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看著阿裏木疆被壓上警車,謝文東的臉露出了難以察覺的笑。

整件事情自然都是有他搞出來的,那名找麻煩的青年並非青幫的人,而是北洪門的沙木,圍打阿裏木疆的遊客中也混有不少北洪門的人,他們煽風點火,大打出手,至於警察和保安們,這些倒都是真的,隻不過事先接到過匿名電話,說這裏會發生騷亂,提前做好了準備,所以才來的如此之快。

但是阿迪力和另外兩名東突人員並不了解這些,還把謝文東當成自己親密的合作夥伴。

阿裏木疆被抓,阿迪力等人也走不了了,隻好隨著謝文東返回據點。

在車上,謝文東不滿地埋怨道:“阿迪力,你實在太衝動了,難道你不知道我現在和青幫正在南京全麵交戰嗎?何況這裏都是人家青幫的底盤,連我都不得不保持低調,可你卻衝動不較後果,明知道對方是青幫的人,還要號喪去和他動手,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謝文東順水推舟,將一切責任都推到阿迪力身上。

阿迪力臉色難看,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說,實際上,他也無話可說,謝文東說的都是事實,隻不過對方的言語太傷人他實在是因為氣不過才上去理論的,哪裏知道事情會演變到現在這種結局。

另外那兩名東突人員也都不滿地看著阿迪力。覺得阿裏木疆被抓的事都是因他的莽撞造成的。

阿迪力苦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隻希望謝先生能盡快升想出辦法,將買買提大哥解救出來!”

謝文東環視三人,見他們的臉色都很凝重,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他心中一動,狀似隨意地隨口問道:“對了,阿裏木疆在東突究竟是什麽身份?很重要嗎?”

“這個......”迪力三人相互瞧瞧,皆露出難色。見狀,謝文東擺擺手一笑,說到:“我知道你們總是喜歡搞的神神秘秘的如果不方便說,就不用告訴我了。”

沉沒了片刻,阿迪力說到:“謝先生不是外人,說出來也沒什麽。”他這話即象是對另外兩名同伴說,又象是在安慰他自己,現在,就出阿裏木疆的希望都寄托在謝文東身上,他不敢有絲毫的得罪。他深吸口氣,貼近謝文東,低聲說到:“買買提大哥是我們在中國的總負責人。”

啊?謝文東聞言也是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個其貌不揚、和和氣氣的阿裏木疆竟然有如此高的身份,自己這次還真是抓到了一條大魚啊!

坐著麵包車回到據點之後,謝文東安置下阿迪力三人,隨後,他立刻又動身去了機場附近的派出所。

阿裏木疆雖然挨了一頓拳打腳踢,但都是皮外傷,並不嚴重,被帶到派出所後不久變恢複過來,當警察對他進行審問的時候,阿裏木景開始裝瘋賣傻,不說漢語,一個勁的說著讓人聽不明白的新疆話。語言不通,無法進行審問,警方沒有辦法,隻好把他暫時扣押在拘留室裏。

一般的新疆犯罪分子通常也都是以這招蒙混過關的。

當謝文東到時,派出所已給阿裏木疆開出罰單,準備罰完款後變放人,畢竟偷竊算不上重罪,又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語言不通,加上涉及到少數民族的敏感話題,警方這邊也不希望把事情鬧得太大。

謝文東找到派出所的所長,見麵之後,直接亮明身份。

所長嚇了一跳,不知道這黑社會的大頭子突然跑到自己這裏來做什麽。他連忙起身,客氣地問道:“謝先生有何貴幹?”

謝文東一笑,問道:“你們剛剛抓了一個新疆人,對吧?”

所長茫然地點點頭,說道:“沒錯啊!他在機場行竊……”

不等所長說完話,謝文東打斷他,問道:“你們打算怎麽處理?”

“罰完款後便放人。”說著,所長眼轉一轉,又笑道:“如果他是謝先生的朋友,就不用交什麽罰款了,我馬上就放人。”

“不能放人。”

“什麽?”

“你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這個嘛……”所長搖了搖頭,說道:“由於言語不通,一時又找不到會說新疆話的翻譯,所以他的身份……”

“他是東突份子!”謝文東直截了當地說道:“如果你要是把他放了,你身上的警服不擔保不住,你的性命,也危險了!”

“撲!”所長聽完這話,身子一晃,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兩眼瞪得溜圓,結巴道:“謝先生說……說的是真的?”

