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詩友會
-----慶功酒是一直從中午喝到晚上,潘風雖然有點酒量,可是也架不住幾十個人輪番轟炸,最後自然是醉得象堆爛泥似的,被田光和藍捕頭他們給架了回去。
第二天,因為口渴的厲害,潘風很早就醒了過來,一醒來卻發現林芸正和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睡著了,床下還擺放著一個幹淨的麵盆,想必是潘風夜裏醉的吐了好幾回。
看著熟睡的林芸,潘風眼眶不由的濕潤起來,這個時代的女性啊,真的是很溫柔賢惠,象這樣徹夜不眠地照顧著酒醉歸家的丈夫,在二十一世紀估計是找不出來。能有這樣的妻子,潘風覺得是一種幸運。可惜現在林芸還不能算是他真正的妻子。
潘風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想去找點水來解解渴,林芸卻在這個時候醒了。“你幹什麽,還不回床上睡好,以後別喝那麽多酒了,這對你的身體不好。”
潘風老實聽話地又回到了床上,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想找點水喝,口幹的要命。”
林芸白了他一眼,起身去端了一杯茶過來,說道;“你呀,根本就和他不一樣,叫你去冒充他也許是我的錯誤,他可是半口酒都不沾的。”
潘風嘿嘿地笑著,體諒地說道:“你一夜沒睡,也上來躺一會吧,我保證絕對不占你的便宜的。”
林芸聞言臉上紅了一紅,風情萬種地瞪了他一眼,卻也依言和衣躺到了潘風的身邊,潘風連忙伸出一隻手來把林芸擁入懷中。
林芸輕輕地問道:“你不是說你不占我便宜嗎?怎麽還敢動我。”語氣中雖然頗有怪責的意思,身體卻未掙紮,任由潘風將她抱入胸懷。
潘風嗬嗬笑道:“我這不是讓你睡的舒服點嗎,你放心睡吧,我不會侵犯你的。嗬嗬。”
林芸未再理他,閉上了雙眼再也不動了,也不知道睡沒睡著。潘風嗅著林芸的發香,沉醉在這溫馨的寧靜中。
可是這份溫馨的寧靜卻沒有維持多久,“砰”“砰”“砰”激烈的敲門聲把兩個人驚醒。林芸啊的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迅速地整理整理身上的衣裳,跑過去把門打開。卻原來是林四小姐林黛來了。
林黛快步走到床邊,不高興地說道:“二姐夫,你明知道今天要去參加詩友會,昨晚還喝醉了回來?我不管那麽多了,你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去的,要不大家會笑話我的。”
潘風這才記得敢情今天就是參加詩友會的日子,這幾天太忙了,把這事給忘記了,現在酒雖然醒了,可是頭還是痛的厲害,這樣子能參加什麽活動?
林黛可不管那一套,拉著林芸的手直撒嬌:“二姐……”。林芸沒有辦法隻好勸著潘風:“你就給四妹一個麵子吧,要不讓別人笑她總是不太好,你就算要睡也到那去睡。
被*無奈的潘風隻好跟著林黛出門,大門外早就有兩部馬車在等著呢,,原來這次詩友會是在鄱陽湖口的石鍾山上舉行,距離縣城還有三十多裏路呢。怪不得林四小姐這麽早就把潘風給叫出門了。
潘風本來準備在馬車上補一個回籠覺,可是沒想到馬車顛簸的厲害,根本就沒有辦法入睡,好在馬車裏隻有他一個人,無聊的他隻好拿出隨身攜帶的77式手槍仔細的抹擦,這可是他從二十一世紀帶來的唯一的防身武器啊,有了這把手槍,潘風的底氣也足一點,遺憾的是他隻有隨槍帶的七發子彈,這個年代可造不出他這槍的子彈來。
顛簸中終於到了石鍾山腳下,石鍾山因宋代文豪蘇東坡夜探石鍾而著的《石鍾山記》而聞名,潘風是第一次來到此處,此山果然是清秀峻挺,風景處處。
潘風跟著林四小姐來到了石鍾山上的懷蘇亭,亭內已有很多俊男美女等候在那裏,看著林四小姐過來,很多英俊的才子趕忙前來獻媚,對於潘風卻是連正眼都不願瞧上一眼,古人雲,文人相輕,此話當真不錯。
懷蘇亭顧名思義是為了紀念蘇東坡而建造的,許是為了沾一沾這個宋代大文豪的才氣,本次詩友會的召集人知縣千金楊鳳穎決定在懷蘇亭內舉辦詩友會。
站在懷蘇亭內,放眼望去,可以看到鄱陽湖水奔騰而出,與長江之流並行而驅,江水湖水各行其道,中間仿佛有人畫了一條線一樣,渾濁的江水和清澈的湖水各不相犯,真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江湖水分兩色,倒也算得上是一大景觀。
一時之間,大家都沉醉在這大自然的美景之中,突然一聲怪叫把大家驚醒,卻原來是一位才子在那裏大發sao性:“啊……,此情此景,怎麽不叫人迷醉,麵對此山此河,我不由的詩興大發。山,你看這麽清秀,水,你看那麽的清秀……”
好在潘風昨夜已經吐了好幾回了,要不現在還真要吐得一塌糊塗。聰明的楊鳳穎卻接著說道:“對啊,我提議,我們每個人都要作首詩,內容不限,體裁卻要以西洋詩為主。”
林黛也在旁邊說道:“對,對,一個一個的來,每個人都要作的,鳳穎小姐可是最欣賞有才華的人哦。”
兩大美女這麽一說,所有的才子自然爭先恐後地要展現自己的才華,有幾個還為了順序竟然吵了起來。潘風這才知道為什麽有人把詩人才子稱為騷客,果然是大有道理。
潘風靠在亭角的亭柱坐著,聽了幾首不知所謂的詩,潘風的頭暈的更厲害了,不知不覺中竟靠著柱子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潘風感覺有人在推他,睜開眼一看,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他。林四小姐更是滿臉怒色地瞪著他,楊鳳穎微微笑道:“潘大人,該你了。”
這作詩可不是潘風的強項,說實話,潘風隻喜歡古詩,對於現代詩除了知道一個徐誌摩以外那是一無所知。看樣子又要朗誦一下徐老人家的詩了。不過就是連徐老人家的詩潘風也就知道兩首,一首再別康橋已經朗誦過了,那是不能再用了,現在隻有朗誦另外一首偶然了。
潘風站起身來,故作沉思的樣子走了幾步,再開口吟道:
“我是天空裏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潘風的這首偶然剛一背完,在場的每一個人投向他的目光都充滿著欽佩和尊敬,
那些所謂的才子詩人心裏都知道,這首詩的意境和功底是自己遠遠不能夠相比的。潘風心裏也清楚的很,這裏還沒哪個人能達到徐誌摩的水平,不用想,自己朗誦的這首偶然肯定是今天最好的詩了。總算可以交差了。
回到林家,林四小姐不禁地誇著潘風,並且還在林芸麵前把那首偶然給背了下來,林芸輕輕地念著這首詩,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嘴裏還輕輕問道:“你是這麽想的?”
潘風恨不得要扇自己一個耳光,參加什麽詩友會啊,這朗誦什麽不好,偏要朗誦這詩,看樣子,不好好解釋一番那是不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