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別墅內,白紫衣穿著一身唐裝,臉上堆滿笑容,渾身的喜氣,容光煥發,不時和來賓握手致意。當他得知謝文東到時,親自迎了出來,人沒到,笑聲先傳出好遠,看到謝文東之後,快步上前去,和謝文東熱情地握了握手,說道:“謝兄弟,我已等你多時了,快,裏麵請!”
謝文東笑嗬嗬地點下頭,說道:“多日不見,白史兄的風采更勝從前啊!”
白紫衣的為人雖然圓滑,左右逢源,但容貌還是非常俊秀的,身材也修長勻稱,可以稱得上美男子,而且他也常以此為傲,聽完謝文東的話,他心裏很是受用,哈哈大笑,語氣中帶得洋洋自得,說道:“謝兄弟實在太誇獎我了。”
謝笑東暗笑,回頭向金眼睛擺擺手,後者會意,立刻走上前來,將棒在懷裏的一隻玻璃盒送上。謝文東將其遞到白紫衣近前,說道:“白兄,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白紫衣定睛一看,玻璃盒裏裝有一隻金光閃閃的臥虎,既然是謝文東送的,肯定是純金打製的,價值不菲。他撫掌而笑,連忙接過,說道:“謝兄弟,你人來就行了,還帶來這麽貴重的禮物,實在太客氣了。”
謝文東笑道:“白兄過生日是件大事,我怎能毫無表示呢?!”
“哈哈!謝兄弟裏麵請!”以白家的財力,這種東西在紫衣眼裏並不算什麽,關鍵是謝文東送的,意義就不一樣了,這讓白紫衣覺得臉麵大有光彩。進入別墅的路上,他笑道:“謝兄弟來上海有段時間了,怎麽沒有到我這裏做客呢?你我都是同道兄弟,又相識已久,可不要太見外哦!”
“嗬嗬!”謝文東笑了,說道:“自到上海以來,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一直都沒有抽出身來,何況,僅僅一個青幫就夠讓人頭痛的了!”
“青幫?”白紫衣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咬了咬牙,眼中閃爍寒光,憤憤不平地說道:“沒錯!表幫確實是一群可惡的臭蟲,應該把他們早日趕出上海!”
通過他說話時的表情以及口氣,謝文東點點頭,老雷的話很對,看起來白紫衣確實和青幫的恩怨頗深。他幽幽說道:“要清除青幫上海的勢力可不太容易,還需要白兄你從中多多協助才行啊!”
“當然!”白紫衣正色說道:“謝兄弟如果有用得到我白某的地方,盡管開口,我一定鼎相助!”
謝文東聽完,仰麵輕笑,道:“有白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嘴上這麽說,他心裏明白,白紫衣這人狡猾得很,心中隻以利益為重,說一套,做一套,現在答應得幹脆,真到用上他的時候,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說話間,二人走進別墅小樓內.白紫衣的別墅非常豪華,尤其在大堂裏,裝修得豪華氣派,加上麵積龐大,與五星級的大酒店比起來絲毫不遜色.
此時,隻見大堂裏人山人海,人聲鼎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過隨便挑出一位,都是在上海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其中也不乏黑道中人。
謝文東雖然不認識他們,但隻看其華麗考究的衣裝,也能感覺出眾人的身份不同尋常.他暗暗歎了口氣,白紫衣在上海的勢力還真不能小瞧。
正當謝文東環視眾人的時候,向問天從人群中走過來,臉上帶著微笑,嗬嗬說道:謝兄弟,我們又見麵了!
哦?原來是向兄也在!在白紫衣的生日宴會上會遇到向問天,這早在謝文東的預料之內,他含笑地和向問天握了握手,另有所指地問道:向兄最近過得可好?
南北洪門的關係緊張,但有青幫這個大敵當前,雙方都不想撕毀之間的聯盟關係,可以說南北洪門之間既敵視,有友好,關係十分微妙.
向問天豪爽的一笑,說道:並不舒心啊!想必謝兄弟應該有和我同樣的感受吧?!
