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謝文東讓人好生款待艾什加和因吉巴爾,等他確認自己賬戶的錢並非虛帳之後,這才放二人離開。當阿迪力臨走之前,謝文東將他找來,笑道:“阿迪力,這次買賣能做成功,真是多虧你幫忙牽線了。”

阿迪力嗬嗬而笑,說道:“謝先生太客氣了,你幫過我許多次了,我幫你也是應該的。”

謝文東點點頭,阿迪力雖然出身不怎麽樣,是恐怖分子,也是分裂分子,不過為人還是相當直爽豪邁的。他從懷中取出一張支票,遞給阿迪力,說道:“我先在急需資金,不然也不會冒如此大的風險去賣這個東西,無法給你太多的報酬,這些錢你先收下,我們來日方長,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阿迪力接過支票一看,上麵是二百萬的人民幣,雖然和三億美金比起來,這些錢簡直是微不足道,但阿迪力卻覺得一點也不少。他暗暗咽口唾沫,苦笑道:“謝先生的錢,我怎麽好意思收呢,這個……這個你還是拿回去吧!”

“哈哈!”謝文東仰麵而笑,說道:“誰肯幫我的忙,我就給誰回報,一直以來這都是我的準則,這次也不會例外。”說著,他將支票塞進阿迪力的上衣口袋裏,說道:“錢是不多,隻是一點心意而已!”

“哎呀,謝先生實在太客氣了!”阿迪力要說不想要,那是假的,何況他的生活也不是很富裕,甚至可以說艱苦,憑空得到兩百萬的人民幣,夠他改善好幾年生活的。他不再推托,將支票收好,向謝文東一個勁的點頭致謝。

在謝文東看來,自己能用上阿迪力這個人的地方還有很多,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找他幫忙呢!

辭過阿迪力之後,謝文東立刻給李曉芸打去電話,詢問她那邊的資金籌集得怎麽樣。李曉芸現在手裏的資金有二十七億美元,其中十五億來自黑旗幫,十億來自東亞銀行,另外的兩億是東尼向五大珠寶商施壓籌集出來的,如此一來,加上謝文東手中的八億美元,剛好達到三十五億。

想不到謝文東真的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又湊出八億美元,李曉芸頗感驚訝,好奇地問道:“文東,你的錢是從哪來的?”

謝文東仰麵而笑,說道:“其中有五億是從香港那裏擠出來的,至於另外的三億嘛,這個是秘密,等以後再告訴你。”

李曉芸畢竟是政治部的人,謝文東對她多少有些顧慮,不好將自己與基地做交易的事告訴她,等他成功收購安哥拉國家銀行,自己在那邊的勢力鞏固之後,就算國家知道這件事也不能把自己怎麽樣了。

聽完他的話,李曉芸撇撇嘴,嘟囔道:“誰稀罕知道!”頓了一下,她又問道:“文東,你真的決定收購安哥拉國家銀行嗎?這可是三十五億美金,足可以買下二十個東亞銀行了,一旦安人運政府垮台,這三十五億的美金可就隨之打了水漂,任何成本都收不回來!文東,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恩!曉芸,去做吧!這本來就是一樁投機的買賣,風險當然會很高,可一旦成功,利潤也是無比巨大的。”謝文東麵帶輕鬆地說道。

“好吧!既然你考慮清楚了,那麽我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李曉芸問道:“對了,文東,你什麽時候來安哥拉”

“我去安哥拉?”“當然了,沒有你,我們怎麽收購安哥拉國家銀行?”

“嗬嗬,曉芸你去做就可以了,你做似,我放心!”謝文東含笑說道。

對於他的信任,李曉芸無奈地翻翻白眼,說道:“我自己還不放心哩!東亞銀行是你的,你是最大股東,如果沒有你的簽字,收購合同怎麽能夠生效?”

“哦,原來是這樣!”謝文東撓撓頭發,由此來看,自己還真得再去趟安哥拉,可是傷害這邊又讓他短時間內難以脫身,考慮片刻,說道:“曉芸,你先和費爾南多去談,等一切都洽談妥當之後,我再過去。”

“好吧!”李曉芸說道:“安人運現在急需要資金周轉,想來細節方麵的談判會很快就完成,你得盡快安排好你手邊的工作,不要耽擱太長時間。”

“我明白,曉芸,辛苦你了。”“嗬嗬!再見!”

和李曉芸通完電話之後,謝文東仰天歎了口氣,自己終於要走上金融這套路了,也終於要建立去自己的黑金帝國了!無論如何,安哥拉的事比較重要,上海這邊再難脫身,自己也必須要過去一趟,把安哥拉國家銀行的股份買下來。

正當他構思自己日後的計劃時,外麵傳來敲門聲。謝文東收起心神,說道:“請進!”

