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鍋鍋作品 將門之驚華嫡妃 將門之驚華嫡妃 將門之驚華嫡妃卷 二 出使南湘 65 布置

歐陽澤天的房間裏,月妖蘭和蘇夏都坐在他的床邊看著他。

“你好點了?”歐陽澤天擔憂的看著月妖蘭,聽說她的寒毒又犯了。

月妖蘭搖了搖頭,“無礙的。倒是你,最近好好養著吧,我是讓你守著黎城,但是沒讓你用生命去守。”

歐陽澤天苦笑了一下,那他怎麽守?

“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跟黑心女可就不巴黎城交給你了,滾回去守你的花碧城去吧!你也不好好想想,你死了你是一了百了了,那我們呢?”蘇夏皺緊了眉頭,他跟月妖蘭都跟歐陽澤天保持著長時間的書信來往,時間長了,彼此越來越熟悉,也就將他當作了自己的兄弟,兄弟死了,自己心裏能好過麽?

“抱歉,以後絕對不會了!”歐陽澤天一臉釋然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他們之間的感情和信任不是一般人能插進去的,既然插不進去那就在旁邊看著吧。

瞪了一眼歐陽澤天,月妖蘭將蘇夏帶回來的小蛇拿出來,“你要是不好好休息,我就讓小蛇咬你!”

“…我很想問一句,我的萬年龜呢?”歐陽澤天看見小蛇就會想起了那段欲哭無淚的日子,“不會這次徹底陣亡了吧?”

“你說小金?哦,外麵曬太陽呢。”月妖蘭也黑線了一下,她也是剛剛把小金從小蛇的口中救出來的…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月妖蘭也問了花碧城那裏的狀況,但因為有摩爾基亞和葉戴守著,所以花碧城沒有什麽事情,隻不過就是隨時備戰著而已。

“你見過香了吧?像吧。”

歐陽澤天點了點頭,“太像了,但是香的眼睛?”

“是為了救我,但是還有救的,我會讓她的眼睛恢複如初。”月妖蘭很有信心的看著歐陽澤天,她會將一個完整的香還給葉戴。

“看機遇吧。”歐陽澤天也知道這件事情沒那麽快,但是有希望就是好的。

從歐陽澤天那裏出來的時候,月妖蘭看了看天空,萬裏無雲,這天氣還不算豔陽高照,她在等一個絕對豔陽高照的時候。

正好這個時候飛雪突然出現在了院子裏,“小姐。”

“飛雪?怎麽了?靜蘭哥哥讓你來的?”月妖蘭看見飛雪有些楞,她不是回到靜蘭哥哥身邊去了麽?

飛雪將兩個小瓷瓶從袖口裏拿了出來,“這個是可以暫時抑製寒毒的藥,香小姐說想借用這些藥來配置對身體傷害小一點的藥,主子就讓我拿過來了。”

接過兩個小瓷瓶,月妖蘭點了點頭,“靜蘭哥哥怎麽樣?身體還好麽?”

“還算好,跟往年沒什麽太大的區別。”飛雪也是擔憂的說了一句,“小姐,我來的時候聽聞簡流閣的人說你之前犯了一次,好像很危險啊。”

月妖蘭笑了笑,她現在很好,“我沒事,我這不是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你麵前了麽!千萬別跟靜蘭哥哥說啊,我怕他擔心。”

飛雪點了點頭,然後盈盈一拜便轉身離開了。

月妖蘭隻是將小瓷瓶交給了香之後就被攆了出來,一臉哀怨的站在門邊看著裏麵忙碌的香、沉還有師傅,但是人家三人根本就不理會月妖蘭是不是哀怨,隻是埋頭試藥。月妖蘭抽了抽嘴角,好吧,她還是該幹嘛幹嘛吧。

自從上一場戰爭已經過去10天了,這段時間不僅僅是黎城在休養,自然也給了外蠻休養的時間,所以月妖蘭並沒有對外蠻的戰事有所放鬆,她要從黎城出發,拿下整個外蠻,將外蠻變成藍月和南湘的屬地!

滅族,勢在必行!

議事大廳裏,包括鍾離和歐陽澤天在內的所有將軍、副將都在,坐了整整一個議事大廳,而月妖蘭則是站在議事大廳內的地圖之前。今天,她就要告訴他們如何利用擺兵布陣之術將傷亡控製在最小的擋住外蠻大軍。

“我想各位也是聽過陣法一說的,而你們熟悉的也必然來自於君妖妖遺留的至今為止無人能破的三大陣法。但是我今天要說的是所有陣法的始祖,也是最基礎的擺兵布陣之法——九宮八卦陣。”

“公主殿下,這九宮八卦陣是否真的能擋住十萬精兵?”

月妖蘭卻笑的陽光燦爛,“這是自然,而我說的是一萬精銳擋住十萬精兵!”