他這話,有暗諷北洪門被青幫連連挫敗的意思,謝文東臉上沒有什麽變化,依然是笑眯眯的樣子,膽站與他身後的五行,袁天仲等人以麵露怒色,目視凶光的冷冷的注視著向問天。謝文東並不在意口舌之爭,笑道:“你我之間就不用再比了,青幫不除,你我都沒有安靜的日子可過。”
“嗯!”向問天正色的點點頭,說道:“沒錯,對付青幫的確是我們的當務之急。”
謝文東和向問天兩人可算是中國黑道最具分量的兩個人,他兩長在一起,狀似親密的交談,當然吸引周圍人的眼球,尤其是那些黑幫的頭頭們,紛紛向二人這邊湊,想聽聽他兩人究竟在談些什麽,他兩說的話,也可以作為黑道的風向標。
“嘿嘿,對付青幫,當然也要算我一個。”白紫衣生怕被人忘了自己才是今天的主角,硬是擠到謝文東和向問天之間,哈哈笑道:“不過今天不是談論打打殺殺的日子,今晚你我三三人要輕輕鬆鬆的喝個痛快,不醉不歸!”
“對!今天是白兄的生日,青幫的事情,就留到明天再說吧!”向問天直爽,也是喜酒之人,再者此地人多眼雜,對青幫不好過多談論。
三人笑容滿麵地走到大堂最裏麵的一張大圓桌子旁,分賓主落座,白紫衣相繼為謝文東、向問天以及他自己倒滿酒,然後端杯直起身形,重重的清了清喉嚨。風
語小說網/知道他有話要說人們紛紛收起話音,大堂裏喧鬧的嘈雜聲漸漸消失。
對這種效果,白紫衣很是滿意,環視眾人,朗聲說道:“今天是我白某的生日,很高興有這麽多的朋友肯賞臉來到寒舍,尤其是謝,向兩位兄弟的到來,更是讓這裏蓬蓽生輝。。。。。。”白紫衣拉開架勢,準備來一場漂亮的長篇大論,他正說得起勁,突然哐當一聲,別墅的大門被人撞開,從外麵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名大漢。
大堂內的眾人皆是一驚,齊刷刷扭頭看過去,白紫衣的臉色也隨之瞬間陰沉下來,看清楚進來人的模樣,心中更氣,進來的這名大漢,正是他手下的心腹兄弟。
當著這麽多客人的麵,他冷然闖進來,成何體統?感覺自己臉麵無光,正想發威,但見大漢麵帶焦急之色,白紫衣心中一動,暗道:難道出了什麽事不成?他強壓怒火,語氣不善地問道:怎麽了?什麽事這麽慌慌張張的?
那大漢直接走到白紫衣近前,先是看眼向問天,嘴巴張了張,半響沒有說出話來.
白紫衣氣得一拍桌子,喝道:有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如果沒事,就給我滾出去.
大漢嚇得一哆嗦,連聲說道:“白先生,出事了,我們……我們在黃浦地區的場子被……被人砸了!”
“什麽?”白紫衣聽完這話,兩眼瞪的滾圓,啪的一下,將手中的被子狠狠按在桌麵上,凝聲問道:“被砸了幾家?”
“是……是……”
“是多少,快說!”
“是……全部!”
“啊?全部?”白紫衣服、難以抑製自己的情緒,一把將大漢的衣領子抓住,怒聲道:“你***是怎麽做事的?幹什麽吃的?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為什麽不求援?”說著,他瞄了瞄左右,見周圍人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瞅著自己,他深深吸了口氣,將大漢的領子慢慢鬆開,低聲問道:“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損失很慘重,五家夜總會、八家洗浴中心、十家歌舞廳都不能營業了,另外,我們還傷了百餘名兄弟。”大漢壯著膽子顫聲答道。
“***……”白紫衣又氣又急,叱牙咧嘴,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白家旗下的場子都是他們自己的產業,場子被砸,而且被破壞到不能營業的程度,其造成的損失可算是相當慘重了。白紫衣足足十秒種沒說話,才把這口氣緩過來,陰聲問道:“是、是他媽誰幹的?”
那大漢猶豫片刻,向白紫衣耳邊湊了湊,細聲說道:“是南洪門。”
“啊?”白紫衣倒吸口冷氣,下意識地看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向問天,接連搖頭,說道:“那不可能!”
大漢小聲道:“可是,砸場子人裏,確實有許多是我認識的南洪門的人,他們的動作太快了,而且是早有準備的統一行DONG,我連打電話求助的機會都沒有,我們在黃浦的二十多家主要場子都就被砸完了,不過他們隻是奔場子來的,而不是對人,不然,可就不會僅僅傷百餘名兄弟了!”
白紫衣的眉頭擰成個疙瘩,南洪門會打自己,簡直可笑,何況向問天就坐在自己身邊,如果真是他做的,怎麽可能還會來給自己慶祝生日呢?“
這時,那大漢又說道:“白先生,你看這會不會是前段時間南洪門企圖收購我們在黃浦地區部分場子,而被白先生您拒絕之後的報複行DONG啊?”
聽了這話,白紫衣眼睛一亮,暗道一聲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