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眨眨眼睛,聳肩說道:“李局長平安無事於否,

和我有什麽關係?”說著話,他看眼李明義,又笑眯眯地繼續說道:“想保李局長的平安,應該去求佛,而不是來求我!”

“謝文東,你。。。。。。”李明義疾步上前,伸手就要抓謝文東的衣領子,隻是瞬間,就聽場內嘩的一聲,原本坐在椅子上好象客人模樣的十數名大漢齊齊站起身形,一個個伸手入懷,對李明義怒目而視。

見對方張牙舞爪的向自己而來,謝文東臉上掛著笑容,躲也未躲,

倒是胡玲霞搶先一步,將李明義攔住,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對自己的這位長輩,李明義還是很懼怕的,嚇得一句話也沒敢多說,

垂下頭去,伸出去的手也縮了回來。

胡玲霞的視線慢慢轉到謝文東身上,幽幽說道:“如此說來,謝先生是執意要與我們公安部為難了?”

謝文東含笑搖頭,說道:“我不想和任何人為難,不過有人想和我過不去,我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胡玲霞直勾勾地看了謝文東半晌,點點頭,笑嗬嗬地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也無話可說了,望謝先生好子為之吧!”說完話,她轉過身行,向戴安妮和李明義揚揚頭,隨後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戴安妮深深看了一眼謝文東,想說話,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有是顧慮又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轉身隨胡玲霞走出夜總會。

等他們離開之後,謝文東臉上的笑容消失,重重地冷哼一聲。

這時,張一和孟旬一同從夜總會的裏端走出來。張一問道:“東哥,那個女人就是胡玲霞”

“沒錯!”

“她來此的目的是……”

“聽起來是希望我能幫忙解救李天華。”

張一愣了愣,沉思片刻,說道:“如果我們幫李天華脫罪,能換來公AN部對我們的好感,也是滿不錯的。”

謝文東聞言笑了,如果能象張一說的那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但是……他搖頭說道:“沒那麽簡單,官場比戰場要凶險得多,殺人不見血!如果我們真的信了胡玲霞的話,幫李天華脫罪,那麽無疑就是表明我們和此事有關係,公安部會以此大做文章,並借我去攻擊政治部,到時政治部為了擺脫關係,肯定會對我棄之不理,最後,倒黴的還是我們!”

聽完這話,張一和孟旬皆為之動容。他倆雖然頭腦精明過人,但對官場並不熟悉,在他二人感覺,胡玲霞是公AN部的副部長,屬頂級官員,不可能說話不算數。

見他二人狐疑的表情,謝文東笑了,搖了搖手指,說道:“我們可以相信任何人說的話,但絕對不要去相信政府官員對我們說的話!”

”......”張一和孟旬相互看了一眼,笑而未語.

謝文東從未指望過自己能和公安部搞好關係,畢竟政治部和公安部的矛盾太深,作為政ZHI部出身的他,一直都是公安部企圖進攻政ZHI部的理想媒介.所以胡玲霞放低姿態,主動來找他談和,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個蹩腳的圈套.

隨著胡玲霞的到來,並將上海的公AN係統進行一次大換血,警方對謝文東的態度又回到了李天華做局長時的樣子,而且是變本加厲,警方似乎每時每刻都沒忘記對被洪門勢力的嚴打,例行的檢查更成為了家常便飯,一天三遍,十多家場子,剛剛有些起色的生意又被打入到了冰點.

而這段時間,南洪門樂於輕鬆,雖然未敢主動發起進攻,但隔岸觀火,看著北洪門勢力被警方翻來覆去的折磨,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本已傾向北洪門的SH黑幫勢力這時候又發生了動搖,逐漸向南洪門靠攏。

對於目前的這種困境,謝文東和張一、孟旬等人沒少商議,隻是一時間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總不能讓兄弟拿起刀qiang和警方對著幹,也不可能吧胡玲霞連同她的那些心腹官元都暗殺掉,此事變得十分辣手。

這天,謝文東在據點的辦公室裏,又把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幹部們找來商議事情。等眾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謝文東手指輕輕敲打桌麵,沉默了好一會,方慢悠悠的說道:“目前我們的麻煩重重,而麻煩的中心就是胡玲霞,必須得想辦法將這個人搞定!”

