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湖心亭內,杜澤看著藍王,笑得眼睛都彎了,邊笑邊說,“我說王爺,您這,您這做的什麽事啊?你這到底是想要懲罰蕭姑娘還是要懲罰鶴鳴?”居然讓鶴鳴在一天之內換了不下十幾套衣服,冒充不同的人去牢房強上蕭蕭,結果累的鶴鳴差點精盡人亡,四肢發軟,幾乎是被人抬了回來。?
“兩個都罰!怎麽,你覺得不應該?”藍王挑眉問道。?
“應該,當然應該!”杜澤點頭,笑的無可奈何,“隻是,您到底是在成全他們,還是在懲罰他們?”?
“都算吧!”藍王還是一副酷酷的表情,完全不理會杜澤笑得樂不可支。?
“王爺,普天之下,也隻有您才能想得出這出整人的招!”杜澤以這樣一句話結束了他們關於鶴鳴和蕭蕭事件的討論,“黑水國的大皇子呢?什麽時候來?”?
一提起他,藍王就心情不悅,原本懲罰鶴鳴和蕭蕭帶來的一些好心情被一掃而空,不耐煩道,“誰知道他?神秘兮兮的!”?
“王爺,您說的那些大皇子的變態的嗜好,是真的嗎?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難道你認為本王會信口雌黃?”藍王不悅的反問,“黑水國常年冰雪覆蓋,因而成親之日有用冰雪洗浴身體的風俗,這是不是赤身**的站在冰天雪地?因為氣候嚴寒,黑水國常常生火取暖,為了不讓女人的腳凍傷,她們跳舞彈琴的台子下麵常常布有火堆。黑水國盛產靈蛇,崇尚蛇圖騰,因而娶妻生子,都會用蛇一般軟鞭纏繞心愛的人的身體,希望借此機會得到神靈的庇佑。黑水國的男人大多身強體壯,xing欲旺盛,體位也頗多,但是,多會以從背後進入的方式結束,這種方式和大多數動物一樣,他們認為這樣生出來的孩子能夠融入自然,抵禦嚴寒,茁壯成長!”?
杜澤啞然失笑,“原來黑水國隻是民風彪悍了些,他們大皇子也並不如你所說的那樣不堪,你是想嚇唬嚇唬古可兒吧?”?
藍王不語。?
杜澤繼續樂不可支,“可惜人家古可兒不信!人家隻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結果,王爺口中殘暴成性的黑水國皇子跟王爺自己幾乎無二致,哈哈哈……”?
藍王仍然不語,冰冷的眸子已經射出火來。?
杜澤自知失言,忙轉換話題,“對了,要不去看看古可兒吧,她一副憂國憂民的情懷,看到蕭蕭被折騰了一天一夜,指不定心疼成什麽樣呢!”?
“王爺!”杜澤想著不禁啞然失笑,“你說現在古可兒看到你以後,是會大罵你天良喪盡,還是會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你覺得呢?”藍王冷冷的把話題又拋了回來。?
“這……我不知道……”說著,訕訕一笑,“要不,王爺,去看看?”?
藍王一語不發,站起來,便向大牢走去。?
一天一夜沒見到她了,心裏竟有些急不可耐了。?
古可兒抱著蕭蕭殘破的身體坐在角落裏,看見藍王和杜澤來了以後,隻是淡淡的抬起了眼,既沒有大罵失聲,也沒有連連討饒,隻是將蕭蕭輕輕的放下,步履輕盈的走到藍王麵前,淡然道,“放過她,我嫁給黑水國的大皇子,請王爺賜可兒一紙休書!”?
杜澤眨眨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藍王。?
藍王冷冷一笑,“看來,你並沒有把本王的話當回事!”?
“不!王爺的每句話,可兒都銘記在心!”可兒不卑不亢的回答。?
“你知不知道,落在他手上,你會比蕭蕭的下場慘千百倍!”藍王冷冷的說道,幾乎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知道!”可兒仍是鎮定自若,“可那是我應該承受的!那是我,古國公主,逃脫不了的宿命!既然逃不了,就笑著接受吧,也許他不像我們想象中那麽壞!”?
藍王氣急,憤然道,“自甘墮落!”?
“那也比總看著不相幹的人代自己受過要好!”?
“你怎麽知道她是在受過,也許她很享受呢?”杜澤終於忍不住插話,想要幫藍王說兩句話。?
“閉上你的狗嘴!”可兒看了杜澤一眼,不慌不忙的說,“如果你有這種愛好,可以求情王爺送你去軍營,那有的是精壯的男人!”?
“你?”杜澤氣的麵紅耳赤,“本公子是男人!”?
“男人也可以伺候男人!”可兒仍是不慌不忙的說,“用你的……”?
“住口!”杜澤氣急敗壞的開口,製止了可兒繼續說下去。太過分了,太過分了,虧他還說過古可兒是所有古國男子心中的女神。女神怎麽可能說出這麽……無理……這麽……丟人現眼的話來……呸呸呸……?
看著杜澤氣憤的有些變形的臉,古可兒嘲笑道,“我不過是說說而已,你便憤怒至此,可是你卻樂嗬嗬看著藍王將這殘忍的手段用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身上。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們的聖賢書,都白讀了!”?
杜澤被可兒輕輕巧巧的幾句堵得說不出話來,情急之下,把矛頭指向藍王,“你罵我做什麽?這是王爺的決定!”就是嘛,他最多不過是個幫凶,為什麽她放著真正的凶手不管,卻一個勁罵他這個幫凶??
可兒的眼神淡淡的掃過藍王陰冷的臉,淡淡道,“我與王爺已經沒有什麽好說了,隻等休書一下,恩斷義絕!”說完,走回牆角,抱住氣息微弱的蕭蕭,像個母親一般輕輕拍打著她的背,低聲安慰。?
藍王的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擰出水來。瞥了一眼牆角的女子,一甩衣袖,決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