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宇蕭正自顧著沉思走神,玉語見宇蕭就自個兒呆住了,不覺好笑,拿手在他麵前晃晃,還呆著,湊近他耳旁,大叫一聲:哥哥!!
“啊!”宇蕭一驚,條件反射的揮手打去。將玉語排了出去,玉語一個踉蹌直撞到了桌子角,頓時痛苦的捂住後腰蹲在了地上。
宇蕭一驚,忙上前仔細查看詢問:怎麽樣?撞到哪兒了,玉語小嘴兒一扁,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本還想嚇他一下呢……誰知,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惱羞成怒,凶道:“還問,沒看我捂哪兒麽!當然捂哪兒哪兒疼了!喊你一聲,你就打人……”說著,自覺委屈,居然……哭了……。
宇蕭著了忙,忙將其抱起,放在躺椅上,背朝外,就去揭玉語的上衣。翠兒早聽見動靜從外屋趕了進來,見宇蕭要動手揭自己小姐的上衣,雖然小姐年歲不大……可這……忙急道:“大少爺,讓奴婢來吧。”
宇蕭道:“你去我屋裏取跌打膏去。”
翠兒一時也不知怎麽辦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宇蕭已動手揭起玉語上衣,隻見撞的深紅了一塊兒,都還看得到清晰的桌角印子,知道這下撞的不輕,待過上一會兒,淤血顯出來,定然是黑紫一塊兒了。
回頭見翠兒還傻站在那兒,不由沉下臉來,道:“還不快去取藥!”
翠兒見小姐確實傷著了,不由忙應了一聲,跑去取藥,路上一直在揣摩,這小姐漸漸大了,這幾個月時間卻性子變化挺大,跟兄弟姐妹越來越膩歪,姐妹還罷了,宇藍年紀也尚小,可是這兩個哥哥,她也總跟他們膩歪,雖說小姐尚未成年,可是……
腦袋裏雖然想法紛呈,腳下卻不慢,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宇蕭的房間,找丫鬟丁香拿了跌打膏趕回了房間,玉語嘟著小嘴兒老老實實趴著,宇蕭蹲在旁邊地上百般溫言相勸,其實玉語心裏也知道這事兒是自己幹的不地道,但是不管咋說,受了這麽大罪,總得討回點兒本不是,所以雖然心中慚愧,臉上還是擺出一副又生氣又可憐的模樣,宇蕭呢,畢竟是長兄,自己的小妹妹被自己一把推開,撞了桌角,心裏早就愧疚的什麽似的,哪兒能想到玉語這些小九九,自是百般勸慰:“我常年習武,有時候純屬身體不自覺反應,不是故意的,還痛不痛?”
兄妹倆正跟這兒鬧著,宇蕭見翠兒拿著藥膏進來了,忙接過來,揭起玉語的衣服,打開蓋子,翠兒湊上去一看,是棕色的膏狀,有一股辛辣苦澀之味,隻見宇蕭用竹篾挑出一塊,在手上搓熱了,方向玉語傷處按去,口中說道:忍住了,說著手上用力揉起來,玉語痛得大叫,但也知道這是必須的,於是咬著牙,身體都繃緊了。
玉語哎喲哎喲的叫喚著,宇蕭嘴裏安慰著:馬上就好,忍忍。手上卻不停,玉語眼淚汪汪的,翠兒在一邊看著也不由撲哧一聲笑了。
玉語斜她一眼,我都這樣了,你還笑,沒良心的死丫頭!
翠兒忍笑道:小姐以後切莫再這樣咋咋呼呼了!
玉語哼哼道:這倒好,都教訓上我了,倒像是我打了人似的……
宇蕭忙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手上卻似更用力了幾分,口裏一邊道:你再忍忍,需得藥力進去了才好。
玉語一聲慘叫:你故意的!
宇蕭道:真這麽疼?看來是傷得重了,這幾日好好修養,遊春會就別去了。
玉語一聽,哪裏肯,忙道:其實也不狠疼了,應該不重。
宇蕭故作懷疑:真的?可別騙哥哥。
玉語馬上道:真的,你繼續,已經感覺好多了。
宇蕭於是繼續,嘴角掛著可疑的笑意。
玉語背著身,自然看不到,疼得呲牙咧嘴,還不敢出聲……
翠兒見他們兄妹如此和睦,先前的想法自己也覺得想多了……
這兩日,玉語多躺在床上將養著,宇智玉柔本說要不這次別去了,玉柔還怪宇蕭不該答應玉語去,玉玉語於是還幫著宇蕭說話,說自己毫無大礙。玉柔隻得幫著翠兒給她收拾行李。
轉眼就到了出遊這一日。
終於到了出行這一天,早上簡單用過早餐之後,宇蕭宇智玉柔玉語便出門了,玉花宇藍自是幽怨無比。
玉語帶了楓紋,翠兒留在家裏,自是百般不情願,不停的對楓紋道“好姐姐,好歹回來都詳詳細細的講給我聽”。
告別眾人,玉柔玉語乘馬車,宇蕭宇智騎馬,從西南方出了城門一路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