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二匕頭上的空缺隻是閃爍幾下後,便沉寂了下去,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似乎從未出現過一般。蕭二匕摸了摸頭,然後做出了一個驚人的動作,手掌往地上一拍,方林身下的地麵忽然顫動起來,地麵迅速裂開,道道裂縫像是一張張嘴巴般想要將其吞食下去。

“這是……”

方林大驚失色,但他未有停留,急身一躍,避開了之前的位置,下一刻,一道石柱從地上衝天而起,帶起無數碎屑塵煙,籠罩一片區域。

“這是方林的招數!他怎麽學會的!”

台上的人們還沒從之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蕭二匕又帶來了一記巨大的衝擊,他所用的正是方林最初使用的招數。

“這個人有些詭異!”

水府的幾名代表都是露出凝重,他們都知道蕭二匕修為很低,但據目前來看,似乎名單的修為與真實戰力有些出處。

“這個醜貨需要多注意一下,這場戰鬥要逆轉了!”

一直沒有發過言的黑府代表,在看到蕭二匕使出方林的招數後,眼中也是蒙上了複雜之色。

“之前還不足為懼,現在……恐怕發生轉變了!”

地府的代表臉色平靜,但是他們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

“好樣的!加油幹!蕭二匕!”

天府台上的學員頓然變得沸騰起來,蕭二匕一直被方林壓製,這使得他們像霜打得茄子般蔫了,現在蕭二匕似有逆轉之勢,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般滿血複活。

前腳還在譏笑的水府府主,此刻已經黑了臉,一雙眼睛瞪著大長老,道:“你們天府的學員真是卑鄙!竟然偷學我水府神術!大長老,你如何給我交代!”

大長老冷哼一聲,“交代?你的學員屢屢下殺手,我才要討個說法吧!”

“哼!”

水府府主不再多言,大長老的話的確戳中了他的軟肋,四府之戰的規則中雖然沒有提及學員不能下殺手,但殺死學員無疑會給使兩個學府關係惡化,這並不是可取之法。水府府主自知理虧,不再與大長老爭辯,而是望著場中的方林有些擔憂起來,蕭二匕隻會一個招數不要緊,就怕他學走了所有的招數。

“你怎麽會我的招數!”

方林對蕭二匕大喝道,臉上交織著化不開的迷惑,沒有學過此術的人不可能施展出來,而且,蕭二匕所施展的時候沒有結印,這讓方林更加覺得不可能。

“哇哈哈!美男子無所不能!”

蕭二匕嘴裂一笑,手臂舉起,未有神力波動,頭頂上方霍然出現一個直徑十米的圓形巨石,與方林之前所施展的一模一樣,巨石一出,台上又是驚聲一片。

“不可能!不可能!”

方林一臉不解的搖著頭,他的神術怎麽會從蕭二匕手中施展出來,這對方林的衝擊很大,一個不好的預感在他心頭出現,希望不要將那個也學去了……

“美男子破天一式,石頭落!”

蕭二匕高聲呼喊,聲音蕩開之時,手掌一壓,十米大的圓形巨石猶如隕落的星辰般壓向方林。

“無恥的家夥,偷學了方林的招數也罷,還給招數改了名字,而且改得這麽難聽!”

聽到蕭二匕口中說出的招數名,台上的人們一陣翻白眼。

方林又急又怒,自己的招數被學去了,這種惡劣的行為不能原諒,這次,方林不再躲避,手中指印翻動,神力席卷而出,頭頂也是凝聚了一個圓形巨石,他要以石對石滅一滅蕭二匕的威風,誰料,圓形巨石剛剛凝成,蕭二匕一閃而來,雙手臂居然變成了巨石之臂,一拳轟在方林身上,然後轉身就跑。

“轟!”

“轟!”

蕭二匕拋來的巨石和石林凝成的巨石,一先一後的砸在方林身上,整個競技台轟然顫動了一下,仿佛跳起來似的。方林轟碎身上的巨石之後,大口噴出一口鮮血,傷勢很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混蛋……”

方林嘴角溢著鮮血,大口喘著粗氣,一雙眼睛瞪著蕭二匕,殺氣盎然,被自己的招數打成重傷,這比扒光衣服還要丟人。

“蕭二匕用的一直都是方林的神術招式,他的領悟能力這麽強嗎!這麽短的時間內都學了去!”

“他是妖孽嗎!怎麽可能全部都學會了!就算是絕世天才也不可能全部掌握啊!”

“被自己的招數打傷,一定很痛苦!”

“這個蕭二匕真無恥,從頭到尾沒有見他用過自己的神術,竟偷學別人的神術,不要臉!”

台上的人們有些同情的看著方林,現在的局勢已經逆轉,蕭二匕用方林的神術占了上風。

蕭二匕接連使出方林的多個神術,穀道很為吃驚,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掌握了方林的神術,“難道他是個天才?不對……他的神術都沒有經過凝聚,也沒有神力波動,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個小子隱藏的真深!”