謝文東淡然一笑,反問道:“你認為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所長頓了一下,猛的抓起話筒,快速地給手下人員打去電話,“喂?老王嗎?那個新疆人不能放,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明白嗎?”

向手下交代完之後,所長才上出口氣,然後看向謝文東,問道:“謝先生,究竟是怎麽回事?他……他竟然是東突份子?”

“你不用問哪麽多,你隻需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好。”謝文東抽出香煙,點燃。

“謝先生想讓我怎麽做?”

暫時扣押,並派出專人嚴加看管,最遲到明天,便會有人來把他接走。不過,這段期間若是發生了問題,你可吃不了兜著走。”謝文東吐出青煙,雙眼眯縫著柔聲說道:“我現在是以政治部的上尉身份在提醒你!”

所長身子一震,艱難的咽口吐沫,愣了片刻,然後信誓旦旦滴說道:“謝先生請放心,我定會安排專人嚴加看管,絕不會出現任何閃失。”

“希望如此!”

僅僅是由派出的警方來看管,謝文東還是不放心,又在派出所周圍安置了大量的北洪門認得精銳人員,協助警方。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他先給政治部的東方易打去電話。

接到他的電話,東方易笑了,說道:“謝兄弟好大的本事啊!竟然能請出常委為你說話,厲害!”

“嗬嗬!”謝文東輕笑兩聲,說道:“有件事,需要東方兄能到南京來一趟。”

“恩?”東方易一怔,不明白謝文東這話是什麽意思,問道:“有事嗎?”

“當然有事。”謝文東笑眯眯地說道:“我抓到一個人。”

“誰?”

“東突分子在中國的總負責人,阿裏木疆。”

“啊?”聽了這話,東方易大吃一驚,下意識地從椅子上站起身,驚問道:“此事當真?”

“這種事又怎麽可能開玩笑呢?”謝文東淡笑著說道:“為了抓到這個人,我也是費了很大周折的,不過,為了不要因為我的事而牽連到政治部,我就算多辛苦一點也沒什麽。”

“太好了!部長要是知道此事,一定會很高興,一定會重重獎勵你的!”東方易興奮的連連拍打桌案,激動地說道:“我去南京,馬上就去!”

和東方易通過電話之後,謝文東出了口氣,從對方的語氣中他能聽得出來,自己這次抓到阿裏木疆,可能是立了大功。

隨後,他又給張保慶打去電話。

聽到謝文東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竟然抓到東突在中國的負責人,張保慶也很意外。

在他想來,三天之內,謝文東想抓住東突的高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但抓到幾個相對重要的普通頭目還是可以辦到的,然後想中央那邊一塞,蒙混過去就算了,反正有他父親出麵,保住謝文東不成問題,哪知道他竟然釣到一條這麽大的大魚,是在出人意料。張保慶忍不住連連搖頭,開懷而笑,說道:“謝兄弟太有本事了,看起來,連我都低估了你的能力。不過,做得好,做的非常好!把這個東突分子頂上去,杜老頭非但動不了你,而且,中央肯定還會對你讚賞有加,哈哈!真是想不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說著話,他仰麵一陣大笑。

和謝文東共同謀事,實在是件很痛快的事,在你眼中看起來不可能做到的事,他去偏偏可以做到,這樣的人才實在是太難得了!張保慶對謝文東越加欣賞和佩服。

謝文東正色說道:“不過怎麽說,我這次都是要感謝張兄的鼎力相助!”這次,他確實很感激張保慶,如果沒有他幫忙,自己根本沒有那麽充裕的時間去引阿裏木疆到南京,事情到最後會發展成什麽樣子,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你我之間,不用客氣,”張保慶沉思片刻,說道:“本來我打算這幾天去南京與謝兄弟好好聊聊,現在看來,我不用去了。”

“怎麽?”謝文東一愣。

張保慶笑道:“你這回可算是立下了一件大功,想必中央會招你回北京,到時,我們在北京相見就好。”

謝文東心中一動,幽幽歎了口氣,眯縫著眼睛,別有所指地說道:“如果真要去北京,希望不會是一場鴻門宴啊!”

張保慶收起笑容,說道:“這點我可以提著腦袋保證,絕對不會,謝兄弟盡管放心!”

“嗬嗬,我當然相信張兄你了!”謝文東淡然地笑了笑。

東方易來得很快,中午時,謝文東剛剛和他通過電話,傍晚六點就到了南京,和他同行的還有十多名政治部的精銳人員以及霹靂小組的特別行動人員,他們是直接作者軍用飛機di達南京jun區的,然後在軍方的護衛下,來到機場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