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兩相宜,月競光華花競姿。
花發月中香滿樹,月籠花外影交枝。
梅花月落江南夢,桂月花傳郢北詞。
花卻何情月何意?我隨花月泛金卮。
當按約好的時間到了約定的地點,卞月茹已經在等著我了。
看得出來,為了這次會麵,她刻意地修飾過一翻。未著工裝,穿著雖然相對休閑,但也比較傳統,完美的身材完全被包藏了起來。我暗暗鬆了一口氣,真怕會看到她衣著暴露,顯現出觸目驚心的動人體態。
定好的地方非常清雅,不是那種金碧輝煌的高堂大殿,卻也異常幹淨。從這點上能看出來,卞月茹是個有心人,也不俗氣。
裏麵氣氛很好,早來的人都安安靜靜地進食,與同伴說話也都是慢聲細語,一點沒有那種亂哄哄的感覺。天色已晚,卻也沒有燈光大亮,清幽的光線灑下來,讓人覺得非常舒適。
“月茹姐。”看到她早早地坐在那兒,我輕輕叫了一聲。
左手夾著一支女士香煙,嫋嫋的煙霧不斷升騰。她的腦袋稍稍垂向一側,及肩的長發半遮住了臉頰,燈光下,給我一種若隱若現,如在霧裏的感覺。
我不讚成女孩子抽煙,不管姿勢多麽優雅。自己偶爾也會點上一支,但喜歡的隻是那種燃燒的感覺。祁伯伯最反對抽煙,說看著煙頭一點點燃盡,有種生命流逝的感覺,對這個描述,我反覺得唯美,也許是沒有他那般滄桑經曆的原因吧。
聽到我的叫聲,她回過頭來,淺淺一笑:“小域來了,坐吧。”
卞月茹臉上化了淡妝,峨眉淡掃,非常清麗的樣子。少了往昔的張揚,多了一份沉穩。
她把煙頭掐在煙缸城,用力地撚滅。盡管臉上的笑容是真誠的,但通過這個細小的動作,隱約覺得她好像有些不開心,又是什麽原因?
“我已經點了幾個菜,還想要什麽,自己叫吧。”卞月茹很客氣地說道。
“不用了,月茹姐,我這人很隨便的,隻要能吃飽就行了。”
她又是微微的一笑,輕輕打個響指:“服務生,上菜吧。”
在動筷子之前,客氣地表示了感謝:“月茹姐,謝謝你能請小弟出來。看你今天似乎情緒不高,是不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還是覺得請我有些浪費,心疼了。”
“沒有了,你肯賞光,姐姐已經很開心了。”聽到我的玩笑,她笑了起來,恢複了一點往昔的開朗,“來,菜上來了,吃吧,咱們邊吃邊聊。”
我點點頭,埋頭吃起來。
她頗感興趣地看著我狼吞虎咽,自己卻很少吃。下午又出去跑了,雖然仍然沒有結果,卻給累得不輕,也感到餓了。
“月茹姐,你也吃啊。”被她這樣盯著,有夠別扭的。
“嗯。”她答應一聲,卻沒有動筷子,而是又順手點上一支香煙。
“月茹姐,少抽點吧,女孩子太多抽煙,會影響容貌的。”我關切地說道。
“知道,想不到你一個男孩子,也明白的不少嘛。”聽了我的話,她把剛抽了兩口的煙又掐滅。還是那麽狠狠地用力,我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又想張口詢問。
她卻不給我這個機會,接著說道:“小域,做得好好的,怎麽說離開就離開了?我發現你並不缺錢,人也很聰明,一下不幹了,恐怕不是要考試那麽簡單吧。”
“是的。”我點點頭,“月茹姐不是外人,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我就是想自己做點事情。”
“是嗎?”卞月茹很有趣地抬起頭,眼睛落在我身上,卻隻是問道,“怎麽樣,有眉目了嗎?”
