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左右時,曲清庭給謝文東打來電話,確定這次暗殺的事望月閣並不知情,是史文俊自己搞出來的。

謝文東問道:“史文俊現在在望月閣嗎?”

曲清庭搖頭,說道:“自從我和他在上海一別後,他一直都沒有回望月閣。”

峰會結束後,史文俊受了內傷,住進醫院,曲清庭可不願意留下來陪他,帶著自己的門徒先回了望月閣,另外還把史文俊損兵折將的事在望月閣大肆的傳揚了一番,引得望月閣上下議論紛紛。

聽完他的話,謝文東更加肯定史文俊在T市,他說道:“曲長老,如果望月閣有什麽動靜,希望你能在第一時間通知我,若是連這點都保證不了,那就太沒有合作的誠意了。”

曲清庭幹笑兩聲,道:“這次實在是個意外,誰能想到史文俊的膽子會那麽大,竟然敢私做主張。”

謝文東嗤笑一聲,隨口問道:“曲長老和史文俊的關係如何?”“一般”曲清庭幹脆的答道。“若是這樣,曲長老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麵了。”“哈哈!,文東,如果你把他殺掉,正好是幫了我鏟除了一個異己,我怎麽會怪你呢?!”“這麽說我就放心了,再見!”“再見!”

謝文東和曲清庭通完電話的時間不長,劉波的電話又打來近來,說道:“東哥,剛剛在T市西區發現了望月閣門徒的行蹤,你看怎麽處理?”

“哦?”謝文東精神一振,問道:“是怎麽查到的?”

“是北洪門下麵的小兄弟先發現對方的行蹤,我和小敏趕到,確認是望月閣的門徒無誤。”北洪門在T市僅會員數量就達到了幾千人,若加上不記名的成員得過萬人,這麽多人散步在街頭巷尾,除非望月閣的人永遠不露頭,否則很難逃出他們的視線。

“好!告訴我地址,我現在就趕過去!”

謝文東記下劉波給他的地址,帶著東心雷、薑森、任長風、金眼,袁天仲等人走車趕了過去。

劉波給他的地址是片相對落後的區域,樓多已破舊,地麵雖然是板油馬路,卻因年久失修顯得坑坑窪窪,凹凸不平,街道兩旁也雜亂無章,小商小販不時地向路人叫賣著自己的商品吵吵鬧鬧,混亂不堪。

謝文東等人紛紛從車裏出來,向前沒走出幾步,就看到劉波和靈敏迎了過去。

“望月閣的人在哪?”謝文東抽出香煙,吸了一口忍不住咳了幾聲。上午的訂婚儀式上,殺手刺在他胸口的那一劍分量也是不輕的,隻是金蓉命懸一線,謝文東心急如焚,把身上的傷忘了,現在確定金蓉沒有生命危險,他緊繃的神經也隨之鬆緩下來,這時候才感覺到胸口隱隱作痛,火辣辣的難受。

“他們在街道中段的一間樓內租個房間,剛才有兩名門徒下來買吃的,剛好被路過的幾名兄弟發現了。”靈敏走上前來,從口袋來掏出手機,調出圖片,遞給謝文東道“東哥,這是兄弟們拍下來的。”

謝文東接過,大致看了看,雖然距離遠遠了一些,但畫麵很清楚,看相貌和衣著,確定是史文俊的門徒。他點點頭,把電話還給靈敏,說道:“帶兄弟們殺上去,記住,無須留下活口!”

東心雷吃了一驚,問道:“現在嗎?”說著話,他顧慮地瞧瞧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

現在接近傍晚六點,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此地又是住宅區,在街邊買菜購物的人極多,這時候和望月閣打起來,恐怕會引起騷亂謝文東歎口氣道:“這是沒辦法的事!”現在人都,不合適發生衝突,這點謝文東當然清楚,他說道:“望月閣不同於尋常之輩,淩晨偷襲這招對談們不太管用,現在雖然人多,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望月閣也同樣會這麽想,在時應該是他們警惕性最弱的時候。”

對於他的話,袁天仲大點其頭。

望月閣都是修武之人,尤其是史文俊,身為長老,習武多年,六識遠遠強於普通人。淩晨十分,夜深人靜,正是習武之人感官最靈敏的時候,這時若去偷襲,隻怕人還沒等進入樓內,就已經被人家察覺到了。不過現在剛好相反,街道吵鬧,人聲鼎沸,無形中成為了最好的掩護,動手偷襲成功的幾率遠比淩晨要高。

