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森沒有動用重刑,但是卻比重刑更加使用。
他的辦法很簡單,效仿美國CIA審訊犯人的手法,將人固定在椅子上,隨後放到椅子,使人頭上腳下,使其大腦充血,再用紙張蓋在他的臉,接著向上麵澆冷水。
陰濕的紙很快就會堵塞人的鼻子和嘴巴,加上水的潮濕,給人帶來溺水、無法呼吸等強烈的恐懼感,在這種刑法下,平常人能挺住十幾秒便是極限,即便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人員最大限度也是半分鍾左右,據說美國軍方用的這種刑法審訊一名恐怖分子頭目時,那人挺住的時間超過兩分鍾,創造了記錄。
謝文東等的時間並不長,薑森就帶著那名殺手招供的資料來找他。
想不到薑森這麽快就讓殺手招供了,謝文東哈哈而笑,兒女道:“老森,你是怎麽讓他招供的?”
薑森把自己用的辦法大致說了一遍。謝文東聽完之後連連點頭,讚歎道:“不錯!是個高明的手法。”
淩遲可以算是中國最殘酷的刑法之一,可是仍然翹不開越南人的嘴巴,但是用CIA的辦法,越南人這麽快就熬不住了,有時候,人的思想是需要更新換代,與國際接軌。頓了一下,他又問道:“那個越南殺手都招認什麽了?”
“很多!”薑森考慮片刻,整理下思緒,說道:“那名假充阮誌程的越南人在天狼幫也是個非常重要的人物,可以說是天狼幫的二把手,他是阮誌程的親弟弟,阮誌明。”
“哦?”謝文東微微有些驚訝,難怪他們兩人的模樣那麽相象,原來是兄弟倆。現在弟弟被自己殺掉了,想必阮誌程也怒得在抓狂,當然,他現在還未必知道這個消息。他問道:“可知道阮誌程現在隱藏在什麽地方?”
這個……那名殺手說不出來,不過,他知道阮誌程的電話,當他潛伏在總部這段時間裏,都是用電話和阮誌程聯係的。薑森正色說道。
是這樣。謝文東揉著下巴,沉默半晌,說道:讓他給阮誌程打電話,想辦法把他勾出來。
恩!薑森點點頭,說道:東哥,我也是這麽考慮的。
對了。謝文東兩眼眯縫著問道:天狼幫在中國擁有這麽多的槍械,肯定有人向他們提供軍火,是青幫還是山口組?在謝文東看來,中國黑幫敢於天狼幫私通的,除了青幫就隻有山口組了。
薑森說道:根據殺手的交代,他們的武器都是由青幫供應的。
山口組和他們沒有瓜葛?
沒有!至少這個殺手沒有見過阮誌程和山口組的人見過麵或者通過電話。
謝文東幽幽點了點頭,揚頭說道:既然山口組和此事沒有關係,那我們也就不用管他們,先勾出阮誌程,把他幹掉在說。
是,東哥,我去安排!
天狼幫搭救阮誌明的計劃失敗,不僅偷襲的十名殺手全部被殺,就連潛伏在總部內的那名殺手也被活捉,隻是阮誌程並不知道這個消息,更不知道那名被活捉的殺手已全麵招供。
不過他也感覺出事情不對勁,他給那名殺手連續打去數個電話,結果都無人接聽,這讓他有種不詳的預感。
正當他在房間裏胡思亂想,坐立不安的時候,那名殺手突然給他打來了電話。
“程哥,是我!”殺手的聲音很低,即象身體虛弱,又像在故意壓低聲音。
“阿南?你現在在那?沒有沒救出阿明?”聽到他的聲音,阮治程精神為之一振,急切地問道。
“程哥,行動已經失敗了,我·····我沒有救出明哥而且還受了傷,現在已經逃出被洪門的總部,他們正在全力抓我,程哥快派兄弟來就我!”名叫阿南的殺手聲音顫抖地說道。
阿南是天狼幫的老人,跟隨阮治程有七,八年時間了南征北戰,立下無數的功勞,之間的感情也深厚,算是情同手足的弟兄。不過,他卻沒有挺過薑森的手段。
“失敗了····”阮治程像是寫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床山,半晌回不過神來。不知過了多久,他方喃喃問道:“阿明現在還活著媽?”
