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章來了!!

夏柳又讓高迎祥派人會山中把程誌明的夫人丫鬟給帶回來,好生看著,這兩人被自己送到樹上,過了一晚,估計嚇得不輕。

“呃!高頭領,這事情就這麽定了,我這就回延安府和三邊總督楊大人商量,明天就派人來跟你們談一下招撫的具體事情”事情談攏後,夏柳拱手說道。

“好,爽快!”高迎祥把他送出城門,轉頭對穀悠然道:“悠然!你陪夏先生走一趟,既然是真心歸順,我們總要做出表示!”他的言下之意就是,穀悠然是作為人質去延安府。

夏柳連忙拍胸脯道:“不用!不用!做生意講究誠信,咱們打仗也要這個,我絕對信得過你們!”

高迎祥爽朗大笑,拍著夏柳的肩膀道:“有你這句話,這朝廷我是投定了。不過,我們隻讓夏先生相信還不行,要讓楊鶴、朝廷相信才好!悠然就跟著你去吧,這也是我們在向朝廷表白忠心的一個機會!”

還有這麽傻的人,你幹脆把她送給我當老婆得了,這樣不是更忠心嗎?夏柳心裏淫蕩了下,“好吧!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反對!”抱拳道:“那就此別過了,以後咱們再會!”

夏柳與穀悠然帶著昏迷中的程錦遠,連夜朝延安府而去。

天邊新月孤懸,月光清涼如水,柔柔的灑在靜謐的大地上。

萬籟俱靜,荒涼的陝西土地上,連一隻蟲子野物都沒有。隻有馬車的車轅壓著凸凹不平的古道發出“軲轆軲轆”的聲響,而每當經過一個大坑的時候,馬就會打兩個響亮的噴嚏,不用夏柳揮鞭,馬蹄使勁,馬車就骨碌碌的拉了出來,繼續往前趕去。

在這寂靜的時候,夏柳轉頭望著穀悠然,隨口問道:“你的飛刀是跟誰學的?”

穀悠然不知道在想什麽,坐在馬車上呆呆望著天上閃爍的孤月,突然聽到夏柳問話,回過神來,嘴邊掠過一抹漠然的笑意,“是我自己練的。”

“自學?”夏柳原以為是高迎祥教她的,沒想到竟然是自學。

穀悠然點點頭,回憶起往事,俊秀的臉龐透出柔和的神色,眼眸望著遠方的夜空,喃喃說道:“當年我才十三四歲,有一次去後山碰到了一隻豹子。當時懷裏剛好有義父給我防身的匕首,情急之下就拿了出來。那個時候我跟著隊伍,逢年過節人手不夠時也曾殺過雞羊之類的牲口,可是那些野獸從來沒有碰過。如果有弓箭或是大刀的話,我還可以跟那豹子鬥一場,但那匕首太短了,我很可能沒紮進它的身體就被他的爪子給割傷,所以那時很緊張。手裏握著匕首不知道該怎麽辦!那是隻幼豹,牙齒還沒有怎麽鋒利,動作也不是很快,撲了我幾次,都被我閃過。後來我逃到一個大石頭上麵,就拿石塊砸它,當時心情特別緊張害怕,不小心竟然把匕首也扔了出去,我心一下子涼了,心想沒有武器怎麽辦?心裏害怕極了,但沒想到的是,那匕首竟然正好紮進那豹子的喉嚨。那豹子流了一地的血,嗚咽的叫了很久才死掉。從那以後我就覺得飛刀比其他兵器好,既方便,又不費力,就一心一意的練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今晚的夜色與她的心情極為相稱,都是那麽孤獨落寞,特別想找個人說話來擺脫這種多年以來的孤寂感,被夏柳提出話頭,便娓娓訴說了起來。

夏柳側過頭,靜靜地看著這個正在講著故事的女子。她的說故事的技巧明顯比夏柳遜色多了,因為夏柳一點都沒聽進去,心神全被她清秀怡人的樣子給吸引了。

白皙堅定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極為柔和,側麵的輪廓很精致,瓊鼻尖挺,清澈的眼眸一動不動的盯著遠方,微微閃著黑色的晶晶亮光,就像黑色的玉一般。上下兩片嘴唇仿佛桃瓣,一張一合之間,能夠見到那雪白微閃的貝齒。她的臉上有淡淡的笑意,在這清涼如水的夜裏,就如家中可親的女子,在對親密的朋友述說小時候的生動有趣故事。

驚心動魄的故事在她嘴裏緩緩說著,就如輕緩的流水一般,淡淡浮雲,夏柳全然沒聽到。呆呆的盯著這個女子。此時的她異樣的親和,完全沒有戰場上的狠厲與決絕,就像……心跳突然加速,她就像家中的蓉娘,在跟自己講著家裏發生的那些小事兒,不緊不慢的,夏柳頭腦有點發熱充血,特別想去抱著她,給與他自己能給的一切,情不自禁的想吻下她清秀的臉龐。

