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離騷轉頭瞥著碧時,目光如同千萬把刀劍般凝聚在他的身上,與離騷目光相對之際,碧時不自禁的後退一步,隻是這一眼就嚇得他冒出一身冷汗,似乎眼神就能殺了他。

“這是一個絕世高手!”

碧時心中畏懼,臉色發白,若與這樣的人相抗,即使是一百個他也不是對手。但轉念一想,碧時眼底露出一抹笑意,“被我天縱心術控製,即便你是絕世高手,也不得不乖乖聽話!”

離騷回過頭看著穀道,“大爺剛才聽聞你說,你是大陸第一**,離騷!在西域四處留名陷害大爺的就是你吧!”

“我是在為你製造名聲!現在你名聲鵲起,絕對是西域之內響當當的頭號人物!”

穀道麵有僵硬,幹笑一聲,眼珠子一轉,對離騷伸出了大拇指,說道。

“哇哈哈!”

被穀道這般言說,離騷放聲大笑,似乎將心頭的不滿全部化為烏有了,他滿意的點點頭,道:“小子,幹得漂亮!大爺就喜歡名揚天下!”

“你也是劍客?”

白尺從坑中爬起來,雙眼發光,像是發現了同類生物一般。

“大爺是**!”

離騷挺了挺胸脯,自豪的道。

白尺對離騷說:“讓我們一起拯救世界,維護正義吧!”

離騷搖搖頭,道:“維護正義?那是白癡要做的事!”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白尺再次作出受驚狀。

離騷看著穀道,指著白尺,道:“你朋友真個性!”

“你可以忽視他……”

穀道笑了笑,然後用餘光瞄著碧時,對離騷添油加醋的說道。“我不是挑事的人,看到他手中的小木人沒有,他在害你,這口氣不能忍!”

穀道的言下之意很明確,他在挑起離騷和碧時的矛盾,想要借刀殺人,隻要離騷出麵,紅塔和碧時根本不在話下,穀道也省得動手了。

離騷再轉頭看向碧時,冷道:“大爺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如果能夠猜出我的名字,大爺饒你不死。聽題,離離原上草,一歲一騷榮,野火燒不盡,春**又生,猜吧,大爺的名字是什麽?”

被離騷再度盯著,碧時心寒若冰,在聽到離騷的謎題後,脫口而道:“離騷……”

“你居然猜中了!居然猜中了!猜中了!猜中了!猜中了!”

離騷顯得很激動,不可思議的同時又充滿疑惑,“你怎麽這麽聰明?”

“%¥#@……”

穀道腦門的黑線落了一地,這個問題太傻了,之前離騷剛剛自報家門說出了姓名,現在卻問別人他叫什麽,他把別人都當傻瓜嗎。

“你說的……”

碧時小聲回道,手掌卻在不可察覺的動著,他要以天縱心術操控離騷,隻要離騷一被控製,狀況會瞬間逆轉。

然而,就在碧時準備施展聖術時,一道殘影掠過,小木人已經消失不見。

“原來這就是大爺我啊,怎麽這麽醜!一點也沒有**的姿態!”

小木人出現在離騷手裏,他仔細的打量著小木人,隨即不滿的說道。

“什麽時候……他的動作好快!”

碧時心中大驚,他根本就沒看到離騷出手,小木人就被離騷奪走了,碧時暗呼糟糕,唯一能夠控製離騷的天縱心術卻要失敗了。

“喂,你重新刻一個木人,這個太娘們兒氣了!”

離騷說話的同時大手一捏,小木人應聲而碎,化成齏粉散了一地。下一刻,離騷全身碎骨如雷響,他吐出一口鮮血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大爺算是自殺嗎……啊……我死了……”

“%¥#@……”

穀道看著躺在地上的離騷,眼角不停得抽搐著,離騷怎麽比白尺還白尺,明明知道那是天縱心術還捏碎木人,本來還想借刀殺人,離騷卻自殺了。

“他死得有些突然,難道是正義之神的詛咒嗎!”

白尺有些發愣,自言自語的道:“看來拒絕正義的人都沒好下場。”

“哈哈哈哈……”

碧時忍不住心頭的喜悅,瘋狂得大笑起來,“真是一個笨蛋,笑死我了!本以為是一個高手,原來是個沒頭沒腦的蠢蛋!”

“這是天意,少爺吉人自有天相!”

在離騷出現的那刻,紅塔以為要葬身在此地了,雖然離騷身上感受不到狂暴的神力波動,但是那股令人發寒的不怒自威的氣息,隻有絕世強者才能擁有,麵對這樣的一個強敵,就算是碧海宗的總部宗主也打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離騷捏碎了小木人殺了自己。

“話說回來……離騷不會真死了吧!”

