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悠然極為機警,聽到院中的聲音,俏臉瞬間一變,美目中掠過一道精光,道:“公……錦遠,我去外麵看看!”
程錦遠連忙謙恭的溫聲道:“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穀悠然點點頭後,披上衣甲便走出石頭房。抬眼四處查望,看到一個人影閃進附近的林子內,連忙追去。
林中幽深,一個人影靜靜的立在林內。
“你是誰?”穀悠然警惕的問道,一柄飛刀悄無聲息的握在手中。
那人仿佛知道似的,聲音低沉的道:“刀,不是這麽握滴!”
穀悠然一愣,言語裏透著喜悅,“您是……”
夏柳悠悠道:“拇指與食指中指並攏,成三角形捏住刀柄,然後在空中劃出半道弧線,飛刀順勢出手,速度比你這抓把式的握刀要快很多!”
穀悠然頓時領悟這個神秘人是在教自己飛刀,她也是聰明的人,連忙按照夏柳說的拿刀揮出,飛刀輕快,確實比她以前的抓把式要快的多。連忙躬身道:“多謝閣下教導!”
“不用謝,這隻是雕蟲小技而已,剛才那位程公子我勸你離他遠點。”
穀悠然一怔,“為什麽?”
“這個世界上的衣冠禽獸多的是,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
穀悠然望著夏柳的背影,想了片刻,“多謝提醒,此事我自由分寸。”
“哼!我看你是沒有分寸才對!剛才若不是我,引你出來,恐怕你已經被他勾搭上了。”夏柳忍不住出言諷刺,想想剛才他們倆的情形心裏就不爽,也不知道是吃醋還是怎麽,反正就是不爽。
穀悠然被他如此輕蔑,自尊心強烈,冷哼道:“閣下太小看我了吧?程公子並非你說的那種人,而且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不需要閣下過問。”
不需要我過問?操!等你被程錦遠上過以後後悔都來不及了!夏柳念頭急轉,壓住心裏的不爽,沉默了片刻,“我是看你可憐才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不領情,我也沒有辦法。但是,如果你細心考察的話就會發現程家父子的虛偽,我建議你去問程誌明的夫人,程家父子的底細,那個夫人和丫鬟是一清二楚。
“軍師的夫人和丫鬟?”穀悠然似乎在掂量夏柳這話的可信度,嘴裏喃喃念了下。
夏柳見她還在猶豫,心念一動,道:“跟我來!”說完,身影一閃,朝那程誌明所住的石頭房飛去。
穀悠然遲疑了下,但還是跟了過去。
夏柳剛才引穀悠然出來時就偷了一件衣服胡亂裹在身上,臉上也摸了些泥水,就是為了避免被穀悠然認出。此時領著穀悠然飄落程誌明石頭小院內,本想悄悄的躲在窗戶下偷聽的,沒想到穀悠然大搖大擺的走進院子,腳步堅定,踩著那石頭地上‘咚咚’響,立刻就被房中的兩人聽到了。
那丫鬟小月頗為機靈,立馬掀開門簾看是誰,不料望見夏柳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才發現他身後的穀悠然,口吃道:“穀……穀頭領!”
穀悠然邁步走上前,語氣不冷不熱,“夫人在嗎?”
“在……在的!”那丫鬟小月對這個穀悠然還是蠻怕的,低聲答應。此時房內夫人聲音傳來,“小月!誰呀?”
“是……”
穀悠然高聲道:“是我!穀悠然!”
房內明顯有些驚詫,那夫人連忙道:“穀頭領稍等一下,奴家馬上就來。”顯然正躺在床上,忙著穿衣服。
穀悠然也不理她,轉頭對夏柳道:“請吧!”
夏柳現在沒辦法,哪有這種女人!隻得硬著頭皮走進去。他臉上畫得亂七八糟,頓時把那小月給嚇了一下,圓瞪著眼睛,掩口退後幾步。夏柳走進裏麵的房內,那夫人正在穿衣服,突然見陌生男人闖進來頓時一驚,連忙掩住胸口,不過那半邊酥胸還是給夏柳瞧見了,水嫩嫩的,果然是成熟嫵媚。娘的,這麽**還裝什麽淑女,假正經!心裏這麽罵。不過臉上也要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才行,大大方方的坐在一張凳子上。這時那穀悠然與小月才陸續進來。
那夫人轉眼望到穀悠然,躲在床上的被窩裏不知道該怎麽辦!起身的話會春光乍泄,不起身又太過無禮了,畢竟對方是這裏的二把手。萬一得罪了,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正猶豫間,穀悠然說道:“夫人,我這次來是要問件事情!”
