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的是曲長老嘛!還是曲長老你親自動手去解決比較好!”謝文東笑嗬嗬地背手而站,輕描淡寫地說道。
曲青庭皺起眉頭,深深地看了一謝文東一眼,在他一成不變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來他心裏在想什麽。沒有時間過多考慮,那落腮胡須的長老已經到了曲青庭近前,手長的鋼刀化成一道刺眼的電光,直向曲表庭橫掃過來。
謝文東不出手,曲青庭無奈,隻好親自上陣迎戰,沒見他如何動作,隻是肩膀微微一晃,掌中已多出一把三尺長的軟劍。手腕翻動,軟劍遞出,隻聽當啷啷一聲脆響,聲中閃出一連串的火星,那落腮胡須長老手中的鋼刀竟被他輕而易舉地彈了出去。
袁天仲的身手已不簡單,身為他師傅的曲青庭更是厲害,擋開對方的一刀後,片刻也未停頓,跨前一步,手臂微微一晃,軟劍亂顫,在空中挽出三朵銀色劍花,分向對方的左右胸口和小腹而去。
他動作的幅度不大,但身法和出招都快的出奇,軟劍也正是以靈巧見長。落腮胡須的長老見狀不敢大意,雙手持刀,凶猛的揮出三刀,將曲青庭刺來的三劍一一接下,不過,他自己也連續退了三大步,感覺手腕陣陣發麻,心中驚駭曲青庭的臂力之強。
曲青庭和落腮胡須長老打在一處,謝文東無心欣賞,背著手,直向會廳外走去。
在他身後的五行兄弟,東心雷,任長風,格桑以及無數的大漢紛紛上前,將他圍在當中,手持武器,JIE備十足地環視周圍。
雖然是在打鬥中,但曲青庭仍有餘力耳聽八方,眼觀六路,見謝文東要走,他急聲大叫道:"文東,你要去哪?"
謝文東嘴角挑起,淡然一笑,說道:"你們自己的事情,當然要你們自己去解決了,我這個外人,不好插手過問。曲長老,我在門外等你,先告辭了!"說完話,謝文東等人在會桌的另一邊走出會議廳。曲青庭為人奸詐狡猾,城府甚深,現在望月閣已馬上完蛋,他再無可利用價值,謝文東當然不會再容忍他的存在,讓他和望月閣眾人自相殘殺,無論誰死誰活,都能為自己收拾殘局時剩些力氣。
"文東,你。。。。。。'曲青庭聞言神智大亂,正想追過去,但與他對戰的落腮胡須的長老顯然不想給他逃離的機會,手中的鋼刀揮舞開來,上下翻分,一刀快過一刀,一刀猛過一刀,將心亂如麻的曲青庭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嗬嗬!"回頭瞄了一眼,謝文東幽幽而笑,當他走到會廳門口時,他站住,側頭看向會桌另一邊的門徒陣中的褚博,含笑說道:"小褚,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走!"
褚博嘿嘿一笑,還沒等望月閣眾人明白是怎麽回事,身如泥鰍,直接鑽進北洪門的人群中。當眾門徒紛紛跟上前,想把他位出來時,北洪門的數十把槍已頂住他們的腦袋。眾門徒嚇得變色,連連後退。
焦開洋看向謝文東,咬牙問道:"謝文東,你空間在我望月閣內安插了多少奸細?"
謝文東一笑,什麽話都沒有說,漫步走出會廳。
"謝文東,你要走先留下你的腦袋!"一名長老怒吼,飛身縱起,跳上會桌,身形如劍,直向謝文東撲去。
對方好像凶神惡煞一般,手持利器,猛衝過來,謝文東頭也沒回,甚至眼睛都未眨一下,不用他下令,周圍的眾人紛紛舉起手qiang,對準那名衝殺過來的長老扣動扳機。
那長老身子還在半空中,隨著一陣密集的槍聲過後,空中下起了血雨,當長老的屍體摔在地上時,頭上、身上已滿是大大小小的血窟窿,聲都未吭一些,已絕氣身亡。
這名長老的死,讓望月閣眾人笨就拉緊到極點的神經近乎蹦斷,數名門徒嚎叫著,嘶吼著,跳上會桌,瘋了一般殺向謝文東。
可是在鋪天蓋地射來的彈幕中,他們的武功還有身體都太脆弱了,隻是眨眼工夫,幾名門徒相繼摔到桌下,鮮血將地麵的紅毯染得更加暗紅。
當其他人還想和謝文東衝殺時,焦開洋忍不住了,厲聲喝道:“都住手!”
望月閣眾人身子僵住,一個個呆呆地看著焦開洋。
“不要再去白白送死了……”焦開洋將目前的形勢看得很清楚,謝文東身邊的槍手太多,直接衝過去,別說傷不到謝文東,就連他身邊的保鏢都碰不到。
“閣主,我們現在怎麽辦啊?”