輕輕搖搖頭:“還沒有,現在地方都不有著落呢。”
簡單地向她介紹了一下,說準備做一個商業網站,手續都辦下來了,隻是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地點。
“噢。”她應了一聲,卻沒有發表意見,“吃啊,一會兒就涼了。”
她的情緒一點不高,完全沒了平時的灑脫和張揚,我更相信她遇到了困難,但見她似乎在極力回避,也不好再問。
卞月茹仍舊吃的不多,酒卻一杯杯地灌下去。一瓶紅酒,我也不過倒了一杯,就讓她喝得快見了底。酒入愁腸,她沒有一絲醉意,臉微微地發紅,眼眸卻越來越是明亮,她的酒量真是好大,心裏又一次感慨。
“月茹姐,少喝點吧,會傷身體的,多吃菜。”我稍稍有些擔心,可不想再送一個醉醺醺的女子回家了。
她本來正想再要一瓶,聽到我的話,揚起的手收了回來,夾了一口菜慢慢嚼著。
看她若有所失的樣子,不知道再說什麽好了,隻有埋頭吃菜。卞月茹也少見的不說話,眼睛盯著已經空了的杯子,握在手中輕輕晃著,明顯的意猶未盡。
“月茹姐,我吃好了。”
“吃飽了嗎,小夥子要多吃點。”在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她招手結賬。我沒有搶著付錢,那樣做不實在,反會落入俗套。
出了門,眼睛四處看看,不知道該往哪邊走才好。剛被請完,馬上就說再見不太合適。看她情緒不高,想求她幫忙的話也開不了口。
“小域,陪我走走吧。”她看出我的為難,近乎央求地說道。
我點頭同意,跟她轉向左邊。看她仍舊悶悶不樂,下了決心問道:“月茹姐,是不是有什麽不愉快,很少見你這個樣子的。”
她沒有回答問話,側過臉看了看我,又把頭轉過去,繼續向前走。
“這兒有個酒吧,再陪我去喝點吧。”看來她是不醉不休了,我露出為難的表情。
她會心一笑:“放心吧,這個酒吧很正規的,我來過好幾次了。”
我的臉一紅,她這麽說明顯理解歪了,趕緊點頭答應,就舍命陪君子吧,但願她不會喝醉。
悄悄找了個角落坐下,果然也還說得過去,氛圍也不錯,沒見到傳說中那種烏煙瘴氣的樣子。男男女女隨意聚在一起喝酒,隻是聲音比剛才吃飯的地方還是大了些,明顯聽到有的人舌頭已經大了,我也沒興趣去注意。
卞月茹到了這裏,就好像找到了組織,一瓶瓶的啤酒灌下去,覺得也沒有多長時間,桌子上就放了一堆瓶子。為了陪她,我也偶爾喝上幾口,漸漸又為她擔心,還沒有見過一個女人象她這樣愛酒。
我的擔心似乎有些多餘,顯見她的狀態越來越好,臉也越喝越紅潤,眼睛卻仍然明亮。
“月茹姐,少喝點吧,最後傷的還是自己的身體。”
“沒事的,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嗎?”酒喝下去,她的盡情明顯好轉,衝我擺擺手,“心裏不舒服,你就別管了,多少也陪我喝點。”
豁出去吧,今天就奉陪到底了。聽她這一說,我的“傷心”也被勾起,一揚脖,把第二瓶啤酒灌了進去,不小心被嗆了一口。
卞月茹哈哈一笑:“好,這才象個男人。”也把手裏的瓶子幹了。
再喝了一會兒,她突然問道:“小域,你看出我有不高興了?”
不等回答,她繼續說道:“他媽的那幫人沒個好東西,還不都想沾我的便宜,那個老劉,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東西。”
她喝的有點多了,再能喝也不是這麽個喝法。“月茹姐,你別醉了,咱們走吧。”
“我沒事,就是心裏難過。單身女人就下賤嗎?我一個人過得也挺瀟灑,難道沒了男人就過不下去嗎?不想負責,隻想沾我便宜,把我當什麽人了。”
“月茹姐……”我想勸勸她,可又不知從何說起。聽她話裏的意思,說的就是[雅都]售樓部跟她一起工作的劉經理,他是這樣的人嗎?看上去不像呀。
[雅都]關於卞月茹的是是非非不少,她到那兒的時間也不算長,比我早了幾個月,因為工作出色,才很快被提拔起來,而劉經理則是那兒的老人了,而且聽說跟黃雅源關係非同一般,不會為了個人私欲就招惹卞月茹這難得的人材吧。
她這樣的女人自然不會少了風言風語,但餘姐也是這麽說的,事情不會是空穴來風,不過聽卞月茹話裏的意思,她又並不是那樣的人。思前想後,也找不出個所以然。但這樣陪她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個憤怒的女聲說道:“你們要幹什麽?”
