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名大漢這時也反應過來,抽出片刀,對準青年保安的腦袋,惡狠狠劈了下去。
青年保安的身手極其敏捷,腦袋用力向旁邊一甩,隻聽叮的一聲,大漢的這一刀重重劈在地麵的大理石上,漸起一連串的火星。
青年保安用力地掙脫壓在自己身上那大漢的手掌,可是他發現對方的力氣大的很,自己難以擺脫,他不在掙紮,當機立斷,回腿從腳腕處抽出一把三棱軍刺,對著大漢的後腦,猛的刺了下去。
撲哧!大漢背後沒有長眼睛,當然躲閃不開,可就在這個危機時刻,他的同伴伸出手臂,硬幫他擋下這致命的一擊。軍刺鋒利,青年保安用的力氣又級大,幾乎將那大漢的整條手臂刺穿。
“啊---”大漢疼叫一聲,踉蹌而退,連帶著,將保安的軍刺也帶走。趁兩名大漢驚慌的時候,青年保安將身上的大漢推開,隨後拉起躺在一旁,頭帶麵罩的越南人,叫道:“明哥,快走!(越)”說著話,將其抗在肩膀上,調頭向大門外跑去。
可是,他跑出還沒兩步,突然覺得後脖根一陣巨痛,好像被重物狠狠砸了一下似的,身子不自然的向前踉蹌幾步,眼前金星直閃。
他還沒弄清楚怎麽回事,那位被他抗在肩上,不知死活的'越南人'抬起手臂,用胳膊再次重砸保安的後脖根。
嘭!隨著悶響聲,青年保安再也站立不住,扔掉肩膀上的那人,靠著門旁的牆壁,天旋地轉的搖晃幾下,接著,慢慢滑道在地。雖然他的身子不聽指揮,可是他的神誌還算清晰,他兩眼瞪的又大又圓,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人,有氣無力地說道:“你......你不是明哥......”
“嘿嘿......哈哈......”帶麵罩的人先是冷笑,接著仰麵大笑,回手將麵罩拉掉,露出一張年輕、清秀又帥氣的麵容。他說道:“當然不是你那個什麽狗屁明哥早已經在鬼門關門口等你多時了!”
“啊——”知道自己上了當,青年保安咆哮一聲,掙紮著還想站起,可惜,連受兩次重擊的中樞神經讓他渾身麻痹,身體使不出半點力氣。他靠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將最後一點力氣都集中於手臂上,慢慢抬起,槍口對準青年。
那青年根本不把他的手槍放在眼裏,不等保安扣動扳機,他已箭步上前,一腳踩著保安的右肩處,暗中陣喝一聲,腳下加力,隻聽哢吧一聲,保安的肩胛骨被他這一腳踩裂,抬起的手槍也隨之摔落在地。
他痛的慘叫呻吟,豆大的汗珠順著麵頰直往下淌。
“哼!”看著滿地翻滾的保安,青年冷冷哼了一聲,擺擺手,喝道:“拿下!”隨著他的話音,大堂左右兩側各衝出十數名大漢,一擁而上,幾乎是拎著保安上了樓。
這青年正是袁天忡。被他們抓住的那位越南人早已被謝文東處死,由於袁天忡與那人身材差不多,加上身手又高明,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所以謝文東就安排他臨時客串。
同一時間,外麵的戰鬥還在繼續,北洪門總部的人員眾多,各種各樣的武器應有盡有,天狼幫的殺手打個偷襲還可以占點便宜,但時間一長,打起持久戰來,便不是對手。
越來越多的北洪門人員從總部裏湧出,手中皆拿槍械,在打死吉普車上兩名殺手後,天狼幫眾人見勢不對,急忙選擇撤退。
他們開動汽車,向街道盡頭駛去,時不時德向後張望,看北洪門有沒有追上來.
令他們欣慰德是,北洪門總部門前混亂異常,並未派出追兵,眾殺手剛噓了口氣,突然,前方飛速行來兩輛大卡車,麵對麵德向他們撞過來.
當第一輛吉普車發現對方來者不善,再想躲閃時,已經來不及了,飛馳行駛德大卡車速度太快,仿佛是奔跑中的犀牛,掛著嗡嗡的呼嘯聲,結結實實與吉普車撞在一起.
轟隆隆---強烈的撞擊聲驚天動的,仿佛晴天炸雷.頓時間,街道兩旁響起一片笛!笛!笛!的警報聲.
大卡車速度不減.直接寵吉普車的頭頂壓了過去.隨著嘎吱吱鋼鐵的扭曲聲,吉普車瞬間變了形狀,整個車廂都塌陷下去,猩紅的鮮血順著吉普車的縫隙裏象小河一樣流淌出來.