什麽?一萬擋十萬?靠,這是什麽概念啊?下麵的議論聲不斷,每個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這也太離譜了。

月妖蘭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等著他們討論完,她當然知道這對他們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但是這對她來說簡直輕而易舉,當初就是用了這個而讓大哥贏了不知道多少戰爭,而她這次也是為了試探尚忠喜。

漸漸的,大廳裏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眼光灼灼的看著月妖蘭,就差將她戳出來一個洞了。

“九宮八卦陣,九數為極,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數,易有雲: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又有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變六十四爻,從此周而複始變化無窮。”

看著一群人聽得雲裏霧裏的月妖蘭就想樂,這幫人太有意思了。

“額…公主,不懂…”

“嗬嗬,好了好了,不逗你們了。準確的說八卦陣,顧名思義,反複八門,按遁甲、休、生、傷、杜、景、死、驚、開。每日每時變化無窮,不明者入陣,飛沙走石,迷亂方向,沒有擺陣之人的帶領絕對走不出來的。”

“公主的意思是把人困在裏麵?可是這士兵怎麽擺陣啊?”

“外蠻多騎兵,自古以來步兵難敵騎兵,這是很正常的。然而,我們現在的戰爭勝負絕對不取決於雙方傷亡的絕對數量,而是士兵的士氣,當一方絕大多數人陷入一種莫名的恐懼的時候,他們就會失去最基本的廝殺勇氣,而一旦失去了這些就意味著他們失敗了。”

蘇夏敲了敲桌麵,如果可以擺陣就意味著我方將士的士氣大增,而騎兵的確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意思就是請君入甕!騎兵多是衝鋒陣,打破敵方的陣型,造成慌亂,將整個隊伍破壞成一盤散沙,孤立步卒,一但布兵跟騎兵正麵碰撞,失敗的絕對是步兵。不過,我們就要利用這一點,將他們引入我們設計好的陷阱裏。”

月妖蘭拍了拍手,一點即通啊!行啊!

蘇夏挑了挑眉回了一個我很懂陣法的表情。

“我們去攻打外蠻的時候,我不要求你們衝鋒陷陣,騎兵精銳衝過去之後殺片刻便退回來,換上兩側步兵衝鋒,直到將對方的騎兵往我們這邊引過來。我們的行軍布陣很簡單,騎兵衝鋒打頭陣,兩翼為持盾的精銳步兵,三方保護的中間力量為我要求的人,他們將會帶上石器按照我要求的方位站好,一但對方被引入我方困陣之內便將石器放下,所有人退出。”

“對方不會看出我們的計策麽?”

“敵方有尚忠喜,這個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我也要試探。我和蘇夏會打頭陣,鍾離負責中間,澤天斷後。澤天,我隻要求你呆在城牆之上,不許給我逞強,否則你就給我在屋子裏呆著!”

歐陽澤天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他絕對不逞強,要不然呆在屋裏,天啊,會悶死他的!

鍾離帶來的人裏麵有之前在帝都的時候月妖蘭掌管的一萬精銳,對於這一萬精銳她是完全信任的,自然擺兵布陣的工作就交給了他們。

當月妖蘭說完擺兵布陣的八卦陣之後,一旁聽著的秀一驚,這個陣法…太恐怖了。九為極,九九八十一,靠,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證一天之內走出去,更何況是打仗的時候,隻要被困入陣內,陣外的人隻要一射箭,陣內之人必定會全部死亡,無一幸免!

講解完這些,月妖蘭便回到房間裏檢查自己的弓箭去了,看著一直跟在旁邊一臉駭然的秀,月妖蘭好笑的搖搖頭,“怎麽,覺得不可思議?”

“閣主,你之前為什麽不用?”

“這是底牌,不是每一場戰爭都要用的,這次外蠻是將我惹惱了,否則我也不會用這種極端的方法。而且,我是為了試探尚忠喜。”

“那個尚忠喜有什麽特別的麽?”

“如果可以,我希望拉攏他。”

秀也沒多說什麽,隻是纏著月妖蘭給他講八卦陣的內容。

布陣和練兵的事情一天的時間就能準備好,而這一天究竟有多重要隻有月妖蘭知道。皺緊了眉頭站在黎城的城牆之上,周圍沒有任何人,她需要自己考慮一下,安靜一下。如果尚忠喜真的在行軍的時候跟董瑾一起背叛了大哥,這次她便一起除掉他,若是沒有,她必定會將他拉到自己身邊。

“嘿嘿,小姐,吹風呢?”

“灰霧?你怎麽來了?”月妖蘭一回頭就看見背著棺材的灰霧正在爬牆。

灰霧好不容才爬上了城牆,他不喜歡走動,所以爬城牆對他來說好累啊!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灰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嘿嘿,瀾少讓我來的,已經知道尚忠喜的事情了,瀾少說,尚忠喜的答案會在他看見八卦陣的那一刻得到。”

“嗯,是啊,但願不要再來一個董瑾。帝都如何?九黎城那邊呢?”月妖蘭的聲音有些飄渺卻也有些放鬆,在知道她到底是誰的這些人麵前,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至少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一切安好,西野那邊暫時還不敢有什麽大動作,最近那個神秘人倒是安靜了不少。”

“這個,你去查查究竟有什麽用。”月妖蘭將小翼之前給月妖簡的那個令牌交給灰霧,眼裏閃過一絲狠戾。

灰霧看見這個令牌的時候一愣,月妖蘭見他的表情顯然知道這個是什麽,“灰霧?”

