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281、帝都謠言再現
離墨鷹眸深處有著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快的就算是他自己都不曾發現,更何況風玲瓏?
風玲瓏靜靜的看著離墨,想要尋求答案,可是,她卻不奢求……為了讓她和過去徹底有個了斷,他甚至想要將她的記憶抹去……隻是,她的意識太過堅定,以至於他沒有做到。
“算了……”
“我說了……”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風玲瓏看著離墨,離墨視線凝著風玲瓏……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芸兒和站在門口的明日和弄月對看了眼,思忖著公子這是想幹嘛的時候,就聽離墨緩緩開口:“如果我給你說了你遺忘的事情,你能保證承受得住嗎?”
風玲瓏看著離墨,見他那淡漠的俊顏微微凝重,漸漸變得越發凝重,不由得心跳漏跳了一拍的說道:“如果是如此沉重的事情……我不想聽任何人嘴裏言及。”她收回視線,在氣氛凝重下緩緩說道,“我會自己找到答案。”
離墨苦澀一笑,看著風玲瓏冷靜的樣子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悲傷……如今,不管是他還是歐陽景軒,誰又敢開口告訴她?
也許,隻有當她自己發現的那一天,他和歐陽景軒才能真正的從起點開始……隻是,千年前和如今的歐陽沅,起點上,誰又能更勝一籌?
這就好像是一個局,困住了歐陽景軒也困住了離墨,而這個局的引線就是風玲瓏,她自己不知,卻依然將天下的命運係在了幾人的愛恨情仇上。
風玲瓏那樣說,並不是逃避或者想要做什麽,隻是,方才她看到了離墨眼中不想讓她看到的傷,那樣的傷下,讓她如何還能問出口?她縱然有多少理由,卻也沒有任何一個理由去傷害離墨。
她不是個心善的人,可卻絕對不願意先去傷害身邊的人……尤其是一個無怨無悔為她付出這麽多的人,她如果隻為自己舒心的去傷害他,那她和別人有什麽差別?隻不過是找了個更好的借口,可好的逃避幌子罷了。
晚膳吃的很簡單,不過確實簫悅樓的廚子做的,味道就算是闊別六年,可依然如初。
“想不到一個人可以在這麽久的時間裏什麽都不變……”風玲瓏打趣兒的說道,“也是難得。”
芸兒一聽,鬼靈精怪的挑眉說道:“我說姑娘,您這是誇人家呢還是貶低啊?”她話一出,頓時笑聲傳來,“姑娘說一直不變的,是覺得好吃如初多些呢,還是責怪五六年了廚藝沒有長進多些呢?”
“嗬嗬嗬……”顧老捋著山羊胡子笑了起來,“姑娘這緩解氣氛緩解的倒是恰當,不過啊,我老頭吃東西卻也不挑,加上沒有之前的比對,此刻卻是覺得甚好。”
風玲瓏淺笑,她本就生的絕美,以前身上總有一股戈壁上灑脫的超然,如今卻演化成了淡然……這樣的轉變一個似火,一個似水,明明是截然不同、背道而馳,可硬生生的叫她弄出了個和諧,更是融合的恰到好處,如此一笑下,真真兒是美不勝收。
顧老覺得,姑娘這樣的女子根本已然不是美所能形容,她吸引如此多的人跟從,倒是她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那抹淡然甚是迷人……當然了,這樣的感覺隻是對男子,如果是女子,怕多的是嫉妒。女子多數都會因為自身沒有的,而選擇去羨慕別人的,最後變成了要不得的嫉妒。
這樣想著,顧老又覺得不對,想想男子有時候若是有這樣的心裏,才真正是要不得……而這樣的想法,在不久後的將來,顧老就得到了很好的印證。
“皇上是如何想?”歐陽晨楓落下一子在石桌上的期盼上,眸光輕倪了眼對麵執子的歐陽景軒。
歐陽景軒淡然落下一子,隨即緩緩說道:“二哥心中有了答案,又何須問朕?”
