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和你走!”周天嘴上應付著,提著軟劍,快速地走到薑韶華背。

薑韶華此時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方的北洪門眾人身上,走出別墅大門,到了院內,他尖聲叫道:“讓開!都他媽給我讓開……

正在他扯脖子叫喊的時候,站於他身後的周天突然發難,手腕一抖軟劍如同一隻靈蛇,直向薑韶華的脖頸射去。

啪!

軟劍纏住薑韶華的脖頸,後者大吃一驚,麵露驚駭,沒等他轉回頭,周天手臂猛的向後一拉,撲哧一聲,軟劍薄如紙片的鋒芒瞬間將薑韶華的喉嚨劃開,猩紅的血漿象噴泉一般噴射出來。

當啷啷!

薑韶華手中的鋼刀落地,他雙手捂住脖頸,搖搖晃晃地轉回身形,可是嘴巴一張一合,想要說話,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他的靜脈,氣管已皆被割斷。

看著他臉上的憤怒,驚訝和茫然,周天下意識地倒退兩步,緊緊抓著手中的軟劍,顫聲說道:“金鵬,不能有事,要死,也得你去死!”說著話,他兩眼瞪圓,猛的跨前一步。手中的劍以順勢插近薑韶華的心口窩。

薑韶華再也無站立的力氣,身子一晃,向錢傾倒,靠在周天的肩膀上,雙手不甘地死死抓著他的衣襟。

周天在他耳邊低聲說到:“老薑,你死了,能成全我,別怪我下手太狠!”說著,他將軟劍慢慢抽了出來。

薑韶華兩眼猛的圓睜,可隨即慢慢失去光彩,變成死灰

這時候,他終於明白了,周天也並不不小,性格也並不懦弱,其心計甚至比自己還狠毒。可是現在他明白這些,已經太晚了。

薑韶華死了,死於他最常用的手段下,背後下黑手。他在背後殺了喬瑋,又殺了段天揚,現在,周天在他背後殺了他。

正所謂以彼之道,還使彼身,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這發生的一切,對於北洪門眾人來說實在太突然了,他們不明白,究竟為什麽原因導致望月閣發生自相殘殺,人們一個個僵立在原處,呆呆地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周天推開薑韶華的屍體,隨後軟劍一抖,將金鵬上身的繩子挑開,接著,仍掉軟劍,雙手高高舉起,不用別人命令,他自動自覺地跪在地上,大聲喊道;“北洪門的兄弟不要誤會,我是謝先生的人,我早已經歸順了謝先生。。。。。。?”

別墅這邊所發生的事件,很快傳到謝文東那裏。

坐在會廳中央地謝文東放下電話,眯縫著眼睛,幽憂而笑。

這一切,基本都在他算計之內,甚至比他算計得更加順利。

他料到周天肯定殺不了段天揚,便又給薑韶華發去短信,以他殺害同門的視頻來威脅他,協助周天,鏟除段天揚。結果,薑韶華背後下刀子,果真取了段天揚的性命,但是薑韶華在殺了段天揚之後又去挾持金老爺子,打算逃離T市,這倒是謝文東沒想到的,不過好在周天在場,同樣背後捅刀子,殺了薑韶華,這倒幫謝文東解決了不少麻煩,正如薑韶華所料想的那樣,謝文動根本就沒打算給他活路,即使他幫謝文東殺了段天揚。

望月閣最大的隱患段天揚解決了,金老爺子又成功脫險,可算是大功告成,剩下的事情,就是解決眼前以焦開洋為首的這些望月閣諸人。

謝文東笑眯眯地看著焦開洋,說道:“焦閣主,我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一好一壞,你想先聽哪一個?”

焦開洋冷眼注視著謝文東,凝聲問道:“你什麽意思?”

謝文東不再和他打啞謎,說道:“好消息是,我們不用等到明天再談了,現在就可以開始,壞消息是,段天揚死了,老爺子已被成功救出,現在,你即便接受我當初開出的四個條件也晚了,我要馬上殺掉你們,全部!”

焦開洋、望月閣眾人以及焦開洋聽完這話,無不大吃一驚,臉色巨變,尤其是後者,拚命地瞪向謝文東,想看出他所說的是真是假。

過了好一會,焦開洋搖頭,說道:“不可能!你的手下,不可能殺得了天揚,這。。。。。不可能!”

“是啊!老爺子在段天揚的手裏,我的手下想殺他,確實很難。”謝文東笑嗬嗬道:“不過如果周長老和薑長老都站在我這一邊,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殺掉段天揚,似乎就沒有那麽難了!”

