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傅司競摁下了接聽鍵,我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傅司競瞧我緊張的模樣不由得覺得好笑,微微勾著唇點了外放的鍵,一時間,對方的話音準確清晰地傳進了我的耳朵裏。

隻是,對方嘴裏一大堆專業術語,聽得我雲山霧罩,直到對方最後的一句話——

“經過我司的反複對比,貴公司的研發項目不存在抄襲。”

這句話一出,我就高興地拉住了傅司競的手臂來回地晃,喜笑顏開地無聲慶祝。

傅司競似是沒有想到我會興奮成這樣,唇角的弧度也跟著加大,“好,我知道了,謝謝。”

等掛斷了電話,我這才敢說話,“太好了,抄襲嫌疑洗清了!”

傅司競一臉好笑地屈起手指捏了捏我的臉頰,“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所以才沒跟你說,免得你擔心。”

我撅了撅嘴,卻是半點兒都不領情,“這也就是現在解決了,你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

若是情況真的不嚴重的話,顧廷怎麽可能來耀武揚威?

傅司競笑著搖了搖頭,也沒跟我再爭辯什麽,而是牽住我的手,“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你以後有什麽事情不準再瞞著我。”

“好。”

……

回程的路上,我坐在副駕駛座上昏昏欲睡。

直到聽見傅司競的電話鈴聲響起,我這才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

電話是秦海打來的。

“傅總,我讓人去查了,顧廷在醫院收買了幾個醫生和護士,那些人我已經全部揪出來了,人員名單和詳細資料我已經發到您的郵箱了。”

“好,我知道了。”

等掛斷電話,我這才扭頭看向傅司競,“顧廷在醫院安插眼線了?”

“嗯。”傅司競點頭,“其實我之前就有所察覺了,所以一直讓秦海暗中讓人盯著醫院這邊,果然被我猜對了!”

我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為什麽傅司競會這麽快趕來。

“這個顧廷,真是可惡!”

想到顧廷的死纏爛打,我心裏就不由得湧上一股火氣。

我甚至不知道顧廷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簡直是有個大病!

當初我喜歡他喜歡得連自己都丟了,他卻對我不屑一顧,就算結婚也是因為顧老爺子相中了我為未來的孫媳婦而已。

可是,跟他離了婚後,他卻突然跟被人下了降頭一樣,跟之前的狀態截然相反,突然就要死要活地喜歡上我了!

不是有病是什麽!

“的確是可惡。”傅司競伸手握住我的手,“放心,老公幫你收拾他。”

“你好好開車!”我從他的掌心裏抽回自己的手,指了指前麵,“看前麵。”

“遵命,老婆大人。”

一路笑笑鬧鬧地回了家。

傅司競照例是圍上圍裙開始在廚房裏忙活,我則是坐在沙發上刷著手機,麵前的茶幾上則是擺著水果拚盤,時不時地用叉子插著水果吃,氣氛說不出的溫馨。

“對了……”

原本還在廚房摘著菜的傅司競倚在門框上看我,“有時間再去醫院做個DNA親子檢測吧?我剛才確定過被顧廷收買的名單了,裏麵就有幫你做親子鑒定的那個小護士。”

我將嘴裏的水果咽了下去,這才開口,“難怪,我上次驗血的時候,聽到那個小護士接了個電話,好像是叫對方‘顧總’……我還以為是巧合,就沒當回事兒……”

如今想來,那時給小護士打電話的人十之八九就是顧廷。

“嗯。”傅司競歪著頭看我,“去做個吧?”

“你為什麽非要我去做這個啊?”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你就這麽相信自己的直覺?”

“那是當然。”

傅司競勾唇一笑,“我的直覺一向不會出錯。”

我也懶得再跟他爭辯‘直覺’準不準的事情,不過就是再做一遍DNA親子鑒定而已,又不麻煩,做了也就做了。

“知道了,那我改天去醫院看我大哥的時候再去做一遍。”

“老婆真乖。”

……

夜幕降臨。

書房的燈光明亮。

傅司競坐在電腦桌前,手指在鍵盤上下翻飛,劈裏啪啦地敲擊鍵盤上像是一連串動聽悅耳的樂章。

而我照例是捧著一本書坐在沙發上,陪著傅司競加班。

靜謐的房間裏,隻有敲擊鍵盤和翻動書頁的沙沙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關電腦的聲音響起。

我下意識的抬眸,正好對上了傅司競漆黑深邃的眼眸。

“忙完了?”我連忙將手裏的書合上,笑著站起身來,“可以睡了吧?”

“嗯。”傅司競微微勾了勾唇,隻是眼神有些過於明亮,“先泡個澡吧?我幫你放洗澡水。”

“好。”我不覺有他,乖順地點了點頭。

被他牽著手往隔壁的臥室走去。

自從跟傅司競領了結婚證後,我們便一直都在一張大**睡覺。

一開始,我還有些緊張羞澀。

直到後來,發現傅司競就隻是單純地各睡各的,從來沒有越雷池一步,我便就此安下心來。

很快,浴缸裏放滿了水,我抱著浴袍在旁邊等著傅司競出去,好舒舒服服地泡一下澡。

隻是,卻見傅司競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出去,而是,慢條斯理地開始解開了扣子。

“你……你幹什麽?”我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洗澡啊。”

“不是我先洗的嗎?”

“一起。”

“……”

直到傅司競將襯衫脫掉,露出健碩的上半身時,我才反應過來他這不是在開玩笑。

“那……那你先洗吧,我一會兒洗。”

說著,我轉身就要往外走。

可還沒等我走幾步,就被傅司競一把拉住了手腕,緊接著微微用力一拉,我整個人便跌進了他的懷裏。

“乖,都讓你適應緩和這麽多天了,也該是時候接受我了吧?”

“你……我……”我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徹底,一時間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我……我還懷著孕呢……”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擋箭牌了。

傅司競的大手附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我問過醫生了,隻有前後三個月不能做,其他時間隻要不過於劇烈都可以,不會傷害到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