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阜城與信城不同,這裏有他們的死對頭,於坤。
就在蕭廷和慕雲秋的等的快要不耐煩的時候,府門內迎出來一群人。
“臣阜城城主辛鉑銳叩見皇叔,千歲千歲千千歲!”
……
為首的便是阜城城主,他左邊同行的,正是讓蕭廷和慕雲秋擔心了許久就的蕭蘭。
辛城主行禮叩拜,他身後的所有隨行迎駕人員,也一並跪地叩拜。
“平身。”蕭廷麵無表情的看著眾人,待他們都站起身來,又接著道,“蕭護衛去了許久都不回來,還以為你們將她當做騙子,扣押了?”
那辛城主聞言,忍不住哆嗦一下,趕忙又跪下,“是臣想的不周到,非要留蕭護衛喝杯熱茶,才耽誤了時間,望皇叔開恩……”
慕雲秋的視線一直在看著蕭蘭,見她渾身上下未受傷害,這才鬆了一口氣。
“是屬下疏忽,讓皇叔擔心了,屬下請罪!”蕭蘭也看到了慕雲秋在看著自己,便先與她點了點頭,隨後才向著蕭廷俯首請罪。
蕭廷擺擺手,看向辛城主身後,“你也知道耽誤了時間,怎麽?你打算讓我們在這便將事情辦完?”
辛城主忙站起來,帶著一眾隨從分開兩邊,給蕭廷和慕雲秋讓路,“是臣疏忽了,府內已備了熱菜,新茶也已煮上,請皇叔與各位大人先用膳,而後再邊品茶邊辦事。”
辛城主跟在蕭廷身後,將自己的安排報上。
熱菜熱茶,入府辦事的先後順序,都已替他安排的妥妥當當,一副很上心很重視的模樣。
“熱菜熱茶便免了,我們來是有重要國事處理,辛城主多行方便就行。”蕭廷側頭看一眼辛城主,視線的餘光順帶掃了一眼院子內的格局。
辛城主以為蕭廷還在為方才的事心中不愉快,忙賠著笑哈著腰回道,“皇叔見外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在自家的院子了辦事,何來行方便一說。”
一行人隨著辛城主進了府門,穿過前院進了前堂。
蕭廷和辛城主一直在說話,慕雲秋的視線則是不停的四下觀察著。據說,這阜城的城主府宅院並不大,城主一家都住在府內,正堂平時用做審理案件,看樣子,這正堂的麵積在府內並不小,後院當是城主一家的住處,東西側院都是廂房,再加上處理政務要用的書房,平時調節心情需散步的花園……
若這般算來,這院子,並不小,否則城內府衙內的罪犯,要在何處?
慕雲秋正想著,身側剛坐下不久的蕭廷又站了起來,她回過頭來,便見蕭廷神色嚴肅的看著辛城主,“我們人多,便不在府上打擾了,這件事城主要多費心了,一消息便可派人去府門外的,街口的第一家客棧尋我。”
辛城主疑惑的看著蕭廷,又看了慕雲秋和蕭蘭一眼,有些意外的問道,“這東西廂房,我已經吩咐人收拾幹淨了,皇叔大可以在府內住宿,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
“我們隻是來查事,皇上給的時間有限,查到查不到,我們都須按時回朝。”蕭廷勾勾嘴角,回頭看著辛城主,“辛城主幫我們尋人,若是需要我們協調幫忙,盡管開口,若能早日完成任務,本皇叔定有厚謝。”
“臣不敢,臣願意幫皇叔尋找人,也定會舉全城之力,幫助您找人,皇叔可以放心的在客棧休息。”辛城主十分懇切的回道,說完,再次在蕭廷跟前叩首行禮。
蕭廷回頭看一眼蕭蘭,淡淡的回道,“多謝辛城住,等你的好消息。”
為官多年,辛城住當然知道蕭廷的為人,他何時與人說過“謝”字?但,一旦這“謝”字自他口中說出,所求之事,必要完成,否則後果難以想象。
“為什麽不住城主府?說不定,人就關在城主府的某一個房間內。”回了客棧,慕雲秋的疑惑終於能說出來了。
“城主府的人太多,眼線也多,我們行事不便。”蕭蘭簡單的解釋一下。
蕭廷搖搖頭,“進了城,便已經是時刻被他們盯著,住不住城主府都無濟於事。”
說道這裏,他抬頭看向慕雲秋,“你也觀察那個前院了,小宅院,住得下我們這麽多人嗎?”
要住,他們一行人當然要住在一處,但,他們十多人若都住廂房,他那東西廂房便會被全部占滿,倘若現在他府上有客,廂房便不夠住。
“你是說……院子裏的廂房中,早有人住了,且這人對城主來說,還十分的重要?”慕雲秋依舊不解,他怎麽知道人家廂房內有客?他進了門便一直在說話,怎麽知道人家廂房內住的客人是城主不願去請走的?
蕭廷忍不住笑了,“你呀,不是一直都在看著那前院布置嗎?沒看到哪出的城衛多,哪出的少?”
慕雲秋搖搖頭,“我隻看那東西廂房的數量,估摸那院子裏是否有其他的不為人知的藏身之處。”
“嗯?”這倒是出乎蕭廷的預料,不過,慕雲秋的想法也不無道理。
夜庭在城內的線人未曾發現有外來人,更是未曾聽說,外來人失蹤的事情。也就是說,若藥可言和慕和玉都在阜城,那麽很可能她們自進了城,便被藏在了外人不可能知道的地方。
而,最好的防止事情敗露的方法就是,一旦有人找上門,他們便先賊喊捉賊,轉移來人的注意力。
很顯然,慕雲秋的猜測,已經被辛城主證實了,事情存在的可能性。
蕭廷轉而看向蕭蘭,“你呢,在府內時間不短了,可有什麽發現?”
“若是順著夫人的猜測看,極有可能,而且,那個被重兵把守的廂房,很有可能就是於坤的藏身之處。”蕭蘭看一眼慕雲秋,神色認真的回道。
蕭廷麵色一沉,再次道,“你自己的發現。”
蕭蘭一愣,忙回道,“自我進府,他聽了聖旨,便一副恨不著急的樣子,且十分熱情的請我喝了熱茶,我本想借著喝茶的時間,探探他的口風,可他回答的都很從容淡定,不像是有問題的人。”
“但是,他直說讓我喝茶,隻字不提親自迎駕。”
蕭蘭說著,臉色變了變,接著道,“他是故意拖延時間,讓您親自登門去看看他府內的情況,為他自己洗脫嫌疑?”
“不對。”慕雲秋搖搖頭,“目的不止於此。”
“你去問問隨行的其他人,在我們進入府門後,可有什麽人用別樣的眼光看過我們兩人。”蕭廷聞言,當即吩咐蕭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