就是因為有了答案,他才想問……歐陽晨楓輕歎一聲,“聽寧相說……娘娘好似不認識太子?”
“恩……”歐陽景軒應了聲,到聽不出他此刻的心情是如何,隻見他落了子後,端過一旁的杯盞輕輕捋動著浮茶,動了兩下後手上的動作微微停滯了下,緩緩說道,“她以為某些不得不麵對的原因不記得沅兒了……”啜了口茶,他放下杯盞後看向歐陽晨楓說道,“其實,說不上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不管如何,她活著總是開心的,不記得沅兒不是因為怨恨我也是開心的……好在沅兒心寬,縱使如今有了情感會不舒服,可也能理解。”這一點,始終讓他心疼,對這個孩子,他噙了太多太多的愧疚。
歐陽晨楓又是一歎,“倒是不知道要如何說你……”
歐陽景軒微勾了菲薄的唇角,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挑了個淡然的弧度的說道:“這樣也好,待一切都解決了,可以從頭再來……”
“你便真的認為可以從頭再來嗎?”歐陽晨楓不給歐陽景軒回避的機會,“如今她身邊有離墨,那人是個莫測高深之人……又朝夕相處了五年又半載……”他微凜了視線,“他人我倒是不擔心,可離墨這人,還真由不得我對此事不看好。”
歐陽景軒澀然,反問道:“那要如何呢?放棄?還是繼續傷害?”
“你可以告訴她事實!”歐陽晨楓沒好氣的說道。當初不得已也就算了,如今呢?
是啊,如今呢?情蠱解了嗎?
看著歐陽晨楓突然微變的神色,歐陽景軒心下了然,“朕也不知……”他眸光微微深邃了下,幽幽說道,“如果不動情,想來也是無礙的吧?”
“解藥……”
歐陽景軒再次搖頭,“如今不知道她體內有沒有情蠱,到不知道這解藥能不能用……到底也是蠱,有情蠱在時自然是好的,如果依然解了呢?”畢竟她明明躺在他懷裏漸漸變得冰冷,可如今她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麵前。離墨到底有沒有解掉她身上的蠱毒,不得而知,如今到需要巫婆再來一次才好。
歐陽晨楓落下一子,輕歎的說道:“造化弄人……不知道皇上和娘娘還要走多少彎路……”
“彎路不怕,最怕的是……”歐陽景軒垂眸落下一子,適時掩去了眼底深處的澀然和一抹不安。
經過那一年深切的痛,五年又半載的等待和期望……時間,已然無法磨滅他心中的任何,隻是,到最後的結果呢?如果她最後留給他的隻是背影,這樣的傷,他要如何承受,又如何能承受的起?
歐陽景軒身上溢出的悲傷讓歐陽晨楓的心情沉重,如果用情如此深後,換來的都是傷,如今他算是好……一切循規蹈矩,姬妾雖然不多,卻也紛紛和睦。王妃是持家有道,賢良淑德的名門之後……縱然如今不得子嗣,可膝下女兒天真燦漫,有幾分若琪的影子,倒也足矣。
落下一子,歐陽晨楓緩緩說道:“如若如此,我到寧願皇上和娘娘沒有如今的重逢……縱然一輩子的念想,倒也好過再次受傷。”
心扉便真的可以承受如此之重的兩道傷嗎?自傷已然讓人無法承受,何況來自比生命還要重要之人賦予的傷害?
