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慕雲秋冷聲問蕭廷。

蕭廷忙賠笑道,“沒什麽,為夫隻是想調節一下氣氛。”

對於自家主子如此懼內的嘴臉,蕭青和蕭蘭不約而同的撇撇嘴。跟在他們夫妻身邊,最慘的事,便是天天看他們恩恩愛愛,如膠似漆,害的他們兩個羨慕嫉妒恨,敢怒不敢言。

“哼!”慕雲秋沒好氣的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攏一攏令人煩躁的碩,大袍袖,“我這邊走,絕不礙你們的事。”

慕雲秋說罷,大步走出前堂。想到近日從窗戶進屋的事已被慕雲秋發現,蕭廷忙跟上去,繼續賠著笑,好言好語的哄著。

但,蕭青這邊的事還未處理完,他便哪都去不了。

“主子。”想到接下來的事情的重要性,蕭青趕緊回身喚一聲蕭廷。

剛追到堂前的石階前救聽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眼看著慕雲秋走下石階,繞過碎石路,回了後仰,他還是轉回身來。

“你若是說不出點重要的事,我們回京,便留你在這邊料理事宜!”蕭廷沒好氣的將衣袖甩到身後,回身在蕭青臉上一掃而過。

“回主子,阜城那邊的兄弟最近無故失蹤了好幾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蕭青知道這事對蕭廷來說又多重要,便直接忽略了他後麵的半句話。

蕭廷在心中盤算著有可能是凶手的人,回身再次坐回到椅子上,問蕭蘭,“你走後,將一切交由誰打理的?”

主子問責,蕭蘭心中一凜,遲疑了片刻,慢吞吞的回道,“洪義。”

蕭廷眉眼微微眯起,沉吟片刻,抬頭看著正對著前堂的大門口,“將近期所有與花茵接觸過的人都查一遍,還有,命洪義立刻徹查於坤一事留下的遺患,在我回到阜城之前,必須將凶手抓到。”

“是,主子!”蕭青連忙應道。

蕭廷以前很少給屬下人留辦事的期限,一旦留了,事辦不妥,辦事人必回受罰,至於是什麽樣的罰,誰也不知道。

“還有,餘下的兄弟一個都不能再少!”想想枉死的那些弟兄,蕭廷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便在蕭青轉身離開之前,再強調一次。

聞言,蕭青和蕭蘭忍不住相視一眼。他們都知道主子這句話的後麵,應該還跟著一句話,便是“若是辦不到,提頭來見!”

他之所以沒說,大概是太心疼那幾個無辜的兄弟了,不忍心再有人離開自己,便將這後半句狠話收起來了。

“是,主子!”蕭青領命,轉身再次消失在府院內。

他走了好一會兒了,蕭廷才慢慢站起身來,平息一下心情,往後院走去。

見此情景,蕭蘭便忍不住心疼自家主子了。心裏頭藏著那麽多事,到了慕雲秋麵前卻從來隻字不提。遇到慕雲秋有棘手的事時,還幫忙處理。

蕭廷從前堂回到後院,眉心糾結的模樣到了臥房門前,很快便舒展開,努力勾起唇角,敲了敲門,朝著裏麵問道,“夫人,在嗎,為夫有事與你商議。”

“門沒栓。”屋子裏傳來慕雲秋冷清的聲音。

蕭廷眸光微閃,笑著推門進來,“謝夫人不殺之恩。”看到慕雲秋,說話立刻又沒了正形。

慕雲秋瞥他一眼,淡淡的道,“若要說回京的事,便無需多言了,你安排好以後,再與我說就行。”

蕭廷眸中的光更閃亮了,湊到慕雲秋身邊,俯身頂著她的額頭,柔聲道,“夫人真是為夫的賢內助。”

慕雲秋聞言,忍不住冷笑一聲。

什麽“賢內助”,從一線峽見麵那一刻起,從未幫過他什麽忙,亂子倒是沒少給他添置,他用“賢內助”讚她,她的心中立馬愧疚起來。

“你應該換個讚詞才對。”慕雲秋說完,抬頭對上蕭廷略帶疑惑的眼神,“而且,與你而言,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添亂,賢內助應該換成惹事精才更為妥帖。”

蕭廷挑起她的下頜,眸中盡是不忍,“下次莫再胡說,你嫁我,便是為了享清福,若是還讓你事事親力親為,有我沒我並無區別,你又何必委身,下嫁?”

“切!”慕雲秋莞爾一笑,將蕭廷的手打掉,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涼茶,送到他手邊,“那日後若還有需要夫君罩著的地方,便勞煩夫君耐心一些,莫與我一般見識。”

她忽然變的這麽好脾氣,蕭廷有些受寵若驚了,涼茶端在手中,遲遲沒有喝。

片刻後,蕭廷吹一口悶氣,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慕雲秋,“你這麽善解人意,為夫我都擔心自己會消受不起。你還對我凶蠻一些吧,我心裏能舒坦些。”

說完,蕭廷後知後覺的發現他這話說的有些受虐的傾向,抬頭與慕雲秋的視線撞上後,忙又笑了笑。

“你放心,我以後定會盡力克製自己的脾氣,讓你少操一些心。”慕雲秋微微笑著,纖纖長臂搭在蕭廷的肩頭,兩手環在他脖頸上,“一定讓那些誤會你的人,對你另眼相看。”

蕭廷裝模作樣的點點頭,“不錯,不錯,一年了,真的長大了不少。”說著,語調一轉,又調笑起她來,“不過,被誤會的人好像是你才對,與我,他們頂多會覺得我被你的凶悍蒙蔽了雙眼,不得已,屈服在你的**,威之下。”

“煩請皇叔將剛才的話再說一次?”慕雲秋眉眼含笑的倚在蕭廷懷裏。

看到她眼角的那抹笑,蕭廷便知道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但看她往字節集懷中依靠過來,便沒躲。

慕雲秋笑著笑著,嘴角的笑不著痕跡的隱起,交疊在身前的胳膊突然突然彎起,重重的向後襲去。

蕭廷躲閃不及,正好被擊中胸口,他悶,哼一聲,低頭將懷中的慕雲秋鉗製的更緊,“你敢偷襲我?是不是對午時的侍奉不滿意啊?”

慕雲秋聞言,渾身汗毛豎起,看一眼窗外將黑的天,抬頭咧出一抹笑,“嗬嗬……習慣使然,可能是以前在軍營時訓練留的後遺症。”

給自己找這樣的借口,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蕭廷嘴角露出一絲邪,魅,回身將她帶倒在床榻上,“這樣的後遺症以後還是要好生改改才行,否則,我們兩個都要吃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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