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早料到對方會使這招,黑影下劈之勢不變,隻是手腕微微一翻,使劍麵朝下,說是砍,如此一來,就變成了拍。
當啷!劍身正磕在刀刃上,發出一聲脆響,孫旭本以為這樣就把對方的砍來一劍防住了,可哪裏想到,對方的劍身竟然是軟的,如同彈簧一般,順著刀刃,猛的折了下來,直向他的麵門劃去。
啊?孫旭大吃一驚,可這時候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隻聽嘶的一聲,鋒利的劍尖在他的臉上斜著劃出一條深可及骨的大口子,瞬時間,血流如柱,孫旭慘慘叫,丟棄片刀,雙手掩麵而退,猩紅的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縫隙,汩汩流淌出來。,
他退,對反可沒打算放他活者離開,黑影兩腳蹬踏地麵,身子仿佛離弦隻箭。嗖的一聲竄到孫旭近前,手中的長劍順勢向前一遞,同時大聲喝道:“你給我在這吧!”
撲哧!
這一劍,正點在孫旭的喉嚨上,慘叫聲隨之嘎然而止,他身形晃了幾晃,接著,仰麵摔倒在地,出氣出,入氣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說來慢,實則極快,隻是幾秒鍾發出聲的事,周圍的南洪門幫眾想出手救援都沒來的及。
此時見老大被對方刺殺,無不大驚失色,,紛紛怒吼一聲,掄刀想黑影衝殺過來。
黑影哪把他們這些小角色放在眼裏,手中的長劍揮舞開開,隻聽一陣陣叮丁當當的脆響聲,周圍砍來的片刀不僅被他一一招架住,反而連續刺倒對方三人,趁對方驚駭之機,他高聲呐喊道:“南洪門的頭目以死,兄弟們,殺啊!
這黑影不是旁人,正是袁天仲。
小樓內。謝文東聽到袁天仲的呐喊聲,麵漏喜色,從口袋中掏出手帕,係於鼻下,隨後撿起一把片刀,對金眼喝道:“金兄,隨我殺出去!”說完話,不等金眼答話,他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任長風、無行、格桑紛紛效仿謝文東,掏出手帕,係在鼻下,各操家夥,隨後跟了出去。
金眼這是簡直都嚇傻了,東哥的手下竟然單槍匹馬把南洪門的帶隊的頭目給殺了,而現在東哥竟然又親自上陣去衝殺,這要是出了差池那還了得。金眼不明白謝文東等人為什麽要蒙住嘴巴,本來他也想學學,可是在身上摸了一遍,也沒找到手帕,沒時間細找,舉起片刀,高哄一聲,跟著殺了出去。到了門口處,謝文東分開己方眾人,頂到最前麵,剛過來,迎麵便砍來三把片刀,接著,下麵狠狠提出一腳。
咚!
這一記重踢中她麵前大漢的胸口,那人怪叫一聲,仰麵而倒,隻聽嘩啦一聲,大旱倒下去的身軀又撞到敵人,周圍的南洪門幫眾看吧皆下了一跳,想不到這個身材消瘦的蒙麵青年竟然如此力大,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謝文東掄起片刀,突入南洪門的陣營之內。
許久沒有參與過這種赤裸裸的火拚,謝文東這回也使出了渾身的本事,雙手持刀,猛砍猛劈,隻是眨眼的功夫,片刀就砍得卷了刃,雪白的刀身幾乎變成紅色的。
“殺----”
領隊的頭目雖然被殺,但南洪門議長人多,仍然作最後的抵抗,無數的南洪幫眾將突殺進來的謝文東圍在當中,隨後片刀齊舞
,劈頭蓋臉的朝他身上亂砍。
這樣的混戰,沒有誰可以保證自己不受傷,即便是袁天仲也沒有那個把握,更何況是謝文東呢!若果不是有防彈衣護體,這時候他身上不知道得被挑開多少個口子了。打鬥中,謝文東也在暗暗點頭,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現在的南洪門幫眾,戰鬥力異常強勁,顯然都受過專門的訓練。
沒時間細想,周圍鋪天蓋地而來的刀棍令謝文東忙於抬架。
趁著對方一輪進攻停歇的空擋,謝文東猛然加力,砍出一刀。撲!這一刀正中一名青年的肩膀,可是刀是看進去了,再想拔,卻已然拔不出來,他手中的片刀早已經卷刃,如果鋸條一般,試了幾次,皆為拔出,直把對方那名青年痛得嗷嗷怪叫,這時,周圍的片刀又到了,謝文東無奈,隻得放棄抽刀,身子向下一低,從麵前青年的**鑽過,接著來個惡虎撲食,撲到一名大漢,不等對方掙紮,這一下,力道十足,直接把大漢的鼻梁撞塌,趁著對方吃痛哀號的時候,謝文東順勢奪過他的手中的刀片,又與周圍的敵人打到一處。
這次近身搏殺可謂又血腥,又驚險,命懸一線,打著打著,謝文東回手將腰帶扯了出來,一手刀,一手腰帶,與周圍的南洪門幫眾展開你死我活的廝殺。
這時候,任長風,五行,格桑也都紛紛殺到,五行殺出一條血路,來到謝文東近前,保住他的左右,而任長風與格桑則衝進南洪門的陣營內,象是兩把利刃,銳不可當,直把南洪門幫眾殺得狼哭鬼嚎,哭爹喊娘。
隻謝文東九人,便將南洪門的陣營攪得大亂,金眼心中大喜過望,對手下的兄弟高聲呐喊道:“兄弟們,南洪門不行了,隨我殺出去!”