歐陽晨楓出宮的時候,已經是戌時三刻,月上柳梢頭……他在聽了寧默灃的匯報的時候已然心情沉重,如今到是越發的如此。他此刻卻是不知道應該說風玲瓏紅顏禍水,還是說景軒情深似海……這樣的事情,本就是無法分得清楚。到底是兩個人的事情,卻也不能讓女子都承擔了去。
歐陽晨楓回頭看了眼巍峨的紅牆黃瓦,沉沉一歎,對著一旁的豌豆說道:“本王在想……如果娘娘還恨皇上,早就該回來,便不是如今。如果不恨……可皇上那樣子,怕是心裏已然沒有了底,才會時不時失神的時候,透了繼續茫然和不安。”
豌豆是奴才,又是個太監,談不上六根清淨,可對男女之情早在做閹人的那刻就已經斷了差不多,皇上的事情他跟在主子身邊倒是了解的透徹,可偏偏他沒有辦法去感受那麽多。
“主子,依照奴才看……”豌豆上前低聲說道,“這情愛的事情,除了當事人,沒有人能夠操的了那份兒心……您說呢?”
歐陽晨楓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笑,“你這狗奴才,倒是說了句爺兒愛聽的話……走吧,回府。”
豌豆“嘿嘿”一下,應了聲,“是!”
歐陽晨楓前腳剛剛走,歐陽景軒後腳就換了夜行衣,避開宮裏的眼線和暗衛出了宮,一路往簫悅樓而去……本來,他是噙了當初王府偷香的事情來瞄兩眼風玲瓏,解解眼饞的,誰知道,到了簫悅樓,卻前前後後的沒有看到風玲瓏,離墨也不見……冷不丁的就聽到芸兒給弄月抱怨風玲瓏和離墨出去也不帶她,他才一臉沉鬱的離開了簫悅樓。
出了簫悅樓後,歐陽景軒也不曾後直接回皇宮,而是背負了手就去了歐陽泓鈺的府邸,去幹嘛?換身衣袍去夜遊,指不定來個偶然的相遇也是不錯的……
為了三哥做的不要太刻意,歐陽泓鈺決定和歐陽景軒一同,二人一起去夜遊……美其名曰看看如今帝都的風貌和民情民生,實則是想要和風玲瓏有個接觸的機會。不管好壞,總不能因為害怕結果,最後腳步停滯不前……人要是一旦踟躕了,那隻會越來越害怕跨出第一步。
歐陽景軒和風玲瓏都不是退縮的人,哪怕明明知道結果會傷到自己無法承受,卻還是不想欺騙自己,隻想要得到一個哪怕是心碎,也需要的答案。
歐陽景軒在一個攤位上停下,如今西蒼繁榮,縱然這次和日昭的仗敗得“一塌糊塗”,可是,卻不曾過多的影響到百姓的生活,這到底歸功於歐陽景軒這些年來的治理。
如今百姓認識賢王歐陽泓鈺的人很多,可這攤販換的人過多,加上歐陽景軒也甚少出來,倒是真正認識他的人不多,而那些認識的,自然也在接受到歐陽景軒的眼神後,不敢過多的表現什麽。
“這個發簪多少銀錢?”歐陽景軒手中拿著一隻精細的發簪,老遠他就已經看到了,是一個梅枝樣子的發簪,頭處雕刻著一朵梅花……這樣的物什應該如今民間少見,能見到的,多也是不知道歐陽景軒霸道行為的。
攤販是個年紀不大的弱冠男子,他聽歐陽景軒問及,急忙說道:“隻需要三十錢……”
歐陽景軒還沒有怎麽,歐陽泓鈺笑了起來,“不過就是一根普通的梨花木雕刻的梅花簪,最多五錢,三十錢?是不是獅子大開口了?”