“東哥的意思是讓我們把她幹掉?”任長風疑聲問道。

謝文東擺擺手,說道:“胡玲霞的身份比李天華還要特殊,殺掉她,我們可能會受到zhengfu的封殺,

即便在沒有明顯證據的請款下。”他這是實話,如果他做的太過火,甚至膽大到去暗算副部長級別的官員,

即使沒有證據表明是他幹得,隻要懷疑是他,也能將他置於死地,以前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發生,謝文東不敢冒這個險。

他皺著眉頭,喃喃說道:“是人,總是會有破綻的,每個人都有見不得光的秘密,胡玲霞也不會例外,她一定有可以讓我們有機可乘的弱點,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而已,我們對她這個人還是太不了解……”

聽著謝文東自言自語的嘟嚷,李爽笑了,說道:“東哥,俗話說得好,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越是外表高貴的女人性欲就越高,別看胡玲霞人五人六的,沒準一肚子的男盜女娼呢,何況她不到四十的樣子,就做了副部長,沒準和正部長有一腿。。”

看著他那一張一合的大嘴,三眼和高強氣的直咬牙,都有撲上前去把它大嘴巴封住的衝動。在北洪門的幹部麵前,文東會的人都很注意自己的言行,生怕會被對方看不起,給謝文東和文東會丟臉,隻有李爽滿不在乎,想什麽說什麽》信口胡謅。

三眼深吸口氣,目光幾乎能殺死一頭大象,他暗暗踩了李爽一腳,咬牙低聲說道:“小爽,你的傷是不是都好了?”

李爽不明白他的意思,摸摸前胸,嘿嘿憨笑道:“恩!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三眼聽完,鼻子差點氣歪了。

謝文東倒是沒有介意,仰麵哈哈大笑,說道:“其實,小爽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嗎,誰知道胡玲霞背地裏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呢?!”

聽他這麽說,房內眾人都笑了。

過了一會,謝文東收斂笑容,對劉波和靈命正色說道:“老劉,小敏,仔細查查胡玲霞的為人如何,最好能從她身邊的人查起,還有,派些兄弟去北京,在那邊應該好查一些,也應該能多找到一些線索。”

“是,東哥!”劉波和靈敏齊齊點頭應是。

謝文東又轉頭對東心雷喝三眼說道:“最近讓兄弟們分守己,不要挑起事端,另外,也要提防南洪門的人來找茬,故意刺激我們出手,若是那樣,我們就中了對方的詭計了。”

“明白!”動心來喝三眼重重地點下頭,暗暗提起了小心。

謝文東又笑問道:“南洪門的分部被燒們現在他們把分部定在哪裏了?”

“君悅大廈!”身為北洪門情報負責人的靈敏對南洪門的舉動很了解,

她聳肩說道:“南洪門在上海的實力太強了,燒了一棟大樓,對他們的影響不大,據我所知,目前在上海,屬南洪門旗下的大廈就不下八座,而君悅大廈就是其中之一。”

謝文東忍不住笑了,苦笑,說道:“也就是說,即便是我再把這棟大廈燒毀了,他們還有七個地方可以搬家?”

靈敏說道:“是這樣的。”

“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啊!”謝文東敲敲額頭,幽幽長歎一聲。

把改交代的都交代完,謝文東宣布散會。

看看時間,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他正打算向外走,電話響了。

接起來一聽,原來是許久未見的張婧打來的電話。“文東哥,我是小婧啊,你現在在上麽?”

突然接到她的電話,謝文東感到很意外。他笑了笑,說道:“是的,我在上,你怎麽知道……”

沒等他把話說完。張婧急道:“東哥,快來救我!”

謝文東一怔,愣了兩秒鍾,問道:“出了什麽事?”對這個自稱是自己妹妹的張,謝文東的印象並不壞,雖然她任性又刁蠻,不過謝文東對她有種親切感,或許是一看到她,就想到自己爺爺那一輩的人、

“我……我曝光了一家秘密從事賣活動的夜總會,他們給我打來電話,說要殺了我還有我的家人。”

“哦?”謝文東皺了皺眉頭,說道:“那報警啊?”

“報警沒有用啊,治標不治本,警察也不可能一天到晚的保護我和家人啊!”張急聲說道:“文東哥,你趕快過來一趟吧,我現在好怕!”

謝文東琢磨了片刻,眼珠一轉,突然笑了,問道:“小,你不是又在騙我吧?”

以前發生過一次這樣的事,張為了騙他出來,謊稱遇到危險,謝文東上過一次當,這回自然加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