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坐在地上的警員還在用槍不停地指著周圍眾人,突然間,斜後方有民工摸樣的大漢掄起鐵楸,重重砍在他拿槍的手腕上。

鐵楸鋒利,加上分量沉重,真被掄圓了,和刀子差不多。隻聽喀嚓一聲,那名警察的手腕被鐵楸硬生生的劈斷,斷手連同手Q一起掉落在地。

愣了一下,那名警察才反映過來,抱著血流如注的斷腕,仰天嚎叫,疼痛得滿地打滾,戴安妮連同其他警察都被嚇了一跳,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群民工竟然如此凶殘,如此膽大包天,竟敢重傷警察。他們齊刷刷把手Q抽了出來,一邊將受傷的同伴向外拉,一邊用槍指著眾民工,大聲咆哮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警察在嚇唬我們,大家不要怕,他們殺了我們的人,而且一直都欺負我們,我們要報仇!報仇!”雙方的民工中,都有混有黑幫成員,他們不怕事大,混在人群中不停的挑撥。

激烈的衝突已經讓民工們的理智所剩無幾,加上長久以來對警察的不滿以及黑幫分子的煽動,他們掉轉槍口,將矛頭齊齊指向了警方。

眼睜睜看著民工們一步步向自己逼來,戴安妮等人又驚又駭,雖然他們手中有槍,但卻不敢胡亂射擊,首先他們不可能把這些民工都殺掉,再者,對方已經紅了眼,一但開槍,事情將變得更加不可收拾,斷腕的警察就是個前車之鑒。

戴安妮一邊讓手下的警員請求支援和呼叫救護車,一邊隨著眾人一點點的向後退,很快,他們就被民工們逼出了工地大門。能看出來,已方這幾人不能控製局勢,戴安妮無奈之下,隻得下令撤退,退回到警車裏,暫時躲避,等增援到了再說。

他們想走,可是民工們已經不肯放他們離開,看出他們要上車的意圖,民工們加快腳步,蜂擁而上,數百號人一齊向前衝,簡直如同潮水一般,即便是戴安妮也沒見過這樣的陣勢,其他警員更不用說,一個個嚇的臉色蒼白,拿槍的手都直哆嗦。

有幾名民工跑得快,沒有奔人去,而是衝到警車近前,掄著鐵鍬和鐵鎬先把車輪砸了。見狀,戴安妮等人更是心驚不已,聲音急促又顫抖地問道:“你們要幹什麽?”

有黑幫份子在人群中起哄,高聲叫喊道:“這個女警察長的挺漂亮,拉到工地裏讓咱們哥們玩玩!”

“嘩----”隨著他的話音,人群裏又傳出一陣刺耳的笑聲。戴安妮聞言,臉色更白了。

幾名警察被民工們步步緊B,形式危急,坐在麵包車裏的謝文東悠然而笑,說道:“現在該是我們表現‘警民一家’的時候了!”說著話,他一把將車門拉開,邊向外走邊說道:“兄弟們,上!”

東心雷回手從車椅下麵抽出一把開山刀,興奮地問道:“東哥,把這幾個警察都幹掉嗎?”

謝文東回頭白了他一眼,不滿地說道:“是救人!”

“啊?”東心雷提著刀sha眼了,救人?!救誰?救警察?

張一走到他身旁,笑嗬嗬說道:“沒聽東哥說嘛,警民一家,咱們要演場戲,證明我們和這事沒有關係!”

謝文東聽後,哈哈大笑兩聲。東心雷這才明白謝文東的意思,撓撓頭發,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啊!”

下了車之後,謝文東加快腳步,率先奔戴安妮等人走去,同時朗聲說道:“不要問他們要幹什麽了,很明顯,他們是要幹掉你們!”

忽聽後方傳來話音,已如同驚弓之鳥的警察們皆嚇得一哆嗦,急忙回過頭來,看身後來人是誰。不看還好點,等他們一看來人是謝文東,眼睛都長長了,在心無不哀歎一聲:完了!

戴安妮愣了一回,馬上將槍口對準謝文東,驚聲說道:“是……是你挑起這件事的?”

謝文東對指著自己的槍視而不見,來到她近前,笑咪咪地問道:“怎麽?我在你眼裏就是一個那麽十惡不赦的壞蛋嗎?”

“沒錯!”戴安妮回答得可謂幹脆。

謝文東不怒反無效,悠悠說道:“我跟這件事沒有關係,剛才湊巧路過這裏,看到你們處境危險,所以就趕過來幫忙,你可不要以小心之心,度我的君子之腹啊!”