“你說什麽?”

“如果焦閣主不相信,等一會可以看到段天揚的人頭,據說,是薑長老親手砍下來的。”謝文東慢慢站起身形,斯條慢理地拉了拉身上的中山裝。

“你說謊!”那名滿麵落腮胡須的長老怒聲喝道:“周長老和薑長老是不會背叛望月閣的!”

聽聞這話,薑韻華的幾名徒弟皆垂下了頭。薑韻華殺害喬緯及其門徒的事實,他們可是看得清楚。

謝文東背著手,仰麵大笑,說道:“不可能的事,並不代表它不會發生。你們不是一直想找出你們內部的奸細嗎?現在我已經告訴你們了,可你們又不相信,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看著他臉上濃濃的笑意以及滿滿的自信,焦開洋此時的心理也沒有底了,他先給段天楊打去電話,結果無人接聽,接著又給周天和焦開洋二人打去電話,還是不通,正確情況下,這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難道,天楊那邊真的發生了意外?

想到這裏,老頭子臉色異常的難看,他看著謝文東,凝聲問道:“周天和焦開洋都被你收買了?”

對於此事,曲青庭也很奇怪,他從未聽謝文東歎氣過他還有周天和焦開洋這兩個內應。

謝文東笑咪咪地搖搖頭,道:“不止!”

“不止?”焦開洋怒聲問道:“還有誰?”

謝文東含笑一指焦開洋身旁的曲青庭,說道:“還有曲長老!”

焦開洋看了看身旁神態自若的曲青庭,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大,語氣冰冷地說道:“謝文東,你不要再這裏挑撥離間了!”

謝文東笑而不言。

曲青庭向旁走出兩步,出了人群,最後直步向謝文東而去。

謝文東眾人見狀大驚,紛紛叫道:“曲長老,你別過去送死,我們不會相信謝文東的鬼話……”

沒等他們說完,曲青庭已到了謝文東的身邊,站定,隨後身形向後一轉,麵對眾人,臉帶笑容,說道:“文東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望月閣內的奸細,或者說,我和文東早有聯手協議。”

“什麽?”

望月閣眾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個驚駭的看著曲青庭。

已經到了這種狀況,曲青庭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再已滿的必要。他笑嗬嗬的說道:“一直以來,都是我把我們的進攻北洪門的計劃秘密轉告給文東的。諸位不用覺得奇怪,我這麽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他下台!”說著話,他伸手指向焦開洋。

“閉嘴!”絡腮胡子的長老怒吼道:“曲青庭,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麽,你這是大逆不道!”

“少用這些狗屁門規來壓我,我入門的時間比你們早得多!”曲青庭冷笑一聲。說道:“自從開洋坐上閣主之後,毫無建樹,現在又為了自身權利欲望去與紅門交zhan,簡直是把我們望月閣往火坑裏推!望月閣由他來領導,遲早要完蛋,我之所以要於文東合作,也是為了望月閣的未來著想!”

說著,他喘口氣,繼續道:“若是由我來做閣主,我們於文東旗下的紅門將停止爭鬥,並且,他還會一如既往的尊敬我們,每年加倍上交會費,到那時,我們不僅能在望月閣過上安穩日子,而且,生活會比現在更好,難道,各位不希望那樣嗎?願意支持我的,現在站出來,我可以擔保你性命無憂,如果想繼續巴結焦開洋,那我也不攔你們,不過,你們最後的香腸隻會是死路一條,該怎麽選擇,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話,曲青庭沒忘向身邊的謝文東點頭示意,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

曲青庭的話,對望月閣眾人來講無疑如同五雷轟頂,半響反應不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名與曲青庭私交深厚的長老慢慢從人群裏走出來,壯著膽子,顫聲說道:“我……我願意跟隨曲長老!”

“嘩……”

隨著這兩名長老的公開表態,望月閣的長老以及門徒們徹底亂了,有人著急,有人勸阻,有人叫罵,一時間,亂成了一團。

“曲青庭,好你個不要臉的老匹夫!平時看你道貌岸然,原來你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生!”絡腮胡子的長老暴喝一聲,不管另外那兩名長老,掄刀向曲青庭衝去。

看著她向自己衝來,曲青庭嘴角一撇,差點笑出聲來,在這種形勢下,她是在懶得曲動手,因為周圍有太多太多的槍手,隻要他們一人開一槍,這老頭子就得唄打成篩子。

“文東,此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殺了他吧!”曲青庭對身邊的謝文東說道,言下之意,是要謝文東下令,將這名長老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