“明哥還活著!”阿南看著躺在牆角處阮治明淒涼無比的屍體艱難的掩口唾沫,擦擦額頭的冷汗,深深吸了口氣,語氣肯定地說道:“謝文東想通過明哥找到你,不過看樣子明哥什麽都沒說,想必謝文東在沒有找到程哥以前是不會殺害明哥的。
“嗬嗬”阮治程仰麵苦笑,說到:”阿明是我的弟弟他就算死,也不會出賣我的,我必須得把他救處來,帶他一起回越南!你現在在那?我過去接你,
“程哥,我早北洪門總部附近的華聯商場·····”
“好,你留在那裏不要走,我馬上就到。
“是,程哥!不過,這裏太危險了,你不要親自過來,派其他的兄弟來接我就行!“
“唉!我們哪裏還有其他的兄弟了!“阮誌程搖頭長歎。
這次來中國,他帶的人並不多,但都是天狼幫的精銳人員,不過到現在,經過與謝文東的數次惡戰,大部分都已戰死,活下來的不超過五人,其中一點傷沒受的隻有他了。
“那……“阿南還想說什麽,不過一旁的薑森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陰森地笑了笑,同時搖搖頭。
阿南打個冷戰,低聲說道:“那麽,程哥小心!“
“嗯,你也小心點!”
通完電話,阿南把手機慢慢放下,隨後,一句話不說地垂下腦袋。
站在他旁邊的薑森將他手中的手機拿過來,揣進口袋中,笑嗬嗬地點頭說道:“如果你不想死,就好好與我們合作,真擒下阮誌程,我償會送你到國外,讓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不過,你要是想玩花樣,嗬嗬,他的下場你都看見了。”說著話薑森向阮誌明的屍體弩弩嘴。
阿南臉色難看,冷汗直流,腦袋垂得更低。
人沒有不怕死的,不管他那麽堅強,意誌多麽剛硬,一旦心理防線被打破,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
阿南現在就是這樣,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不想再繼續受折磨,隻要能保住性命,他什麽都肯幹。
當晚,八點半。
阿南被謝文東等人送到華聯商場,雖然時間已晚,可是商場裏的人還是很多,人潮洶湧,謝文東擔心一會發生激戰時可能會誤傷太多的無辜,便讓薑森把啊南帶到商場內的一家快餐點裏。
一是那裏的人相對少一些,再則地方小,容易控製,不用擔心阮誌程趁亂跑掉。劉波潛藏於快餐廳內,他發來短信,無疑是說阮誌程已經進了快餐廳。可是,自己一直在盯著快餐廳的大門,並未看到阮誌程的身影啊,他是彼進去的?謝文東拿著手機,皺起眉頭,對薑森說道:“阮誌程到了。”
“哦?”薑森眨眨眼睛,疑聲問道:“我怎麽沒有看到?這家夥是彼混進去的?”
謝文東聳肩一笑,說道:“我也想知道,進去一看便知!”說著,他將手中的衣服放下,出了服裝店,直步向快餐廳走去。
薑森急忙跟了上去,同時連連向周圍化裝成普通人的血殺兄弟使眼色。
看到他的信號,一部分血殺人員聚到快餐廳的大門兩側,另有幾分則跟在謝文東和薑森的身後,神態輕鬆地漫步進入快餐廳裏。
謝文東和薑森近來之後,並未刻意地向左右巡視,也沒有向裏端阿南做在的位置張望,選擇一塊靠近大門的空桌坐下,對迎過來的服務生笑眯眯地說道:“幫我上一壺好茶!”
這次,謝文東沒有動用北洪門的人,而是派出大批的血殺和暗組人員喬裝成普通客人的模樣,將快餐店的前後兩處大門封鎖住。
在些文東看來,無論是經驗還是個人實力、整體配合,血殺、暗組都遠遠高於北洪門,這次要對付阮誌程,他不敢有半點的大意。
很快,一切都布置妥當,隻等阮誌程上鉤。
啊南做在快餐店的裏端,要了幾盤飯菜,裝模作樣的狼吞虎咽地吃著,時不時地看了看手表。
謝文東和薑森沒有在餐廳裏,而是在不遠處的一家服裝店裏假裝挑選衣服,薑森邊擺弄一件服飾邊輕聲問道:“東哥,你說這次阮誌程會來嗎?”
“鬼知道。”謝文東淡然一笑,說道:“現在阮誌程差不多成了光杆司令,任何一個手下對他來說都是寶貴的,如果他還想救出阮誌明,那麽他一定會來接啊南的。”
“恩!”薑森點點頭,小聲嘀咕到:“阮誌程那麽狡猾,恐怕不會那麽容易出現的。”
“每錯!”謝文東笑道:“所以我這次沒有調派洪門的兄弟,也正是考慮到這點,怕他們被阮誌程看出馬腳。”
兩人這低聲交談著,謝文東的手機震動起來。拿起一看,是劉波發的短信:點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