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連這個都問過了……

虧我以前還以為他不知道。

“可是……可是……”我一時間覺得麵熱心跳,卻還是找不到什麽拒絕的理由……

更別說我現在已經跟傅司競領過結婚證了。

在法律程序上,我們是合法夫妻,就算是做那種事也是情理之中。

“夏夏,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嗯?”最後一個尾音上挑,磁得一塌糊塗。

我被他過於水光粼粼的眼眸蠱惑,鬼使神差地就點了一下頭。

接下來的事情就開始完全失控了。

隻是,傅司競到底還是顧念著我還懷著孕,沒有太過於折騰我。

可即使如此,等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全身軟得連一根小手指都不想動了。

而所有的旖旎也讓我跟那個早就模糊的記憶一點點的重合,讓我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狂熱又荒唐的酒宴休息室裏。

一切都是那麽鮮明。

好似就在昨日。

筋疲力盡間,我能感覺到傅司競從背後緊緊地貼著我,膝蓋抵著腿彎,再過親密無間的姿勢。

“夏夏,你說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被他擁在懷裏,耳邊是男人慵懶低沉的嗓音,“你都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

我這會兒被他弄得筋疲力盡,意識裏聽見了他說話,可是,嘴巴卻是連動一下都懶得動。

所幸傅司競也隻是發發感慨,並不是真的想跟我說話。

“老天到底待我不薄……”

接下來的話,我就聽不清了,隻覺得朦朦朧朧間額頭上輕輕的一下一個微涼的吻,“老婆,晚安,好夢。”

……

這一覺,我足足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隻是,等我睜開眼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傅司競的身影。

我下意識地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卻不小心扯到了腰間的肌肉,一股酸痛脹麻的感覺襲來,原本屬於昨天夜裏的瘋狂也一點點地浮上腦海。

我的臉頓時紅了個徹底。

幸虧傅司競不在。

否則,我這會兒肯定要尷尬地找條地縫鑽進去。

等到腰間的不適緩和,我這才穿上衣服下床,卻看見床頭上留著一張紙條。

——我先去公司了,早飯在灶上熱著,若是涼了再自己加熱一下。

我不由得暗暗地鬆了口氣,隻覺得傅司競不在,倒是讓我能有個可以緩衝的時間。

雖說我們現在已經是合法夫妻,可是這種事情卻還是第一次……

更何況,昨天晚上還是在浴室裏,傅司競更是折騰出了不少新花樣,就算現在想起來,我都覺得麵紅耳赤。

我以前隻知道傅司競是桀驁不馴的京圈太子爺,沒想到在這種事情上竟然這麽……悶騷。

等洗漱完下了樓,坐在餐桌上吃飯的時候,我這才覺得臉上的熱度算是消下去了一些。

隻是,就在我吃到一半的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我下意識地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傅司競發過來的信息。

——老婆,起床了嗎?記得吃早飯。

我不由得會心一笑,當即拿起手機將麵前的飯菜都拍了個照片,然後發了過去,又配了一句文字——在吃著呢。

——老婆昨天晚上辛苦了,身子有哪裏不舒服的嗎?

當看見‘辛苦’兩個字時,我剛剛喝進嘴裏的粥差點兒噴出來。

這、這家夥!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種事兒怎麽能隨便問?

我忍不住地麵紅耳赤,也沒有再搭理他,將手機翻轉過去,專心致誌地繼續吃飯。

可就在這時,門鈴聲突然響起。

我有些疑惑地抬眸,知道肯定不會是傅司競,因為房門是指紋鎖,他不會摁門鈴。

隻是不知道這個時間是誰能找來這裏……

我連忙起身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對講機。

當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時,我不由得一怔——傅老夫人?

自從上次在上海見過那次麵後,這還是我第一次再見傅老夫人。

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找上門來。

我也來不及多想,當即打開了房門,“奶奶,您怎麽來了?”

有一段時間不見,傅老夫人的精神比之前要更好一些,她先是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屋裏,眉心微微皺著,卻是不怒自威。

“您是找傅司競嗎?他去上班了,我給他打個電話……”

可是,還沒等我有所動作,傅老夫人卻嗓音淡淡地開了口,目光直直地看向我,“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

我的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麵上卻未曾有變化,當即笑著說道,“奶奶,您進來說。”

很快,傅老夫人便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我轉身想要去泡茶,卻被她直接叫住了,“不用泡茶,給我一杯白開水就行。”

我依言端了杯白開水放在了傅老夫人麵前,這才坐到了一旁,靜靜地等著她發話。

“夏夏,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你跟阿競不合適。”

我的心髒驟然一緊,卻也早就預料到傅老夫人今天特意找上門來肯定是來者不善。

“阿競和他爸爸鬧翻的事情,你肯定也知道了,阿競他還是太年輕,為了所謂的情愛不計後果,他是我們傅家的下一任家主,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可是,現如今卻跟他父親鬧得反目成仇……”

“夏夏,你肯定也不願意把我們傅家攪得雞犬不寧吧?”

傅老夫人的話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把刀子一樣紮進我的心髒上,每一下都能帶出血肉,疼得我連呼吸都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哪怕在見到傅老夫人親自登門的時候,我就已經預料到她的來意,可是,真當她說出來的時候,我的心還是不可抑製地動搖了。

是啊!

我的存在於傅司競而言的確是累贅。

哪怕之前的那關被他僥幸咬牙闖過去了,可是,傅永聚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以他在京都的勢力,想要對付傅司競簡直易如反掌。

傅司競早晚有被壓垮的那一天!

他是那樣的清冷孤傲!

若是真到了那一天……

這個念頭剛剛浮上心頭,我就覺得心髒不可抑製地顫抖了起來。

不!

我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