望月閣眾人都許多帶著哭腔,紛紛問道。
現在他們孤立無援,被困在北洪門的總部裏,外麵匯集著無數的槍手,而內部還有曲青庭三名長老公然叛變,內憂外患,幾乎是走到了絕路。
是啊!怎麽辦?到了這個時候,焦開洋已不知道該怎麽辦。他站起身形,好像一下蒼老了許多,慢慢地向會議廳裏的裏端走去。
“閣主……”
看著他的背影,人們近乎於絕望地叫喊著。
焦開洋沒有理會眾人,直接走到沒被謝文東帶走的焦嬌近前,手掌顫抖地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同時將她嘴上的膠布撕掉。
“爺爺!”早已哭得淚流滿麵的焦嬌剛恢複自由,便一頭撲進焦開洋的懷中,失聲痛苦起來。
“爺爺……讓你受苦了……”焦開洋抱住焦嬌,聲音顫抖地說道。
這時候,焦開洋不再是不可一世的望月閣的閣主,隻是一個垂暮的老人。
隨著謝文東的離開,北洪門眾人全部退到會廳外,將大門堵得嚴嚴實實,滴水不透,手qiang,衝鋒qiang,步qiang,在門外紛紛架好,隻等謝文東一聲令下,將會廳內的人員全部幹掉。
褚博費了好大的勁,終於擠到謝文東的身邊,翹腳向裏麵瞄了一眼,隨後問道:“東哥,焦嬌也要殺嗎?”
謝文東點點頭,道:“是的。”
“有些可惜了。”褚博歎了口氣。
“可惜?”謝文東一笑,問道:“你喜歡她?”
褚博聳聳肩,說道:“望月閣裏的女孩子本就不多,象她這麽漂亮的更是沒有幾個,望月閣的門徒幾乎沒有誰是不喜歡她的。”咽下之意,他是默認了。
謝文東歎了口氣,搖頭道:“別人都可以,但是,她不行!”頓了一下,她拍拍褚博的肩膀,說道:“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怎麽對待殺死你親人和愛人的敵人?斬草要除根,不能留下禍患。”謝文東的話雖然冷酷無情,但卻是事實,殺了焦開洋,殺了段天揚,如果留下焦嬌,她肯定會來報複,要命的是,她還是個身手高強的女人。
褚博點點頭,苦笑道:“我明白這個道理,隻是……隻是覺得有些可惜……”
“是啊!”謝文東幽幽說道:“是有些可惜。”
會議廳內。
曲青庭和絡腮胡子長老的激戰還在繼續,打得有聲有色,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
望月閣的眾人闖不出去,眼睜睜地要困死在這裏,他們把心中積壓的恐懼、憤怒和絕望統統發泄在曲青庭和另外兩名長老身上,四名長老聯手對曲青庭三人展開攻擊,而雙方下麵的門徒也沒有閑著,相互之間廝打到了一起,諾大的會廳之內打成一片,本是同門的眾人,此時卻象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拚命地想致對方於死地。
喊殺聲,怒吼聲,武器的碰撞聲在散發著濃濃血腥味的會廳內交織在一起,雖然他們心裏都明白,打到最後,無論誰能活下來,都不會是贏家。真正的贏家已經產生了,那就是此時戰在會廳之外的謝文東。
“謝文東,你不能這麽待我,我們是同盟,是合作的夥伴,我幫你那麽多次,我對你有功!啊——”
會廳內,傳來曲青庭撕聲裂肺的叫喊。
“哼!”謝文東冷笑出聲,問身邊的東心雷道:“周天回來了嗎?”
“還沒有!”東心雷答道:“正在回來的路上,如果東哥要除掉他,我馬上派人去攔截。”
“不用!”謝文東笑道:“周天對我們還有些用處,以後的望月閣,還需要他來做門麵。”
“東哥的意思是。。。。。。。”
“望月閣的新閣主,就由他來做好了。”謝文東背著手,笑咪咪地說道。正因為有了周天,他才決定把曲青庭也幹掉,在他心中,周天可比曲青庭要容易控製得多。說完話,他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隨即又道:“老雷,你留下來,等望月閣的人打完之後,將他們全部幹掉,記住,一個不留,不管是誰!”
“明白!東哥。”東心雷滿麵正色地應了一聲。
謝文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從新換了一套中山裝,覺著身上沒有血腥味了之後,他方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正準備動身前去郊外,去探望剛剛受了驚嚇的金老爺子,東心雷快步走來,低聲說道:“東哥,焦開洋說要見你!”
“什麽事?”謝文東淡然問道。
“還不清楚!如果東哥不想見他,我現在就下令,將他們全部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