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會對猛虎幫的反擊可謂是恰到好處,正是時機,失去總部指揮的猛虎幫勢力即渙散又無鬥誌,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次謝文東組織的偷襲猛虎幫總部也算是大獲成功,緩解了東北一帶的危機。
梧州。東北那邊進展順利,而謝文東這邊卻舉步維艱,所遇到的最大問題還是人手不足,猛虎幫的危機雖然已逐漸緩解,但卻牽製了文東會大批人力,無法在繼續向謝文東那邊增派援軍,如此一來,謝文東隻能靠目前的人力與南洪門周旋,要知道他們作戰的地方畢竟屬於南洪門的地頭,當人力比南洪門多時,或許還能占據上風,而現在,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都在南洪門的那邊,謝文東一眾想生存都難,更別提主動進攻南洪門了。
南洪門那邊也看出謝文東目前的窘境,加緊了進攻的步伐,在梧州內,幾乎是壓著文東會來打。
文東會據點,會議室。
謝文東,薑森,方天化,馬力,袁天仲等人都在,人是不少,但會場內的氣氛卻十分凝重,由於目前形勢不利,又沒有解決的良策,眾人皆是沉默無語,會場裏靜悄悄的,聲息皆無。
謝文東用手指輕輕敲著腦袋,考慮應對之計,堅持打下去,那太難了,現在南洪門已經開始做最後的反擊,將能用上的人力都用上了,再無保留,這種情況下與對方硬戰,無語是以卵擊石,如果選擇撤退,等東北那邊徹底解決掉猛虎幫這個禍患在圖反擊南洪門,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而且己方若是撤退,又能退到什麽地方呢?退出廣西,回到雲南,那己方曾經的勢力就白費了,而且即使回到雲南也未必能站穩腳跟,南洪門乘勝追來,己方還是未必能抵擋得住,退與不退都兩難,這讓謝文東頗感頭痛。
他都想不出合適的辦法,其他人更不用多說。
感覺會場的氣氛太沉重,方天化打個哈哈,說道:“東哥,南洪門人多勢眾,不行的話我們就先讓一讓!”
其他人聞言,大點其頭,表示讚同,現在除了撤退,根本沒有其他的辦法,連日來的激戰,已讓兄弟們疲憊不堪,而且人員傷亡極多,又沒有增援補充,這樣死守下去,弄不好就得全軍覆沒。
謝文東看著方天化,在瞧瞧其他人,暗暗苦笑,看得出來,撤退不是方天化一個人的意思,而是大家都有這個想法,但是撤退說起來容易,而坐起來難,一旦撤下去,兄弟們的鬥誌就徹底垮了,再無法與南洪門交戰,一路退下去,恐怕連雲南都會被南洪門順手得回去,他皺了皺眉頭,語氣堅定的說道:“這場仗,我們隻能堅持下去,決不能後退一步,若是開了這個頭,我們恐怕得一退再退,不知道得退到哪裏了!”
薑森為難道:“可是東哥,在這樣打下去,我擔心兄弟們都得打光了,現在據點裏的兄弟隻剩下二、三百號,而南洪門僅僅在梧州的就有上千號人,我們如何能抵擋得住!”
謝文東眨眨眼睛,反問道:“南洪門剛開始進入梧州時有多少人?”
薑森一愣,不明白謝文東為什麽要這麽問,他略微想了想,說道:“有一千多人。”
謝文東點下頭,說道:“是啊!他們剛進梧州的時候就有一千多人,和我們打了這麽久,還是隻有千餘人,難道他們不想一口氣幹掉我們嗎?當然不會,所以隻有一個解釋,南洪門的人力也到了極限,也就是說,他們的主力也僅僅剩下這點人,隻要能把南洪門的這些人員打散,那麽南洪門也就在無力來反攻我們了!”
薑森等人同是吸口氣,細細琢磨了一會,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薑森幽幽說道:“就算是南洪門再無人可用,可是我們也沒人啊,用二,三百筋疲力盡的兄弟打散南洪門的上千人,根本就做不到嘛!”
謝文東揉著下巴,低頭無語。薑森說的這一點,也正是最讓他頭痛的一點,正麵交鋒,己方肯定打不過南洪門,所以隻能采用其他策略,可是有什麽樣的策略能讓己方以二、三百人大敗上千人呢?
他一時間想不出來,心煩意亂的擺了擺手,說道:“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裏,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得說明白,現在是我們與南洪門的生死決戰,就算拚剩下最後一個人,也要和南洪門血戰到底,絕不退縮,以後大家也不要再提撤退這倆字了!”
