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謝文東的意思,孟旬安排手下兄弟,給南洪門的堂口送去一封邀請函,約於華臣出來一聚。接到邀請函之後,南洪門的堂口裏一陣**,各幹部們一致認為文東會肯定沒按好心,聚會是假,想除掉於華臣才是真。

雙方敵對,勢如水火,又是在交戰之中,聚什麽會?於華臣也明白聚會隻是個借口,不過對方未必是想除掉自己,更有可能是勸降。於華臣心思急轉,暗暗琢磨了一番,決定接受文東會的邀請,去與對方見見麵,同時也探探文東會底細。

南洪門幹部們聽說於華臣想去赴約,一各個皆是臉色大變,紛紛阻攔,於華臣這回倒是力排眾意,執意前往。

文東會約會的地點位於南洪門堂口不遠處的飯店,其目的也是表明己方沒有惡意。於華臣自然明白文東會的意思,不過他還是多了個心眼,邀請梧州一帶與他關係交好的黑幫老大共同前往,有這些老大們在場,文東會就算是想謀算他,也會多幾分顧慮。

等到了約會的時間,於華臣和數名黑幫老大準時到場,文東會那邊的人業已等候多時,但為首的並不是謝文東,而是孟旬。在謝文東看來,由孟旬這個曾經的南洪門幹部去和於華臣談,比自己來談的效果要好得多。

雙方在飯店二樓的大廳裏見麵。

在戰場上,雙邊都當對方為不共戴天的仇人,恨不得一下子就致對方於死地,而現在雙方又都表現得十分客氣。得知於華臣已到,孟旬親自迎接出去,碰麵之後,滿麵笑容的與於華臣握手寒暄。

於華臣更是老油條,其態度比孟旬還熱情,如果單從表麵來看,任誰也會把孟旬、於華臣二人當成關係異常要好的朋友,寒暄過後,於華臣還特意向孟旬介紹了與其共同來的黑幫老大們。孟旬多聰明,一聽就明白了,暗罵一聲狡猾,於華臣帶來的手下兄弟是不多,但卻拉來這許多黑幫老大,如果己方要對他不利的話,那必定會落人口實,會嚴重影響己方在廣西道上的聲譽。孟旬雖然在心裏暗罵於華臣滑頭,不過也不得不讚歎此人頭腦機敏過人。

雙方互相之間打過招呼之後,眾人在飯廳裏端在餐桌旁分賓主落座。沒等孟旬開口,於華臣反倒是主動開口說道;“孟先生這次到梧州,可真是來勢洶洶的,盛氣淩人,貴幫的兄弟更是驍勇善戰,打得我苦不堪言啊!”說話間,於華臣連連搖頭苦笑。

於華臣這番話沒有挖苦對方的意思,而是在主動示弱。

孟旬聽後哈哈大笑,擺手說道;“於兄這話就不對了,我們的攻勢雖然淩厲,可是也被於兄你一一化解了,與之比起來,我們是輸了一籌!”

“嗬嗬······”於華臣仰麵發出一陣輕笑。

他二人談笑風聲,卻把一旁的老大們都的愣住了,不明白本是敵對的二人為何見麵之後沒有絲毫的火藥味,反而互相誇讚起來了。其中一名老大含笑疑問道:“我聽說孟先生曾經是南洪門的人,兩位以前是不是認識啊?”

聞言,孟旬和於華臣同是一愣,接著齊齊笑起來,過了片刻,孟旬搖頭幽幽說道;“在此之前,我和於兄並不認識,其實,我們隻是立場不同,但私下裏並無恩怨,在戰場上,我們各為其主,自然是敵人,不過在戰場之外嘛,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孟旬的話讓於華臣很是受用,同時心裏也大點其頭,別看孟旬的外表象是個文弱書生,但其性情卻不失為條漢子。於華臣正色說道:“早就聽說孟先生謀略過人,我一直有心交往,隻是梧州偏遠,有瑣事繁多,苦無機會,想不到,這次見麵竟然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上,唉!”說著話,於華臣搖頭苦歎一聲。

孟旬也暗暗歎了口氣,頓了一下,他話鋒一轉,疑問道:“於兄,不知道你對目前的形勢有什麽看法?”

於華臣琢磨了片刻,含笑說道:“形勢當然是對我們南洪門不樂觀了。”

作者:s476887849s

2009-1-1909:46回複此發言

3回複:〖手打版〗【壞蛋2】第12卷第240章(42334887壞蛋群完美版)

孟旬深吸口氣,說道;“於兄,南北洪門大一統的趨勢不是靠一兩個人所能阻止的,想必於兄也應該能看明這一點,早日放棄南洪門,便會早日解脫,希望於兄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堅持下去,也隻是螳臂當車罷了!”