“吼——”
別看北洪門這邊隻有一百來號人,可士氣已經被帶動起來,其勢如宏,如同潮水一般從別墅內衝殺出來,這時候,南洪門徹底頂不住了,加上無人指揮,上下一片混亂,被北洪門衝擊下成片成片往下倒。
時間不長,南洪門這邊出現了潰逃,隨後像是瘟患似的,迅速蔓延開來,成批的南洪門幫眾放棄抵抗,掉頭向市區內奔逃而去。
失去了士氣,失去了鬥誌,人數再多也成了擺設,在謝文東和金眼等人的帶領下,北洪門人員足足將南洪門追殺出半裏地,放收住腳步。
金眼樂的嘴巴都合不攏,正麵拚殺,己方以一百人力大破南洪門五百幫眾,這仗打的豈是一個痛快了得。
他跑到謝文東近前,滿麵興奮的問道:“東哥,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看著南洪門幫眾落荒而逃的背影,謝文東喘了兩口氣,抹抹濺在臉上的血跡,微微一笑,扔掉手中的片刀,然後把鼻下的手帕扯下來,說道:“南洪門這次打敗,對方肯定會重組人力,再次攻打過來!”
“啊?”金眼吃了一驚,剛才這仗己方雖然勝了,不過付出的代價也不小,恐怕受傷的兄弟又不下數十號。他驚慌道:“那……那我們先避避敵人的鋒芒?”
謝文東眨眨眼睛,說道:“先把受傷的兄弟送到醫院去。”
“然後呢?”
“然後?”謝文東仰麵輕笑,說道:“然後我們就殺進堂口裏去!”
金眼聽完,整個人愣住了,驚訝地張大嘴巴,半晌回不過神來。
等這次再把傷員送走之後,北洪門上下隻剩下六十來人,而且個個疲憊不堪,金眼巡視了一遍,最後又找到謝文東,疑問道:“東哥,我們就這麽點人,直接去打對方的堂口,能行嗎?”
謝文東說道:“南洪門再次攻來,肯定會傾巢而出,堂口必定空虛,我們就趁機打他一下!”
“可是···可是兄弟們都太累了!”金眼為難地說道。
“我們累,南洪門隻會更累,我們讓他們疲於奔命,難免露出破綻,隻要一出破綻,我們抓住機會,必定能一擊破敵!”謝文東含笑說道。
“哦!”雖然覺得這麽做未必妥當,但見謝文東態度堅決,金眼也不好再說什麽,隨即點點頭,說道:“那好吧!就聽東哥的!”
謝文東一笑,又吩咐道:“準備幾輛麵包車,不要太多,以免引人注意,隻五、六輛就可以,讓兄弟們都上車休息,另外再弄些吃的和喝的,我看大家也都餓了。”
何止是餓了,簡直是又累又困又餓!現在金眼覺得自己的肌肉都是又酸又痛,使不出力氣,其他的兄弟更不用說了。
按照謝文東的意思,金眼讓手下兄弟弄來五兩麵包車,然後留下十餘人在別墅內外裝樣子,其餘人等都擠進車內,分批進入市區。
當快接近堂口的時候,麵包車紛紛停靠在路邊,靜靜等候,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北洪門眾人快速地吃過東西,坐在車裏,呼呼大睡起來。
下麵的兄弟可以休息,但謝文東卻不敢,他所坐的麵包車就停在堂口的正門不遠的地方,眯縫著雙眼,仔細觀察的對方的一舉一動。
謝文東的猜測沒有錯。聽說己方被北洪門打得大敗,而且自己的心腹手下被對方斬殺,坐鎮堂口的樊瑉氣得暴跳如雷,大罵這些敗逃回來的手下沒用、飯桶,罵了一陣,他下令集結人力,親自帶人前往郊外與北洪門決一死戰。
很快,南洪門集結七百餘人,傾巢而出,坐著大車小車二十餘涼,旁若無人的向郊外進發。
見敵人大部隊出動了,謝文東推推身邊的金眼,說道:“通知守家的兄弟們,先找僻靜處避一避,再等十分鍾,我們就殺進堂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