“小姐,這是哪兒來的?”

“卡西姆翼。”

“…小姐,這個等於軍令,是一個將軍的象征。但是這個不是外蠻的軍令…而是森林那一側的那些人的…”

月妖蘭一臉詫異的看著灰霧,“你怎麽知道?”

灰霧握緊了這個令牌,“小姐,我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我們的人一直在調查那些奇裝異服的人,那些人來自森林那一邊,還跟一個叫做君月的人有關係…小姐?”

“君月?你知道君月是誰?”

灰霧一愣,“小姐,你知道?”

“嗯,你先去調查,調查清楚了之後再說,不過我希望等我回帝都的時候能知道所有的事情,情報顯示西野恐怕與這些人有來往。”

灰霧點了點頭,幾乎沒了笑容,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不僅僅牽扯到君家還牽扯到西野的滅亡。

拿著那個令牌,灰霧迅速的下了城樓,當然因為不會爬牆,導致他還沒落地就摔下去了,還好有棺材在下麵墊著。拍了拍身上的灰,轉了轉腦袋,摔得有點疼啊!

背好棺材,灰霧一臉興奮的抬頭看著城牆上麵的月妖蘭,“小姐啊!如果你要殺尚忠喜的話,不管你把他淩虐成啥樣,骨頭架子也行,記得把屍體留給我啊!”

城樓上的月妖蘭滿臉黑線,脂棺…果然癖好特殊!

外蠻是馬背上的國都,他們屬於遊牧民族,沒有像藍月和南湘一樣的城池,多數都是部落生活在一起,生活的地方都是營帳。

半夜,外蠻的邊境地,月妖蘭一身黑衣的站在陰影裏,那雙明亮的丹鳳眼看著外蠻軍營帳中間那頂最大的營帳,眼神灼灼卻帶著危險的氣息。

“閣主。”

一個細小的聲音傳來,月妖蘭轉頭看向了那邊一身外蠻打扮的女人,“如何?”

“休養的差不多了,主子要何時行動?”

“明日午後,豔陽高照之時便是最好的時間,記得隻要外蠻一亂起來便立刻點燃火樹銀花,然後你就趕緊撤出來,裏麵太危險了。”

“是,閣主,還請萬事小心。”

“嗯,你趕快回去吧,別讓別人發現了,自己保護自己。”

那女人離開之後,月妖蘭那雙黑白分明的丹鳳眼裏閃過一絲算計的笑意,她該說什麽?這個女人潛伏在外蠻這裏5年的時間,雖然消息傳出了不少,但是終究還是被人收買了去。

簡流閣裏,斐這情報司的人在單獨麵對自己的時候都是喊主子的,隻有在有外人的時候才會稱她為閣主,剛才可沒有人的,而且除非是她近身的人,否則其他人在見到她的時候都會說出自己的名字。

月妖蘭繼續站在陰影裏,繼續看著那中間的大帳。

不一會兒,斐、潘多拉帶著一個年輕少年走了過來,那年青少年看見月妖蘭的時候單膝跪地,“主子,屬下斐錫。”

“起來吧。如何?”

“主子,原來埋下的火樹銀花全部被挖了出來。不過我已經把新的埋了進去,埋在了原來的地方。”

“挺聰明的小鬼,趁亂將那個叛徒殺了。”

“是!主子,最近新來了一個參軍很是厲害,您要小心。”

“嗯,去吧,這個是假死藥,連著這個一起吃了,就算元藥在也不要緊。”

“是。”

斐去送那個少年回去,原地隻剩下了潘多拉和月妖蘭,潘多拉眨了眨眼睛,糾結了一下,剛想開口卻見月妖蘭轉過來,臉上是燦爛的笑容。

“一年多不見,你倒是喜歡糾結了,嗯?”

潘多拉臉一紅,摸了摸後腦勺,“主子,你能不能不再埋汰我了?不過主子還在就好。”

“讓你們擔心了,雖然我並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不過有了機會便是好事。跟斐相處的如何?”

一提到斐,潘多拉就翻了個白眼,“主子,那家夥絕對是披著一張女人臉到處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靠,竟然長了一張女人臉卻是個男的,真是白瞎了,而且還暴力的狠!主子,你咋了?”

月妖蘭憋笑憋的臉色有點扭曲,看著還在自說自話的潘多拉,一路走好啊!

潘多拉一臉納悶的看著月妖蘭扭曲的臉,難道寒毒犯了?剛想問問她是不是沒事,結果…身後傳來了一聲陰森森的聲音。

“哦,原來我是頂著女人臉招搖撞騙啊,還暴力?潘多拉,你是覺得自己活得太久了麽?我不介意成全你現在就成為灰煙手裏的屍體!”

潘多拉全身一僵,一臉欲哭無淚的看著月妖蘭,主子哇,你怎麽也不提醒一下啊!

月妖蘭聳了聳肩膀,愛莫能助啊!拍了拍潘多拉的肩膀,月妖蘭隻能無奈搖頭離開,願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