在他不由自主的緩緩接近她的時候,穀悠然說完話,恰好轉過臉來。兩人的距離隻有一分米,怔怔的望著對方,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

月光雖然熹微,但這已經足以讓夏柳完全看清她柳葉一般的眉毛,黑玉似的眼眸,以及那堅挺的鼻子與紅潤的雙唇。夏柳明顯感覺到穀悠然眼中微閃的詫異。穀悠然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吐氣如蘭的香味,愈發濃烈,令夏柳心跳加速,有些口幹舌燥。

“你……”穀悠然被他這麽盯著,白皙的臉龐似乎微微發紅,眼眸裏閃過一絲羞意,正想側身離他遠點。

夏柳喉嚨裏‘咕嚕’一聲,捕捉到她那一絲羞意之後,心中熱熱的一跳,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極其順利的咬住了她的雙唇。軟玉入懷,穀悠然身上特有的**體香頓時充溢了他的大腦。久違的女子香味,似乎讓他想起了家中溫柔如水的老婆,亦或是把她當作了深深思念的姬醉陽,思維一片混亂。不管她是誰,他現在不要別的,隻要吻這個女子,舌頭迅速撬開了她的貝齒,在她的口腔內肆意搜刮,輕輕的挑動著她那滑膩的舌頭。

穀悠然瞬間被他強吻,香舌被他含住,對於從未與男人親昵過的她來說,有種怪異的感覺,很陌生。她想反抗,但夏柳的舌頭竟然很卑鄙的玩弄著她的丁香小舌,不停改變方式吮吸,一種前所未有的酥麻感瞬間從舌根傳到大腦,身體早就酥了,雙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他。

夏柳的吻技很嫻熟,穀悠然很快便被他吻得舒服爽快,瓊鼻微微低哼了聲,像似抗議,也或是表示讚賞。而夏柳早已閉上了眼睛,不想懷裏的女子是誰,隻想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把她的氣味深深吸入肺裏,印在腦海種,永遠的珍藏。這種強烈的願望與重新得到醉陽時有些相似,再也不願把她放棄,再也不願撒手。

時間宛如山中的流水,靜靜地流淌,二人似乎天荒地老,晃眼千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吻的累了,雙唇都麻木了,連口中的舌津都幹涸了,兩人才若有若悟的微微睜開雙眼。

四目相對,從對方的瞳仁中都能看到自己,在這一刹那,穀悠然立馬狠狠地把他推開。神情冷峭,貝齒輕咬著下唇,愣了下後,立刻別過臉去,隱約間見到她目中的清光。

後背撞在車欄上,入骨的疼痛頓時把夏柳喚醒,他呆了一呆後,好半晌,嘴裏才囁嚅的道:“我……對不起……”

穀悠然沒有說話,也看不到她的神情,但夏柳發現她蔥指緊緊的扣在一起,可以想見她的心情一定不會好。

“對不起……”

夏柳再次低聲道歉,也許是體內的荷爾蒙突然發作了,或是花了眼,昏了頭,自己竟然吻了她。雖然以前自己曾想過**她,或是把她怎麽樣,但那都是想想而已。況且這兩天與她接觸了些之後,覺得這個女人是個值得敬佩的。一個能在殺人堆裏艱難長大,久經沙場的年輕女子,她的年紀並不大,也許還是少女。怎麽說都是不容易的,遠遠比京城中的閨中小姐們生活的更加艱苦,那是在生命邊緣掙紮。蓉娘她們怎麽也不會想到她的生活會是什麽樣子的。

戰場上的沉著老練,與對男女之事的淺薄無知,竟然完美的結合在穀悠然身上,不知道為什麽,夏柳有種怪異的感覺,既想得到她,把她抱在懷裏;又覺得自慚形穢。她在孜孜以求的讓自己生存下去,而自己卻想的是如何擁有女人,讓生活更加爽快舒適。想到這裏,對自己剛才的魯莽與衝動更加有些愧疚了,不過話說回來,她要是能跟著自己,就不用再過這種艱苦的日子了,這對她來說未嚐不是一種很好的選擇。想到這裏,夏柳又抬眼望著穀悠然。

兩人各懷心思,都不說話,靜謐而又尷尬,隻聽到馬車‘軲轆軲轆’的在古道上緩緩前行。

馬車突然一個傾斜,車軲轆掉進一個大坑裏了,兩人都是心有所思,驀然一驚,夏柳條件反射的一把把穀悠然抱住,一陣震動,那馬自個兒的又把車子從大坑中拖了上來。

穀悠然再次掙紮出夏柳的懷抱,狠狠的給了他一個巴掌,五指紅痕印在他的臉頰上。不僅夏柳被打愣了,連穀悠然自己都愣住,心裏有些後悔,輕輕咬著下唇,眼光與他一觸即分開,臉頰上有兩道若有若無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