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岩對謝文東言聽計從,連連點頭答應,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十分鍾後,感覺南洪門的人走的已經夠遠了,謝文東向金眼一甩頭,拉開車門,從麵包車裏蹦了出來,隨後,解開衣襟,將襯衫撕下一條,蒙於臉上,其他人見狀,紛紛照做。這些人,一個個滿身xue汙,拎著xue跡斑斑的片刀,數量雖然不多,但殺氣十足,兩眼冒著凶光,在大街上急速向堂口跑去。
堂口外有南洪門的守衛,見跑來這麽一群人,皆嚇了一跳,本能的倒退兩步,齊聲問道:“你們是幹什麽的?”
“殺人的!”謝文東答了一句,首當其衝,跑了上來,到近前後,再不多話,掄刀就砍。他的速度太快,一名青年躲閃不及,胸前被劃開一條尺長的大口子,慘叫一聲,仰麵摔倒,謝文東片刻也未停頓,掄刀又砍向其他人。
知道這個時候,南洪門的守衛才意識到來人士北洪門的幫眾,頓時都嚇懵了,不知道這幫北洪門的人是哪裏冒出來的,老大明明已經帶人去打嗎,他們怎麽跑到堂口來了呢?
留在堂口內的南洪門人員本就不多,加上毫無防備,哪裏是謝文東等人的對手,很快,謝文東等人就突破了堂口大門,如同下山的猛虎,直衝進堂口之內,逢人就砍,見人就劈,直把南洪門幫眾砍殺的慘叫連天,苦不堪言。
負責守衛的小頭目見己方實在頂不住了,立刻給樊瑉打去電話,接通後,他迫不及待的顫聲說道:“瑉哥,不……不好了,北洪門的人打進堂口了……”
北洪門的人打進堂口了?聽完這話,樊瑉的鼻子差點氣歪了,根據線報,北洪門的人明明還在郊外,什麽時候潛伏到堂口那邊去了?他怒生嗬斥道:“不要胡說,你是眼睛花了還是在做夢?”
“瑉……瑉哥,是、是真的,北洪門真的打過來……”
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邊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然後,便是一片嘈雜的聲音,時間不長,電話裏響起忙音。
樊瑉拿著手機,倒吸一口冷氣,聽起來,堂口那邊真的亂了,不過根據線報,北洪門的人確實都在郊外,那麽偷襲堂口的人是哪來的?難道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哎呀!樊瑉急得抓耳撓腮,立刻下令:“停止前進!撤退!全體撤退·回堂口!”
且說謝文東等人,簡直如同一股旋風,風卷殘雲一般將南洪門留在堂口內的守衛消滅得幹幹淨淨,隨後將南洪門留在堂口內的貴重東西搬運一空,最後,倒上汽油,一把火將堂口點著了。
謝文東是打定了主意,以已方現在的人力根本守不住堂口,可是也不能白白讓給南洪門,幹脆燒個幹淨,大家誰都別搶了,至於以後已方打回常德後,再重建堂口也不遲。
北洪門這邊時間掌握得很好,放完火後,坐上汽車,前腳剛走,樊瑉等人隨後也就到了,離老遠,樊瑉就看到堂口這邊紅彤彤的,火光衝天,到了近前再看,大火由內向外,由上向下,火借風勢,風助火威,整棟小樓都淹沒在火海之中。
“啊——”樊瑉跳下車來,驚叫一聲,想上前去救火,可邁出幾步,又退了回來,火勢實在太大,不用到近前,就感覺到一陣陣灼熱的氣浪迎麵撲來,吸進身體裏,肺都快要燃燒。
撲通!樊瑉傻眼了,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堂口,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到地上。
倒不是堂口的這棟小樓對他有多重要,而是他這次帶來的物資以及現金都存放在堂口內,現在堂口著火,一切都要化為灰燼,他如何向老大解釋,又如何再開口管向問天去要?可是沒有錢,沒有物資,已方這許多人如何能生活?
樊瑉又氣又急又怒,拳頭握得咯咯作響。他的手下人剛要過來
攙扶他,樊瑉嗷的一聲,從地上蹦起,大聲喝問道:“北洪門的人在哪?北洪門的人都跑到哪去了?”
他手下這些人哪知道北洪門的人跑到什麽地方去了,麵麵相視,一個個垂下頭,誰都沒有答話。
“氣死我了!”樊瑉暴跳如雷,可是抓不到背洪門的影子,他渾身的本事,也沒有用武之地。
琢磨了好一會,他沉聲下令,道:“上車!”
“瑉哥,我們現在去哪?”