那夫人連忙點頭回答道:“穀頭領請問。”(電腦閱 讀 w ww .1 6 k. cn)
穀悠然轉頭示意夏柳,夏柳進來時已經把真氣無形中灌輸全身,整個人精神氣質改變了不少,尤其是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威嚴而不失溫和,與以前自己的形象相差十萬八千裏,穀悠然也沒看出什麽不妥來。
夏柳沉聲問道:“夫人,程家父子的事情已經敗露,我和穀頭領來就是要你提供他們倆父子的罪證!”
那夫人本來就提心吊膽的,現在聽到夏柳這番話,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頓時如遭雷擊,花容失色,全身無力的軟在床上,連掩著胸口的手都滑落下來,那高聳的酥胸頓時讓夏柳看了個飽。
夏柳暗暗吞了下口水,裝作視而不見的模樣,竭力收住色心,寬和的說道:“夫人不用擔心,他們父子的事情與你們不相幹,隻要夫人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你們以後的生活起居,這位穀頭領全權負責。”
小月反而比那夫人反應快,聽到夏柳這麽一保證,連忙走到床邊,把夫人扶起,還拽了拽被子,把那酥胸給遮住,“夫人,您別擔心,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實話實說吧!反正那父子倆又不是什麽好人!”
穀悠然起先見夏柳來這麽一招,還有些不滿,心想嚇壞了這個夫人該怎麽辦!但看那夫人的反應好像真的有什麽事情,這時加上小月又來了這麽一句頓時有些明白了。穩定了下心神,道:“你們放心,隻要你們說實話,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以及將來的生活。”
夫人緩了緩,神氣好多了,轉眼望了望穀悠然,在小月的扶持下才把程家父子的陰謀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穀悠然臉色數變,沒想到自己頗有好感的程錦遠竟然是用心機的勾引自己的,清秀的臉龐上白一陣紅一陣,內心極為憤怒。但她畢竟也是個在戰場上曆練過的人,強壓住內心的怒火,冷冷道:“沒想到軍師竟然是這樣的人,枉費義父這麽信任他,讀書人果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最後一句話最好,夏柳真想拍腿讚成,娘的,老子早就覺得讀書人不是好東西!不過還是忍住了,畢竟現在扮演的是穩健的神秘人角色,因此沉著聲音接道:“現在你該知道我的話沒錯了。程家父子就是狼心狗肺,禽獸不如的人。”
穀悠然臉色沉凝,轉身向夏柳拱手道:“多謝閣下提醒。剛才多有得罪!”
夏柳連忙大度的道:“這隻是小事!你打算怎麽處置他們父子倆?”老子搞這麽多就是為了對付這父子倆,能看到他們悲慘的下場,那是最高興的。
穀悠然卻搖頭道:“此事我希望各位都不要透露出去。程誌明還在為我們佯降坐說客,目前我們隻有假裝不知道。”
“啊?”夏柳忍不住脫口驚訝,突然發覺自己失口,趕忙咳嗽了幾聲,道:“呃!程誌明這次去雖然是幫你們做說客,但他也會把佯降的事情告訴楊鶴,你們一旦接受招撫,難道不怕朝廷倒打一耙?所有我覺得還是保險一點好,免得到時候一旦吃虧!”
穀悠然現在正在考慮程家父子的事情,也沒注意到夏柳的失態,聽到夏柳這話,不禁帶著征詢的意思問道:“閣下的意思是要把程家父子殺了?”
“呃!殺不殺的問題你們考慮,我這個隻是建議!”夏柳說道,老子當然希望這兩人掛掉,免得以後再來煩老子,詩詩也過得好。最好是暗地裏解決,要老子殺他們倆還真感覺有點對不住詩詩。
“這件事情我必須要與義父商量一下。”穀悠然道。
“這個當然”夏柳笑了笑。
穀悠然眼神有些奇怪的望了眼夏柳,但這也是一瞬,仿佛想到了什麽,隨即拱手道:“我有一個不請之請,還望閣下答應!”
“哦?你有什麽事情盡管說!”這個穀悠然竟然要求老子,這事情有些奇怪。
“我會立刻拘留程家父子,但為了避免消息透露出去,讓程誌明事先知道,所有希望閣下保守這個秘密。”
“這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透露出去。”夏柳答得很快,不過下麵的話頓時讓他堵塞了。
穀悠然接著道:“我希望閣下護送夫人與丫鬟去延安府,山寨隨時會有戰亂,到時候我無法保證她們的安全,所有還請閣下為了她們性命考慮。”
“這……”這麽一來老子不是要最低一天不能回來,要是萬一被他們發現老子不見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