聽聲音似乎熟悉,自己也喝得不少了,頭有些發暈,慢得去答理,這種地方,不管多正規,總會是魚龍混雜的。
“你們眼裏還有沒法律啦。”另一女孩的聲音響起,滿是學生味,卻更加熟悉,我不由抬眼望去。
心裏不由一顫,這不是蔣婷婷和易雪茜嗎,她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不多的酒意,馬上就退了下去。卻還是忍著不發,靜觀事態發展,不想讓她們看到我和卞月茹在一起,免得到時說不清楚。
蔣婷婷和易雪茜坐在酒吧前的一處人工短牆邊,兩個打扮新潮的男子站在她們麵前,口裏汙言穢語:“小妞,你們兩個閑著也是閑著,就陪陪爺們又怎麽了。”
看看隻有兩個人,我就放下心來,這倆不長眼睛的東西,惹誰不好,偏偏招上易雪茜這個母老虎,真是自己找不自在。
悄悄低下頭去,沒什麽危險,我還是不露麵的好。隻是奇怪,這兩個丫頭怎麽會跑到這兒來,而且還沒有男伴,兩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子,不管到哪兒,肯定容易招惹是非。
易雪茜臉色非常難看,以她的實力,當然不會把他們放到心上,想罵人也說不出髒話來:“你,你們兩個滾一邊去,別招惹姑奶奶們。”哈,這不是自找的嘛,你自己出來也就是了,非得拉上蔣婷婷。兩個看起來都是文文靜靜的女孩兒,這幫壞小子不找點茬才怪。
見到易雪茜受窘,我心裏竟然有種莫名的快意,看來自己並不是那麽灑脫的,心裏竟然對她還有些嫉恨。本來想笑,再看一邊的蔣婷婷怯怯的樣子,不由又為她擔心,覺得自己這人挺無恥的。
“怎麽,另一個女孩子你也認識,那還不快去幫忙,英雄救美的機會可非常難得。”卞月茹放下了手裏的瓶子,竟然對我笑了起來,她還沒醉呀。我這才記起,她也是認識易雪茜的,就在手底下打工嘛。
我悄聲對她說道:“易雪茜很厲害的,根本不用我出麵。”
“是嗎?”卞月茹其實早想過去了,聽我這麽說,才又坐穩下來。
就在這功夫,那邊已經動起了手。那兩個小子穿得花裏胡哨,胳膊上還紋著圖案,隻要不太出格,又有誰願意主持正義。得罪了這種小人,那還了得。
不管什麽樣的酒吧,總會發生些這類事情,隻能算是小插曲,比較亂一點的酒吧,這類事情是非常常見的,隻要不出亂子,保安一般也不會出麵來管。
但卞月茹說這兒比較正規,按說應該有人出麵才是,怎麽也是這樣不吭不響的呢?
酒吧的保安已經出現在視線中,卻都不靠前,我的心裏怒氣頓生。看他們的樣子,就隻盼著別破壞太厲害,如果兩個女孩子被壞蛋拉出了門外,絕對不會過問。
看來這兩個家夥來頭不小,不知道如果他們吃了虧,結果又會怎樣,我靜下心來,靜觀發展。
果不其然,沒費多少時間,兩個家夥就被易雪茜放倒在地上。卞月茹已經扶著我的胳膊笑了起來:“不錯,雪茜真的挺厲害的。真看不出來。”
酒吧裏還是沒有出麵,那兩個小子被震住了,一聲不發就走了出去,我隱約覺得事情不是這麽簡單。
輕此一鬧,二女的心情已經壞透。很快就結賬向外走去。我一拉卞月茹:“月茹姐,咱們跟上去看看。”
卞月茹一聲不吭,跟在我的後麵,臉上表情很緊張。
蔣、易二女快步走在前麵,我悄悄地跟在後麵,突然身邊的卞月茹一拉我的胳膊,掩嘴一笑:“小域,我看這兩個女孩子都跟你有瓜葛。”