“去郊外!,找北洪門的雜碎算賬!”反正堂口這場火是撲不滅了,樊瑉一琢磨,留下來也毫無用處,
等會消防和警方人員都會到場,自己解釋起來還得多廢口舌,不如暫時離開,先去端掉北洪門在郊外的老巢在說。
堂口遇襲,又被對方點了一把大火,南洪門眾人氣悶,垂頭喪氣地坐上車,剛才殺向郊外時的雄心壯誌這時候已所剩無幾。
一路無話,等樊瑉帶著手下人員來到郊外,到了北洪門落腳的那棟未完工的別墅裏一看,哪還有北洪門人員的影子,裏麵空蕩蕩,
早已人去樓空。
“這幫該死的混蛋!”樊瑉氣極,在別墅裏揮舞著拳頭大罵北洪門。
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電話又響,接起一聽,己方在市內的數家場子同時遇襲,請求他派人去支援。
樊瑉隻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他怒吼問道:“對方是什麽人?”
“可,,,,,,可能是北洪門的人。。。。。。”
“什麽叫可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主要是因為對方都蒙著麵,我們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判斷不出來對方究竟是什麽人……”
“笨蛋!一群笨蛋!”
掛斷電話之後,樊瑉又帶人急匆匆地往市內趕去,等到達出事的場子之後,對方已跑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片狼籍以及己方十多名傷號。長話短說,這一個晚上,要麽是城東出事,要麽是城西遇襲,樊瑉帶領一幹手下疲於奔命,累得筋疲力盡,苦不堪言。
等到天色放亮的時候,對方的偷襲總算告一段落,樊瑉也隨之長出一口氣。
他百思不得其解,對方明顯是北洪門的人,可是北洪門那邊帶隊的頭目是金岩,自己和他打過交道,怎麽突然變得如此厲害,狡猾多端,把自己打得暈頭轉向,何況金岩也並未得到北洪門的增援,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想不明白,也沒有心思再去想,此時他又累又困,隻想找個地方舒舒服服的大睡一覺。他滿麵疲憊地對手下人交代道:“折騰一晚,大家也累了,都去休息吧!”
他手下人相互看看,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離開。
見狀,他疑問到:“你們還站這裏幹什麽啊?不想休息麽?”
“老大,我……我們去哪裏休息啊?堂口都已經被燒沒了。”
聽了這話,樊瑉火往上撞,怒聲道:“堂口燒沒了,難道整個常德也燒沒了嗎?遍地的旅店,你們不會找地方住嗎?這種事情也來問我,都他媽豬腦子啊?!”
“老大,關鍵……關鍵是兄弟們口袋裏都沒錢了……”手下人壯著膽子低聲說道。
樊瑉眨眨眼睛,愣了片刻,張開的嘴巴又慢慢閉上,他摸摸口袋,拿出一張銀行卡,交給收下兄弟,苦笑道:“我這裏還有幾萬塊錢,都提出來分給兄弟們,讓大家省著點花。”
“老大……”
樊瑉的脾氣雖然暴躁,但是為人不錯,十分大方,對收下的兄弟也很好,頗得手下人的愛戴,正因為這樣,他這波南洪門的人員戰鬥力也十分強勁,前去打北洪門郊外別墅時,如果不是帶隊頭目被袁天仲幹掉,北洪門那邊想打退南洪門的進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此時見老大把自己的家當都拿出來了,收下人無不感動,樊瑉擺擺手,說道:“快去吧,我也要休息了!”說完話,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坐上汽車,帶上一幹心腹手下,前往就近的酒店。
他想休息,可謝文東這邊並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
下麵的兄弟雖然少,但驍勇善戰的幹部多,任長風、格桑、袁天仲、金岩等等,隨便跳出一個,都是以一頂十的悍將,謝文東將他們分散開來,其他人休息,他打完了,格桑繼續打,其他人繼續休息,格桑打完,袁天仲接著,如此循環,徹底讓南洪門摸不著頭腦,感覺好像滿城都是南洪門的人。
清晨時,任長風、格桑、袁天仲、金岩等人都折騰了一夜,他們去休息了,不過謝文東卻開始準備上陣了。
他身邊,除了五行兄弟之外,還有十來名北洪門人員,經過一晚的休息,此時都養足了精神。
根據靈敏提供的情報,謝文東等人坐著一輛麵包車,去了市區城北的一家酒吧。
南洪門在這裏安排了二十來人,不多不少,剛好能被謝文東這波人輕鬆吃掉。
此時天色大亮,酒吧也快要打烊,緊張一晚上的南洪門人員都準備去休息了,可他們剛從酒吧出來,隻聽嘩啦一聲,停靠在路邊的麵包車車門突然拉開,從裏麵蹦出一群蒙麵的黑衣人,手中提刀,直向他們衝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