另外那輛吉普車嚇的急打方向盤,再尖銳的刹車聲中,吉普車橫在街道滑行數米,然後一頭撞進街道旁的店鋪之內.
鉤出來!
大卡車停在道路中間,從裏麵飛速跳出兩人,手中拿著繩索和鉤子,動作利索地掛在吉普車地後杠上,隨後向卡車司機揮揮手.
卡車啟動,慢慢倒行,將那輛已衝進店鋪裏的吉普車又被硬生生拽了出來.
這時,透過車窗再看裏麵的人,一個個滿頭滿臉都是血,有的神誌不清,有的身受重傷直哼哼,有的還在四處**,似在尋找槍械.
另外那輛開車也停了下來,寵裏麵跳出數人,帶頭的一位,正是薑森.他邊大步走向吉普車,邊從後腰拔出手槍,來到吉普車近前,二話沒說,抬槍就打.
嘭!嘭!嘭!
在短暫而急促的槍聲中,吉普車裏的四名殺手皆腦袋中彈,不管剛才有沒有死,但在薑森這一梭子子彈下去,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此時正是下班時間,道路上的行人,車輛都很多,人們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麵,有些嚇得掉頭就跑,有些則在原地驚呆了,還有些膽大的圍在不遠處,翹腳張望.
薑森沒管那麽多,把槍裏的子彈打完,揮手把手槍扔進吉普車內,然後轉回身,摘掉受傷的手套,向卡車走去.
正在這時候,忽見街道對麵有強光閃過,薑森轉頭一看,隻見一個帶眼鏡的青年正手拿照相機,對著自己在猛拍照。
本已摘下的手套又帶了回去,薑森轉身,麵無表情的直向那名眼鏡青年快步走去。
他一走過來,嘩的一聲,周圍圍觀的人群驚叫著紛紛向兩旁閃躲。
眨眼工夫,他就到了那青年近前,後者這時候才感覺到危險來臨,嚇得轉身要跑,可是薑森的打手已先一步抓住他的後脖領子,另隻手手腕一抖,一把巴掌大小的掌心雷從袖口中脫落,握於掌中。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朋友不是故意的。。。。”
眼鏡青年身邊的一位年輕女郎急忙向薑森連連擺手解釋。
薑森沉著臉,表情冷峻地瞄了他二人一眼,抓住青年脖領子的手一送,順勢將他的懷中的相機抓過來,看也沒看,直接向地麵摔去,並用腳踩個稀碎,隨後伸手指了指青年,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回到卡車上,揚長而去。
太快了,當青年反應過來時,卡車已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這時候他感覺背後一陣冰冷,用手一摸,後背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濕透。
他低頭看看七零八落的照相機,苦著臉說道:“素珍,我的頭版頭條的照片沒了。。。。”
“笨蛋啊你,拍照怎麽不關閃光燈!”年輕女郎目視著卡車消失的方向,沒好氣第嬌訛一聲。
薑森不是偶然出現的,下麵的血殺兄弟更不是歪打誤撞,他們是事先被謝文東安排在這裏的。
能不能把敵人引出來,謝文東不知道,但即便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做好完全的準備。
首先他用袁天仲裝備成那名越南人的樣子,其次,他又讓被洪門人員埋伏在總部大堂的左右,本來這樣的準備已經差不多足夠用了,可是他扔不放心,生怕潛藏的那名殺手跑掉,又讓薑森帶領血殺兄弟封鎖街道,完成這三個安排,謝文東感覺才算高枕無憂,即使對方背生雙翅也別想逃出去。
誰知道他在外麵的安排沒有機會抓到那名潛伏的殺手,反而把前來偷襲的殺手全部殲滅了,這也算是意外的收獲。
裏應外合的殺手要麽被活捉,要麽被殺掉,雖然北洪門也有傷亡,但總體來說是大獲全勝。
不過,接下來的麻煩事也不少,除了清理現場,穩定在洪門總部內工作的員工的情緒,還要去應付聞訊而來的警察。
在鬧市區發生如此大的槍擊案,無論北洪門的勢力有多大,可還是要給警方一個合理的解釋。
應付這個,是東心雷的拿手好戲,他將此事推得一幹二淨,說是兩股黑幫湊巧在洪武大廈這裏發生了大規模火拚,至於雙方為了什麽事,都是什麽人,他就一點都不清楚了,畢竟洪武大廈是洪武集團旗下的正規企業,和黑社會沒有任何關聯,也從未參與過黑社會爭鬥。
他的話,隻能用來騙騙普通的民眾,但北洪門與警方關係太好了,對於他的說辭,警方完全接受,換句話說,警方也不敢深究。
當晚,北洪門的刑堂又開始對新抓獲的那名殺手進行審問。
這次負責審問的人不是任長風,也不是謝文東,而換成了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