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一點,戴安妮也能看得出來,隻是她不想承認罷了。

又走了一會,見後麵追趕己方的民工們已經被甩開看不到蹤影,戴安妮難受地又扭動幾下身子,說道:“我要下車,這裏已經很安全了!”

唉!謝文東暗暗呻吟一聲,現在的戴安妮坐在他的身上,屁股緊緊壓在他的下體,每動一下,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見沒人理會自己,戴安妮剛要發火,突然間,感覺屁股下麵有個硬邦邦的東西在頂著自己,她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玉麵騰的變得通紅,她急忙低下頭,本能的向下看看,然後又瞪大眼睛瞅著謝文東,又羞又怒地叫道:“你````”。

“噓!”謝文東忙豎起指頭,示意她禁聲。他此時也很難為情,老臉微微紅暈著,雖然他的意誌力很強,不過卻控製不了身體的自然反應,他無奈地搖搖頭,低聲說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你應該能理解```”

別人不會明白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是什麽意思,隻有坐在他腿上的戴安妮能聽懂。

聽完這話,戴安妮的臉色更紅了,而且一直紅到脖子根。本來她還想說話,可小嘴動了動,什麽話都沒說出口,象做賊似的往左右瞧瞧,見沒有人注意自己,她這才在心裏暗暗鬆了口氣,把頭垂下來,麵如火燒,更是坐立難安。

她越動,對謝文東造成的反應越強烈,身下的硬物也越堅挺,正在她又羞又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謝文東先受不了了,對開車的小弟急聲說道:“兄弟,在路邊停車!”

嘎吱!隨著刹車聲,麵包車在路邊緩緩停下來。被擠得象沙丁魚罐頭似的警察們都已快喘不上車來,見車停下,第一時間拉開車門,逃也一般從車裏跳出來,到了外麵,紛紛仰天長吸口氣,一個個覺得自己的肺子快被憋炸了。

隨著警察們的下車,車內終於有了足夠的空間,戴安妮急忙從謝文東身上站起,這時候,兩人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忍不住好奇地看看自己剛才坐過地方,不看還好,看過之後,更加羞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謝文東也同樣很尷尬,下意識地將衣襟向下拉了又拉,清了清喉嚨,幹咳一聲,說道:“這```這位兄弟得馬上送到醫院!”

戴安妮一愣,順著他目光所視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名斷腕的警察躺在車椅上,奄奄一息,雙眼緊閉,氣喘如死,和個死人幾乎沒什麽區別。

哎呀!戴安妮暗中驚叫一聲,把剛才的羞愧和尷尬統統拋到腦後,三步並兩步,滿麵關心地來到那名警察近前,先是摸摸他的脖頸,再瞧瞧他的傷口,感覺人快不行了。

既然已經做了好人,就好人做到底吧!謝文東暗歎口氣,說道:“現在叫救護車已經來不及了,我送他去醫院吧!”

“我也去!”說著話,戴安妮伏在車窗處,對外麵的警察們說道:“你們先回市局,我現在送小王去醫院!”

“好!”眾警察們齊齊答應一聲。

謝文東載著戴安妮和受傷的警察直奔附近的醫院而去,車上,經過一段奇妙又特別的小插曲後,謝文東和戴安妮都顯得十分尷尬,可同時心裏還有些異樣的感覺。謝文東從口袋裏摸出香煙,點燃,目視窗外,默默地吸著。

坐在受傷警察旁邊的戴安妮偷眼打量他,謝文東和平常的黑道人物不一樣,他身上沒有那桀驁不遜種的飛揚跋扈,也沒有眼高過頂的盛氣淩人,柔和清秀的五官,陰柔而神秘的氣質,使他看起來平凡中又透著特別和異樣。

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戴安妮暗暗好奇,凡是接觸過謝文東的人,心裏都會存有這樣的疑問。她直勾勾地打量著他,心裏嘀咕道:他的眼睛最特別,很亮,幾乎能亮到人的心裏。他的笑容應該算是最迷人的,笑起來,從眼睛開始,慢慢擴散到整張臉上,給人的感覺很真誠`````

戴安妮自己都未發覺,他還是第一次這麽仔細的關注一個男人。

她正邊看邊尋思著,對著窗外抽煙的謝文東突然頭也不回地說道:“我臉上長花了嗎?”

戴安妮剛剛恢複正常的臉色瞬間又紅了起來,她忙垂下頭來,頓了片刻,又把頭抬起,針鋒相對地說道:“你的眼睛常在後腦勺了嗎?”

