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擎霄雖然很想盡情盡興,但他畢竟不是真的禽獸,他顧及到錦歆的身子,就像上次一樣,他控製著力道……
事後,錦歆累了,躺在他身邊沉沉睡去。
大概一小時後,錦歆醒來,看到自己的衣物散落在地上,羞憤難當,揣起枕頭扔向他:“宗擎霄,你去死!”
宗擎霄伸手一把抓住:“你該不是傳說中的渣女吧?剛才還開心得很,現在用完了就翻臉?”
“你趁人之危!你堂堂宗家大少爺,三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原來這麽卑鄙無恥!用戶口本把我騙來,就是為了欺負我!”
錦歆憤懣地舉著拳頭,臉紅到耳根,見宗擎霄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想要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這麽戲弄我,有意思嗎?”
錦歆就像一隻炸毛的貓兒,宗擎霄就淡定地看她激動臉紅的模樣,竟然會感覺有趣。
錦歆越想越是不服氣,憑什麽還要被他欺負?
“宗擎霄,你是不是有毛病?非要招惹我?”
宗擎霄怎麽會讓人知道自己得了一種名叫思念的病呢,嘴硬,一向是他的特色。
宗擎霄慵懶地靠在床頭,毫不避諱地展示著自己的八塊腹肌,漫不經心地說:“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爽。”
錦歆的激烈反應對宗擎霄來說是有些不舒服的,所以他隻能在語言上找回一點,他絕不會承認自己剛才有多享受。
可縈繞在心底的異樣情緒在作祟,宗擎霄手臂一伸,將錦歆摟在懷裏,蹭著她的頭發,冷硬的心就這麽被催化得柔軟。
“別氣了,懷孕生氣,對身體不好。”
好久沒聽到宗擎霄這樣輕輕地說話,錦歆一下看呆了,他眼裏那深濃的墨色中,藏著的是溫柔嗎?
淡淡的溫馨感覺在心尖蔓延開來,錦歆不禁鼻頭發酸,如果跟宗擎霄之間沒發生那麽多事,也許真的有機會跟他談談情吧……
難得的溫存,兩人同時都安靜了,呼吸相聞之間,微妙的情感就像枯萎的花兒被澆灌了水,一點一點找回了生機。
無聲勝有聲,閉上眼,暫時讓腦子放空,不去想那些煩人的事,隻享受此刻的溫寧,哪怕隻是幾分鍾的時間對兩人來說,都是奢侈的。
錦歆的手機響起,驚擾了這份安寧,是宗明衍發的語音通話。
安靜的空間,宗擎霄能聽到錦歆通話的聲音……
“在哪,我給你買了一套睡衣,你肯定喜歡。”
錦歆忍不住想翻白眼,宗明衍平時就愛給她買東西,隻不過她經常都是拒收,今天他又不知道是在給哪個情人買睡衣的時候順手給錦歆買一件。
偏巧這話又被宗擎霄聽到,更說不清了。
“晚點再說吧,我有事。”錦歆說完就掛斷了,一抬頭,正好對上宗擎霄冷漠的眼神。
“看來你們感情不錯……嗬嗬……”
宗擎霄瞬間笑比冰霜更冷,濃濃的諷刺,說著就已經放開了錦歆。
轉眼宗擎霄就穿好衣服,背對著錦歆,腦補錦歆跟其他男人的畫麵,他心裏隻剩下被怒火燒焦的一片狼藉。
宗擎霄的喜怒無常,讓錦歆很不適應,咬咬牙說:“不要有下次了,我不是你的玩具。”
宗擎霄驀地沉下臉,鳳眸掠過一道冷光:“你是誰的玩具?宗明衍?江煥?”
錦歆被宗擎霄的眼神刀得發怵,他好像真的很在意。
可她跟宗明衍和江煥都沒發生過關係,卻總是被宗擎霄誤解。
“我……”
錦歆原本想解釋一下,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沒必要。
解釋什麽?難道解釋了就能改變什麽嗎?
錦歆瞪著他:“宗擎霄,我沒跟你開玩笑,今天的事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不會再有下次。”
宗擎霄正穿好褲子,恢複了漠然,渾身上下散發著淡漠疏離的氣息,仿佛先前那個熱情如火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罵我是狗?狗會給你把戶口本拿回來?”