弱冠男子一聽,臉色秀紅了下說道:“這些都是我閑暇時雕刻的……祖上是雕刻師,因為家道中落,如今我也隻是弄些小物什了。”
歐陽景軒將發簪握進了手裏,一雙鳳眸看著弱冠男子問道:“聽你口音,倒是有幾分思路,不像是一般的雕刻師。”
弱冠男子一聽,羞赧的垂眸笑了下後抬眸說道:“爹一直希望我能出人頭地,打小在我學習家族手藝的時候,也是請了夫子的……後來過了鄉試,卻因為家裏突然出了不能預估的問題,便如今隻能一邊兒賣點兒雕刻湊點兒銀錢,邊等著明年的科舉考試。”
歐陽景軒輕勾了下唇角,微微頷首示意了下歐陽泓鈺。
歐陽泓鈺點了頭,隨即從袖兜裏拿出一錠足足五兩的小銀錠子放到攤位上,隨即和歐陽景軒一同離開了攤位……
弱冠男子看著那銀錠子,心尖兒都在打顫,他拿起後仔細看了看,當看到底部烙印的“永樂通寶”後,方才詫異的看著已經遠行而去的歐陽景軒。
以後,當他入得大殿時,看著一身明黃色龍袍坐在大殿的龍椅上的男子的時候,還能清楚的記得今日之事……隻因為這銀子在之後不僅僅為他迎娶了一位美嬌娘,更是讓他有賢內助的同時,得以安心的備考。
歐陽景軒和歐陽泓鈺將東西兩條大街都轉完了也不曾看到風玲瓏和離墨的半點兒影子,歐陽泓鈺不知道為什麽,一向清冷的他竟然有點兒想笑,“我說三哥……這時辰也不早了,不會是我們走岔了,三嫂和墨樓主已經回去了吧?”這在兄弟幾個眼裏,風玲瓏這幾年是被離墨帶走了也不是什麽秘密,回想起當初二哥問丫頭和冬雪,想來這兩個丫頭是知道的,就是沒有說。後來有可能就是生怕泄露了馬腳,加上以為風玲瓏歿了,方才自縊的跟了去。
歐陽景軒鳳眸微凜,看看左右還不曾打烊的酒樓茶肆賭坊的,暗暗一歎,說道:“時辰不早了,回去吧……”他不經意的又看了看左右,方才收回略微不甘的心情帶著歐陽泓鈺轉身離開。
二人不過剛剛走了須臾,也就是剛剛拐了轉角的時候,風玲瓏頭戴蒙紗鬥笠的和離墨一同從方才歐陽景軒停留的茶館的門內走了出來……
微風習習,輕輕吹動了風玲瓏麵前的蒙紗,隔著蒙紗她的視線朦朧了幾分,好在一旁有離墨,倒也不擔心什麽。
“這一趟下來,明兒個指不定有什麽流言蜚語傳出呢……”離墨打了趣兒的說道。
風玲瓏淺笑盈盈說道:“當初我也是如此走過來的。”
離墨先是一愣,隨即搖搖頭說道:“是啊,當初你還未曾入雲蒼城,可關於你的事情便不少……到底是戈壁明珠,和親們就是個惹是非的事情,何況還有另一位的影響力。”
風玲瓏嘴角的笑變的有些澀然,她微微偏頭看向離墨說道:“本不想我念著他,你卻總是提他……”
“我不提,卻也在你心裏。”離墨的聲音頗為平靜,“其實,有些事情不回避沒有辦法,可你如今回來本就是為他,我不提……讓你壓在心裏,倒不如說出來。”
風玲瓏的心有著一抹悲傷滑過……也許,她的情感本就太薄,以至於傷了後無法愈合。明明知道離墨的心,卻沒有辦法還於他同等的情。
也許,就如他所講,有些事情,總得等塵埃落定了才能去真正的想的透徹……
“回去吧。”離墨淡笑,順勢牽了風玲瓏的手就往簫悅樓走去,他需要主動的去增強他的存在,他從踏入帝都的那一刻開始,心,原來就已經開始不安了。
風玲瓏垂眸輕倪了眼牽著的手,她沒有掙脫,任由著離墨拉著她緩慢的走在漸漸沉寂的夜色下,往簫悅樓走去……隻是,心裏有著一抹異樣的感覺滑過,莫名的憶起當初,那人也想如此放肆,可偏偏,事不由人……最後不過是在夜麟國的那段歲月,才有了些許的放肆。
時光匆匆而過,到底是誰驚豔了歲月和浮華?還是沒落了塵世中,徒留了繁華一夢?