穀道一步邁到離騷跟前,探了探鼻息,穀道一怔,離騷斷氣了。“他不是擁有天下第一神術嗎?怎麽這麽輕易就死了……”

“不用試探,他絕對死了!”

碧時大笑兩聲後,道:“隻要天縱心術刻製完成,我若沒有解除聖術,木人一碎,被刻名字之人必然身亡,這是毋庸置疑的事!”

回過味來後,穀道露出憂傷之色,與離騷雖然隻見過幾次麵,並且讓穀道背過黑鍋,除了為人**之外,離騷這人還是不錯的,現在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穀道一時有些難以接受,他為離騷整理了一下大紅花披風,道:“離騷大叔,等我結果這兩人之後,一定為你立一塊華麗麗的墓碑,上麵寫滿你的光輝時刻……對不住了,是我冒充你,你才有這種結果,九泉安息吧,別變成鬼來找我,我陽氣太重會傷到你。”

不管怎麽說,穀道與離騷的死都脫不了幹係,穀道心中有些愧疚,有些自責。

“大爺瞧你的眼神似乎想三跪九叩當兒子般的懺悔,不用這麽麻煩,給大爺幾百萬元石花花就行。”

這時,離騷睜開眼睛對穀道說道。

“你沒死?”

穀道瞪大著眼睛,驚呼道。

“沒死!這怎麽可能!我的天縱心術居然對他無效了!”

“這絕對不可能,天縱心術對不懂此術的人根本是無解!”

碧時和紅塔驚得無以複加。

離騷站起身來,道:“這點小傷對**來說,隻是一個屁,不如爆菊來得銷魂!”離騷身懷天下第一神術和恢複神術,這兩種神術能夠保證他立於不死之地。

“爆菊……菊花……嘔……”

聞言,白尺胃中一陣抽搐,掩嘴就吐了起來。

“你對**過敏吧!”離騷見白尺嘔吐,對自己的**之名更為自信,“又一個被**征服的可憐人!你們對**就沒有免疫力?哎……為什麽大爺是**,這是為什麽,誰能給我一個答案!”

“%¥#@……他簡直跟蕭二匕一模一樣……”

聽聞離騷的話,穀道忍不住翻起了白眼,離騷的動作,說話神情,幾乎和蕭二匕如出一轍。

之前,穀道得知蕭二匕擁有天下第一神術時,就猜測離騷與蕭二匕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因為蕭二匕否認了他和離騷的關係,穀道才打消了這個念頭,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相同的神術,類似的性格,同樣的自戀方式,瞎子也能看出二人的關係。

“蕭二匕不會是離騷失散多年的兒子吧……”

穀道看著離騷,在心中暗道,他覺得有必要向離騷問清楚這事。

紅塔臉色生憂,低聲說道:“少爺,事態變得有些難以控製了,多出來這樣一個高人,我們……”

“你覺得那小子的戰力有多強?”

碧時忽然變得很冷靜,眼角眉梢還露著喜色,似乎有著逆轉乾坤,讓事態柳暗花明的底牌。

“他的肉身很強,具體有多強的戰力,我看不透。”紅塔回道。

“他絕對不比咱們弱,或許更強!”

碧時淡淡的說著,道:“如果我們四人聯手,你覺得能戰勝這個離騷嗎?”

“少爺,你的意思是……”

紅塔目瞪口呆的看著碧時,眼中閃過的異彩已經證明他猜到了碧時的想法。

“他們兩個的名字,我都知道了!”碧時笑了起來,“一個叫穀道,一個叫白癡!”

話音落下,碧時拿出兩個小木人,指尖連動,古怪的符文烙印上去,又在小木人的後背刻上“穀道”“白癡”。在之前的談話中,碧時知道了穀道和白尺的姓名,天縱心術對離騷無用,碧時便借用穀道和白尺的力量對付離騷,將離騷擊敗後再轉而對付穀道和白尺,這是一箭雙雕之策。

“少爺,你這一招真是妙啊!”

紅塔在一旁奉承道。

“哼,與我作對隻有生不如死!”

碧時陰森森的笑著,雙手捏起天縱心術的指印,然後在兩個小木人身上一點,道:“天縱人心,其心為我,穀道,白癡,為我奴仆,心隨我意,聽我號令!天縱心術,啟!”

一語過後,兩個小木人上的符文同時亮了起來。

白尺奇道:“他居然也知道了我的名字!”

“大事不妙了!”

聽言,穀道身軀一顫,再看到碧時手中的兩個小木人時,一股涼意從腳湧上了頭頂,“真是一個狡猾的人,從剛才的對話中竟然得知了我們的姓名。”

離騷不以為然的道:“莫要慌張,大陸第一**在此,誰敢放肆?”

碧時指印再度一變,喝道:“穀道,白癡,斬殺離騷,不死不休!動手!”

“臥槽,衝大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