撲哧!聽完他的話,戴安妮笑了!雖然現在並不是發笑的時候,不過她實在忍不住,謝文東稱自己是君子,就象希特勒說自己愛好和平一樣的好笑。

沒等她接話,這時,一名民工走到謝文東近前,上下大量他幾眼,見隻個乳臭未幹、身材消瘦的小青年,哪將他放在眼裏,他怒聲說道:“這裏沒有你的事,你最好馬上離開,別惹麻煩。”說著話,他寬厚的手掌放在謝文東的將棒上,恨恨捏住他的肩胛骨。

謝文東沒有吃痛的表現,反而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毫無預兆,他猛得一伸手,按在民工的胳膊肘上,接著寸勁向下一壓,後者痛叫出聲,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傾斜,謝文東腦袋前伸,迎著對方用力撞去。隻聽咚的一聲,他的天靈蓋正撞在那民工的麵門上,隨著哢嚓脆響聲,那人鼻梁骨破碎,整個鼻子都塌陷了下去。

“啊--”

隨著慘叫聲,那民工口鼻竄血,雙手掩麵而退,隻退出幾步,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嗚的呻吟了,站不起來了。

謝文東胡亂捋了捋頭頂的頭發,對身邊的戴安妮笑問道:“我這算是故意傷人呢還是算正當防衛?”

戴安妮在旁看的心驚不已,她一直都認為謝文東隻是頭腦過人而已,想不到他的身手也這麽厲害!雖然滿腹的驚訝,不過她並沒有表露出來,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這時候,其他的民工們反應過來,一個個麵帶怒氣和猙獰,紛紛叫喊道:“我草,你他娘敢打人!”M的,警察又找來幫手了!”大家別客氣,一起上吧。”“上。。。”

看著群情激憤的眾人,謝文東也暗暗冽嘴,沒錯,論身手,在場的民工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可是對方的人太多了,即使他渾身是鐵又能攆碎幾根釘?”謝文東垂下手臂,一把將戴安妮的手腕抓住。

戴安妮先是一怔,隨後玉麵微紅,邊扭動手腕邊怒聲喝道:“謝文東,你幹什麽?”

謝文東沒有理會她,隻是向前努了努嘴。

戴安妮抬起頭,正好迎上眾民工們那一對對幾乎要噴出火焰的眼睛,她心中一顫,冷汗流了出來,下意識的反將謝文東的手掌握住,顫聲說道:“這。。。這些人都瘋了,我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謝文東幽幽說道:“當然是。。。跑路了!”話音未落,他轉過身形,拽著戴安妮,拔腿就跑。

“哎?”其餘的幾名警察見狀,紛紛尖叫一聲,接隨其後,跟在謝文東和戴安妮兩人的屁股後麵也跑了下來。

“別讓他們跑了,不能讓他們跑了……”這回不用黑幫份子在暗中挑釁,民工們自動發了瘋似的猛追過去。

謝文東和戴安妮在前,幾名警察拉著那名受傷的警員在後,後麵緊跟上數百號手持工具等武器的民工們,場麵可謂是壯觀至極。

東心雷和五行等人剛下車,就看到這般場景,一個個皆是滿麵的驚訝,急聲說道:東哥,這是……

別問了,上車,快走!謝文東急道。

東心雷等人愣了片刻,一蹦多高,立刻轉身,向車上跑去。

謝文東這邊有十多號人,而警察那邊也有七,八號,,雙方加在一起足有二十人,這許多人擠在同一輛麵包車裏,情況可想而知。

車內人挨人,人擠人,除了開車的司機那裏還算寬鬆外,其餘的地方再找不到一處落腳點,有兩名警察的半個身子都懸在車窗外外麵。

可好在人總算都上了車。

看著飛馳而去的麵包車,民工們喘著粗氣,紛紛停下腳步,在後麵破口大罵,聲音之大,讓跑出好遠的謝文東等人仍能隱約聽到。

此時,謝文東坐在臨窗的椅子上,而戴安妮被擠的直接坐到謝文東的腿上,看起來,倒象是他在抱著她而坐。

剛才的形勢太危急,戴安妮精神高度緊張,沒有發覺有什麽不對,現在脫離了險境,立刻意識到自己和謝文東的這個姿勢太曖昧,她想向旁邊挪一挪,可是旁邊已毫無空間,動了幾下,用了幾次力,也沒從謝文東的腿上下來,反而令後者‘苦不堪言’。

謝文東不滿地說道:“戴警官,請你安安靜靜的坐一會,不要動來動去的好嗎?”

現在的姿勢已經令戴安妮感到很難堪了,加上一直以來對謝文東的敵意,她重重哼了一聲,說道:“我動怎麽了?這一切,肯定是你搞出來的……”

她這話是沒有經過思考的氣話,不過卻是事實。

沒等謝文東說話,旁邊的警察反而覺得不好意思,急忙說道:“我看應該和謝先生沒有關係,剛才那些民工明顯是不認識謝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