風玲瓏思忖間,突然停了腳步,視線落在側方那已然打烊的店鋪……曾幾何時,霂塵在這裏易容喬裝,隻為了默默守護?如今卻是已然黃土一杯。
“我已經讓明日準備了香燭紙錢,明兒個便去看看霂塵和陽爍公主吧……”離墨淡淡開口。
風玲瓏心中感動,他永遠可以想到你的前麵,也明白你此刻的心情。如果是先遇到他,也許……她那狹小的心扉空間裏,便住進的是他吧?
“芸兒有件事情說的對……”風玲瓏淺笑的說道,“如果我有一天真的被你感動了,必然是你這猶如發絲一般的心思。”
“如果是這樣……我並不介意多用點兒心思。”離墨含笑說道。
風玲瓏輕笑出聲,“走吧……”
離墨點點頭,拉著風玲瓏繼而往前走去……簫悅樓依舊人聲鼎沸,這裏擁有和俗世無關,不管離墨有沒有離開過,這裏都是如此。
而就在離墨和風玲瓏二人雙雙踏進簫悅樓的時候,一抹身影從一側的巷子裏緩緩走了出來,那人眸光柔和中帶著陰沉的看了眼“簫悅樓”的匾額,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隻是,這抹笑停滯在嘴角不曾擴散開來,在暗夜下,透著讓人心悸的寒意。
翌日。
西蒼的天氣格外的好,聽聞近些日子都是如此,是近些年來,同期難得的好天氣。
隻不過,這個好天氣卻沒有蔓延到簫悅樓。因為一場謠言,因為一台賭局,整個簫悅樓可謂是猶如三月天的天氣,突變的讓人應接不暇。
離墨站在二樓,看著賭台上的墨寫的條幅,鷹眸微微一凜的同時,視線變的深諳。
雖然昨日高調了點兒,想著謠言必然出現,可卻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在簫悅樓拿他開了賭局……之前沒有先例,卻是離墨也沒有什麽可以讓大家開賭局的,何況,如此一個神秘莫測的人,人們心中總是會噙了幾分膽怯,生怕萬一惹了事情。
這樣的情況壓迫下,如果是一旦有人開了,便會引起一個前所未有的瘋狂……這個瘋狂程度,已然超越了當初歐陽景軒迎娶風玲瓏時,入不入洞房的賭局。
離墨身邊的女子是誰?紅顏阮如玉,棗花處飄香。漠上劍影處,明珠耀四方。
這場賭局算是開的有意思,一副打油詩,讓人揣測不到開局的人是誰,而押注的名字卻不公開,隻是寫了自己落款的紙箋放入存放箱中。如果想要賠率高,下麵還有一問……可謂是局中局,贏了,便是意想不到的賠率,輸了,就算前麵一問對了,也是無用。
這樣的心思著實讓簫悅樓來往的人引起了興趣,五年多未曾出現的簫悅樓主的賭局,還是關乎到身邊白衣女子的……主要是,第一問聰明人已然想得到,茫茫大陸,猜一個女子怎麽可能猜得到?那有可能的是,這個女子是大家熟知的……隻是,到底是身邊的人,還是隻是曾經印象裏出現過的,就不得而知了。
而接下來的一問是,離墨會不會和這女子比肩而行超過三月?
對方顯然是衝著風玲瓏而來,而由此可能的,當今天下不外乎那幾人……歐陽景軒可以出下一問,可卻不會讓人去猜測了風玲瓏的身份。但是,楚淩便不同了……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這兩問,卻是都可以同時出現。
離墨鷹眸輕眯了下,緩緩開口的說道:“去查下……是不是楚淩已經到了。”
暗處的魑魅和魍魎出現,應聲後離去……適時,樓下突然有人壓住。
“我押離墨和女子絕對超不過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