我正想反駁,突然看到跑出幾個人,攔住了二個女孩兒的去路,這次人多了,有五、六個之多,隻是先前的兩個被易雪茜震住,遠遠地跟在了後麵,明顯失去了戰鬥信心。即使如此,我的心也揪了起來。
不再怠慢,馬上衝了過去,易雪茜果然厲害,兩個大漢都不能困住她,同時嘴裏還不停地喊道:“婷婷,快跑,去報警。”
一邊的蔣婷婷哪還有跑的機會,早就被兩個人圍了起來,嚇得縮成了一團。
“住手。”我示意卞月茹躲在一旁,人早已經到了蔣婷婷麵前。
事發突然,蔣婷婷見到我,就如看到救星一般,也不想我怎麽會突然出現,不用開口,已經乖乖躲到了我身後,雙手攬在了我的腰上,她的身子瑟瑟發抖,嘴唇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易雪茜被人纏住,沒功夫注意這邊的情形,兩個壞小子已經向我圍攏了過來。
“婷婷,別怕,沒事的。”我輕聲地安慰著蔣婷婷,鬥爭馬上就要開始,把她的手撥開,讓她閃到了一旁。
這次決不留情,沒等他們動手,我已經把在部隊裏學到的身手施展了出來,盡管沒有了異能,但猝不及防下用出,還是迅速收到了效果。
隻聽“喀嚓”一聲,當先的那個大個子肩關節被拉脫了臼。轉身一個飛踢,另一個已經口吐鮮血被踹飛了出去。
整個過程,我對他們一語未發,隻是出其不意攻擊,戰鬥在瞬間就結束了。
聽到這邊的慘叫聲,正在圍攻易雪茜的兩個人立即退了出去。易雪茜雖然厲害,終究是個女孩子,驟然受驚,發揮出來的本事還不及平時的一半。見敵人退去,早就跑到了我們身邊。
蔣婷婷又一次跑過來緊緊摟住我的右胳膊,嘴唇仍然輕輕抖動,哪還說得出話來。
兩個小子過去,見兩個同伴隻一個回合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低低的聲音說了幾句,會合上先前的兩個人如飛逃去。卞月茹也從黑暗中走了過來,拉住了易雪茜。
“卞經理,怎麽是您呀。”
卞月茹笑著跟她打了個招呼,把頭扭向我:“小域,你好棒,這兩下子夠血腥的,你怎麽在酒吧不出手,打得那倆小子爬不起來多好,也省得還出這許多亂子。”
她這句笑話壞了事,易雪茜衝我一瞪眼:“哼,原來你早就看到了。哼,到現在才出手。”兩個連“哼”暴露了她的強烈不滿。
看來她跟我的感覺相仿,無論如何,彼此間還是少不了些莫名的敵意。
蔣婷婷卻不為這事怪我:“逸誠,你怎麽不報警。”
還報警呢,我趕緊說道:“咱們快跑吧,說不定過會兒又要來一幫子,到時想走都來不及了。”沒混過黑道,也看不透這幫人是什麽路子。
“是呀,快走吧。”卞月茹也害怕起來。聽我說的有道理,二女也沒再多言,四個人急急忙忙找了條寬敞點的街道就鑽了過去。
轉過了幾條街,跑進了一個大商場,幾位女士才稍稍定下心來。易雪茜賭著氣不理我,隻跟卞月茹說話,蔣婷婷還是追著那個話題:“逸誠,你說啊,為什麽沒報警?”
挺聰明的人,真被嚇傻了:“婷婷,你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報警,就算警察來了,到時一調查,人家問你們兩個女孩子跑到這裏來幹什麽,怎麽回答,到時學校裏會怎麽傳?”