房門打開,東心雷從外麵進來,到了謝文東近前,低聲說道:“東哥,白燕要見你。”

“白燕?!”謝文東想了三秒種才把這個人記起來,白燕是白紫衣的妹妹,以前自己和她有過接觸,還挾持過她一次,那是他第一次到上海時發生的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他不明白,白燕怎麽突然來見自己。他嗬嗬一笑,說道:”讓她近來把!”

“是,東哥!”東心雷退出房間,時間不長,從外麵帶近來一名年輕貌美、身材高窕勻稱的女郎。

“白小姐,你好!”謝文東站起身,客氣地含笑點下頭。

白燕是看了看他,然後打量一周房間,小嘴一撇,搖頭說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謝文東,竟然住在這麽落魄的地方!”

謝文東忍不住暗暗苦笑,自己現在確實有些落魄,他聳聳肩,說道:“白小姐來我這裏,難道就是為了挖苦我的嗎?”

白燕撲哧一聲笑了,從隨身的手袋裏掏出一張請帖,向謝文東麵前一遞,說道:“我是按照我哥哥的意思,來邀請你的。”

“哦?”謝文東好奇地接過請帖,打開一看才明白,原來明天是白紫衣的生日,晚上他舉辦宴會,邀請自己參加。看爸,他嗬嗬而笑,將請帖合攏,放在一旁,說道:“請白小姐回去告訴白兄,明天我一定到場!”

“恩·····”白燕含糊其詞地應了一聲,連連搖頭,說到:“你現在都落魄成這個樣子了,真不明白,我哥哥為什麽還要邀請你!”

聽完這話,周圍的東心雷等人差點把鼻子氣歪了,這個白家的大小姐說起話來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即勢利又自傲,說好聽點是天真,說難聽點的就是頭腦簡單。

謝文東並不在意,白家在上海是名門望族,要錢有錢,要勢有勢,這樣的生長環境裏,白燕肯定是嬌生慣養,被寵壞了的。他淡然說道:“沒錯!是白兄太看得起我了!”

白燕剛才的話也隻是有意氣氣謝文東,謝文東雖然在上海落魄,可是長江以北的黑道,還是絕對的龍頭人物,這點她當然明白。想不到他會這麽說,白燕愣了愣神,隨後咯咯而笑,說道:“明天晚上,謝先生一定要準時到場啊!”

“當然!”謝文東笑嗬嗬地點點頭。

“那好,我走了!”說完,白燕擺擺手,不等謝文東答話,帶股香風,轉身離去。

她來得快,走得更快,好像一陣風。

等白燕走後,東心雷看著桌子上的請帖,笑道:“東哥,白紫衣怎麽突然想起了我們?”

謝文東聳肩道:“天知道。”

東心雷文道:“東哥要去嗎?”

“恩!”謝文東點下頭,說道:“白紫衣是上海的地頭蛇,我們要在這裏立足,有依仗他的地方,他既然發來請帖,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

“不過,”東心雷點點頭,隨後又充滿顧慮地說道:“在宴會上可能碰上向問天。”

這段時間,南北洪門的關係很僵,和向問天碰米秒年,東心雷覺得有些危險。

謝文東明白他的意思,擺手而笑,說道:“在白紫衣的生日宴會上,向問天是不會搞出亂子的,隻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邀請青幫的人到場,如果韓非也去了,那這次宴會一定會很熱鬧。”

向問天搖頭道:“聽說白紫衣和青幫的關係很糟糕,韓非未必會在邀請的範圍之內。”

謝文東聽完,幽幽而笑,說道:“這可能是青幫在上海最大的失策!”

白紫衣是上海土生土長的地頭蛇,他過生日,前來祝賀的人不計其數,有黑道的,也有白道的,不過都是在上海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當謝文東坐車,距離白紫衣的別墅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看到前方車水馬龍,各種各樣款式的汽車拉成長排。

“好熱鬧啊!”坐在謝文東身旁的袁天仲向四周望了望,驚歎說道。

“嗯!白紫衣在上海的勢力,不能小看!”謝文東嘴角挑了挑,說道:“隻是此人過於圓滑,兩麵三刀,不值重信。”

“東哥,他能為我們做事嗎?”

“想讓他站在我們這一邊,隻有表現出超強的實力才可以!”謝文東笑道:“想必白紫衣現在也在左右搖擺不定,不知道該傾向於南洪門多些,還是傾向我們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