撲哧!此言一出,謝文東和戴安妮都笑了。

車裏的東心雷等人莫明其妙地看著他二人,不知道這兩位在笑什麽,發什麽神經。

很快,麵包車抵達醫院。當一名經驗豐富的中年醫生看過警察的傷勢之後,當即便搖了搖頭,對戴安妮說道:“命能保住,但手是廢了。”

戴安妮心中難過,眼圈也紅了,她很清楚,對於一名警察來說,手有多麽重要,失去一隻手,他的警察生涯可能就此中斷。

等受傷的警察被推進手術室後,戴安妮身心疲憊得滑坐在椅子上,眼淚不知不覺得流淌出來。

現在她不是一名警察,更像是一個無助的女孩。謝文東站在一旁,沒有上前安慰,甚至連句寬慰的話都沒有說,隻是默默得看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手機響起,是留在樓下的張一打來的。“東哥,有很多警察到醫院來了!”

“知道了!”

謝文東應了一聲,掛斷電話,隨即對東心雷等人一甩頭,向樓下走去,路過戴安妮身旁時,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住身形,輕輕拍下她的肩膀,幽幽說道:“不幸之事,十之八九,所以做人首先要學會的就是堅強!”

說完話,不管戴安妮有沒有聽到自己的話,帶領眾人,走下樓梯。

戴安妮慢慢抬起頭,看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恍惚有種若有所失的感覺。

上海黑幫社團有組織有計劃得集體暴luan,將上海攪了個天翻地覆,被抓得黑幫分子不計其數,連看守所都裝不下了,而受傷甚至喪命的警察也不再少數,可是事態絲毫沒有平息下去的意思,反而越來越失kong,僅僅過去了一天,許多地方已出現打家劫舍的事件。

更要命的是,許多外地的不法分子也趁機流竄到上海,連連作案,想趁luan分上一勺羹。

警方對目前的態勢無計可施,一籌莫展,到第二天,連市委書記都坐不住了,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李天華,而是謝文東。

上午九點。謝文東剛剛吃過早飯不久,榮守旺便到了。

對他的到來,謝文東絲毫不感到意外,他滿麵從容得在夜總會大廳內與榮守旺會麵。

“哈哈!榮書記,今天怎麽這麽有空,到我這裏來做客,不過夜總會現在還未開業,榮書記來的似乎不是時候啊!”

謝文東笑得燦爛,可榮守旺卻是滿麵的愁容,看到謝文東之後,他急忙上前幾步,急聲說道:“哎呀,謝先生,我現在那還有心思喝酒玩樂啊!”

“哦?”謝文東一愣,疑問道:“榮書記在為什麽事犯愁啊?”

看著一臉茫然的謝文東,榮守旺心中暗道你還真會裝糊塗。他歎口氣,說道:“還不是為了這兩天動luan的事嘛?!”說著話,他搖了搖頭,說道:“上海的治安一直都很好,可是昨天一天爆發出的惡性案件要比全年都多,這……這實在太不應該了。”

聞言,謝文東嗬嗬笑了,疑問道:“榮書記是為了這件事來找我?”

“是啊!”

“榮書記似乎找錯了對象。首先,上海是有市局長李天華,如何降低犯罪率,他是最有發言權的,其次,上海還有勢力龐大的南洪門,榮書記即便是去找向問天也不應該來找我啊!”謝文東悠閑得翹著二郎腿,含笑說道。

榮守旺苦笑,直視謝文東,說道:“我覺得找他二人,都不如找謝先生來得直接。”

謝文東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說道:“聽榮書記的意思,好像這一切都是我搞出來的。”

“不、不、不!”榮守旺急忙搖手,道:“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謝文東悠悠而笑,說道:“我和榮書記算是老朋友了,你有麻煩,我自然是應該幫忙的。”

榮守旺暗暗鬆了口氣,剛要道謝,謝文東又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解決眼前的危機。”

“哦?什麽主意?”

“上海的治安luan得一團糟,李天華肯定難逃其咎,我看隻有更換個市局長,才能穩定現在的局勢。”

“唉!”榮守旺長歎口氣,說道:“謝先生,就這個問題我們不是已經討論過了嗎?我不是不想調走李天華,而是我實在沒有那個能力啊!”

謝文東詭秘地一笑,說道:“以前不能,但現在卻是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