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個丫頭都被押進了暗無天日的大牢,裏麵的餿味臭味撲麵而來,熏得可兒幾乎快要吐出來。她苦著臉,問旁邊的蕭蕭,“這到底是牢房,還是茅房啊?”?
蕭蕭淡淡一笑,“你吃喝拉撒都在這,這可不就是牢房+茅房+膳房?”?
可兒的臉皺成了一個苦字,“還膳房呢,你別惡心我了!”?
見蕭蕭半晌無語,可兒忍不住打破沉默,“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受到連累!”?
蕭蕭不語,隻是搖搖頭。?
可兒換上一副輕鬆愉悅的表情,想要調節一下氣氛,“你說,藍王會怎麽對付我們?會宰了我們喂豬麽?”?
蕭蕭善解人意的一笑,可是看得出她笑的很勉強,“對你應該不會,你應該看得出,即便你口無遮攔的說了藍王那麽多壞話,可是藍王還是很寵愛你的。可是,我,恐怕就……”說著很輕鬆的一笑,“其實也無所謂了。我本來就是藍王要用來取悅黑水國大皇子的禮物,不管怎麽樣,都是不得善終!”?
“別這麽說!”可人忍不住安慰道。半晌,又問,“為什麽你平時總穿那麽少?你是想以這種方式勾引鶴鳴嗎?”?
蕭蕭苦笑,“可兒,你是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這是你吩咐我這麽做的。你說我的衣著應該符合我的身份。”?
“哦!”可兒訕訕的坐下,不再多言,生怕多嘴又說錯了什麽。靠著牆,閉目養神,不知不覺,居然,天就亮了。?
可兒是被蕭蕭的驚呼聲吵醒的。?
睜開眼睛一看,旁邊的牢房裏哪裏還有蕭蕭的影子??
蕭蕭的哭喊聲加上抽泣聲從另一邊傳來。那也是與可兒的牢房相鄰的,隻是轉了近一百八十度的彎,可兒努力的把頭靠著鐵欄杆,隻能看到蕭蕭不停蹬著的小腳……?
誰?誰?誰??
這麽大膽,這可是赤果果的強啊!竟然沒有人管麽??
“蕭蕭!”可兒著急的喊著。?
“可兒……可兒……”蕭蕭的哭聲撕心裂肺,“救我……啊……好痛……啊……”?
可兒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貼著鐵柵欄四處的移動,可是不管怎麽動,她都看不到那邊的情況,更加沒有辦法解救蕭蕭。?
蕭蕭的哭喊聲灑落在可兒心頭,像是一場冬天的雪,冰冷的紮人。?
“來人……來人那!”可兒用力的拍打著欄杆,幾乎快要叫破了喉嚨,可是一個人都看不到。?
牢房裏,隻能聽到蕭蕭痛苦的呼喊聲。本來陰森恐怖的牢房裏,顯得Se情而旖旎。?
隔壁傳來了男人粗重的喘息……?
蕭蕭的聲音忽然的就消失了,好像突然間蒸發了一般,可兒驚慌的叫著,“蕭蕭,蕭蕭……”沒有人回答,隻有她恐懼的喊聲回蕩在空曠的牢房裏。?
就在這時,她聽見隔壁的牢房門口開了,走出了一個一身白衣的男人,背對著可兒,看不清他的臉。不一會,就聽見遠處傳來長長的吼聲,“好了好了,換一個換一個,快點,快點!”?
不多會,一個明黃色衣服的男子從遠處走來,盡管麵朝著可可,可是那人的臉上居然帶了個麵具,隻見他大步流星的走進了隔壁的牢房,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就傳來親吻和吮吸的聲音。?
不久,令人臉紅耳赤的撞擊聲再度傳來,然後是蕭蕭微微的咳嗽聲,痛苦的呼喊聲,讓可兒的心好像被打成了幾個結。?
藍王,他,他居然這樣對待蕭蕭……?
蕭蕭是他的侍妾啊,他居然,讓別的男人輪番……?
他,他簡直不是人……?
可兒痛心疾首的癱坐在地上,她已經記不清來了多少人,隻記得蕭蕭的呼喊斷斷續續,越來越弱,最後,竟像一隻被人拋棄的小貓,弱弱的似乎叫不出聲音來。可兒無助的閉上眼睛,腦海裏全是蕭蕭遍體鱗傷的樣子……都是她不好……若不是她,蕭蕭不會受到如此牽連……?
整整一天一夜,一天一夜沒有人來搭理可兒,隻有旁邊的牢房裏,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幾乎麽有停歇過。?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蕭蕭被人推進了可兒的牢房。?
全身上下全是青紫,尤其是……褲子上沾滿了血漬,展示著這個女人所遭受的一切屈辱。?
蕭蕭已經有些神誌不清,看見可兒已經認不出,隻是本能抗拒著可兒懷抱,氣若遊絲的說道,“放開我……放……”?
可兒一把將蕭蕭擁在懷中,又是害怕又是難過,眼淚叮叮當當的落在了蕭蕭的臉上,“對不起,蕭蕭,對不起!我是可兒,我是你的好朋友,可兒!”?
“可兒?”蕭蕭艱難的睜開眼,“藍王對我的懲罰,現在,結束了麽?”?
可兒淚如泉湧,為什麽每次她犯的錯,都要別人來為她承擔??
藍王那麽多侍妾,為什麽單單揪住她不放??
她隻是想要逃離藍王府,在外麵廣袤的世界裏悠閑自得的過完在古國最後的日子,有什麽錯??
為什麽連這個小小的願望都無法實現??
已經懲罰了蕭蕭,可能下一個要去麵對黑水國皇子的人,就是她,古可兒了吧??
他是想警告他,黑水國大皇子的殘暴絕對不亞於他嗎??
兩隻禽獸!?
誰比誰好??
可兒暗暗的握了握拳頭。?
該來的總會來,怕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