大長老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他終於清楚蕭二匕為何能夠施展石林的全部招數了。

“大長老,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大長老的話讓穀道一驚,難道大長老看出來了什麽?穀道一問話,西又,周雄,還有對什麽都不感興趣的羅也轉過頭來。

大長老望著競技場中的蕭二匕,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蕭二匕所修煉的應該是兩百年前名動西域的天下第一神術!”

“天下第一神術是什麽神術?”

穀道等人皆是迷惑,他們沒有聽說過這種神術。

“此神術的名字就叫天下第一!”大長老微微一頓,說道:“此神術從來沒有出現過,卻在百年前突然現世,那個人像迷一般讓人捉摸不透,行事**,自稱大陸第一**,他所使用的就是天下第一神術,沒有任何招式,卻能吸收所有的神術並原封不動不散一絲神力的打回去,雖不是殺伐神術卻勝過任何神術。他的出現驚動了大陸的所有勢力,並且惹怒了所有勢力,人人見他都想殺之。聽說,他與不道聖地的聖主大戰了三天三夜,最後被道器所傷,之後便銷聲匿跡了!”

“大陸第一**?!”穀道腦海立即浮現離騷的身影,他趕忙問道:“你說的人是不是一個身批大紅花鬥篷,佩戴一把木刀的**!”

這回輪到大長老驚詫了,他看著穀道,神色有變,“你怎麽知道的!”

“我見過他一麵……”

穀道一想起離騷陷害他的場景,就恨得咬牙切齒,再向台上的蕭二匕看了一眼,心想,“一個大陸第一**,一個大陸第一美男子,一個**,一個卑鄙,這倆不會是父子關係吧!”

“啊欠!”

與此同時,台上的蕭二匕和遠在千裏外的離騷同時打了一個噴嚏,二人幾乎同時道:“是誰在迷戀我,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不就好了,為什麽背地裏思念我!”

隨後,離騷走進了一個茶館,道:“老板,有雞嗎!”

“客官,隻有茶!”

“來一壺有雞的茶!”

“客官,沒有雞,隻有茶!”

“來一隻雞好了!”

“隻有茶!”

“來一壺茶雞!”

“客官,這裏是茶館,隻有茶!”

“大爺知道,我故意的!”

“……你還喝不喝茶?”

“大爺吃飯!”

“這裏是茶館!不喝茶滾出去!”

“來一壺天下第一**茶!”

“……沒有這種茶!”

“沒有還開茶館,滾出去!”

“你是來踢館子的?”

“不是,大爺是來吃飯的!”

“……”

“你來猜猜大爺的姓名吧!詩中雲:離離原上草,一歲一騷榮,野火燒不盡,春**又生!”

“……”

“大爺告訴你好了,大爺正是大陸第一**,離騷!”

“你是離騷!”

茶館老板大驚失色,從懷裏拿出一張通緝令,這張通緝令正是金家所發布的,茶館老板在仔仔細細的打量離騷後,說道:“客官,您稍等,我去給你弄飯!”

離騷擺擺手道:“不必了!你想通風報信吧!不知道哪個混蛋冒充大爺殺了金家小子,惹得大爺一身騷!”

“啊欠!”

穀道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道:“被人惦記了!”

大長老對離騷很感興趣,問穀道:“你怎麽認識他的?”

“別提他,我不想發火。”穀道搖搖頭,不想提離騷。

這時,台下一片嘩然之聲,人人變色,穀道等人望過去,瞳孔驟然一縮,同時驚道:“結界:神土萬方!”

競技台已經被一個巨大的結界所包裹,之中浮現千千萬萬的土刺,而土刺的目標正是一臉慘白之色的方林,在那如密集雨滴般的土刺落下之刻,方林幾乎撕裂了喉嚨,喊道:“我認輸了!!!

方林的大喊聲回蕩在競技場中的每一個角落,聞者皆是聽得出他的不甘與憤怒,被自己的神術打敗,誰甘心呢!

“蕭二匕,獲勝!”

同時,煙使輩做出了判決。

然而,‘結界:神土萬方’,蕭二匕隻能施展出來,卻是不能控製,在方林認輸的時候已經晚了。

“不……”

方林悲憤而恐懼的喊起來,一個個土刺轟然落下,全部聚集過來,在被自己的神術毀滅之際,水府府主突然現身,擋在方寸身前,神力湧現,大袖一甩,將那漫天的土刺全部化為烏有。

“卑鄙小人!”

水府府主冷眼看著蕭二匕,冷冷的道。

“卑鄙小人在說誰呢?”蕭二匕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

“在說你……你竟然敢戲弄我?”

水府府主說出半句從意識到被蕭二匕戲弄了,剛想發作,又礙於自己的身份,轉過身,單手提著方林回到了觀眾席上。

“哇哈哈!”

蕭二匕大笑起來,沒有在意水府府主,而是從儲物袋中拿出自己的那麵旗幟,賣力的甩動著,大聲道:“大陸第一美男子,蕭二匕贏了!”

“噓……”

本來還想為蕭二匕歡呼的天府學員和觀眾,在聽聞了他的話後,唏噓聲霍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