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東哥!”薑森笑道:“老劉這兩天也要從香港回來了,如果他和我們一起去,做起事來會事半功倍!”
“好啊!”謝文東道:“讓老劉做你們的眼睛,我更加放心了!”
當天,劉波接到薑森打來的電話,讓他去日本協助行動,他當即答應下來,香港這邊的情報網絡已初具規模,他正好這幾天要回上海,現在,正好直接去日本。
第二天,薑森、傑克以及血殺人員從上海出發,劉波和暗組人員由香港出發,共同趕往日本。
在日本,謝文東已通知劉思遠,讓他安排人手去接機。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
兩天後,李曉芸從香港回到上海,對於這位順利幫他成立銀行的天才姑娘,謝文東可不敢怠慢,親自去機場把她接回到北洪門分部。
李曉芸這次回來,主要是和謝文東商討,如何讓銀行向內地發展。
她首先看好了兩個地方,一是廣州,二是上海。這兩處,是內地最發達的地方,隻要經營得當,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收納大量的資金。隻要手裏有了錢,那麽,就可以用它做很多事情,比如進行投資、炒股,甚至可以去買其他銀行發行的基金,從中賺取巨額利潤,當然,前提是你手裏必須有足夠的可流動資金。
聽完她的分析和計劃,謝文東低頭琢磨起來。廣州和上海,都不屬於他的地盤,成立銀行,可能有些麻煩,如果在北方和東北,那就十分容易了,無論是宣傳還是集資,都事半功倍,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相較於南方,北方確實落後一些,銀行的發展空間十分有限。
想了一會兒,謝文東點頭道:“就按照你的意思做吧,你隻管處理好銀行業務方麵的事,其他的,我來幫你解決。”
李曉芸笑了,好奇地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謝文東笑道:“雖然我在北方有些勢力,但是,南方也還是有‘朋友’的。”
他的這個朋友,就是指向問天。
南洪門在南方勢力根深蒂固,長期占主導地位,是南方黑道無可爭議的龍頭老大,即使在白道,也非常吃得開。如果能得到向問天的支持,那在廣州和上海成立銀行,就變得容易多了。
向問天會支持他嗎?謝文東不知道,所以,他必須要去找“病危”中的向問天好好談談。
說來也有意思,向問天這一病危就“危”了將近一個月,到現在還沒有斷氣,若真是如此,人還不知道會折磨成什麽樣呢!想到這,謝文東搖頭而笑。
他給蕭方打電話,說想去探望向問天。蕭方聽後,忙說道:“向大哥已經不在上海了!”
謝文東一怔,問道:“不在上海?那向兄去了什麽地方?”
“剛剛回廣州了。”蕭方說道:“這幾天,向大哥的傷勢有所好轉,隻是調養恢複需要一段時間,住不住在醫院都無所謂,所以,向大哥就回廣州療養去了,上海這邊的事情,暫時由我來處理。”
廣州是南洪門總部的所在之地,更是南洪門的根本。向問天竟然一聲不響地偷偷逃回家了,這倒很讓謝文東意外。
他眼珠一轉,接著蕭方的話,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去趟廣州,登門拜訪吧!”
蕭方反而愣了,謝文東大老遠去廣州看望向大哥,他有那麽好的心嗎?該不會有什麽事吧!想罷,他笑嗬嗬地隨意問道:“謝先生有事嗎?”
謝文東知道,蕭方的頭腦未必能聰明過向問天,但他的狡詐絕對比後者強,有些話,還是直接找向問天說得好。他哈哈一笑,說道:“沒什麽事,僅僅是去探望,我和向兄畢竟是朋友,也是合作的夥伴,他傷愈出院,我哪有不去看望的道理!”
嘿嘿,謝文東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鬼才會相信他的話!既然他不說,蕭方也不追問,他明白,追問也沒用。他說道:“那好吧,隻是路途遙遠,看來,要辛苦謝先生你了!”
謝文東哈哈而笑,掛斷電話。
現在,上海的形勢比較平穩,南洪門保持著低調折損了幾員大將,加上政府對他們的敵視,也隨之消停下來,這樣一來,就給了謝文東充裕的時間。
翌日,他起程趕往廣州。身邊隻帶了五行兄弟和格桑六人。這次去廣州,是找向問天談生意的,而不是去打架的,沒有必要帶太多的人,那樣,反而容易引起向問天的反感。
一路無話,謝文東等人坐飛機到廣州。
早知道他要來的消息,向問天雖然沒有親自到機場,但是派出南洪門內堂主管畢少堂去接他。
畢少堂在南洪門可算是向問天的賢內助,組織和領導能力都超強,向問天外出時,廣州的事情都是由他來處理。
他三十出頭的年紀,中等偏瘦的身材,長得眉清目秀,典型的南方人模樣。
“向大哥有傷在身,不好外行,所以派我來接謝先生,希望,謝先生不要介意!”畢少堂說著話來文縐縐的,給人的感覺十分平和。
謝文東打量他一番,笑道:“兄弟客氣了!”