聽謝文東語氣決絕,眾人不敢怠慢,紛紛欠起身形,齊聲應道:“是!東哥!”
看著眾人相繼離開,謝文東坐在椅子上長歎了一聲,過了一會,他站起身形,慢悠悠地走出會議室,謝文東沒有回辦公室,也沒有會他自己的房間,而是信步向據點大門外走去。五行兄弟見狀急忙追上前去,問道:“東哥,你要去哪?”
連日來文東會和南洪門的紛爭不斷,但五行兄弟很少動手,一直在靜心養傷,傷勢的恢複也很快,現在行動自如,已無大礙。
謝文東淡然說道:“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總在據點裏憋著,誰的心情都不會好,謝文東心情糟糕,當然也可以理解。五行相互看了看,金眼低聲說道:“東哥,現在不太平,外麵到處都是南洪門的人,出去是不是太危險了?!”
謝文東笑了笑,說道:“隻我們幾個人出去,南洪門的眼線未必能認得出來,再者說,我麽也不走遠,隻在附近轉轉就行。”
五行雖然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麽,悶悶跟隨在謝文東的左右,走出據點大院。
此時真是傍晚,下班的高峰期,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謝文東雙手cha進口袋中,低著頭,沒有目的的亂走,不過他的腦袋一直沒有閑著,始終在思考破敵的良策。不知不覺中,謝文東耳邊傳來一陣悠揚的音樂聲。
他下意識的站定,扭頭一瞧,原來他走到了一家酒吧的大門口。他眯縫著眼睛,站在原地,既沒有進去,也沒有離開。五行兄弟頗感好奇,金眼上前,低聲問道:“東哥,我們進去坐坐?”
這家酒吧的門麵不小,生意也不錯,門口停有許多車輛。
謝文東搖搖頭,說道:“不用!”現在他在思考問題,不想喝酒,就雖然能排解鬱悶,可也能讓人的頭腦運轉遲鈍,在與南洪門交戰的問題上,謝文東不想逃避,也無法逃避。
正當他在酒吧門口默默站著的時候,酒吧玻璃門一開,從裏麵走出兩名身穿製服的保安。這二人上下打量一番謝文東,疑問道:“先生,你要進酒吧嗎?”
謝文東看看他倆,淡笑著搖下頭。
見狀,兩名保安的表情立刻沉了下來,冷聲說到:“既然不來喝酒,就別在門口站著,影響我們生意,走、走、快走!”邊說話,兩名保安不耐煩的揮著手。
謝文東氣樂了,向左右看了看,說道:“這裏這麽大片空地,我怎麽當你們生意了?”
“哎呀?”一名保安挑起眉毛,歪著腦袋向謝文東走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小子,你廢話挺多的,快點滾蛋,不然你就是討打!”酒吧是龍蛇混雜的娛樂場所,其保安人員穿上製服叫保安,脫掉製服就是小混混。這人聽謝文東操外地口音,看其模樣也是副很好欺負的樣子,自然不把他放在眼裏。
他看不上謝文東,而後者哪會在乎他。謝文東心中暗笑,自己心情正鬱悶著,這個倒黴蛋倒是主動找上門來讓自己發泄來了。他聳聳肩,說道:“我若是騙不走你又能怎樣?”
“媽的!”那保安聞言鼻子差點氣歪了,到了謝文東近前,怒罵一聲,掄拳就向謝文東麵們打來。
保安的速度不快,但打的地方卻是要害,謝文東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身子從容的微微一側,將他的拳頭避開。
見謝文東閃躲的挺利索,保安忍不住輕咦了一聲,轉回頭對另一名保安叫道:“你在那愣著幹什麽?上啊!”
“啊!”另一名保安恍然回過神,急忙跑過來,對著謝文東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王八拳,沒頭沒腦的亂打一通。
五行兄弟本想上前幫忙,可一看這倆保安的身手,五行兄弟都忍住了,對於謝文東而言,應付這兩位,實在是綽綽有餘。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謝文東被兩名保安合攻,但卻一直沒有還手,隻憑借著靈活的身法便將對方的拳腳一一化解,甚至連cha進口袋裏的手都沒抽出來。
在打鬥中,謝文東發現挑事的那個保安雖然身材又矮又瘦小,力氣也不打,但拳拳都是奔自己的麵門,應付起來有些麻煩,而另一名保安身材又壯又膀,但隻知道亂打一通,威脅反而比同伴小很多,他看著矮小的那個保安暗暗點頭,看起來這人應該是經常打架的老手,懂得打鬥的技巧,心裏正琢磨著,謝文東腦袋突然靈光一閃,一條冒險又大膽的計策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