宗擎霄說著就把戶口本甩在**,隨後看都沒再看錦歆一眼,走出了休息室。
火熱的時候能把人融化,冷到極致的時候也能把人凍僵。
錦歆將戶口本捏在手裏,心情很複雜,宗擎霄,你給我戶口本,為什麽非要用羞辱我的方式呢?
宗擎霄已經將辦公室門打開,麵無表情地說:“走吧,宗明衍還在等你回去穿睡衣。”
這醋味衝天。
錦歆被氣得不輕,再待下去要氣炸了,她需要冷靜。
錦歆走出辦公室的門,背還靠在門上,深呼吸幾下平複情緒,低下頭,眼眶紅了。
兩個月裏,對某個人的思念,被她狠狠地堵在靈魂深處,不敢想,不敢提,不敢聽。
錦歆堅信隻要不談感情,就不會心痛,不會受傷。
但這一刻錦歆才意識到,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心裏被占據的位置一直都沒空出來,始終是他。
不安的牽掛,也該終止在這裏了,剛才的**和感覺,就當做是一個句號吧,他有齊榛榛,與他之間不該有的感情都應斬斷。
宗擎霄沒有立刻叫人進來清理,他站在外邊露天花園裏抽煙,不知道錦歆在辦公室門外站了五分鍾。
錦歆整理好情緒,走到電梯前。
電梯裏出來一個高挑的身影,是齊榛榛。
“錦歆?你怎麽在這?”齊榛榛眼裏滿滿的警覺。
錦歆懷孕了但莫名的比以前更好看,她的五官氣質極好,如果放在娛樂圈,那也是大花級別的。
齊榛榛對錦歆的嫉妒不僅僅隻是關於宗擎霄,還因為她的臉。
“我怎麽不能在這?”錦歆並不想跟齊榛榛在這裏交談,但想到將來或許有工作上的合作,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齊榛榛望著電梯門關上,心中的妒火再也憋不住,她能看出來錦歆的嘴唇有點腫,頭發不是那麽整齊。
一種直覺,這難道是宗擎霄的傑作嗎?在辦公室裏發生了什麽?
齊榛榛進入宗擎霄的辦公室,正好休息室的門開著,帶著點小心機,齊榛榛裝作若無其事地靠近門,偷瞄了一眼就看見裏邊的**很淩亂,似乎還能聞到**後的氣味……
錦歆本來就是齊榛榛的一根刺。
齊榛榛不動聲色,將自己做的下午茶拿出來,和宗擎霄一起邊吃邊聊。
全程沒有提錦歆,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這時候齊榛榛的經紀人打電話來,她一手拿著糕點在吃,另一隻手順勢就開了免提。
宋姐的語氣很著急:“榛榛,我在國外的同學說你預約了要去補CN膜!你怎麽這麽傻啊?那晚的男人你明知道是誰,為什麽不告訴他?”
宋姐急得都快哭了。
而齊榛榛已經臉色大變,驚慌地掛斷,滿眼含淚地望著宗擎霄。
“霄哥哥……我……我……你不要聽宋姐胡說,我沒有要補……膜……”
宗擎霄眉頭緊蹙,他被這通電話給驚到,齊榛榛一向家教很嚴,從沒有過男朋友,她為什麽預約補膜?經紀人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你被渣男騙了?”
“霄哥哥……我……怪我自己,不怪別人……”齊榛榛委屈極了,裝作被揭穿後無奈隻能坦白的樣子,痛苦地說:“我沒被騙,霄哥哥你別問了,我……我沒事……”
以退為進,嘴上說沒事,眼淚卻流個不停,分明就是要引人好奇和追問。
宗擎霄俊臉陰沉,齊榛榛的哥哥在生前曾吊著最後一口氣,拜托他照顧齊榛榛,她這樣子像是沒事的嗎?
“榛榛,那男人是誰,在什麽時間發生的事?”
見宗擎霄追問,齊榛榛越發哭得凶,越是不肯說,其實就越會吊人胃口,這招欲擒故縱用得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