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小寶貝,是誰欺負你了?告訴爸爸,爸爸替你教訓他!”唐晏見到女兒哭著鼻子回了,忙上前去撫慰。
“爸爸……”唐月玲哭著撲進唐晏懷裏,身子不停抖動。
“來,跟爸爸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唐晏將女兒扶到沙發上坐下,打算慢慢地疏導她。
“他們都欺負我,爸爸,我不要嫁到厲家,我討厭厲以琛!”唐月玲越哭淚水越多,不斷地撒著嬌。
“是不是跟以琛吵架了?”唐晏最了解唐月玲的脾氣,一件小事也會說成大事。
因此軟聲勸解道,“男人都是這個脾氣,你要讓著他點,情侶吵吵架也屬正常,乖,很快就會沒事的。你要是不滿意以琛的態度,爸爸可以給他打電話,讓他包容一下你。”
聽到父親這樣說,唐月玲很是不服氣,唐晏又補充道,“還有誰欺負你?厲家老爺?依爸爸看,這不太可能吧?或者是厲君赫?”
唐月玲哭著指了指自己的衣裙,“在咖啡館裏遇到宋馨,她故意潑我的。”
“宋馨?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嗎?怎麽會做這種事?”唐晏滿臉詫異。
“她現在是厲君赫的未婚妻,我們在厲氏老宅的時候她處處針對我。”唐月玲一說就來氣,恨不能當麵給宋馨一個耳光,將潑咖啡之恨還回去。
唐晏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爸爸一定會找機會修理她,寶貝兒你別哭了,爸爸給你錢你再買一條一模一樣的。”
他說完,很大方地給了唐月玲一張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
唐月玲接到銀行卡不禁破涕為笑,從小爸爸對她最好,無論什麽條件總能夠滿足她。
這一次因為宋家實力頗強,她不相信爸爸真的會幫她報仇,但是也心滿意足了。
*
與蘇晚檸纏綿完的厲君赫突然感覺到腿痛,房間裏蘇晚檸正替他治療。
蘇晚檸又羞又惱,原本是不想再在醫院停留的,但看見厲君赫膝蓋痛還是情不自禁得留下來陪伴。
星光浮滿在深藍色的天幕上,透著醫院潔白的窗簾將整個室內盈滿星輝,厲君赫沉沉地閉著眼睛,夢中也仿佛睡不安穩。
檢查完,蘇晚檸是否會趁著他熟睡離開,是否會怪罪他白天的無禮?
蘇晚檸為厲君赫檢測著傷口,旁邊的私人醫生也屏聲凝氣著,生怕破壞了房間裏凝重的氣氛。
檢測到厲君赫的腿疾沒有多大的問題,隻有一點點擦傷後蘇晚檸終於舒了口氣。
一旁的私人醫生看到,朝蘇晚檸說道:“想不到蘇小姐還懂醫術。”
蘇晚檸不多做解釋,隻是說了一下厲君赫的病情,“從臨床的診斷來看,厲總的腿傷,是因為一種心理刺激,當病人賦予自己強大的力量或者是回憶到往昔特別的事情後,他就可以擺脫病魔站立起來。我剛剛檢查過了,厲總隻是受刺激過度暈倒的,沒有其他特別的問題。”
蘇晚檸直接略過了她曾經已經治好了厲君赫腿傷的事。
現在檢查下來,厲君赫這麽多年的腿傷已經成了一種應激障礙,治療外傷容易,心理疾病估計要花很長一段時間了。
私人醫生走後,蘇晚檸到陽台給陸思凡打了一個電話。
“陸思凡,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蘇晚檸側頭看了厲君赫的傷腿一眼,朝電話那頭說道。
“你說,無論什麽事,我一定幫你。”陸思凡的聲音投過聽筒傳來。
“我想請你不要說出厲君赫腿疾的情況,可以嗎?”蘇晚檸終於說出了心裏話。
隻要厲君赫不受傷害,她什麽都可以做。
“我答應你,不過以後你也要保護好自己。”陸思凡聽到喜歡的女孩為另一個男人求情,心裏不是滋味,但仍然關心著蘇晚檸。
就是這麽戲劇性,多年後,蘇晚檸如沐喬一般,心裏始終隻有厲君赫。
“嗯,一定的,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蘇晚檸心滿意足地點點頭,小臉上洋溢著笑容,隨後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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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常山不打算賣掉度假村的事情讓厲以琛很不甘,第二日親自開車從唐家別墅接走了唐月玲,並表示再也不與她吵架了,兩個人要團結一心對付厲君赫。
中午厲以琛去了厲常山的書房,打算和父親談一談度假村的事情,“爸,月玲也很喜歡度假村,要不然這樣吧……”
後麵的話還沒說就被厲常山打斷了,“以琛,你最好不要借唐家的勢力來和君赫爭鬥,那樣對你百害而無一利,對厲氏集團就更不好。”
“爸,我也是為厲氏集團的利益著想,如果我們不賣掉度假村,公司的虧損將很大,這一點爸爸應該比我更明白。”厲以琛十分執著,執意要賣掉度假村向厲君赫示威。
“不行,宋氏集團也不能得罪,我已經答應送給他們做新婚禮物了。”厲常山臉色有幾分陰沉,不想再跟厲以琛談下去。
厲以琛卻像受到了刺激一樣始終抓著“度假村”與“厲君赫”這幾個字眼不放。
“爸,您想清楚,如果大哥真的殘疾就意味著他種種的不便,商場如同戰場,他的殘疾就是他的失敗。”
厲以琛還要說什麽,厲常山一拍書桌,“行了,不要說了。以琛,我希望你記住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不要再耍什麽花招。”
厲以琛的心口被深深刺了一下,爸爸竟然說他耍花招?
他哪裏耍花招了?
或者自己以往做的事情都被他知道了嗎?
厲以琛感到一陣惶恐。
“爸,我什麽都沒做,您冤枉我。”厲以琛首先想到的是替自己辯解,裝出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
厲常山苦口婆心,希望將厲以琛引上正途,做真正對厲氏集團有利的事情,而不是對自己兄弟的傷害。
之所以沒將這件事公布出來,是因為一旦爆發這件事情的真相,他的兩個兒子,一個殘疾,一個犯法,厲氏集團就會落入外人之手。
他冷哼了一聲,再沒說話。
厲以琛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好似站在懸崖上最親的人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搖搖晃晃從厲常山的書房出來之後,無意間碰到來厲氏老宅的宋馨。
宋馨以微笑示意,身旁的唐月玲卻覺得她好虛偽。
仿佛整個厲家的人都隻是在爭鬥,沒有一絲家的溫暖。
煩躁不安的厲以琛痛苦極了,唐月玲當然不是疏導他心靈傷痛的良藥,他寧願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酒吧去買醉,也好過待在家裏。
因為各種原因,厲以琛沒有發泄的機會,隻顧給自己倒著酒。
手上的酒喝空了一瓶又一瓶,卻始終不能釋放壓力。
直到深夜二點,所有的客人都走光了,服務員拍醒酩酊大醉的厲以琛,“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裏要打烊了,您看——”
厲以琛氣惱地將錢包裏的錢都拍在了桌上,拿起了外套搖搖擺擺地向外走。
冷風一吹,腦子裏的酒精也清醒了不少。
掏出手機,翻了一下電話號碼,“喂,倩倩,我想你了,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