他說的道理,於華臣當然明白,而且他也相信自己在梧州根本阻擋不住文東會的進攻,不過,要他現在就繳械投降,他覺得還不是時候,那麽做,要麽會步張居風的後塵,要麽便是得不到重用,想要有所作為,甚至能象孟旬那樣受到謝文東的重視和重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自己的本事都展現出來,讓謝文東在自己的手裏吃些苦頭。想罷,他微微一笑,說道:“孟先生所言不錯,不過,我既然已加入了南洪門,也隻能竭盡全力,為社團,為向大哥出一份力了!”

孟旬連連搖頭,說道:“俗話說的好,良禽擇木而棲!於兄既然明知道再跟著南洪門走下去是死路一條,又何必執迷不悟呢?謝先生是重情重義之人,也非常看重人才,象於兄這樣的能人如果能投到謝先生的旗下,日後定能飛黃騰達,大展宏圖!”

“哦,這個······”孟旬的一番話,讓於華臣頗為心動,可是很快他的理智壓下了心中的衝動,即使要向謝文東投降,現在也不是時候。他沉吟了一會,即既沒有明確的拒絕,可也沒有馬上答應,而是麵露難色,摸棱兩可地說道:“多謝孟先生看得起我,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我需要再仔細考慮考慮!”

孟旬理解的點點頭,說道;“我給於兄一天的考慮時間如何?”

於華臣聞言,連連點頭,應道:“我一天後給孟先生答複!”

孟旬笑道;“好!那我就等於兄的消息了!”

“沒問題!”於華臣答應的幹脆。

孟旬與於華臣的這次會麵,並沒有象其他人想象中的那樣,在劍拔弩張中進行,從頭到尾的氣氛都很友好,甚至給人一中錯覺,孟旬和於華臣不象對立的敵人,倒更象是許久未見的知己。當於華臣告辭時,孟旬又親自送了出來,在飯店的門外,兩人又是一陣寒暄,方揮手而別。

於華臣前腳剛走,謝文東也從飯店裏走了出來。剛才孟旬和於華臣會麵的時候,他也在場,隻是一直都藏在暗中沒有露麵罷了。謝文東走到孟旬的身邊,衝著南洪門車隊消失的方向望了望,笑問道:“小旬,你覺得此人如何?”

孟旬微微一笑,反問道:“東哥怎麽看呢?”

謝文東頓了一會,和孟旬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老狐狸!”說完話,兩人對視一眼,齊齊仰麵而笑。過了片刻,孟旬收斂笑容,正色說道:“他有投降之意,不過又心存顧慮,所以表現得摸棱兩可,舉棋不定!”

“恩!”謝文東點點頭,表示讚同孟旬的說法。他眨了眨眼睛,隨後悠悠一笑,說道:“按理說,以此人的能力隻做一個偏遠地區的堂主,實在是有些屈才了!”

經謝文東這麽一說,孟旬也突然有這種感覺,於華臣這人打仗的本事相當不錯,在兩次交鋒中,孟旬已經領教過了,今天與他會麵,發現此人頭腦機敏,心思靈活,但在南洪門內卻名不見經傳,還被向問天安排到偏遠的廣西,實在令人想不明白。

謝文東眼珠轉了轉,輕歎口氣,說道:“向問天光明磊落,胸懷坦蕩,而此人卻奸詐狡猾,七竅玲瓏,不得向問天待見也是可以理解的。”

孟旬驚訝地看著謝文東,以前他倆很少將話題談到向問天身上,謝文東對向問天有什麽看法,孟旬並不了解,不過由於雙方處於敵對,想來評價也不會太好,今天聽到謝文東誇讚起向問天,孟旬覺得十分意外。

看出他的驚訝,謝文東幽幽說道:“我和向問天隻是恰巧走在一條相反的道路上,不然的話,我想我和他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即使是站在敵人的角度上,向問天也是個令人尊敬的對手!”

孟旬聞言,心中頗有感觸,謝文東稱讚向問天胸懷坦蕩,而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呢?而兩個性格完全不同卻又同樣出類拔萃的男人偏偏成為敵手,這大概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於華臣在回堂口的路上,與他同坐一車的心腹兄弟低聲問道:“華哥,你真打算向問東會投降嗎?”

看了手下兄弟一眼,於華臣嘴角一挑,含笑問道:“依你之見呢?”

那人微微一愣,隨後正色說道;“我聽華哥的,你要說打,我就和文東會死戰到底,你說投降,我立刻帶著下麵的兄弟歸順文東會~”

“哈哈——”於華臣大笑出聲,拍拍手下兄弟的肩膀,隨後目光一凝,緩緩說道:“讓下麵的兄弟做好準備,接下來,我們可能和文東會展開打一場大戰!”