同為修武之人,袁天仲對這一點深有體會,但謝文東也能想到這一點,另他甚為驚訝,暗暗佩服謝文東心思周密。

謝文東發了話,眾人無力反駁,隻好點頭應允。

東心雷帶領北洪門的精銳人員先將望月閣所在的那棟樓房團團包圍住,然後又帶上數名槍法精準的兄弟爬到周圍樓上的天台,支起狙擊槍,居高臨下,進行封鎖。史文俊和麾下的門徒都有著很強的身手,若是偷襲不成,被他們逃脫掉再想抓住他們可就太難了。

直接動手的是血殺,由薑森、任長風、袁天仲三人率領,劉波賊帶領暗中輔助。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謝文東看看手表,還差五分鍾六點,下令六點整準時動手。

謝文東身邊隻剩下靈敏、金眼、火焰三人,他走到樓前,舉目望了望,嘴角挑起,冷冷而笑,心中暗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望月閣還有什麽樣的本事!想罷,他向四周瞧了瞧,這裏的路邊是一排小吃店,什麽燒烤店、麵館、餃子館,應有盡有,由於價格都很便宜,又到了飯口的時間,客人很多。謝文東挑了一家相對幹淨的小麵館,在靠門窗戶的位置坐下,隨意點了三盤小菜和一碟花生米,四瓶啤酒,然後扭頭看向窗外。

金眼將啤酒一一啟開,交給眾人,接著低聲問道:“下麵的兄弟隻看到望月閣的門徒,並沒有發現史文俊,東哥,你說史文俊會不會在這裏?”

謝問動扒著花生米,想嘴裏一扔,笑道:“史文俊挨了小寅的一記中踢,傷勢不會太輕,隻要他來T市,肯定會和門徒住在一起,好有個照應。”

“哦!”金眼點點頭,認為他說的有道理。

另一邊。

劉波率十名暗組兄弟首先衝進樓內。到達望月閣租住的四樓並沒有停,直接跑了上去,其中的五人直接上天台,盛夏的五人則隨劉波潛伏在五樓。

他這邊剛剛準備妥當,薑森,任長風,袁天仲帶著三名血殺兄弟也進入樓裏。

當他門剛剛上到二樓的時候,望月閣租住的那間房門突然一開,從裏麵走出兩名青年。

這而人都是二十無六歲的樣子,默默走出房間,然後隨手將們關死,邊往樓下走,邊相互之間小聲地交談著。

糟糕!五樓的劉波聽的清楚,暗中一聲不好,忙個薑森打去電話。薑森此時也聽到樓上有門響,並伴隨有腳步聲,但並不知道出來的誰,他的手機一震,忙拿起查看,見是劉波打來的,馬上意識到出來的可能是望月閣的人。

哎呀!怎麽這麽巧!薑森暗暗叫苦,雙方在樓梯間裏狹路相逢,若是動起手來,把房間內的望月閣的人驚動了怎麽辦?可是現在若是退出去,已方這麽多人,光是下樓的腳步聲就必定會引起對方的疑心。

這可怎麽辦?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薑森皺起眉頭,目光向周圍一掃,看見樓內牆壁上貼著的無數小廣告,靈光一閃,計下心頭,他快速從牆上隨意地扯下幾張廣告紙,然後交給血殺三人手上,並讓他們圍在自己的左右,裝成貼小廣告的模樣。後麵的任長風和袁天仲憑借靈活的身手,直接從樓梯間的窗戶蹦了出去。袁天仲如同靈猴,落地後聲息皆無,任長風可做不到這一點,怕引起對方的警覺,沒敢向下跳,雙手扒住窗台,整個人掛在樓外。

這時,那兩名青年也走了下來,見二樓裏聚著三四名大漢,嚇了一跳,定睛細看,見他們正拿著紙片想牆上貼。

兩人腳步不停,慢慢地從血殺幾人身邊走過,目光也一直緊緊盯著他們。

其中一名血殺成員轉過頭上,故意歪頭撇嘴地打量他二人,隨後出言不遜地說道:“看什麽看?沒見過鐵小廣告的嗎?”

那兩名青年楞了一下,相視而笑,懶著理他,走下樓去,其中一人還隨口甩了一句:“你們這種人最沒有社會公德。”

等兩名青年走後,麵向牆壁、被血殺三人圍在當中的薑森才長長出了口氣,甩掉手中的廣告單,擦擦額頭的冷汗,笑罵道:“媽的,望月閣的人還知道社會公德?”

這時,掛在外麵的任長風雙臂用力,翻進樓內,問道:“出去兩個,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薑森哪裏知道該怎麽辦!他拿出手機,給謝文東打去了電話。

“東哥,我這裏發生了點變故!”

坐在麵館裏麵的謝文東皺皺眉頭,凝聲問道:“什麽事?”

“有兩名望月閣的門徒出了樓,東哥,我們現在還要不要繼續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