眾口鑠金,這樣的話題傳到學校裏,還不知道最終會傳成什麽樣子。現在的風氣已經被某些學生帶壞了,肯定會影響到兩位美女的聲譽,到時有口也說不清呀。
蔣婷婷明白了說的有道理,略帶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說話。
易雪茜嘴裏跟卞月茹說著,其實也在注意聽著我們的談話,聞言撇撇嘴:“就知道你這人不怎麽樣。”
救了她們,還被她這樣說,有沒有天理了,易雪茜―――真是跟她說不清楚。
我索姓不再理她。蔣婷婷定下心來,才有功夫來打量起卞月茹,兩人是第一次見麵,卞月茹也在注意著她。
卞月茹穿著不算新潮,相反還顯得比較傳統。但這身裝束也遮擋不住她成熟風韻下的妖冶之態,而且跟我顯得比較挺隨便,蔣婷婷的雙眼不由產生了一絲狐疑。
“婷婷,你們兩個女孩子怎麽會跑到這兒來?不知道很不安全的嗎?”對蔣婷婷,我還是很關心的,不過雖然問的是她,其實是衝著易雪茜去的。
聽到我的問話,她抬眼看看易雪茜。
“婷婷,別跟他講。”沒有一點承情的意思,易雪茜冰雪聰明,不難聽出我話裏有話。
她把臉扭向卞月茹:“卞經理,您怎麽跟他碰到一起的?”對卞月茹,她的口氣顯得比較尊重。
“我和月茹姐在酒吧裏喝酒的。”看不慣她的樣子,不等卞月茹回答,我故意搶著說道。
卞月茹為人老練,隻是笑著不說話,雖猜不出這兩個姑娘究竟跟我什麽關係,卻也能看出點什麽。易雪茜側到一邊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原來如此的神情。
在[雅都]打工,關於卞月茹的逸事,肯定也聽過了不少。以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對她會有些偏見,自是難免。不知道她回去後,會跟蔣婷婷說什麽,我暗暗思忖。
不想理會易雪茜。蔣婷婷在聽到我的話之後,眼神一黯,閃過一絲輕微的痛苦。這一細微的變化,沒有逃脫我的注意,不管了,反正跟我沒關係了,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婷婷,早點回去吧,這兒太亂。”我柔聲她說道。
又回頭對卞月茹,“月茹姐,天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送蔣婷婷她們打了一個車走了,才又看向始終未發一語的卞月茹:“月茹姐,你去哪兒?”
她不理我的問話,一撂頭發,更顯成熟女人的風情萬種:“小域,你剛才打架的樣子好神氣。”
聽她這一誇獎,我早沒了剛才的氣勢:“月茹姐,你別取笑我了。”
“厲害就是厲害嘛,我從來不說瞎話的。對了,小域,你跟這兩個姑娘什麽關係?”
“能有什麽關係,普通同學罷了。”我故意不在乎地說道。
“我看不像。這兩個姑娘可都是萬裏挑一的,都很不錯,機會可不能錯過,要姐姐幫忙嗎?”她衝我的笑裏,有說不出的曖mei。
苦笑一聲:“月茹姐,真沒什麽。”
“一個好男人,不能隻知道事業,也要懂得欣賞異姓。等口袋裏有了錢,多幾個紅粉知己也沒什麽。”暈,想不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剛才提及劉經理的時候,還是那麽義憤填膺,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我又是兩聲苦笑。
“還真臉紅了,好了,不逗你了。”卞月茹懂得適可而止。
“回家嗎?月茹姐。”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
“怎麽,還說不是。見到漂亮姑娘,就不想再理我這個老太婆了。我酒還沒喝夠呢!”
“月茹姐,咱們要說清楚了,你這樣子如果叫老太婆,那老太太們都該跳樓去了。你現在可是最最迷人的年齡,最能夠傾倒眾生。”我適時的恭維了一句。
卞月茹爽朗地笑了起來:“跟我掉酸文!老太婆哪兒迷人啦?怎麽沒見迷倒你這個小帥哥呢。”
這句話,我可不敢再應。
“好了,經剛才這麽一鬧,也沒興致在外麵喝了,幹脆你陪我回家再喝點吧,好不好?”這個假“老太婆”象小女孩一樣央求起來。
差點以為她真的見好就收呢。還喝,一個好好的女子,真快成了酒壇子了。我略一遲疑,覺得都到了這個地步,再陪陪她也沒什麽不可以的,主要是看她情緒好起來也不容易,點頭答應:“一定奉陪。
她說這兒隔著家不遠,不肯打的,非要走路回去。她家我去過一次,不過沒能記住方位。
真走起來,才知道上了大當。哪是她說的這麽輕鬆,走了好久的路,才算看到了她的家,此時已近午夜時分,不過總算她的情緒好了起來,唉,也算“路有所值”了吧。
到了家中,卞月茹還真不把我當外人,換下外出的服裝,著了件隨意的便裝就走了出來,迷人的曲線玲瓏畢現。
她找出一瓶紅酒,倒在兩個杯子裏,拿在手裏輕輕搖晃,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我麵前,微微一笑: “怎麽樣,姐姐我是不是真的很迷人?”
早已嚇得不敢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再聽到這樣的問話,我更是窘態百出。。
“也罷,不逗你了。”她看了看我的表情,自嘲地笑道,“能肯陪我喝酒,你已經很給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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