膀,不要問他!

撇撇嘴,月妖蘭將小家夥身上的鎖鏈意義砍斷。月妖蘭抱著商輝,蘇夏扛著商絕往回走,可是剛走到正中央的死後,沿著樓梯一串火把亮了起來。

“既然知道了這裏的秘密,那就別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