畢少堂一笑,道:“我叫畢少堂,謝先生可以叫我少堂。”
畢少堂?謝文東沒聽過這個名字,更沒有見過這個人。他淡然笑了笑,問道:“向兄身體可好?”
“回到廣州這幾日,向大哥的身體好多了。”說著,他側身擺手,道:“車子已經準備好了,謝先生,請!”
“請!”謝文東客氣地點下頭,大步向機場外走去。
向問天的住所很豪華,三層的別墅樓房,純白色的牆體,粉刷得一塵不染,很是幹淨,讓人看後,忽覺得眼前一亮。
別墅外麵清潔,裏麵更是光亮,但是缺少現代化的氣息,裝飾得古香古色,書香氣十分,和向問天的為人很像。
謝文東到時,向問天已經在大廳內等候,他坐著輪椅,雙膝鋪的毛毯,傷勢似乎還未痊愈,但精神氣很飽滿。大廳內除了兩名向問天的帖身保鏢外,還有一個女人,身材嬌小,容貌過人,站在向問天的身邊,
看到向問天,謝文東關切地急走兩步,上前來,上下打量他一會,然後笑道:“可喜可賀,看來,向兄的傷已影響不大了。”
向問天擺擺手,笑道:“因為我的傷情,麻煩謝兄弟千裏迢迢的趕到廣州來,我心中實在是不安啊!”
謝文東正色道:“朋友之間,說這些話就太見外了吧?”
“沒錯!”向問天爽朗地哈哈大笑,他轉頭對身旁的女郎笑道:“這位,就是謝文東謝兄弟,既是我的競爭對手,也是難以一遇的知己。”說著,他又向謝文東道:“這位是我的愛人。”
“哦!”謝文東點頭道:“原來是大嫂!”
女郎好奇地打量他,想看清楚,這個能讓自己的丈夫都無可奈何的人究竟有什麽特別之處。可惜,觀察了好一會,她有些失望了,單從外表上看,謝文東實在平凡無奇,衣著又古板,好象是個還沒有畢業、隻知讀書的學生。
聽到他叫自己大嫂,女郎麵帶微笑,微微向他點了點頭。
向文天揮手道:“謝兄弟,快請坐吧!”
謝文東也不再客氣,身形一擋,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向問天直切主題,開門見山地問道:“謝兄弟這次來廣州見我,不僅僅是探望我的傷勢那麽簡單吧?”
謝文東笑了,也不隱瞞,說道:“向兄果然厲害,我確實還有其他的事情和你商議。”
“哦?”向問天怔道:“小方問過你,可是,你卻什麽都沒有告訴他。”
“我覺得,”謝文東道:“有些事情還是直接和向兄談的好。”
向問天聽後,仰麵哈哈大笑,轉頭對女郎說道:“小珍,去幫謝兄弟倒杯茶來!”
“好!”女郎答應一聲,走開了。
謝文東說道:“向兄,我在香港成立銀行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向問天點點頭,說道:“是東亞銀行吧!”
“恩!”謝文東道:“東亞銀行雖然是在香港注冊,但是,我希望它能向內地方麵發展,廣州和上海都是我比較看重的地方,上海還好說,但廣州對於我實在太陌生了,所以我來找向兄,希望向兄能幫個忙,幫我打通當地政府的關係。”
“哦,原來是這樣!”向問天沒有當即表態,而是思慮起來。他不是傻子,幫謝文東這個忙倒是簡單,隻是,會不會養虎為患呢?當他經濟勢力得到大幅提升之後,若又和自己為敵,那己方就更加難以應付了,而且,更關鍵的問題事,一旦讓謝文東在廣州成立銀行,那就代表著他的勢力滲透到自己的腹地,雙方是合作關係還好,一旦變成敵對,那對己方的危害就實在太大了。
無論從哪方麵考慮,向問天都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幫謝文東這個忙,話又說回來,自己還要盡力去組織他在廣州設立銀行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